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平日里虽庄严肃穆,但此刻却弥漫着一股异样的紧张与窃窃私语。
来来往往的宫女和太监们从浴池那边走过来,脚步匆匆却又忍不住交头接耳,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揣测。
然而,当他们瞧见漂亮的女御医苏紫迈着轻盈却又沉稳的步伐走来时,瞬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纷纷闭上了嘴巴。
他们深知眼前这位女神医不仅是医术高明,更是皇太女凤倾城的挚友,于是垂首行礼,大气都不敢出。
苏紫年过二十,那双眼睛大而有神,五官秀丽,身材火爆。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素衣,发髻高挽,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温婉与灵动。
神色匆匆,她径直来到林治的床前,搭在林治的手腕上,开始仔细地为他号脉。
皇太女凤倾城已经穿上锦袍,头戴璀璨的凤冠,面容绝美却透着一丝苦涩。即便是聪明如她,此刻亦是不明白事情为何变成这般模样。
片刻后,苏紫结束号脉道:“你们哪里找的药,而且这药量也太猛了!”
“苏太医,我们只是用了迷药和致幻散!”宫女如意摇头否认道。
苏紫在林治身上上下打量,观察着他的身材情况,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你们没有用药?瞧瞧他现在这模样,再这么下去,怕是性命堪忧!”
“否!”凤倾城的嘴巴动了动,最终只是苦涩地吐出一个字。
苏紫当真一个字都听不进,反倒生起几分求知欲道:“我家祖辈行医这么多年,我还能看错不成?不过我倒是好奇,这是哪来的药方,气血也太旺盛了吧?据我所知,这世间此前真没有这般强烈的药,不然恐怕早被人争先抢购了!”
“我们正在追查下药之人!”宫女如意站在凤倾城身旁,却是苦涩地道。
苏紫见问不出什么,加上这药亦可能是他的投下来的,结合着林治的表现症状,心中已有了几分计较。
她轻轻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纸笔,写下一副药方递给宫女如意:“这个药方效果可能不是很好,但亦是目前最好的药方了。好在这个面首的身材够硬朗,扛几天应该就会好了。不过,这几天一定要悉心照料,切不可再出什么差错。”
说完,她便收拾好自己的药箱,匆匆离去。
以前她一直觉得皇太女很是自爱,不会像某些女人那般不自爱,结果竟然玩得这么花。不过凤倾城的眼光倒是很好,这个男人让她都忍不住心脏加速跳动。
刚送走苏紫,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暗凤从外面归来。
暗凤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身姿矫健,眼神犀利如鹰。在得知林治的情况后,她狠狠瞪了一眼凤倾城,那眼神中满是责备与不满:“瞧你们干的好事!”
“其他人不相信,难得你还不相信殿下吗?此事真不是我们干的,可能药粉给人调换,而我们并不知!”宫女如意扞卫着凤倾城,极力进行解释道。
凤倾城将她们打发离开,心中满是愧疚。
房门缓缓闭上,将屋内与外界隔绝开来,然而,却迟迟没有再行打开。屋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轻微叹息声,仿佛在诉说着这场风波带来的无奈与忧虑。
夜幕降临,北京城被夜晚所笼罩。
当晚,皇宫之中便流传出一则小道消息:皇太女跟面首欢好,由于用药过猛,人差点挂了。
“我没有想到咱们殿下竟然是这样的殿下!”
“殿下可是未来的女帝,找几个面首不是很正常吗?”
“玩归玩,闹归闹,那个面首也太菜了,竟然要殿下用猛药!”
“菜不菜不好说,殿下为什么独独向他下猛药,他怕是深得殿下宠幸!”
……
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在皇宫的各个角落传开,引得众人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和传言甚嚣尘上。
一时间,有关面首暗君被皇太女药倒在浴室中,这个小道消息成为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哐!
一个白瓷茶盏被落地,凤倾城显得十分不满道:“筛!”
“喏!”宫女如意和太监刘谋恭恭敬敬地施礼道。
东宫再次被仔仔细细翻了个遍,虽然找到几个其他势力安插在这里的眼线,但仍旧找不出投药之人,根本查不到是谁偷偷给林治下了那种乱七八糟的药。
两天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林治的脸上,他悠悠睁开眼睛,只觉得脑袋昏沉,浑身无力。
朦胧间,他看到一张泡在池水中的绝世容貌,那肌肤如雪,眉如远黛,眼若星辰,唇似樱桃,美得让人窒息。
“你醒了?”一个如同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正是坐在床前沐浴阳光的暗凤,她一直守在林治的身边。
林治的心跳陡然加速,当看到暗凤半张玄铁面具下的脸之时,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
他的脑海中很快给出了一个答案,在模模糊糊的睡眠中,暗凤似乎为他“解毒”,当时好像摘下了她的面具。
林治刚想开口,结果发现喉咙过于干涩,于是接过暗凤递过来的水杯,畅快地喝了一大口水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一切计划照旧!你是东宫出去的副统领暗凤,明日你随我到北镇抚司上任!”暗凤跟凤倾城已经达成共识,决定不将事情告诉林治。
虽然这件事情出现了意外,但计划还算顺利,甚至比预期的效果还要好。现在大家都知晓凤倾城有一个吃药昏迷的面首,如此便没有人想到暗君就是林治。
林治知道是难得糊涂,现在就看东宫那位是否满意了。若是清醒的时候,他有信心让凤倾城叫自己爹,但昏迷的表现让他完全拿不准。
阿啾!
正在书房处理政务的皇太女凤倾城重重打了一个喷嚏,心想是谁在骂自己,结果宫女如意从外面抱着一捆画像进来道:“陛下催促你快点选太女君,让你别……别再玩了!”
凤倾城的嘴角张了张,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此刻有一种哑巴吃黄连的委屈感。林治一头扎进自己的浴池倒是舒服了,但自己是真的解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