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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屋内,气氛诡异而安静。两位执法弟子脸上的冷峻早已被震惊和犹疑取代,目光在凌皓、他那台还在微微发光的古怪仪器、以及面如死灰的张钧之间来回逡巡。

事实胜于雄辩,尤其是这种直接关乎自身修炼体验、被精准点破的事实。铁柱和石头的测试结果,像两记无声却沉重的耳光,不仅扇在张钧脸上,也让两位执法弟子固有的认知产生了裂痕。

张钧嘴唇哆嗦着,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羞愤、恐惧、难以置信种种情绪交织,让他几乎要崩溃。他不敢去看执法弟子的眼睛,更不敢去碰那个可怕的仪器。凌皓那句“你敢不敢也来测一下”,如同魔咒在他耳边回荡,击碎了他最后一丝侥幸。

高个执法弟子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目光复杂地看向凌皓:“凌皓,你此物…确实有些…奇特。但私制法器,终究是违反了门规。”他的语气已经远不如刚才严厉,甚至带上了一丝商量和探究的意味。

凌皓心中了然,知道对方已经动摇,只是碍于规矩和面子,不能立刻改口。他需要再加一把火,彻底扭转局面。

“师兄明鉴。”凌皓拱手,态度恭敬却又不失底气,“门规禁止私制不明用途、可能危害宗门之物,弟子深知。但弟子制作此物,初衷绝非为了私利或邪道,而是为了更精准地甄别人才,避免如铁柱师弟这般资质被埋没,也是为了帮助同门看清自身修炼利弊。此心可昭日月。”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若师兄仍认为此物有违规矩,弟子愿将此物以及其制作原理、使用之法一并上交宗门,由炼器堂长老定夺!若长老们认为此物无用甚至有害,弟子甘受任何责罚!但若此物确能造福宗门,那今日之事,又当如何论处?张钧师兄诬告同门,又该当何罪?”

此言一出,张钧浑身一颤,脸上彻底没了血色。上交宗门?由长老定夺?凌皓竟然如此自信?!那他岂不是…

高个执法弟子和同伴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超出了他们原本预想的“抓个违规弟子、销毁邪器”的简单范畴。凌皓的镇定、自信,以及那仪器展现出的诡异精准度,都让他们不敢轻易下结论。

尤其是凌皓主动提出上交宗门,这更显得他心中坦荡,有所依仗。

高个弟子沉吟片刻,终于做出了决定:“好!既然你如此说,此事便非我等能擅自决断。你这‘分析仪’,我们需带回执法堂备案,并上报长老决议。在此期间,你不得再私自制作新的法器。至于张钧…”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几乎要缩到地缝里的张钧:“是否构成诬告,待长老决议后自有公断。现在,你二人皆随我们去执法堂等候处置!”

这个处理方式,算是暂时搁置争议,将皮球踢给了更高层。

凌皓心中暗暗点头,这已经是他目前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只要东西能送到真正有眼力、或者说对“精准检测”有需求的高层面前,他就有信心翻盘。

“弟子遵命。”凌皓坦然应道,小心地将“五代目分析仪”的能源模块断开,然后将主体部分递给执法弟子。他并不担心技术泄露,核心的符文回路设计和“算法”都在他脑子里,外人看去也只是一堆复杂的纹路而已。

张钧则如丧考妣,双腿发软,几乎是被另一个执法弟子拖着走的。

一场风波暂时平息,但它在灵溪宗底层弟子中引发的暗流,却才刚刚开始。

凌皓和阿土被要求暂时留在木屋,不得随意离开,等待通知。但这并不妨碍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出去。

“听说了吗?凌皓那个废灵根,做了个怪东西,能把人的灵根资质说得清清楚楚!连哪里修炼会堵都知道!” “真的假的?这么神?张师兄去告状,结果执法堂的人都拿不定主意,要把东西上交长老呢!” “铁柱知道吧?就那个傻大个,被测出来是上等资质!以前测灵石就说他是个‘还行’!” “我的天…难道我们以前都被测灵石骗了?” “凌皓师兄…好像真的有点东西啊!”

