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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扶风畜官,这平日里安静的军事要塞,被一片肃杀的气氛所笼罩。畜官的城墙高大而坚固,由巨大的石块和夯实的泥土筑成,城墙上的了望塔高高耸立,却在这紧张的时刻显得有些孤寂。

护羌校尉夏育身披厚重的铠甲,那铠甲上有着多年征战的痕迹,锈迹与划痕交错。他站在畜官的城墙上,目光冷峻地注视着远方。远处的地平线上,一群群羌族叛军如乌云般涌来,他们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上面绣着的部落图腾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校尉,羌人越来越近了。”副将张恪跑到夏育身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铠甲也有不少破损,脸上满是汗水和灰尘。

夏育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传令下去,全体将士,做好战斗准备,务必守住畜官。我已派人求援,坚守下去,胜利必属于我们!”

张恪领命而去,不一会儿,畜官内的汉军将士们都紧张地忙碌起来。他们检查着自己的武器,有的磨着刀剑,有的整理着弓弩,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和决绝。

羌人叛军在滇吾的带领下,迅速逼近畜官。滇吾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他身材魁梧,满脸的络腮胡子,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和贪婪。他看着畜官,大声喊道:“汉人,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乖乖投降,还能留你们一命!”

夏育站在城墙上,大声回应道:“滇吾!你这叛贼,休想踏入畜官一步!我们汉家儿郎,宁死不屈!”

滇吾冷笑一声,挥了挥手,羌人便开始发动进攻。他们如潮水般涌向畜官,喊杀声震耳欲聋。一时间,箭矢如雨点般射向畜官的城墙,城墙上的汉军将士们纷纷躲避,同时用弓弩进行反击。

与此同时,盖勋正焦急地来回踱步,得知夏育被围后,他心急如焚。

“什么!夏育被围?!”他猛地一拍案几,怒喝道,“滇吾竟如此猖狂!”

他迅速召集州郡兵马,点齐三千精锐,亲自率领,直奔畜官而去。

“盖太守,羌人势大,杨刺史探访民情未回,简校尉率兵外出巡视未归,只凭您一人,恐怕……”孔常低声道。

盖勋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我盖勋一生征战,何时畏惧过羌人?纵是刺史、校尉不在,也不能让他们践踏大汉天威!你若不去,可留守此处,待我军凯旋!”

他翻身上马,举起长枪,厉声道:“将士们,今日,我们要救出夏校尉,谁敢后退,军法处置!”

“是!”在孔常忧虑的神情中,这支部队离开冀县,向畜官而去。

盖勋骑在一匹黑色的战马上,他身着官服,外披一件铠甲,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忧虑。他深知夏育的重要性,也明白此次救援任务的艰巨。

当盖勋的部队行至狐磐时,突然遭到了羌军的伏击。羌军从两侧山坡上冲下来,他们如猛虎下山般,气势汹汹。

“有埋伏!”盖勋大喊一声,但已经来不及了。羌军骑兵如旋风般冲向盖勋部队,一时间,喊杀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场面十分混乱。

盖勋迅速镇定下来,他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大喊道:“将士们,结阵迎敌!”

汉军将士迅速结成鱼丽之阵,试图抵御羌军冲击。但羌军数量实在太多,他们如潮水般不断涌来,汉军防线逐渐被冲破。

“杀啊!”羌军杀声越来越近。盖勋身先士卒,他挥舞长枪,奋力刺向敌人。他枪法精湛,每一枪都能刺中敌人要害,但羌军实在太多,他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在激烈战斗中,盖勋身上受了三处创伤。他脸上满是汗水和鲜血,但他眼神依然坚定。

“今日,便以此身为国尽忠罢!”盖勋指着身旁一棵枯树,“我死之后,葬我于此,让我永远守望凉州!”

