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鼻青脸肿的付明强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下来竖着耳朵听的一众将士们:“……”
像他们现在这样?哪样?鼻青脸肿的趴在地上吗?
所以,这群人是被黎都尉打服了,他们才不得不尊她为老大的,是这样吗?
付明强倒吸一口凉气,艰难地吞了吞口水,问道,“你的意思说,黎都尉把你们全都打败了!?”
说这话的时候,付明强的声音险些破了音。
仔细一想,不对啊。
城门官说的是小姑娘,这是小姑娘能办到的事吗!?
难不成黎都尉长得非常粗犷?
付明强等人的心里,已经勾勒出一个身形高大威猛,长着方脸络腮胡,肌肉结实粗犷,皮肤黝黑粗糙,浑身充满野性的女子。
想到那黎都尉可能还有两撮黑黝黝的鼻毛,付明强不由得打了个冷噤。
我滴个亲娘欸,那还算是女子吗!?
“是啊。”蒋远杰用“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怎么像没见过世面”的眼神瞥了付明强一眼。
望着满地的人,蒋远杰内心竟然诡异的生出了一丝感慨,用一副过来人的口吻道,“你们现在比我们那会好点,我们那会全在天上飞了一遍。”
尤其是他,飞了一遍也就罢了,还被毒打了一顿。
都怪鲁安泰那头大牲口,居然害他。
从那天起,他们就过上了白天开荒,晚上挨揍的日子。
黑风寨的男人们:“……”
家丑不可外扬,你倒是潇洒啊,自己摇裤儿不穿了,顺带连他们的也扯了是吧!?
他们不要面子的吗!?
停在院门口把这段对话完整收录到耳朵里的黎知意、宣仁帝、镇国公等人:“……”
今日因为挑衅同样在天上飞了一遍的白子平、李猛等人:“……”
虽然这很丢人,但他们可以作证,那土匪说的都是真的。
他们今天刚被丢上了天,还差点撞到房顶的瓦片!
他们看黎知意的眼神意味且深长。
感觉风评被害的黎知意:“……”
污蔑,都是污蔑,她哪有把每个人都丢上天!
一行人刚到,便见到扒着墙,里三层外三层,按理说人多应该吵闹得如菜市口。
但这群人,都安安静静的,竖着耳朵听里面的人聊天!
这诡异的一幕,宣仁帝直接不让人通报,在庞守望的开路下,一行人悄无声息的靠近了院门口。
恰好听到那句疑惑不解的,‘为什么啊,你们的身手也不弱啊,为什么会选个小姑娘?’这句话。
宣仁帝当即就走不动道了,好巧不巧,他也想知道。
为什么小丫头好好的良民不做,去做了黑风寨的土匪头子,黑风寨众人究竟是如何心甘情愿的尊她为老大的。
要知道,朝廷三次派兵围剿,却连黑风寨的寨门口都没看见。
小丫头又是如何上的黑风寨?宣仁帝有太多疑问想要知道。
于是,走在最前面的宣仁帝在院门口抬手站定,示意众人不许发出声音,在院门口站定,他不动,后面的人也不敢动,只好乖巧安静的站在原地。
里面的人不知道,还在继续你问我答。
付明强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连舌头都捋不直了,“是我想的那个飞吗?”
说到这个,蒋远杰就有话说了,笃定道,“就是你想的那个飞,我们老大那会矮得跟冬瓜似的,别看她矮,她一上来,一手拎一个,把我们当花生米似的往天上抛。”
喝酒划拳的人都知道,赢了一上头,就喜欢把花生米往上面抛,等待花生米掉嘴里。
黑风寨飞过的众人以及院外飞过的大小将领:“……”
他们说够了,形容得过于贴切。
这下他们都知道自己在人黎都尉手里跟个花生米似的!
付明强结巴道,“真…真的吗?”
蒋远杰理直气壮道,“真的,这么丢人的事,我骗你干嘛。”
黑风寨的众人:“……”
你也知道丢人了,那你还说!!!
付明强一听也是,被人当成花生米一样丢上天,确实够丢人的。
同情的看了黑风寨的土匪们一眼,他们已经这么厉害了,既生瑜何生亮啊。
“哥们,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说到这儿,蒋远杰顿了顿,继续道,“今天这事,在我们面前挑衅可以,可千万不能去我们老大面前挑衅昂,以我们老大那小心眼记仇的性子,相信我,你们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不过有一点你放心,我们老大有仇都当场报的。”
像是在印证这句话,蒋远杰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他们会不会有好日子过不知道,但你没好日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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