各种版本的流言在杂役弟子甚至部分外门弟子中飞速传播,凌皓那“废灵根”的名头没变,但却被赋予了新的、带着神秘和不可思议色彩的意味。

接下来的两天,凌皓的小木屋外,总是若有若无地晃悠着一些身影,好奇地朝里面张望。阿土成了临时门卫,又是紧张又是骄傲地挡着那些探究的视线。

凌皓自己倒是很淡定。不能制作新仪器,他就利用这段时间整理之前收集到的数据,进一步完善他的理论模型,并开始构思下一步的计划——无论是疏通自身经脉,还是优化功法,都需要更多的资源和支持。上交宗门,或许是一个契机。

第三天下午,就在凌皓以为还要等上很久时,木屋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阿土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的不是执法弟子,而是一位身着素雅青袍、面容清癯、眼神温和的中年人。他气息内敛,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腰间挂着一枚玉牌,上面刻着一个“药”字。

“请问,凌皓师弟是在这里吗?”中年人开口,声音平和。

“您…您是?”阿土感受到对方不凡的气度,有些紧张。

“老夫姓木,忝为药堂执事。”中年人微微一笑,“听闻凌皓师弟制作了一件有趣的器物,能窥探灵根经络之妙,特来一见。”

药堂执事!阿土吓了一跳,这可是宗门里的大人物!他连忙将人请进屋。

凌皓也站起身,心中微动。药堂的人?来得比他预想的要快,而且不是炼器堂,也不是执法堂。

木执事进屋后,目光先是好奇地扫过屋内简陋的环境和那些零散的实验材料,最后落在凌皓身上,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他显然也听说了凌皓“废灵根”的事情,但眼前这个少年眼神清澈明亮,神态从容自信,丝毫没有灵根废黩之人常见的颓丧和自卑。

“凌皓师弟,冒昧来访,打扰了。”木执事很是客气。

“木执事言重了,您请坐。”凌皓不卑不亢地回礼,心中快速盘算着对方的来意。药堂…是对“经脉通畅度”检测感兴趣?

木执事并未坐下,而是开门见山地说道:“师弟那件‘分析仪’,执法堂已呈送给几位长老看过,引起了不小的争论。炼器堂的李长老认为此物纹路古怪,非正统炼制之法,恐有不稳。但丹堂的孙长老和老夫,却对其所示之‘经脉通畅度’颇感兴趣。”

他顿了顿,看着凌皓:“尤其是师弟能精准点出修炼滞涩之处,此等手段,于我药堂弟子诊断伤患、指导用药,或有奇效。故而老夫特来,想向师弟求证一二。”

果然是为了这个!凌皓心中了然。药堂负责炼丹、疗伤,对人体经络气血自然最为关注。自己的仪器能直观显示“通畅度”,对他们来说价值巨大。

“木执事请问,弟子定知无不言。”凌皓从容道。

“好。”木执事点点头,沉吟片刻,问道,“师弟所言‘通畅度’,究竟是何标准?如何判定?又如何与具体修炼感受对应?”

凌皓早有准备,拿起炭笔和纸,一边画出示意图一边解释:“弟子将其理解为体内能量流动的效率。假设一条经脉完全通畅时,能量可无损耗通过,则为百分之百。但人体经脉,或因先天发育,或因后天损伤淤积,总会存在一些狭窄、扭曲或堵塞之处,如同河道中的沙洲与暗礁,会阻碍水流,降低效率。”

他指着纸上画出的简单经脉图:“能量流经这些节点时,速度会变慢,部分能量会耗散或产生涡流,反映在修炼上,便是气感滞涩、胀痛,甚至冲击关卡失败。不同的节点位置、不同的堵塞程度,会对应不同的修炼感受。弟子那仪器,便是通过捕捉能量流经这些节点时的微弱扰动和衰减,来反推其通畅程度。”

凌皓的解释深入浅出,结合了物理学流体力学和医学影像学的原理,虽然用的是这个世界的语言,但其内核的逻辑性和科学性,让木执事听得眼中异彩连连。

“能量流动…扰动衰减…反推…”木执事喃喃自语,越是回味,越是觉得这种思路前所未有,却又合情合理!这完全跳出了传统医道“望闻问切”依赖经验的范畴,提供了一种全新的、可视化的、量化的诊断视角!

“妙!妙啊!”木执事忍不住抚掌轻叹,“师弟虽非药堂弟子,却另辟蹊径,见解独到,令人叹服!那不知…师弟可否现场演示一番?”