滇吾在前面拦住羌兵,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他素来被盖勋所厚待,心中对盖勋充满了敬意。前日他围攻夏育,听说盖勋来援,决定亲自伏击,免得盖勋身死。

“盖太守是贤人,你们杀了他会遭天谴!”滇吾大喊,试图阻止羌军伤害盖勋。手下见滇吾如此,也不敢加害,只把盖勋围在中央,放滇吾进去。

哪知盖勋毫不领情,仰头大骂:“死反贼!你知道什么!还不快来杀我!”

众人相视而惊,滇吾亲自让马给盖勋,他真诚道:“盖太守,你快走吧!”

不料盖勋摇了摇头,坚定地说:“我宁愿一死,也不愿离去。”

滇吾又说:“边章、韩遂用万头羊、千匹马悬赏,想与您联合。”

盖勋仍然呵斥:“我死不知。”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宁愿战死,也不愿与叛军同流合污。

滇吾这才让羌人将他抓住,准备把他押回去。

夕阳的余晖洒在陇西古道上,将黄土路面染成一片金黄。一队约五十人的羌人骑兵押送着被缚的盖勋缓缓西行。盖勋的青色官袍已被鲜血染成深褐色,三处创伤仍在渗血,但他依然挺直腰板,步伐稳健。阳光照在他坚毅的面庞上,那双深邃的眼睛中不见丝毫畏惧。

“盖太守,喝口水吧。”一个年轻羌兵怯生生递上水囊,眼中满是敬畏。

盖勋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不必。要杀便杀,何必假惺惺!”

走在队伍前方的滇吾闻言回头,长叹一声:“盖太守何必如此?我滇吾虽为羌人,却也敬重忠义之士。只要您肯点头,我愿以首领之位相让。”

“哈哈哈!”盖勋仰天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讥讽,“我盖勋堂堂汉臣,岂能与叛贼为伍!”

这时,路边一个羌人将领突然跪地叩首:“盖青天!您还记得三年前汉阳郡大旱时,是您开仓放粮,救了我们全家性命啊!请受我一拜!”

盖勋微微一怔,目光柔和了些许:“何须多礼。既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本是分内之事。”

羌人士兵见状,无不动容。押送的队伍不知不觉慢了下来,每个羌人脸上都带着复杂的神情。

就在此时,只听远方突然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尘烟起处,一支汉军骑兵如利剑般刺破地平线。为首三员大将威风凛凛,正是简宇、典韦和史阿。

原来,简宇巡逻完毕,率兵回冀县后,发现盖勋不在,连忙找人打听。可这时,他却看见了快要哭出来的孔常:“校尉!我可算是见到您了!”“怎么回事?太守大人呢?”简宇暗道不妙,立刻追问。“哎呀,别说了!”孔常懊恼道,“太守大人知道夏育校尉被羌人围困,就直接带人去救了,下官怎么拦都拦不住啊!”

“你说什么!”简宇震惊万分,大喊道,“典韦、史阿,快点兵,救人!”而后,他也顾不得许多,立刻整合手下军马,带着典韦、史阿,率骑兵三千余人,向西冲去。

“羌贼休走!且识画戟之威!”简宇声如洪钟,画龙擎天戟在夕阳下划出一道寒芒,“若敢伤盖太守一根汗毛,今日某叫你们全部陪葬!”

羌人大惊失色,慌忙结阵。滇吾急令:“都别慌,看住盖太守!全军迎敌!”

简宇一马当先,画龙擎天戟如同蛟龙出海一般,直取滇吾。戟尖带起的劲风刮得人脸生疼。滇吾立刻举刀相迎,可只听“铛”的一声巨响,他就连人带马,被震退三步,虎口迸裂,鲜血直流。

“这家伙……好……好强的力道!”滇吾心中大骇,他终于明白为何北宫伯玉、李文侯会败在此人手下。

典韦如猛虎下山,恶来双戟挥舞间带起阵阵血雨。一个羌人百夫长举矛来刺,典韦左手戟格开长矛,右手戟顺势劈下,竟将那百夫长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史阿则如鬼魅般穿梭在战场上,暗影剑每次出手必取人性命。他的剑法快如闪电,往往敌人还未看清招式,便已喉头中剑。

简宇杀到盖勋身边,画龙擎天戟一挥,精准地斩断绳索却不伤盖勋分毫:“元固兄,你受惊了!”

