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黑石炸站失败，反被抓把柄
星辰科技顶楼会议室的空调开得有点低，但没人觉得冷——投影仪的白光打在墙上，循环播放着肯尼亚光伏电站的监控录像，画面里的每一个细节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在场所有人心里发紧。
你看那三个蒙面人，黑色军工靴踩过草地时，把肯尼亚特有的红泥土沾在鞋底，一步一个印子；炸药包用黑色塑料袋裹着，袋口没扎紧，露出半截灰色的导火索，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被村民按倒在地时，其中一个人还挣扎着要去够掉在地上的打火机，嘴里喊的“是黑石让我们来的！不炸电站就杀了我们！”，被镜头录得清清楚楚，连他声音里的慌乱都听得明明白白。
林晚坐在桌首，手指捏着一本厚厚的证据册，封面上“黑石联盟破坏公益项目证据”的标签是用红色马克笔写的，笔锋很利，看着就带着股不饶人的劲。她翻开第一页，里面夹着监控录像的高清截图，每张截图下面都标着时间、地点，甚至连蒙面人衣服上的褶皱都圈了出来——有张截图里，左边那个蒙面人的外套袖口磨破了，露出里面灰色的内衬，跟陆哲团队查到的“黑石给雇佣兵定制的外套款式”一模一样。
“证据链全齐了，”陆哲坐在她旁边，把一份翻译好的口供推过来，纸张边缘还带着打印机刚出纸的温度，“雇佣兵已经签字画押，按了红手印，承认是劳伦斯直接通过加密邮件联系的他们，先打了二十万美金定金到肯尼亚的黑市账户，承诺炸完电站再给三十万，还说会帮他们办欧洲的难民签证。肯尼亚警方早上刚发了立案通知书，把这事儿定性成‘蓄意破坏公益设施’，还说要上报国际刑警。”
林晚点点头，指尖在口供上划过“劳伦斯”三个字，指甲无意识地抠了下纸：“把银行转账记录再调出来我看看。”
陆哲立刻点开电脑上的文件，大屏幕上跳出一串密密麻麻的数字——从黑石联盟在瑞士信贷的秘密账户，到雇佣兵在肯尼亚 Equity bank 的个人账户，每一笔转账的时间、金额都标得清清楚楚，连转账备注里藏的“K电站维护款”暗号都被圈了出来，旁边还附了银行出具的交易流水证明，红色的银行公章盖在角落，看着就有分量。
“你看这笔，”陆哲指着其中一条转账记录，“案发前三天，黑石刚转了十万美金到雇佣兵的账户，备注写的是‘材料费’，其实就是让他们买炸药的钱。肯尼亚警方已经去查那家卖炸药的黑市了，老板说就是这三个雇佣兵买的，还留了他们的联系方式。”
林晚没说话，拿起手机拨通了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署长的电话。电话响了三声就通了，里面传来署长略带疲惫的声音，估计是刚开完会。林晚深吸一口气，语气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署长先生，很抱歉打扰您，但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汇报——黑石联盟雇佣当地雇佣兵，试图炸毁星辰在肯尼亚的光伏公益电站，幸好我们提前做了防护，还组织了村民巡逻，才没造成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现在所有证据都在我手上，包括监控录像、雇佣兵的亲笔口供、银行转账记录，还有肯尼亚警方的立案证明。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商业竞争了，是对全球公益事业的恐怖袭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只有电流的“滋滋”声。过了一会儿，署长的声音突然变得特别严肃，甚至带着点急促：“林女士，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夸大其词？我们马上召开紧急会议，你现在就把所有证据加密发过来，我会立刻联系国际刑警组织和非洲联盟，必须彻查这件事！公益设施是底线，谁都不能碰！”
挂了电话，林晚让助理把证据分成三份，分别发给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国际刑警组织和非洲联盟。她看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文件进度条，顺手拿起桌角的手机，点开老村长早上发来的照片——照片里，孩子们在电站旁的空地上踢足球，草绿色的球衣在阳光下特别显眼；娜拉举着一张画满光伏板的蜡笔画，画里的光伏板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她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旁边还写着歪歪扭扭的中文“谢谢林阿姨”。
“不能让这些孩子的希望，被黑石的阴谋给毁了。”林晚轻声说，手指轻轻摸了摸照片里娜拉的笑脸，语气里满是坚定。