他终于说出了最终目的。听说和理论是一回事,亲眼见证才是关键。

“当然可以。”凌皓微微一笑,“不过,弟子那仪器已被执法堂收走…”

“无妨。”木执事似乎早有准备,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个储物袋,光芒一闪,桌上赫然出现了凌皓那台“五代目分析仪”!“老夫已从执法堂暂借此物一用。”

凌皓心中一动,执法堂这么轻易就把东西给药堂了?看来药堂这位木执事地位不低,或者,高层对这件事的关注度远超自己想象。

他不再多言,熟练地接上能源模块,启动仪器。复杂的纹路再次亮起,稳定而神秘。

“木执事想如何测试?”凌皓问道。

木执事目光扫过屋内,最后落在一直紧张旁观的阿土身上,温和一笑:“便请这位小师弟再试一次如何?”

阿土赶紧点头,熟练地将手放上。翠绿色光芒亮起,数据稳定:“木属性,强度8.5皓,通畅度百分之八十五。”

木执事仔细看着那光芒的流转和亮度,微微颔首,他虽不懂“皓”这个单位,但通过对比之前听说的铁柱的数据(9.8皓,百分之八十六),也能大致理解其含义。阿土的资质确实不错,但略逊于铁柱。

接着,木执事又让凌皓测试了石头,结果也与之前一致。

木执事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显然对仪器的稳定性和一致性很满意。但他此行的目的,并不仅仅是验证已知。

他沉吟片刻,对凌皓道:“师弟,随我去一个地方可好?那里,或许有更能体现你此物价值的…案例。”

凌皓心中好奇,点头答应:“谨遵执事吩咐。”

木执事袖袍一挥,一股柔和的灵力包裹住凌皓和他自己,下一刻,两人便已消失在木屋中,只留下目瞪口呆的阿土。

瞬移?凌皓只觉眼前一花,已然身处一个充满浓郁药香的大殿之外。殿门匾额上写着“百草堂”三个古朴大字。这里正是灵溪宗药堂的核心之地。

木执事带着凌皓步入大殿,穿过几条回廊,来到一处偏殿。殿内有不少药堂弟子在忙碌,见到木执事纷纷恭敬行礼,同时对凌皓投来好奇的目光。

木执事径直走到偏殿角落的一个小药圃旁。那里,一个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拿着一个破旧的水瓢,小心翼翼地给几株蔫头耷脑的草药浇水。

少年身形单薄,面色有种不健康的苍白,眼神怯懦,动作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他身上的杂役服饰洗得发白,却异常干净。看到木执事过来,他连忙放下水瓢,紧张地行礼:“木…木执事…”

木执事温和地点点头,对凌皓说道:“他叫小树,是个苦命的孩子。三年前入门时,测灵石毫无反应,定为废灵根,便被分来药堂做些杂活。他做事细心,性情也温和,只是…”

木执事叹了口气:“只是他体质极弱,动不动便生病乏力,而且无论如何尝试,都无法感应到丝毫灵气。我们药堂也替他检查过多次,用尽温和灵药调理,却始终查不出根源,身体也不见根本好转。久而久之,大家也都默认他无法修炼了。”

小树听到木执事的话,脑袋垂得更低了,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显得更加卑微和失落。

凌皓的目光却瞬间亮了起来!又一个“废灵根”?而且伴有奇怪的体质症状?这简直是送上门的特殊研究样本!

“木执事的意思是…”凌皓看向木执事。

“老夫想请师弟,用你那仪器,为他测一测。”木执事目光灼灼,“或许,你那能量流动与经脉通畅之说,能看出些我们传统医道未能发现的端倪。”

“弟子愿意一试!”凌皓毫不犹豫地答应。他对此充满了兴趣。

木执事便对小树温和道:“小树,这位是凌皓师兄,他有一件特殊的法器,或可帮你看看身体情况,你无需紧张,放松即可。”

小树怯生生地抬起头,看了凌皓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小声应道:“是…是,执事。” 他显然对所谓的“特殊法器”不抱任何希望,这些年,失望的次数太多了。

凌皓也不多言,示意小树伸出手。小树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自己苍白瘦弱的手。

凌皓将“五代目分析仪”的触点对准他的手掌劳宫穴,缓缓注入微弱的启动灵力。

仪器上的纹路亮起,光芒流转…

然而,接下来的景象,却让见多识广的木执事和早有心理准备的凌皓,都同时愣住了!