盖勋大喜:“乾云!你们怎么来了?”“来救你啊!”简宇笑道,“孔常找到我,说你情况危急,我就立刻赶来救你了!”

简宇扶住摇摇欲坠的盖勋,砖头怒视四周羌人:“羌贼敢尔!盖太守是天下名士,尔等贼人,焉敢囚禁!”

羌人被他的气势所慑,纷纷后退,哪敢上前。滇吾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上前:“简校尉息怒,我等实在是因为敬重盖太守,才……”

“住口!”简宇厉声打断,“若不是看在你方才下令保护盖太守,今日定要你项上人头!”

典韦瓮声瓮气地道:“大哥,让某杀光这些羌贼!”

史阿也冷声道:“说得没错,这些羌人竟敢囚禁盖太守,罪该万死。”

羌人们面如土色,一些年轻士兵甚至开始发抖。滇吾长叹一声,在马上躬身道:“简校尉,今日之事确实是我等不对。但请相信,我们从未想过要伤害盖太守。”

简宇目光如电,扫视全场。画龙擎天戟重重顿地:“今日饶尔等性命,若再敢犯我大汉疆土,定斩不饶!”

羌人如蒙大赦,慌忙让开道路,向西撤回。简宇也不理他们,带着盖勋等人回去。

此时已是深夜。简宇率军停下,医官为盖勋处理伤口,简宇等人守候在旁。

“这一箭,再深半分就伤到肺腑了。”医官小心翼翼地为盖勋取出肩头的箭簇,“太守,可真是命大。”

众人这才长舒出一口气。盖勋却突然抓住简宇的手:“乾云,夏育校尉仍在畜官苦战,还请你速往救援!”

简宇皱眉:“可是你的伤势……”

“不必管我!”盖勋激动地说,“夏校尉若有不测,我盖勋终生难安!”

简宇见盖勋态度坚决,当即下令:“典韦,点齐两千精骑,即刻出发!史阿,你带一百人护送盖太守回城医治。”

临行前,盖勋挣扎着起身,握住简宇的手:“乾云,一切小心!若是……若是事不可为,务必保全自身!”

简宇郑重颔首:“元固兄放心,简某定救出夏校尉!”

却说寒风如刀,割裂着陇西荒原上最后一点生机。枯草在风中瑟瑟发抖,远处山峦如铁,沉默地俯视着这片饱经战火蹂躏的土地。

右扶风畜官外,羌兵营帐连绵数里,篝火如星,映照着战士们疲惫而坚定的面容。夏育站在残破的土墙上,甲胄上沾满干涸的血迹和尘土。他年近五旬,鬓角已斑白,但身躯依然挺拔如松,眼神锐利如鹰。

“校尉,粮草已尽,箭矢所剩无几。”副将张恪声音沙哑,脸上有一道新添的刀伤,皮肉外翻,血迹未干。

夏育默然不语,目光扫过城下黑压压的羌兵。七日围困,他麾下三千精锐如今只剩百余人,个个带伤,面色饥黄。但他们依然紧握兵器,眼神中不见畏惧。

“盖勋大人那边……怕是凶多吉少。”张恪低声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绝望。

夏育拳头攥紧,指节发白。他何尝不知?盖勋前来救援,至今音讯全无。而他们,就像被困在笼中的野兽,等待最后的屠戮。

“告诉弟兄们,”夏育终于开口,声音沉稳如磐石,“今夜突围。”

张恪愕然:“校尉,城外有万余人围困,我们只有百余人...”

