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渊面色冷淡,只淡淡点,点头。
跟着她去了放置新枪的地方。
陈舒妍很老实,什么都没有做。
顾沉渊拿起那把枪,摆弄了几分钟,就说:“这得去靶场试试才知道。”
他说完就拿着枪去了靶场。
陈舒妍当然跟在后面,她得记录数据。
顾沉渊时刻都注意着她,见她老实的很,倒也没有说什么。
在靶场打了几枪,这枪还行,就感觉力度不太够。
“力度不太够,射程不够远,后坐力太大!”
陈舒妍很认真,一点点都记录着。
而家里的沈星眠,这会也睡醒了,她想到师长说的公安那边在找她。
于是起来就带着孩子出了家属院,去了公安局。
章队长见她来,脸上笑的都像朵菊花。
“沈同志,你终于来了!我还说你再不来我就要去军中找你呢!”
沈星眠颔首:“听师长说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章队长笑道:“先去我办公室说。”
等他们坐下后。
他这才说道:“我们手里一个两三年都没有结果的案件,最近那人又开始作案。”
“他的作案对象都是女孩子!而且是八九岁,十几岁的最多,大部分都是先奸后卖.......”
沈星眠脸色冷了下去。
“其中有一次,他们报案报的及时,我们找到了孩子,才知道这么个情况!”
“原来都以为只是单纯的拐卖孩子的。”
沈星眠点头:“应该是个变态,你们有什么线索吗?”
“比如这男人的相貌,其他方面我也帮不了你们。”
章队长点点头:“有,我们找的画师画的有,不过都不对,你要不要参考下?”
沈星眠同意了,章队长让人去拿了画像,他则是去让唯一一家孩子救回来的人家过来配合下。
不过那孩子心理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他们去了好几次,她都很不配合。
这也是一个难点。
因为这个女孩子是唯一一个被救回来的,她肯定是看见了犯罪嫌疑人的脸!
果不其然,那女孩家人见他们又来了,甚至气的要把他们都赶走!
“求求你们了,我女儿刚好,你们别来了,你们每次来问一次,她就会发疯一次。”
“你们别来了,我们不求你们能把人找出来,如果你们有能力,人早就找出来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章队长沉默了。
可这次不一样,有了沈星眠在,她一定能准确把犯罪嫌疑人画出来!
可他们这么不配合!
章队长只得陪着笑脸:“婶子,我非常理解你们,但我们这次请了一个非常厉害的画师。”
“要是孩子不去,你跟我们去一趟,起码让她了解了解。”
“我们这也是为了能早日抓到那人,不然还会有更多的孩子会受到伤害。”
婶子最终点点头,跟他们一起来了公安局。
沈星眠这会已经在看其他画师画的画像了。
但她看一张摇摇头,这些人画的每一张都没有相似之处。
看来之前的他们很有可能都没有问出来有用的信息。
她放下那些画像,这些没有用了。
没有参考作用。
就在这时,章队长带着婶子回来了。
“婶子,这位就是我们今天请来的画师。”
“沈同志,这是受害者家属。”
沈星眠点点头:“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婶子叹口气,显然她也很难受,但又不得不说。
“那天,我早上没有做早饭,就要送我女儿去学校。”
“想着路过国营饭店,给她买个包子什么的。”
“谁知道,我从国营饭店出来,我女儿竟然没有等在自行车边上。”
“我当时就着急了。”
“急急问路过的人,好在有人说遇到有人拉着一个孩子回家,还说孩子不听话。”
“我找了半个小时,也没有找到孩子,最后我报了警。”
“公安同志是在晚上找到我女儿的,当时我也跟着去了,”
“可我去的太晚了!”
说到这里,她哽咽着哭了出来。
眼泪噗簌簌的往下落。
她恨得咬牙切齿,我当时恨不得撕了那个人。
“我女儿已经被侵犯了!”
“那人没来得及把我女儿转移,就逃窜了。”
章队长点点头:“是我们没用,让那人当着我们的面竟然逃跑了。”
沈星眠问了一个问题:“你们没有去追?”
章队长像是被人打破的皮球,泄了气。
他摇摇头,神情自责悔恨。
“追了。”
“那人逃窜到百货大楼里面,但我们在里面足足找了两个小时,把里面翻了个底朝天,竟然都没有找到他。”
“我到现在都没有想到,他到底是怎么从百货楼走的?”
“百货大楼的后门我们死死守着,不可能从后面离开。”
“除了大门和正门,百货大楼根本没有其他出口。”
“当时群众很反感,两个小时后不得已,才恢复来往。”
沈星眠点头:“有没有可能,他当时就在百货大楼中,根本没有离开。”
章队长震惊道:“你说什么?不可能!”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
“不可能!”
灯下黑的道理他们不是不懂,可他们当时也一个个排查了,他们都是周边普通民众。
根本没有可疑人员!
沈星眠笑了:“你们没有看见他的正脸,背影有可能也是伪装的,他装作普通人来买东西,有什么不可能?”
“再说了,百货楼的衣服多的很,随便换件衣服不就成了?”
“这不是难度。”
“或许,他有同伙也不一定!”
“重点是,你们有没有看见他的脸?”
章队长摇摇头:“没有!他跑的太快,我们没人看见他的脸。”
“现在只有王小娟是突破口,但她那种情况.........”
王婶又开始哭哭啼啼。
沈星眠朝她看过去:“别哭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人抓回来,为小娟报仇。”
“小娟回来有没有告诉你一点线索?”
王婶抹把脸上的眼泪,摇摇头:“没有,她回来后,一个劲儿喊疼,哭的撕心裂肺的。”
“什么都不肯说,我也没有办法。”
“我知道你们要查案,但你们千万别刺激她,她现在情绪刚刚平稳下来,我怕她想不开。”
“我都不敢让她离开房间,我太害怕了!”
沈星眠点头,问她:“婶子,能让我见见她吗?或许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