只见玉石板上,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迅速凝聚出单一或主次分明的光芒,而是…而是浮现出一片极其微弱、黯淡、却无比混沌的景象!

无数细碎如尘埃的、各种颜色的光点极其微弱地闪烁着,赤、橙、黄、绿、青、蓝、紫…甚至还有一些难以形容的灰暗色调,全都混杂在一起,如同一个被打翻了的、褪了色的调色盘,而且亮度低得可怜,仿佛随时会熄灭。

这些混乱的光点之间,几乎看不到任何成形的、顺畅的能量流动路径。只有几条极其黯淡、纤细到几乎看不见的、断断续续的微弱光丝,在混沌的背景中艰难地穿梭,时隐时现,仿佛随时会断裂。整个能量图景,给人一种支离破碎、混乱不堪、生机微弱的绝望感。

“这…这是…”木执事纵然不懂凌皓那套理论,也能直观地感觉到,这景象极其不正常!远比凌皓那种单纯的微弱混沌要糟糕得多!这根本就是一潭死水混杂着无数杂质,几乎无法流动!

凌皓的眉头紧紧皱起,脸色变得无比凝重。他全力催动精神力,仔细分析着那极其微弱复杂的信号。

仪器上代表强度的区域,光芒黯淡到了极致,数值低得可怜,远远低于之前任何一个人,甚至连普通人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而代表通畅度的区域…更是惨不忍睹!那几条断续的光丝所显示的“通畅度”,预估竟然不到百分之十!而且遍布着无数细小的、几乎将通道完全堵死的“节点”!

不仅如此,凌皓还敏锐地注意到,在那片混沌的能量背景中,隐隐约约弥漫着一种极其微弱的、带着不祥意味的…灰黑色调?这种能量属性,他从未见过,给人一种沉滞、侵蚀、死寂的感觉。

“强度…低于1皓,几乎无法检测…”凌皓的声音带着一丝干涩,“整体经脉系统…先天发育严重不良,通畅度预估…百分之七到八,且多处关键节点近乎完全闭锁…这…”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小树那苍白怯懦的脸,和那双因为长期失望而显得有些麻木的眼睛,沉声问道:“小树师弟,你是否从记事起便体弱多病?是否常年感觉四肢冰冷,畏寒怕风?是否极易疲倦,气短心悸?是否食欲不振,稍微进食油腻或生冷便会不适?而且,无论服用多少温和滋补的药物,都如同石沉大海,效果微弱,甚至感觉更加疲惫?”

凌皓每问一句,小树的眼睛就瞪大一分,苍白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这些问题,几乎将他从小到大所有的痛苦和症状全都精准地概括了出来!有些细微的感受,他甚至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

“你…你怎么…怎么全都知道?!”小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带着哭腔,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这些年来,所有人都说他只是体质虚,慢慢养就好,从未有人能如此具体、如此精准地说出他的所有痛苦!

木执事在一旁也是满脸震撼!凌皓所说的症状,与小树的情况完全吻合!甚至比他们药堂多年诊断记录的还要详细和精准!这仪器…竟然真的能透过表象,直指根源?!

凌皓没有回答,脸色依旧凝重。他根据那极其糟糕的能量图景和那种不祥的灰黑色调,结合中医理论,脑海中飞速推断着。

先天元气极度匮乏!经络系统先天畸形、严重淤堵!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废灵根”了,这是先天性的“漏体”或者说“绝脉”之象!身体这个容器千疮百孔,根本存不住任何能量,而且内部环境极差,充满了沉疴痼疾般的死寂能量(或许是先天带来的病气?),不断侵蚀着本就微弱的生机。

所以补药无效,因为根本补不进去,反而可能加重身体负担! 所以无法修炼,因为能量根本无法在体内形成有效循环! 所以他常年体弱多病,因为身体几乎没有自愈能力!

“木执事,”凌皓转向同样震惊的木执事,语气沉重,“小树师弟的问题,并非简单的体质虚弱,而是…先天根基有缺,经络系统近乎报废,且体内似有先天沉疴之气盘踞。传统温补之法,对他而言,犹如杯水车薪,甚至可能适得其反。”

木执事倒吸一口凉气:“先天根基有缺?沉疴之气?竟…竟是如此?!” 他行医多年,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几乎是修行路上绝症中的绝症!怪不得药石罔效!