“正因为只有百余人,才有一线生机。”夏育转身,目光如炬,“人多目标大,人少反而灵活。趁夜向东突围,或许能杀出一条血路。”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夜幕降临,乌云蔽月,天地间一片漆黑。夏育将百余人分成三队,自己亲率一队为先锋。他们悄无声息地溜下城墙,如鬼魅般潜入羌营。

起初一切顺利,羌兵似乎因连日围城而松懈,哨岗稀疏。夏育心中升起一丝希望——或许真能创造奇迹。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穿过最后一道防线时,一声尖锐的羌笛划破夜空。

“不好,被发现了!”张恪低吼。

刹那间,火把四起,喊杀震天。羌兵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冲出去!”夏育大喝,长枪如龙,直刺前方。

百余名汉军结阵冲锋,如一把尖刀插入敌群。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夏育一马当先,枪出如风,连挑数名羌兵。但敌人越来越多,仿佛杀之不尽。

“校尉!东面有缺口!”张恪浑身是血,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夏育咬牙:“传令,向东突围!”

他们拼死冲杀,终于撕开一道口子。但百余人已折损过半,只剩下五十余人狼狈逃出。

“别让他们跑了,快追!”身后羌将怒吼,马蹄声如雷。

夏育回头望去,只见火把如长龙,紧追不舍。他心沉如铁——今夜,恐怕难逃一死。

夜幕如墨,寒风凛冽。右扶风畜官外的荒野上,夏育率领着仅存的五十余名汉军将士艰难前行。每个人的铠甲都已破损不堪,战袍被鲜血和泥土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士兵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但眼神中仍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不好了,校尉,羌人又追上来了!”一名年轻士兵喘着粗气报告,他的左臂简单包扎着,鲜血仍在渗出。

夏育勒住战马,回头望去。只见远处火把如长龙般蜿蜒,羌人的追兵越来越近。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长枪。这支长枪跟随他征战多年,枪杆上布满划痕,枪尖却依然锋利。

“列阵!”夏育的声音沙哑却坚定,“弓箭手准备!”

残存的汉军迅速摆开防御阵型,虽然人数稀少,但每个士兵都站得笔直。他们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战。

羌人骑兵如潮水般涌来,马蹄声震天动地。为首的是个身材高大的羌人首领,他挥舞着弯刀,用羌语大声呼喊着什么。

“放箭!”夏育下令。

稀疏的箭矢射向敌阵,几个羌人应声落马。但这根本无法阻挡羌人的冲锋。

“杀!”夏育大喝一声,率先冲入敌阵。

长枪如蛟龙出海,瞬间刺穿两个羌人骑兵。夏育的武艺依然精湛,但连日的苦战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他感到手臂发麻,每一次挥枪都异常艰难。

混战中,一个羌人骑兵突然从侧面冲来,弯刀直劈夏育面门。夏育急忙侧身闪避,刀锋擦着他的脸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校尉小心!”一个亲兵奋不顾身地扑上来,用身体挡住了另一把袭来的弯刀。鲜血喷溅在夏育脸上,温热而黏稠。

夏育目眦欲裂,长枪猛地刺出,将那个羌人骑兵挑落马下。但他救不了那个为他挡刀的亲兵,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倒下。

战斗持续了约莫一炷香时间,汉军又损失了数十人。夏育的身上添了几道新伤,最严重的是左肩的一道刀伤,深可见骨。

“撤!继续向东!”夏育咬牙下令。

与此同时,百里之外,一支骑兵正在夜色中疾驰。

简宇着一袭黑甲,外罩猩红披风,手握霸王枪,坐骑通体乌黑,唯有四蹄雪白,名为“踏雪”。他面容俊朗,眉宇间却有一股沙场淬炼出的杀气。身旁典韦如铁塔般魁梧,手持恶来双戟,面目狰狞如鬼神。

两千骑兵如一道铁流,悄无声息地掠过荒原。

“前方有羌兵拦路。”探马回报。

简宇抬眼望去,只见前方山口处,约千余羌兵已列阵以待。显然,他们早已料到会有援军。

典韦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齿:“让某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简宇摇头:“不必纠缠。恶来,你率五百人正面佯攻,我率其余人从侧翼突袭,直取敌将。”

