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老板是谁?”杨晚栀警惕地看着他。
“你去了就知道了。”男人说着,伸手就要拉杨晚栀的胳膊。
杨晚栀往后退了一步,从包里拿出手机,按下了报警电话:“我没时间喝咖啡,如果你再纠缠,我就报警了。”
男人见状,只好收回手,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杨律师,你最好识相点,别给自己找麻烦。”说完,转身离开了。
杨晚栀看着男人的背影,心里有些发寒。李诚这是明目张胆地威胁她,看来这场仗不好打。她没有犹豫,立刻开车去了看守所。
再次见到王海时,他的态度和之前截然不同。他坐在椅子上,头靠在椅背上,眼神里满是不屑:“杨律师,别白费力气了,我之前说的都是假的,是警方逼我的。你手里的那些证据,都是伪造的,没用。”
“王海,你以为李诚会保你吗?”杨晚栀看着他,语气平静却带着穿透力,“故意杀人罪是重罪,就算你翻供,dNA鉴定报告和大衣上的血迹也能证明你的罪行。
李诚现在帮你,只是想让你拖延时间,等他销毁了所有证据,你就会成为他的替罪羊。”
王海的身体顿了顿,眼神有些动摇。杨晚栀看出了他的犹豫,继续说道:“你还有机会。
如果你现在坦白一切,指证李诚,法院会对你从轻处罚。你还有家人,难道你想让他们一辈子抬不起头吗?”
提到家人,王海的眼眶红了。他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我……我确实是被李诚指使的。
他说只要我杀了苏曼,嫁祸给秦山,他就会给我一笔钱,让我带着家人出国。可我没想到,他会让我翻供,还让我伪造刑讯逼供的证据。”
“那你愿意再次录口供,指证李诚吗?”杨晚栀追问。
王海点了点头:“我愿意。但我怕……李诚会对我的家人下手。”
“你放心,警方会保护你的家人。”杨晚栀立刻说道,“我现在就联系警方,让他们安排你重新录口供。”
走出看守所,杨晚栀松了口气。虽然王海重新开口了,但她知道,李诚不会善罢甘休。
她刚想给周明打电话,就收到了私家侦探的消息——李诚最近频繁和一家海外公司联系,似乎在转移资产,还预订了一张下周飞往国外的机票。
“不好,李诚想跑路!”杨晚栀心里咯噔一下,立刻给警方打了电话,把李诚的行踪告诉了他们。
警方接到消息后,立刻对李诚进行了监控,并冻结了他的资产。
可就在这时,杨晚栀又接到了一个坏消息——张法医那边传来消息,重新鉴定的样本被人动了手脚,鉴定结果显示,咖啡杯上的男性dNA和王海的不匹配,大衣上的血迹也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杨晚栀的声音都在发抖,“样本不是一直放在物证鉴定中心的保险箱里吗?怎么会被人动手脚?”
“我们也不知道。”张法医的声音里满是自责,“昨天晚上,物证鉴定中心的监控坏了,保险箱被人撬开,样本被调换了。
我已经报警了,但现在最重要的是,重新鉴定的结果对我们很不利。”
杨晚栀挂了电话,坐在车里,感觉一阵无力。李诚竟然能把手伸到物证鉴定中心,这太可怕了。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王海的口供,可如果李诚再从中作梗,王海的口供也可能被推翻。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就这样放弃,秦山还在等着她洗清冤屈,苏曼的冤魂还在等着真相大白。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周明的电话:“周明,情况有点糟,样本被人动了手脚,重新鉴定结果对我们不利。但王海已经愿意重新录口供,指证李诚。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周明沉默了很久,说道:“别慌,我们还有机会。我已经联系了检察院的朋友,他们会对重新鉴定的过程进行调查,看看样本是不是真的被调换了。
另外,我还让私家侦探去查李诚和物证鉴定中心的人有没有往来,说不定能找到李诚买通鉴定中心人员的证据。”
“好,我现在就去查李诚和物证鉴定中心的关系。”杨晚栀挂了电话,踩下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她知道,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关键,她必须尽快找到证据,阻止李诚逍遥法外。
……
……
杨晚栀开车来到物证鉴定中心,找到了负责看管样本的警员。
警员告诉她,昨天晚上值班的是一个叫刘刚的老警员,监控坏了之后,刘刚说自己去检查电路,离开了大概半个小时。
“刘刚?”杨晚栀心里一动,她记得之前在鉴定中心见过这个刘刚,他总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
她立刻让私家侦探去查刘刚的背景,发现刘刚的儿子前段时间因为赌博欠了一大笔钱,而这笔钱的债主,正是李诚的手下。
“原来是这样。”杨晚栀恍然大悟,刘刚肯定是被李诚抓住了把柄,才帮他调换了样本。她立刻把这个发现告诉了警方,警方很快就传唤了刘刚。
在审讯室里,刘刚一开始还拒不承认,但当警方拿出他儿子欠债的证据时,他终于崩溃了,承认是李诚的手下威胁他,如果不调换样本,就对他的儿子下手。
他还交代,调换下来的真实样本被他藏在了自己的家里。
警方根据刘刚的交代,在他家里找到了真实的样本。
张法医立刻对样本进行了重新鉴定,结果和第一次的鉴定结果一致——咖啡杯上的男性dNA和王海的匹配,大衣上的血迹也是苏曼的。
“太好了!”杨晚栀接到张法医的电话时,激动得差点跳起来。现在证据确凿,李诚和王海再也无法抵赖了。
可就在这时,杨晚栀又收到了一个消息——王海在看守所里突发心脏病,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怎么会这么巧?”杨晚栀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开车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