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做。”
莫叔都这么说了,我连忙学着他的样子蹲下。
刚开始还好,觉得挺轻松。
可半分钟不到,大腿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酸麻的感觉一阵阵往上涌,额头上也见了汗。
这比单纯抓苍蝇可累多了!
就在这时,莫叔又拧开了矿泉水瓶,放出一只苍蝇。
“嗡嗡嗡……”那声音此刻听起来格外烦人。
苍蝇在我眼前和头顶胡乱飞舞,挑衅似的。
我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抓,可身子刚一动,腿下更是不稳,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继续。”莫叔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马步不能散,同时抓苍蝇。眼观六路,心随意动。让它飞,看准了再动。”
我知道,这是给我上难度了。
可连续抓了几次,也没抓到,苍蝇反而飞到了远处。
我累得气喘吁吁,腿上实在坚持不住了,一皮股坐在地上。
“休息三分钟,继续。”莫叔依旧是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累得直喘粗气,腿上实在撑不住了,“噗通”一屁股坐倒在地。
接下来几天的训练,比前一天枯燥得多,光是扎马步就要了我半条命,更别说还要分心去抓那恼人的苍蝇。
一晚上下来,累得快要脱力,也才抓住了寥寥几只。
但奇怪的是,从第三晚、第四晚到第五晚,我发现自己抓苍蝇的本事又在不知不觉中提升了,出手越来越稳、越来越准。
扎马步的时间也从最开始的一次只能坚持半分钟,慢慢增加到两分钟、五分钟,甚至能咬牙撑到七八分钟了。
到了第六天,莫叔大概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开始了下一项训练。
让我没想到的是,居然是掷铅球。
他问我以前投过没有。
我说在盲人学校摸过。
莫叔有点惊讶:“盲人学校?”
我这才跟他解释,自己以前确实是个瞎子,不过除了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特别灵敏。
眼睛好了之后,没想到这六感也跟着增强了。
莫叔这才恍然,点了点头:“怪不得你有这样的天赋。若是正经练武,说不定真是个奇才。可惜啊……”
他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眼神里除了欣赏,还多了点别的东西,像是惋惜。
我赶紧问:“可惜什么?”
莫叔叹了口气:“可惜我马上就要离开这儿了。不然,还真忍不住想收你为徒。”
一听这话,又燃起了我拜师的希望,赶紧“噗通”一声跪下:“莫叔,求您收我为徒吧!”
他把我拉起来:“先起来,把我教的那三招练会了再说。”
我不死心,追着问:“是不是我学会了那三招,您就肯收我了?”
莫叔没再搭话,但我能感觉出他那份惜才的心思,不敢再多嘴,赶紧爬起来按他说的练掷铅球。
他仔细给我讲解,说掷铅球的核心在于腰、胯、脚要协同发力,运用身体中段的力量。
通过腰胯的扭转,配合脚下蹬地的劲儿,在一瞬间把爆发力传递到手臂,把力量最大限度地打出去。
这跟传统武学里的出拳发力是一个道理,所以才让我练这个。
没有铅球,他就找了块差不多大小和分量的石头,大概七公斤左右。
他给我示范了一遍,只见那石块像炮弹一样被他扔了出去,“嗖”地一下消失在夜色里,都不知道飞出去多远。
我惊呆了,估摸着起码有二十米!
这水平,恐怕国家一级运动员都比不上。
当然,莫叔这样的隐世高人,肯定不会在普通人面前显露真本事的,我能得到他指点,真是走了大运。
我按莫叔教的方法,姿势摆得挺标准,第一次扔就超过了十米。
莫叔目测了一下,说有十一米。我也不知道这成绩算好算坏,莫叔却夸了一句:“很不错了。训练有素的运动员,也就扔个十二米左右。”
这一晚上,我就在反复练习掷铅球中度过。
每一次都认真感受莫叔说的发力顺序,从脚底到腰胯,再到手臂,努力做到一气呵成。
等到训练结束,我已经能扔出十二米多了。
莫叔说:“明晚再练一晚,后天就开始教你那三招。”
我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回家的路上,手机响了,是谷月华打来的。
她告诉我:“你叔叔和上次那个女的,又来开房了!”
我心里一阵激动!
算算日子,明天就是周涛给芸姨定的最后期限,看来他今晚是憋不住,又去找小雅鬼混了。
我立刻掉头赶往丁格曼酒店,果然在门口看到了周涛那辆熟悉的别克车。
找到前台后的谷月华,她告诉我:“在五楼,5013房,进去二十多分钟了。”
说完,她又塞给我一张房卡,“这是5011的,就在他们隔壁。姐帮你开的。”
我感激道:“谢谢月华姐,等发了工资我还你。”
谷月华莞尔一笑:“请姐吃顿饭就行啦,快上去吧。”
我拿着房卡上了五楼,找到5013房间。
把耳朵贴在门上,能清晰听到里面周涛粗重的喘息和小雅矫揉造作的呻吟,看来是刚进入状态。
我没直接踹门,怕连累谷月华。
正巧有个保洁阿姨经过,我灵机一动,假装着急地说自己忘带房卡被锁在外面了,麻烦她帮我开一下。
阿姨没多想,用万能卡“嘀”了一声就走了。
我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听到小雅娇声说:“涛哥,我好像听到门有动静……是不是门没关好呀?”
周涛不耐烦地回道:“不可能!宝贝,别分心,让哥哥好好疼你……”
我赶紧拿出手机,对准里面那不堪入目的画面,悄悄录了一段。
然后不动声色地关好门,退了出来。
找到谷月华,告诉她:“搞定了,月华姐,下次一定请你吃饭。”
她笑着问:“下次是什么时候呀?”
“发工资的时候!”我承诺道。
回到家,发现芸姨居然还没睡,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唉声叹气。
我问:“芸姨,你怎么还没睡?”
她忧心忡忡地说:“明天就周一了,得带着签好的离婚协议去民政局……心里堵得慌,睡不着。”
她让我明天陪她一起去,我一口答应下来。
接着她拿出那份离婚协议给我看,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自愿放弃夫妻共同财产,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