“得令!”典韦大吼,声如惊雷。

战斗瞬息爆发。典韦如猛虎下山,恶来双戟挥舞,所过之处血肉横飞。羌兵虽勇,但见典韦如鬼神般的威势,无不胆寒。

就在羌兵注意力被典韦吸引时,简宇已率骑兵从侧翼杀入。他长枪如电,直取羌将。那羌将举刀相迎,却见简宇枪尖一抖,幻出数点寒星,顿时喉头一凉,栽下马去。

主将毙命,羌兵大乱。简宇并不恋战,率军冲破防线,继续向西疾驰。

如此连破三道防线,每次皆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取敌将。羌兵被这种斩首战术震慑,竟不敢再阻拦。

“大哥神勇!”典韦大笑,双戟滴血,“这些羌人见了大哥,如鼠见猫!”

简宇面色凝重:“速速前进,夏校尉危在旦夕。”

夏育这边已是强弩之末。

五十余人又被追兵斩杀大半,只剩下二十余人狼狈奔逃。人人带伤,战马疲敝。夏育肩头中了一箭,鲜血染红半身铠甲。

“校尉,这样逃下去不是办法!”张恪气喘吁吁,坐骑已口吐白沫。

夏育咬牙拔掉肩头箭矢,剧痛让他几乎晕厥。他何尝不知?但后有追兵,前路茫茫,除了逃跑,还有何选择?

夜色更深,寒风刺骨。幸存者们又冷又饿,全凭一股求生意志支撑。

突然,前方火光乍现,越来越近。

夏育心一沉:“羌人伏兵!”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真是天要亡我!夏育仰天长叹,悲从中来。他戎马三十年,历经大小百余战,今日竟要葬身在这荒原之上。

“弟兄们,”夏育声音嘶哑却坚定,“我夏育无能,带大家陷入绝境。但汉将军可杀不可辱,决不能被羌人所擒!”

众人默然,眼中皆有决死之意。

夏育拔剑,剑身在火光映照下泛着寒光:“今日,唯有一死报国!”

他举剑欲刎,千钧一发之际,忽听张恪大喊:“校尉且慢!你看那旗帜!”

夏育凝目望去,只见火光中一面汉军大旗迎风招展,上书一个巨大的“简”字。

“是援军!是援军!”幸存者们喜极而泣。

夏育手一颤,长剑落地。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这绝境之中,竟真有援军到来!

只见那支骑兵如利剑般插入羌人追兵之中,为首一将黑甲红披风,长枪如龙,所向披靡。身旁一巨汉双戟翻飞,如入无人之境。

“大汉简乾云来也!”一声长啸穿云裂石,震彻荒野。

夏育热血上涌,疲惫一扫而空:“弟兄们!我们的援军到了!随我杀回去!”

二十余名残兵顿时士气大振,如猛虎下山,返身杀向追兵。

简宇马快,转眼已到近前。他见夏育浑身是血,仍奋勇杀敌,不禁肃然起敬:“夏校尉!简宇奉盖大人之命前来接应!汝还能战否?”

夏育大笑,声音沙哑却豪迈:“自无不可,简将军来得正好!这些羌狗追了我一夜,该让他们尝尝厉害了!”

两军会合,势如破竹。羌兵追了一夜,本就疲惫,见汉军援兵如此骁勇,顿时阵脚大乱。

简宇长枪如电,连挑三名羌将。典韦更如修罗降世,恶来双戟过处,血肉横飞。羌兵胆寒,纷纷后退。

就在这时,又一支羌军赶到,旗帜上绣着“滇”字。

“是滇吾!”夏育面色一凝,“此人是羌人名将,勇猛非常。”

简宇却微微一笑:“手下败将,何足道哉!”