而此刻的伦敦，黑石联盟总部的办公室里乱得像被抄了家。劳伦斯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西装，头发也没梳，手里捏着刚从信使那儿拿到的证据复印件，手指抖得厉害，连复印件都差点掉在地上。
他盯着监控截图里的黑色外套，脸色瞬间惨白——那件外套是他让手下在意大利定制的，袖口内侧绣着极小的“b”字母，就是为了方便识别自己人。现在倒好，这“识别码”成了钉死他的证据。再看银行转账记录，瑞士账户的编号他闭着眼睛都能背下来，当初为了隐蔽，特意选了个没关联公司名称的账户，结果还是被扒了出来。
“废物！一群废物！”劳伦斯突然对着电话那头的手下怒吼，声音里满是恐慌，完全没了之前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我当初怎么跟你们说的？让你们找靠谱的人！让你们把尾巴擦干净！现在呢？被监控拍得清清楚楚，还被村民当场抓住！你们是猪吗？”
电话那头的手下声音都带着哭腔，话都说不利索了：“先生，我们也没想到……那几个雇佣兵说他们在肯尼亚混了十几年，从来没失手过……谁知道星辰提前装了那么多监控，还让村民巡逻……现在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已经收到证据了，刚才他们的新闻官发了预告，说下午要开紧急新闻发布会，还要邀请非洲联盟的代表参加……要是证据被公开，咱们黑石联盟就完了！不仅会被全球制裁，您还可能被国际刑警通缉，面临牢狱之灾啊！”
劳伦斯挂了电话，“咚”地一声瘫坐在真皮办公椅上，椅子发出一声闷响。他看着桌上散落的文件，脑子里一片空白——之前他以为，雇佣当地雇佣兵炸电站，再嫁祸给经常在附近活动的武装分子，就能让星辰背“安全措施不到位”的黑锅，甚至能让非洲国家不再跟星辰合作。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林晚不仅提前预知了危险，还把证据收集得这么完整，连他安排的秘密账户都给挖了出来。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私人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紧急联系人”。劳伦斯犹豫了半天，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好久，才划开接听键——是他在联合国的眼线打来的，声音压得极低：“劳伦斯，情况不好！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已经把证据交给了法律委员会，他们初步判断这是‘针对公益项目的蓄意破坏行为’，非洲联盟的代表已经拍了桌子，说要让黑石付出代价！你赶紧想办法，要是发布会开了，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劳伦斯挂了电话，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昂贵的西装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子。他抓起手机，翻出林晚的号码——这个号码他存了很久，一直没敢拨，现在却像救命稻草一样。
电话响了两声就通了，里面传来林晚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劳伦斯先生？有什么事吗？”
劳伦斯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可话一出口还是带着恳求：“林女士……咱们有话好好说，能不能……能不能别让联合国公开那些证据？你想要什么，咱们都可以谈！钱、资源，只要你开口，只要能把这事压下去，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林晚听着他慌乱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她想象着劳伦斯此刻的样子，肯定是满头大汗，连坐都坐不稳。她端起桌上的温水，喝了一口，才慢悠悠地开口：“劳伦斯先生，你现在知道怕了？当初你让雇佣兵扛着炸药包去炸电站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你毁的不是一座发电站，是非洲孩子们盼了大半年的光明，是无数人对公益事业的信任。这种事，不是靠钱就能解决的。”
“我知道错了！林女士，我真的知道错了！”劳伦斯的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要是证据被曝光，黑石就彻底完了，我这辈子也毁了！你说，你要多少赔偿？我给星辰捐钱，给非洲的光伏公益项目捐钱，捐多少都行！我还可以让黑石退出光伏行业，再也不跟星辰抢项目，行不行？”