小树虽然听不太懂“先天根基有缺”、“沉疴之气”这些术语,但从两位大人的凝重表情和语气中,也明白自己的情况恐怕极其糟糕,眼中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之光迅速黯淡下去,变得一片灰暗,泪水无声地滑落。

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希望了吗?

就在这时,凌皓却再次开口,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仪器上混沌中偶尔闪过的、极其微弱的几丝属于小树自身的、不同于灰黑死气的生命光点,语气斩钉截铁:

“但是,并非完全没有希望!”

一句话,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瞬间吸引了木执事和小树全部的目光!

“他的情况虽然极其严重,但并非彻底死寂!仍有极其微弱的生机潜藏!”凌皓指着仪器上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几点微弱光华,“就像狂风中的残烛,火苗虽弱,却仍未熄灭!”

“常规方法无效,是因为没有找准‘病根’,没有用对方法!”凌皓的眼神越来越亮,思维飞速运转,结合他的医学知识和刚刚观察到的能量图谱。

“首先,不能盲目进补!他的身体容器是破的,补多少漏多少,反而滋养了那些沉疴死气!必须先‘修复容器’,‘疏通管道’,‘清除淤积’!”

“修复容器…需要极其温和且能直接滋养本源、修复先天亏损的药物,药性必须柔和到不会对他造成任何负担…” “疏通管道…他的经脉脆弱不堪,承受不起强力冲击,需要像春风化雨般细微而持久的渗透式疏通…” “清除淤积…那些盘踞的沉疴死气,需要用特殊的方法慢慢引导、化解、排出体外,过程必须极其小心,否则可能引起反噬…”

凌皓越说越快,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好几个基于中西医结合理论的方案雏形。

“或许…可以用‘金针度穴’,以气引气,极其细微地刺激特定穴位,激发他自身残存生机,同时引导死气缓慢析出…” “配合‘艾灸温养’,选择特定穴位,用最温和的热力持续渗透,温通经络,化除阴寒…” “再辅以…药浴!通过体表缓慢吸收,避开脆弱的消化系统,用精心配伍的、兼具修复、疏通、温和排毒效果的方剂…”

木执事听得目瞪口呆!凌皓提出的这些思路,诸如“修复容器”、“疏通管道”、“清除淤积”、“金针度穴”、“药浴”,有些他隐约能理解,有些则闻所未闻,但组合起来,却形成了一套极其系统、针对性极强的方案!完全不同于传统医学的“虚则补之”!

而且,这一切的基石,都来自于那台古怪仪器显示出的、精准而直观的“能量地图”!

小树更是听得懵懵懂懂,但凌皓话语中那种斩钉截铁的自信和条理清晰的思路,却像一道光,穿透了他心中厚厚的绝望阴云,让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微弱的、却真实存在的渴望。

凌皓看向小树,眼神坚定:“小树师弟,你的情况很麻烦,非常麻烦。但麻烦不代表绝望。如果你愿意相信我,配合治疗,或许…或许能找到一线生机。至少,让你不再那么痛苦,身体能稍微好受一些。”

他没有打包票说一定能修炼,那太不现实。但改善生活质量,他是有一定把握的。

小树看着凌皓那清澈而自信的眼睛,又看了看旁边一脸震撼若有所思的木执事,眼泪流得更凶了,但这一次,不再是绝望的泪水。他用力地、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地点头,声音哽咽却清晰:“我…我愿意!凌皓师兄…我信你!”

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如此清晰地告诉他问题在哪里,第一次有人给出如此具体而不同的方案,第一次有人没有用怜悯或放弃的眼神看他,而是用一种看待“可修复项目”的、充满挑战性和自信的目光看他!

木执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向凌皓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充满了惊叹和重视。他拍了拍凌皓的肩膀,郑重道:“凌皓师弟,你所言之事,关乎重大。你需要什么药材、器械,尽管开口,药堂全力支持!老夫也很想看看,你这套…‘科学’之法,能否创造奇迹!”

拉过一少年,号称废灵根。 却道是,先天绝脉沉疴深。 旧法束手无策,新仪窥见根源。 科学之道,能否续写一线生机?

凌皓的修仙之路,在解决自身问题的同时,似乎也要开始点亮他人的希望了。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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