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白微微一愣,觉得她的话有些奇怪,但具体是哪里奇怪,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是。”
她也没有拒绝,警惕着靠近。
主考官立马喜笑颜开,干枯的双手扯住墨初白的手腕,仔细端详着,这细皮嫩肉,怪让人羡慕。
喃喃自语:“真是年轻,长得也这般好看,完全符合我对美书生的印象。”
墨初白感觉不对劲,十分有一百分的不对劲!
身体僵硬,想要抽出手来,但奈何这个老东西的手如同钳子一般,紧紧扣住。
“大人,您到底在说些什么?”
墨初白完全能挣脱开来,但如果挣脱的话,又但是伤了眼前这人,毕竟她是朝廷的官,自己得罪不起我。
主考官手上的力气不自觉加大,眼中不是欣赏,而是欲望。
温声细语的询问:“你今年多大了?”
如实回答:“小民年二十。”
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好想逃,就知道找自己并没有什么好事。
主考官夸赞道。
“二十好啊!二十的有力气。”
墨初白:????
“你可愿与我磨镜?我以后一定好好待你。”
磨镜,顾名思义,两镜相磨,禁忌之恋。
只感觉脑瓜子嗡嗡嗡的,不是讨论文章吗?怎么讨论到别处了?
“不可!小民家中还有郎君!恕难从命!”
这老东西性取向奇奇怪怪,可自己的性取向可是正常的啊!并且两个女人在一起是不会性福的!
“不就是郎君吗?我家中也有几十个,不过他们都是母亲逼迫我纳的,我对他们没有半分感情,但我对你……。”
这明显是看上她了啊!
趁其不备,如同泥鳅出洞一般,将手抽了出来,便是一个滑跪。
“考官大人,我是从穷乡僻壤里出来的,承蒙厚爱,我实在担不起!”
开什么玩笑,自己漂亮的小夫郎怀着身孕,自己和一个老女人好上,这算什么?
她宁可不要考取任何功名,也不会答应她的无理要求。
到底是老狐狸,主考官循循善诱。
“为何担不起我是朝廷忠臣,你要是跟了我,我保证能让你的仕途平步青云,一路坦途啊!”
意思很明确了,你要是和我好上,那我肯定保证你能够做大官。
墨初白面不改色,“小民的仕途自己会去争取,不需要劳烦大人。”
“小民认为若是大人托举,定然是不正之臣,况且小民所考取功名并不是为了在朝堂上滥竽充数,而是保家卫国!”
内心惶惶不安:朝堂上的人都这么刺激的吗?什么朝廷官员,这分明是个变态!
主考官站起身,一道阴影笼罩在上空,将面前的光亮遮蔽,声音严肃。
“好一个保家卫国,我是这场考试的主考官,难道你不怕我给你穿小鞋,让你故意不中吗?!”
好家伙,这是要给自己使绊子?
这人看起来不像个奸臣,但比奸臣还可怕,起码奸臣她喜欢懂事乖巧的小郎君。
反正一开始也没有想到能中,现在又出了这事,明年再战吧!
墨初白依旧是低着脑袋不去看她。
“大人是朝廷命官,自然不能为一己之私,大人定是胸怀宽广之辈,若为了此事斤斤计较,属实不是为官之道。”
听毕,主考官忽然仰天大笑,但在墨初白听来不寒而栗。
“哈哈哈哈……好一个油嘴滑舌。”
“不敢,不敢,若大人没有其他事情,那小民就先行告退了!”
起身后退两步,与主考官拉开距离。
眼见墨初白要走,严肃叮嘱道。
“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切不可外传,否则本官要了你的脑袋!”
“小民明白!”
匆匆一拜,便逃跑似的离开了。
墨初白:城市套路深,俺要回农村。(??∧??)
狼狈不堪的跑出门外,不用想墨初白都知道此刻她一定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靠在门口的石柱子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冷汗直冒。
“小墨!”
一只手突然搭在她的肩膀上,让她身体一颤,鸡皮疙瘩瞬间起来。
回头一看,原来是顾今颂,听闻墨今日武举,正好家中离此处较近,便想留她稍作休息。
可是在周围找了许久,也不见墨初白的踪迹,她都怀疑墨初白根本可以参加考试。
“欸?你怎么这么晚才出来?考试不早就考完了吗?”
墨初白心虚回答:“被主考官叫过去,讲了讲文章。”
其实并没有,自己的清白差点没了。
“哦!原来如此,那你的文章一定特别好,才能得到主考官青睐。”
“还有……你脸怎么这么白?是不是不舒服。”
何止是不舒服啊?心里膈应的难受,求心理阴影?
答案:100%
谁被一个七十岁的老人告白都会有心理阴影的吧!
脸上挂着苦笑,“没……没什么,可能是没有吃饭的缘故。”
顾今颂热情邀请,“那你去我家撮合一顿吧!我家恰好就在附近。”
她今日穿得十分朴素,因此并没有多少人认出来她。
墨初白警惕打量着她,试探性的问。
“县令大人,你喜欢男的,对吧?”
被这么冷不丁一问,顾今颂满头问号。
“怎么了?我不喜欢男的,总不能喜欢女人吧?”
转念一想,脊背有些发凉,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你说你被主考官喊过去了?她长什么样?是不是一个老人,看起来正气凛然的样子。”
墨初白点头如捣蒜:“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