“赔偿和捐款，是你应该做的，但这抵消不了你犯下的错。”林晚的语气突然变得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联合国的新闻发布会，下午三点准时开。到时候，你必须参加，必须当着全世界的面，承认你的所作所为，给非洲的孩子们、给所有支持公益的人一个交代。这是你的底线，也是我的底线。你要是敢缺席，我会让国际刑警立刻申请对你的通缉令。”
劳伦斯还想说什么，林晚已经挂了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像锤子一样砸在他心上，让他彻底慌了神。他瘫在椅子上，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完蛋了。
而星辰科技的会议室里，气氛已经缓和了不少。陆哲看着林晚挂了电话，递过来一块巧克力：“看你刚才没怎么吃东西，补充点能量。劳伦斯那边怂了？”
“嗯，想用钱私了，”林晚接过巧克力，撕开包装纸，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缓解了刚才的紧绷，“但他忘了，有些东西比钱重要得多。比如孩子们眼里的光，比如公益事业的底线。这次必须让黑石付出代价，不然以后还会有人敢打公益项目的主意。”
就在这时，林晚的手机又响了，来电显示是“埃里克（极光集团）”。她愣了一下，接起电话：“埃里克先生？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的埃里克声音特别小心，甚至带着点讨好：“林女士，我刚看了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的新闻预告……关于黑石的事，我知道一些他们的内部情况，比如他们在欧洲的几个违规光伏项目，还有之前跟星火集团的私下交易记录。这些或许能帮到你们。我想跟你们合作，一起揭发黑石的阴谋，也算我为公益事业做点补偿……之前没能及时站出来，真的很抱歉。”
林晚挑了挑眉，看向陆哲。陆哲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答应。林晚笑了笑，语气也缓和了些：“好，那你把资料整理好，加密发给我。要是资料有用，以后星辰在欧洲的光伏项目，或许可以跟极光合作。”
挂了电话，陆哲忍不住说：“埃里克倒是识时务，知道跟着黑石没好下场。”
“谁都不傻，”林晚看着屏幕上埃里克发来的邮件预览，里面是黑石在欧洲的项目违规记录，“黑石这次把路走死了，没人愿意跟一个连公益电站都敢炸的公司合作。”
下午三点，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的新闻发布会准时开始。署长拿着星辰提供的证据，一条条念给在场的记者听，大屏幕上同步播放着监控录像和转账记录。消息一出，全球哗然。
社交平台上，#黑石联盟恐怖袭击公益电站# 的话题瞬间冲上热搜榜首，网友们的评论刷得飞快：“太无耻了！为了赚钱连孩子的希望都要毁，黑石赶紧倒闭！”“支持林总和星辰科技！一定要让黑石付出代价，给非洲的孩子们一个交代！”“建议全球抵制黑石的所有项目，这种没有良知的公司不配存在！”
非洲联盟的代表更是在发布会上拍了桌子：“我们非洲国家欢迎所有真心做公益的企业，但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们的希望！从今天起，非洲所有国家将全面终止与黑石联盟的合作，还要将他们列入黑名单！”
而劳伦斯，只能硬着头皮参加发布会，当着全世界的面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低着头，脸色惨白，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傲慢。当记者问他“有没有想过对非洲孩子造成的伤害”时，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发布会结束后，林晚收到了老村长发来的视频——视频里，孩子们围着电站欢呼，老村长举着手机，对着镜头说：“林总，谢谢你！全世界都知道黑石的坏心眼了！以后咱们的电站安全了，孩子们能安心读书了！”
林晚看着视频里孩子们的笑脸，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这场跟黑石的较量，还没有完全结束，但他们已经赢了最重要的一局——他们守住了公益的底线，守住了孩子们的希望，也让全世界看到，破坏善意的人，终将被所有人唾弃。
陆哲走过来，从身后轻轻抱住她：“辛苦了。”
林晚靠在他怀里，看着窗外的夕阳，笑着说：“不辛苦。只要能让这些孩子一直有光，再辛苦都值得。”
会议室里的投影仪还亮着，屏幕上停留在孩子们欢呼的画面。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证据册上，把“公益”两个字照得格外耀眼。林晚知道，未来还会有更多挑战，但只要守住初心，只要还有人愿意一起守护希望，就没有什么能难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