果然,滇吾见到简宇,顿时脸色大变。他前日才与简宇交手,险些丧命,深知此人厉害。

“撤!快撤!”滇吾毫不犹豫,下令退兵。

羌兵如潮水般退去,留下满地尸骸。

简宇也不追赶,下令收兵。他来到夏育面前,下马行礼:“夏校尉受苦了。”

夏育急忙还礼:“简将军救命之恩,夏某没齿难忘!”

二人相视而笑,英雄相惜。

“盖大人如何?”夏育关切问道。

“已安全送回冀县疗伤。”简宇道,“夏校尉也需尽快疗伤。请随我回金城郡休整。”

夏育点头,望着满地汉军遗体,神色黯然:“这些弟兄……”

简宇沉默片刻,道:“我已派人收敛遗体,必不让他们暴尸荒野。”

夏育长叹一声,望向东方渐白的天空:“走吧,这笔账,日后必让羌人百倍偿还!”

黎明时分,这支历经血战的队伍缓缓向金城郡行去。阳光刺破乌云,照亮前路,也照亮战士们坚毅的面容。

凉州的战事远未结束,但希望,已然在血与火中重新燃起。

话分两头,在向西百里开外的一处营寨中,驻扎着边章、韩遂的大军。主帐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两张意气风发的脸庞。

边章斜倚在虎皮垫上,手中把玩着一只鎏金酒杯。他身形魁梧,满脸虬髯,一双鹰目在火光下闪烁着志得意满的光芒。韩遂坐在他对面,姿态则显得文雅许多,一袭青衫,面白无须,唯有眼角细密的纹路透露出久经沙场的沧桑。

“夏育被困畜官已有七日,粮草殆尽,援兵无望。”边章声音洪亮,震得帐内烛火微微晃动,“盖勋那老匹夫更是已成阶下囚。此番大胜,实乃天助我也!”

韩遂举杯轻笑:“非是天助,乃是边兄用兵如神。先断夏育粮道,再诱其深入,最后围而不攻,待其自溃。妙哉,妙哉!”

帐外秋风呼啸,卷起枯叶沙沙作响。羌地已入深秋,寒意渐浓,但帐内却因炭火与美酒而温暖如春。侍立的卫兵身披毛皮大氅,面无表情地立于帐门两侧,如同两尊石雕。

边章哈哈大笑,声震屋瓦:“文约过誉!若非羌族弟兄勇猛善战,我等岂能如此顺利?来,敬那些前线厮杀的勇士!”

二人举杯相庆,酒液在杯中荡漾,映出他们得意洋洋的面容。边章一饮而尽,随即又斟满一杯,虬髯上沾了几滴酒水,在烛光下闪闪发亮。

“待明日夏育兵败被擒,我等便可直取冀县,届时整个凉州……“边章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韩遂眉头微蹙,手中酒杯稍顿:“夜已深沉,何人来报?”

帐帘被猛地掀开,一名满身风尘的斥候踉跄而入,单膝跪地,气喘吁吁。他甲胄上沾满泥泞,脸上还有一道浅浅的血痕,显然是长途奔袭所致。

“报!盖勋……盖勋被劫走了!”斥侯声音嘶哑,带着难以掩饰的惶恐。

边章手中的酒杯猛地一顿,酒水泼洒而出。他眼睛眯起,额上青筋隐隐跳动。

“你说什么?”边章的声音陡然低沉,之前的欢愉一扫而空。

斥候咽了口唾沫,不敢抬头:“盖勋被一伙汉军劫走。约莫两千骑兵,为首者异常勇猛,连破我军三道防线,无人能挡……”

帐内陷入死寂,唯闻炭火噼啪作响。边章的脸色由红转青,握着酒杯的手指节发白。韩遂放下酒杯,面色凝重,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案面。

“简宇……“韩遂喃喃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必是那人无疑。”

