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崩了?
这哪不好了?这分明是好事啊?
想笑不能笑,想哭哭不出。
该死,今天的嘴角怎么这么难压。
墨初白几乎把这辈子伤心的事情全想了一遍,才勉强压下去。
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挤出两滴眼泪。
跌跌撞撞上前,死死扣住那名使者的肩膀,拼命摇晃,大声嘶吼。
“你骗我!你在骗我,对不对?!母亲……母亲她怎么可能死呢……。”
声音委屈哽咽,眼眶蓄满泪水,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今日母亲还好好的,为何……为何走的这么突然……孤刚与母亲见面,还未曾尽孝……。”
使者感觉自己的肩膀似乎被一把老虎钳死死钳住,完全动弹不得,整个人如同一只鸡仔般,被墨初白玩弄。
“生死有命,切莫太过伤感,殿下节哀啊!”
她没有对墨初白产生一丁点怀疑,反而为墨初白的孝心感动。
太女殿下对陛下感情如此深重,竟然伤感至此。
使者也不藏着掖着,说出实情。
“太女殿下,陛下不是突然暴毙,陛下是……遇刺啊!”
墨初白内心一颤,竟然不是被自己加了料的药毒死的吗?老皇帝还是太能活了。
虽然不知道背后是谁出手,但终究是帮了她大忙。
至少她们,现在一心彻查刺杀之人,便不会在药物上细想。
擦干眼泪,表面瞬间严肃。
“遇刺?到底怎么回事?!”
使者如实回答。
“今晚伺候陛下的太监进入寝殿,想要服侍陛下,却发现陛下胸前插入一柄匕首,
陛下当场身陨,此事定有蹊跷,请太女殿下一定要查明真相啊!”
她是皇帝身边伺候的老人,自然对皇帝有很厚的感情,看来非要跑宫中一趟了。
沈昼早已从屋中拿出一件斗篷,披了上去,为墨初白细细系好袋子,耐心叮嘱道。
“妻主快些去吧!此事事关重大,千万要当心。”
墨初白重重点头,朝着沈昼的额头狠狠亲了一口。
“那好,天色不早了,你也快歇息吧!”
言毕,跟随使者头也回的上了马车。
驾——
……
大殿门前,大臣齐齐跪了一地,头戴白布,低头不语。
许玉棠披麻戴孝跪在前面,眼里没有悲伤,全是对她罪有应得的欢喜。
若不是这个场合不可以,她甚至想要站在她棺材板上跳上一段,主打一个孝出强大。
这个女人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竟然就这么死了,还真是够便宜她的。
“太女殿下到!”
使者一声高呼,所有大臣朝墨初白的方向看去,墨初白从轿中走出,一身白衣,跌跌撞撞,一路走到棺材前,栽倒下去。
挣扎着爬起,然后摔倒,最后拼尽全力,扒住棺材板才勉强稳住身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母亲,母亲,娘!!!您醒醒啊,我与你相认才几日,你却离我而去,不能床前尽孝,女儿心中有愧啊!”
声音悲痛至极,任谁看了都不得不感叹一句,太女殿下与陛下情深。
[名誉值+1]
[名誉值+1]
……
许玉棠虎躯一震,似乎不认识墨初白了一般。
啧,装的这么像?
私自偷学不叫我,太不够义气了。
她用力掐了两下大腿,呵,根本就没用,这么大喜的日子,怎么可能哭的出来。
墨初白哭了好一会,猛然起身,便开始掀棺材板。
发疯道:“我不信!我不信母亲就这么死了!你们都骗我。”
嘭!
一声巨响,棺材板直接扔到地上。
众人大惊,这棺材板起码有两百多斤,太女殿下好臂力啊!
“母亲,您一定没死对吧?!她们都是在欺骗孤!”
墨初白半个身子探了进去,看到的是许元婉毫无生气的脸,胸口被鲜血浸染,全身僵硬,死的不能再死了。
“快醒醒啊母亲,没有您我怎么活啊!”
墨初白用拳头疯狂砸许元婉胸口,怕她没有死透,肋骨打断,原本挺起的胸膛直接凹了下去。
其余大臣见状,纷纷上前拉开。
“太女殿下,人死不能复生啊!您节哀啊!”
“九妹节哀啊!我现在真的很能理解你的心情啊!嘻嘻……。”
许玉棠也上前去拉墨初白,趁机扇了许元婉两个大逼兜,嘿,顺手的事。
大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墨初白拉开,更加感慨殿下对陛下的一番孝心,天地可鉴。
棺材板合上,墨初白紧紧盯着棺材的方向,一瞬间卸了力气,眼泪说流就流。
失魂落魄:“没……没想到,母亲真的死了……。”
嘿?!
许玉棠急得下巴脑袋一起挠,这咋整的,说哭就哭啊?自己身为皇女不哭一个是不是面子上说不过去。
偷偷用舌头舔了舔指尖,抹了上去。
呜呜,好伤心,嘻嘻……。
一名大臣直接跪在墨初白面前,郑重其事道。
“陛下死的蹊跷这关乎国君威严,请太女殿下一定要明察啊!”
另一名大臣急忙附和:“陛下已死,太女殿下应当赶快振作起来,大琉不可一日无君,您一定要担起这个责任呐!
您现在应当继承陛下遗志,重振朝纲!”
墨初白似乎想明白了,一抹眼泪,郑重点头。
“诸位大臣所言极是,天下不可一日无君,我一定会查明真相,不能让母亲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母亲死前可留下什么遗物?”
“只留下一封不清不楚的书信。”
使者将书信交由墨初白。
撕开信封,纸上是模糊不清几个字,看不出什么名堂,估计和刺杀她的人有关。
“既然陛下已经崩逝,太女殿下应当早日即位才是。”
有人已经迫不及待讨好墨初白了,脸上堆笑,那叫一个谄媚。
“不可!”
与此同时,一道声音打破了这名大臣的声音。
“启禀殿下,登基与陛下丧葬,不能同时,不如先下葬先王,等真相查明之后,再考虑登基一事?”
墨初白没有立即回应上下打量着她,感觉有些熟悉,但具体在哪里见过,记不清了。
她这是拖住自己不让自己登基吗?
墨初白声音渐冷,“那依你所言,如今朝堂之上应交由谁来管理?”
那人慢慢靠近,语气幽幽,带着森冷。
“这朝堂之上,自然……。”
面露凶狠之色,从袖中抽出匕首朝墨初白胸口刺去。
“由活人来管!!!”
墨初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