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说要有光,于是我们扛着光就来了。
事后,同学们说,我们仨搞的那场面简直就跟天神降临一般无二了。
光线太强烈,以致于连老师那愤怒的脸庞都消失在了光里。
所有的人都忍不住为我们让步,因为光照的眼睛疼。
所以,我们能看到的场面就是大家列队欢迎我们,鸦雀无声。
——
胡艳儿的视线也淹没在了打光中,但她在此刻像是被什么耀眼的明星附体一般,优雅的伸出左臂,翘着兰花指向左边缓慢的打了一下招呼。
不知道谁哪个捧场的突然“哇哇”的喊了两嗓子,迎接他的就是胡艳儿的明星饭撒般的飞吻。
很快,同学们就开始欢呼起来,怎么说呢?特立独行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是加入别人的特立独行就显得简单了许多。
连野营舞会的主办方都适时的让整个舞会现场响起了音乐,渐渐随着音乐摇摆起来的同学们开始觉得这应该就是今天晚上的重场戏了,至少看上去还蛮有吸引力的。
至少老师们那阴沉沉的脸嘛,没人在乎,因为他们很快也会觉得无所谓的在音乐里摇摆起来。
就好像受到什么感召一样,主办方迅速的派人将话筒递给了胡艳儿,低声询问她要唱什么歌?
“啊?”胡艳儿的声音透过打开了的话筒就这么传了出去,但很快她和猫腰过来沟通的工作人员还有我和陶贺川就把大家安抚了下去,让他们先自己热身一下,等一下精彩节目即将奉上!
“我感觉咱俩今天和那种大明星的跟班一样?”陶贺川很少涉猎影视类的节目,但眼前的氛围却让她感觉有点熟悉,仿佛在哪些个无意间刷到的节目里看到过。
“大概吧”,我觉得举灯管举累了,试探性的问了一下胡艳儿,“艳儿,我和陶贺川都举累了,你这……要不,咱们找地方歇会儿再给你举?”
我这么一问,旁边的工作人员眼睛一亮,“不然,你到舞台上吧,我们舞台打光可比这……这灯管的光有层次、有内容多了。”
“可以吗?”胡艳儿只想着当舞会之星,没想到还没被评为舞会之星就可以到台上去了,显然有些惊喜。
“当然可以了”,工作人员肯定地回她,心想,毕竟这个野营舞会,您是最捧场的了。其他的那些人算是干什么的啊?
先不提早早站在舞台左右两侧跟门神一样的各个老师们。
还有携带了折叠凳的同学们和寡淡无味的饮料、零食。
至少在胡艳儿出场之前,这些舞会主办方的人都觉得今天晚上的舞会是没得救了。
因为一半人围坐着,在聊天、吃零食,一半的人站着,因为忘带折叠凳了。
还有一些人试图来点音乐,来点蹦跳,再来一点特立独行,但都被老师给瞪回去了。
不止是这些,原本的要评的舞会之星,是有老师写了评比规则的。
譬如:这学年的成绩排名如何,是否遵守纪律,是否对学校作出突出贡献,是否在此次野营过程中表现的有组织、有纪律……
这完全就是一场舞会之星评比的灾难现场。
但现在不会了,因为“神”带着她的“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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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很嗨,当然中间也有一段不太嗨的时候,因为老师怕我们这些分化好了的学生和未分化的学生产生一些信息素上的碰撞,强制性暂停了五分钟,跟撒农药一样,全场喷洒舞会专用信息素抑制喷雾,以防出现意外。
毕竟老师的经历比我们多一些,他们看到的Ao糟心的结合要比我们看到的多得多,所以防备的手段做的十分到位,相当到位,恨不得把抑制喷雾喷满每个学生的全身,连嘴里都恨不得给喷上两喷。
防贼一样防我们。
要不是信息素这玩意儿是Alpha和omega天然自带的,每个学校早就都禁了这东西了。
毕竟绝大多数老师都有过骂骂咧咧祝福在学校里怀孕了的omega的经历。
要不是有一部分人的信仰不支持打胎,我觉得我们学校的老师能直接在学校大门口挂个条幅,上书四个大字:打胎万岁!
为了对称起见,还有人提出要挂上:结扎万岁!
横批:在校期间不准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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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艳儿是当天晚上最开心的那一个,她说那天晚上,站在舞台上,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耀眼的明星,被台下的人喜爱着,注视着、凝望着,感觉是被很多、很多的爱意包围着。
我跟陶贺川俩人对视之后摇摇头,并不是很能理解她,但我们俩还是觉得胡艳儿是当天最美的舞会之星。
因为她美的惊心动魄,艳光四射。
——
胡艳儿顺利得到了舞会之星的称号,还有一枚小小的桂冠,戴在她的头上。
原本是没有桂冠的,只有舞会之星的证书和一个几十块钱随便激光刻字的奖牌。
因为老师们觉得,舞会最重要的就是让大家接受野营最后一晚的教育,可以总结一下这几天游玩的心得、体会,还有顺便翻一下同学们这几天表现不良的旧账。
但还是有为舞会做准备工作的同学坚持,“舞会之星一定会想要一个能代表当晚荣耀的桂冠的。”
老师拗不过那位同学,拨了一点钱,让她去买便宜的,不要浪费学校的钱。
所以,胡艳儿最后戴上了一枚很小巧又很精致的银制桂冠。
除了我、陶贺川和班上同学们为胡艳儿欢呼、骄傲和疯狂合影外,那位同学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