边章猛地将酒杯掼在案上,酒水四溅:“简宇?便是那个屡次坏我好事的家伙?”他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怒极,但随即强压下怒火,冷笑道:“不过救走一个盖勋罢了,老匹夫身受重伤,已成废人,无足轻重。”

他挥手让斥候退下,重新斟满酒杯,试图恢复先前的轻松:“来,文约,不必为小事扰了兴致。夏育仍在围中,待明日……”

话音未落,又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比先前更为急促慌乱。

韩遂眉头紧锁,放下刚刚举起的酒杯:“今夜似乎不太平静。”

第二个斥候冲入帐内,甚至来不及行礼便脱口而出:“夏育突围了!”

边章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在帐内投下长长的阴影。他额头青筋暴起,双眼圆睁,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斥候。

“胡说八道!”边章怒吼道,声音震得帐布簌簌作响,“夏育仅剩百余人,被困七日,如何突围?”

斥候吓得浑身发抖,但仍道:“千真万确!夏育趁夜向东突围,虽损失过半,但有一支汉军来接应,为首者……”

边章一脚踢翻案几,杯盘酒菜散落一地。他大步上前,一把揪起斥候的衣领,面目狰狞:“来接应的是不是简宇?”

斥候被勒得喘不过气,只能艰难点头。

帐内炭火依然噼啪作响,但空气却仿佛凝固了。边章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脸上肌肉抽搐,眼中杀意暴涨。

韩遂缓缓起身,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看来这位简宇,倒是很会给我们制造惊喜。”

边章猛地将斥候掼在地上,拔出腰间弯刀。刀身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映出他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容。

“你放屁!”边章咆哮道,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谎报军情可是重罪!夏育怎么可能突围?羌人万余人围困,就是一只麻雀也飞不出去!”

斥候趴在地上,颤抖不已:“将军明鉴!小的不敢谎报!实在是那简宇太过勇猛,连斩我军数员大将,羌人胆寒,不敢追击啊……”

边章一脚踹在斥候肩上,踢得他翻滚出去:“废物!都是废物!羌人更是饭桶!万余人拦不住两千骑兵?我养你们何用?”

他举刀欲劈,斥候绝望地闭上眼睛。韩遂适时上前,轻轻按住边章持刀的手臂。

“边兄息怒。”韩遂声音平稳,但眼神锐利,“杀他无益,不如问清详情。”

边章手臂颤抖,刀尖在空中划出危险的弧线。他内心如沸水般翻腾:眼看大功告成,却被一人全盘破坏。这简宇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每次都能坏我大事?羞耻、愤怒、不甘种种情绪交织,几乎让他失去理智。

最终,他狠狠将刀劈在一旁的木柱上,入木三分。斥候吓得瘫软在地,冷汗浸透衣背。

“说!”边章咬牙切齿,“详细道来!若有半句虚言,我活剥了你的皮!”

斥候连滚带爬地重新跪好,颤声道:“简宇率两千骑兵突袭,羌人试图阻拦,但那简宇和典韦每次都身先士卒,斩将夺旗。我军连失三员大将,无人敢再迎战...夏育正是趁此时机突围,两军会合后,滇吾将军赶到,但认出是简宇,竟不敢交战,率兵退走了...”

边章越听越怒,听到最后滇吾不敢交战一段时,终于彻底爆发。他猛地拔出柱中弯刀,指向斥侯。

“滇吾这个懦夫!羌人全是饭桶!万余人被两千人吓退?天大的笑话!”他眼中布满血丝,声音因极度愤怒而嘶哑,“我必亲斩滇吾首级,以正军法!”

斥候磕头如捣蒜:“将军明鉴!非是滇吾将军怯战,实在是那简宇非人所能敌啊!传闻他乃天神下凡,刀枪不入……”

“放屁!”边章一脚将斥候踢翻,“妖言惑众,乱我军心,罪该万死!”随后就要上前,杀了斥候。正是:

边章震怒碎玉杯,斥候妄语命垂危。

欲知斥候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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