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井然有序的排队上秤。
前一个人拿着牌子去领钱,下一个紧接着后补上前抬扁担。
这时有人冲了进来,横冲直撞的插在了队伍的中间。
后面的人就不乐意了,扯了他两把没扯动,怒问:“唉,我说......你这人,怎么插队?”
那人不仅不羞耻,反而还理直气壮的回怼:“因为我没素质啊!”
把后面的人气的头顶生烟。
那人气的抄手就夯了那人一脑袋。
前面那人气急,捂着脑袋骂道:“你为什么打人......”
后那人翻了白眼,口吐白沫,道:“因为我有病......”说罢,还故意梗着脖子抽搐了几下。
“你......你等着。”前面那人指着他骂:“我让我兄弟揍你!”
旁就有人装模作样的戳老底:“你昨晚上扒你家兄弟婆娘的窗户,忘了?”
“你......”那人涨红了脸,哑口无言。
刘富贵上来就踹了他一脚,怒骂道:“还不滚最后边儿去,你那些丑事还真是当村里人不知道,你最好给老子低调点,老子的本事,你是知道的。”
“嗯嗯。”那人此时已经没有了嚣张的气焰,像条哈趴狗一样跑到了最后一个。
众人哄堂大笑,就当取个乐子了。
他有没有那回事不知道,但他的表情却让人浮想联翩......
前面已经拿到钱的人基本都是跟着又上山去摘,深怕山上的杏子被那些个黑心的摘个精光。
所以他们要争取时间,时间就是金钱。
后面也一直排着队,家里的杏子是越来越多,沈阳科和沈阳智被调回来了。
杏子需要他们去规制,男孩子总归是力气要大些。
收来的杏子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做成成品,所以压力给到沈家的每一个人身上了。
大家忙的脚不沾地的。
从日头高照,一直忙到了皓月当空。
那天真是全员加班,连朱珠留下来了。
她先把施诗先送回去睡了,自己又折返回来帮忙。
她婆婆指着她直骂,但是由于她现在是家里最来钱的,也不敢上手了,只敢抱怨几句,让她儿子好好看看这狠毒的女人,孩子不管,深更半夜的往别人家里钻。
朱珠走后,施母给施通运一碗糊糊,关心道:“儿子,这是今天娘给你省下的,不然都被那婆娘给吃了,那婆娘最近胃口好得很,当真不是个会过日子的。”
施通运看着黑乎乎的糊糊满脸的嫌弃,但还是忍着恶心给喝掉了。
施母喋喋不休的在耳边嚼着舌根,说着说着,便把话头扯到了另一边,突然,她眼冒金光。道:“儿子,今天好些人都去摘杏子卖给沈家,要不明天咱娘俩也去摘给几十百把斤卖卖改善改善伙食,你看你最近都又瘦了些......”
施通运可不瘦,他长的人高马大的,壮的像头牛,兴许他只是在施母的眼里瘦吧......
听到这话,施通运可不喜欢了,他重重的阁下碗,不耐烦的对施母道:“我是做那贱活的人?”
施母立马哄道:“当然不是,我儿是要挣大钱的。”
“不过......”施母想了一下,又框道:“不过眼下咱们家拮据,你还没找到挣大钱的机会,这小钱也是可以下拉下脸来挣挣的。”
施通运嫌弃的道:“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会去的,我有功夫去挣那点子钱,不如我明天先在堂屋里烧了香再去白强那里,那大把大把的钱不就妥妥的落自己口袋了?”
“我儿就是有本事。”施母夸赞着自己的儿子,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她想不出来......
只能干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