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秦逸一路快马加鞭赶回落鹰谷,远远就察觉到气氛不同往常。谷口守卫比往日森严了许多,身着轻甲的哨骑在方圆十里内往来巡视。行至山口处,竟发现聚集了三四千的流民,更令人意外的是,前方十里处已然兴起一个小型坊市——简陋的摊位排列整齐,主要收购各类药材,兼卖些油盐柴米等日用之物。看来我临行前交代赵爷爷筹办的药材收集事宜,已经初见成效。刚入谷内,正遇龙玄天率领一队骑兵整装待发。他身披战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我勒马上前问道:玄天哥,我看谷外守卫森严,可是出了什么变故?龙玄天闻言,嘴角扬起一抹桀骜的弧度:小事一桩。他轻描淡写地摆了摆手,你们离谷次日,探马来报,盘踞在断魂岭的贼寇集结了两千余人,意图劫掠我落鹰谷,应该是知道谷内派出大量士兵的事情,想乘虚而入。说着,他拍了拍胯下战马,为了不影响谷外的发展,我带着新训练的三百重骑,在离落鹰谷六七十里鲁山镇口官道设伏。
他眼中闪过一丝凌厉:那些乌合之众,穿着破铜烂铁,连像样的弓箭都没有。龙玄天做了个冲锋的手势,一轮冲锋就杀得他们溃不成军。若非兵力有限,我定要直捣他们老巢!我望着他身后那些杀气未消的骑兵,每个人马铠上都还残留着未洗净的血迹。可以想见当时战况之惨烈——全身披挂的重骑兵在开阔官道上冲击衣衫褴褛的山贼,简直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现在加强防备,是以防残余贼寇报复。龙玄天说着已调转马头,你们且回去歇息,我再去巡视一圈。话音未落,他已率领铁骑扬尘而去,只留下官道上铿锵的马蹄声在谷中回荡。我跟秦逸来到了落鹰谷的饭堂,我们端着饭菜一屁股坐到赵爷爷旁边,老爷子正跟碗里的鸡腿较劲呢。我扒拉两口饭说:药材收购的事儿咋样了?赵爷爷抹了抹油嘴:害,来是有人来,就是都跟挤牙膏似的,一次就卖两根人参三棵灵芝...我筷子往桌上一拍:加价!翻倍收!粮食也帮我收,不过按正常价收,我们不能提高粮价,免得老百姓今年就难过了!老爷子左右瞄了瞄,跟地下党接头似的压低声音:那事儿...妥了?我眨眨眼,比了个oK的手势。吃完饭老爷子神秘兮兮地拉着我去钱库,一开门就哀嚎:你二叔那个败家子啊!把咱家钱库搬得比狗舔的还干净,就那么信任你能搞来钱,搞不来落鹰谷的财政就要断了!
我憋着笑,从空间戒倒出一千万金币。赵爷爷当场表演了个瞳孔地震嗷一嗓子就扑进钱堆里打滚,活像只掉进猫薄荷的橘猫。至于吗您?我嫌弃地撇嘴,这点钱就乐成这样?秦逸在旁边补刀:赵叔,您这金币床铺得不够大啊!让少爷把他那一亿多的金山放出来,那才叫一个爽。一、一亿多?!老爷子直接卡壳了,手指头抖得跟帕金森似的,半天才憋出一句:我的亲娘咧!那我今晚就要在钱库睡一晚!我默默掏出个小本本记上:以后千万不能让这俩财迷同时进钱库,不然非得乐出心脏病不可!赵爷爷看见我在哪里写什么,走过来一看,敢拿你找爷爷开刷,看打,三人笑做一团。
赵爷爷一边仔细检查着钱库的门锁,一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脑门:哎哟,差点忘了跟你说。前些日子谷外来了一对姐弟,说是要见你。我告诉他们你出门办事去了,让他们过阵子再来。我一脸茫然地挠了挠头:谷外的姐弟?我好像不认识什么姐弟啊...秦逸在旁边噗嗤一笑,用手肘捅了捅我:少爷,您这记性。就是咱们上次在路上遇到的那对姐弟啊,您还给了他们奶奶看病呢!啊!我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是那对姐弟啊!他们找我有什么事吗?赵爷爷锁好最后一重门锁,转过身来笑道:那小姑娘说,多亏了你的帮助,她奶奶的病已经好转了,现在都能喝下一碗稀粥了。她爷爷的断腿也在慢慢康复中。老爷子捋着胡子,欣慰地说:那小姑娘说一定要当面谢谢你,还说要报答你。走我们去看看那对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