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罗布泊归来后,何雨柱与韩菡的关系进入了一种平稳而匀速发的阶段。
他们依然忙碌于各自的科研任务,但见面的频率明显增加了。
借口总是很多——讨论算法问题、归还书籍、交流学习心得、协调项目接口……
每一次接触都显得那么自然合理,符合五院严谨的科研氛围。
但在这些“正当理由”之下,涌动着的是两颗越来越近的心。
他们会默契地在食堂“偶遇”,然后坐在一起边吃边聊,话题从工作渐渐扩展到书籍、音乐、对未来的憧憬。
何雨柱会“顺手”帮韩菡打热水,会在她熬夜计算时,悄悄在她办公桌上放一份点心。
韩菡也会在他攻克难题后,送上一句真诚的祝贺,眼神里的欣赏与日俱增。
这种细水长流、志同道合的感情,如同精心培育的幼苗,在共同的理想和一次次默契的交流中,茁壮成长。
没有轰轰烈烈的告白,也没有惊心动魄的波折,只有彼此眼中越来越藏不住的笑意和牵挂。
这天,是个难得的休息日。阳光明媚,秋风送爽。
何雨柱精心策划了一次“学术交流”之外的邀约——去郊外爬山,美其名曰“锻炼身体,呼吸新鲜空气,为革命工作保重本钱”。
韩菡略微犹豫后,便欣然答应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对何雨柱的为人愈发信任和欣赏,也期待着这次工作之外的独处。
两人骑着借来的自行车,来到了西山脚下。
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和研究院的严肃,置身于层林尽染的山色之中,两人的心情都格外放松。他们沿着山道漫步,聊着轻松的话题,笑声不时惊起林间的飞鸟。
何雨柱细心周到,准备了水和干粮,在上坡时会自然地伸出手拉韩菡一把,在下坡时会小心地护在她身侧。
韩菡也卸下了平日里表面的清冷,脸上始终带着恬淡而愉悦的笑容,偶尔还会指着某处奇特的岩石或植物,与何雨柱分享她在苏联时见过的类似景象。
爬到半山腰一处视野开阔的平台,两人停下休息。
凭栏远眺,整个四九城在秋日晴空下轮廓清晰,远处的昆明湖如一块碧玉,近处的红叶漫山遍野,如同燃烧的火焰。
此情此景,天地辽阔,身边是自己倾心的人。何雨柱看着韩菡被山风拂起的发丝和那双比秋水还要明亮的眼眸,心中那份压抑已久的情感再也无法遏制。
他知道,时机到了。
“韩菡,”何雨柱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温柔,他转过身,正对着她,眼神专注而深情,“还记得在戈壁滩上,我胡乱哼唱的那首歌吗?”
韩菡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她轻轻点头:“嗯,记得。”
“那天歌词是随口编的,怕唐突了你。”何雨柱的目光灼灼,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星辰,“但其实,那首歌,在我心里,有它原本的样子。那才是我真正想唱给你听的。”
韩菡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没有躲闪,眼中带着一丝好奇,一丝期待,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张。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他望着韩菡,望着这片为他们作证的秋色山河,用他全部的真挚和深情,将屠洪刚那首《你》的原词,高了两个八度,一字一句,清晰而有力地唱了出来:
“你 从天而降的你
落在我的马背上
如玉的模样 清水般的目光
一丝浅笑让我心发烫”
歌词直白而炽热,与他之前在戈壁滩上含蓄的改编截然不同!
这毫无保留的赞美与倾慕,如同最炽烈的阳光,瞬间穿透了韩菡所有的心理防线。
她的脸颊彻底红透,如同天边的晚霞,心跳如擂鼓,几乎要跳出胸膛。
她想移开目光,却发现自己被何雨柱那深情而坚定的眼神牢牢锁住。
何雨柱的歌声继续在山间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头也不回的 你
展开你一双翅膀
寻觅着方向 方向在前方
一声叹息将我一生变凉”
他在告诉她,他理解她的独立与追求,他愿意追随她的方向,他害怕错过她的叹息。
“你在那万人中央
感受那万丈荣光
看不见你的眼睛
是否会藏着泪光”
他看到了她的优秀,她的光芒万丈,也看到了她可能隐藏的脆弱,他想成为那个能看透她坚强外壳,读懂她内心柔软的人。
“我没有那种力量
想忘也终不能忘
只等到漆黑夜晚
梦一回那曾经
心爱的姑娘……”
最后一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无比的眷恋,将那份刻骨铭心的思念与无法忘怀的情愫,淋漓尽致地表达了出来。
一曲终了,万籁俱寂,只有秋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仿佛也在为这段刚刚袒露的心声而动容。
何雨柱唱完了,他静静地看着韩菡,眼神里有紧张,有期待,更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和无比的真诚。
韩菡怔怔地看着他,眼眶微微泛红,胸腔剧烈地起伏着。
这首毫不掩饰、充满男子气概与极致深情的歌,像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她紧闭的心扉。
她从未听过如此直接又如此动人的告白,每一个字都敲击在她的心坎上。
她想起了戈壁滩上的相依,想起了实验室里的探讨,想起了食堂里默契的笑容,想起了他每一次看似不经意却无比周到的关怀……
所有的点滴,在这一刻,都被这首歌串联起来,汇聚成一股汹涌的暖流,淹没了她。
良久,韩菡才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激荡的心情。
她抬起头,勇敢地迎上何雨柱的目光,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此刻盈满了水光,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动人。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向前迈了一小步,主动伸出手,握住了何雨柱因为紧张而微微有些汗湿的手。
这一个点头,这一步,这一次牵手,胜过千言万语。
何雨柱心中那块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下,巨大的喜悦如同烟花般在胸腔里炸开!
他反手紧紧握住韩菡微凉柔软的手,仿佛握住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
“苏晴……”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声音里充满了失而复得的珍重。
“嗯……”苏晴轻声应着,羞涩地低下头,却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站在西山之巅,沐浴在金色的夕阳余晖中,俯瞰着脚下的京城。秋风拂过,带着收获季节的芬芳,也带来了他们爱情瓜熟蒂落的甜蜜。
没有海誓山盟,没有惊天动地,只有这一曲唱到心底的《你》,和那双紧紧相牵、决定未来要并肩同行的手。
何雨柱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与苏晴,不再是志同道合的同志,更是彼此认定、心意相通的恋人。
在这激情燃烧的岁月里,他们的爱情,将与他们的理想一起,生根发芽,开花结果。而他,会用一生的时间,去守护这份在戈壁和西山之上,用歌声与真诚赢来的珍贵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