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的烛火将长桌映得暖黄，烤鸡的油脂香与南瓜汁的甜香缠绕在空气中。阿尔托莉雅用银叉叉起一块土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格兰芬多长桌。
卡修斯正和诺里森坐在一起，手里拿着一个面包，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偶尔扬起的嘴角在烛光下格外显眼。
“看什么呢？连土豆都要戳烂了。”
塔拉用胳膊肘碰了碰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立刻露出了然的笑，
“想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就过去看看呗，反正都是朋友，又没什么好害羞的。”
阿尔托莉雅脸颊微热，把土豆塞进嘴里，含糊地说。
“谁害羞了，我就是……觉得他们聊得好像很有意思。”
坐在对面的布雷斯放下高脚杯，挑眉看向她。
“想去就去，我跟阿德里安刚好也想找诺里森聊聊布斯巴顿的事，我们陪你一起过去。”
阿德里安立刻点头，手里还攥着半块巧克力。
“对啊对啊，我还想问问卡修斯，上次他说的法国魔药配方，能不能借我看看笔记呢。”
被两人一怂恿，阿尔托莉雅也不再犹豫，拿起自己的南瓜汁杯子，跟着布雷斯和阿德里安朝着格兰芬多长桌走去。
路过赫奇帕奇长桌时，塞德里克抬头看到她，笑着挥了挥手，阿尔托莉雅也朝他点头回应，心里却莫名有些紧张——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走到格兰芬多长桌找卡修斯。
“卡西，诺里森！”布雷斯率先开口，拉着阿德里安在卡修斯旁边的空位坐下。
“你们刚才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卡修斯看到阿尔托莉雅跟在后面，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忙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一个空位。
“阿尔，快坐！我们刚才在聊布斯巴顿的圣诞舞会，诺里森说他们去年的舞会，连天花板上都挂满了水晶灯，比霍格沃茨的还漂亮。”
阿尔托莉雅坐下，把南瓜汁放在桌上，笑着说：“真的吗？”
“那你们有没有跳华尔兹？我听说布斯巴顿的学生都很擅长跳舞。”
“当然跳了！”诺里森放下手里的刀叉，语气兴奋，
“我跟卡修斯还一起跳了一支，不过他的舞步可没我标准，差点把我踩得踮着脚走。”
“明明是你自己步子迈太大！”
卡修斯笑着反驳，伸手轻轻敲了敲诺里森的胳膊，“再说了，我后来不是练熟了吗？你还说我跳得比你好呢。”
两人的打闹让气氛瞬间轻松起来，阿德里安凑过来，好奇地问。
“诺里森，布斯巴顿的魔药课是不是很难啊？我哥总说法国的魔药配方比英国的复杂，是真的吗？”
“确实有点难，”诺里森点点头，拿起一块面包撕成小块，“不过也很有意思，比如他们会用薰衣草做安神剂，比霍格沃茨用的缬草效果更好，还带着香味。”
“卡修斯之前还跟我学过，你要是感兴趣，下次可以让他教你。”
阿德里安眼睛一亮，立刻看向卡修斯：“真的吗？那太好了！”
“我最近总在魔药课上出错，要是能学到新配方，说不定能让斯内普教授少扣点分。”
布雷斯笑着摇头：“你还是先把基础的‘缩身药水’做好吧，上次你把坩埚烧黑，斯内普教授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我隔着三排都能感觉到他的怒气。”
众人都笑了起来，阿尔托莉雅也跟着笑，目光落在卡修斯身上——他正低头听阿德里安说话，侧脸的轮廓在烛光下格外柔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上的面包，看起来格外放松。
“对了，阿尔，”卡修斯突然转头看向她，眼神里带着期待，“你上次说的那本《黑魔法防御术进阶技巧》。”
“我看了几章，里面关于对付摄魂怪的方法很实用，下次卢平教授上课，我们可以一起讨论讨论。”
“好啊，”阿尔托莉雅点点头，心里一阵暖意。
“我还没看完呢，正好有几个地方没看懂，到时候你可得给我讲讲。”
“没问题！”卡修斯笑得更开心了，拿起自己的水杯。
“要不要尝尝格兰芬多的南瓜汁？我觉得比斯莱特林的甜一点，可能是加了蜂蜜。”
他说着，就要给阿尔托莉雅倒一杯，诺里森突然咳嗽了两声，放下刀叉站起来。
“那个……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东西落在公共休息室了，得赶紧回去拿，不然等会儿就关门了。”
布雷斯看了诺里森一眼，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也跟着站起来。
“正好我也有点事，阿德里安，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阿德里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赶紧点头：“要！要！我跟你们一起去！”
三人几乎是立刻就走了，留下阿尔托莉雅和卡修斯坐在长桌旁，周围的格兰芬多学生要么低头吃饭，要么假装聊天，刻意给他们留出了空间。
阿尔托莉雅看着空荡荡的座位，脸颊瞬间红了，小声说：“他们怎么突然走了？”
“可能是真的有事吧。”卡修斯的声音也有些发紧，却还是努力保持镇定。
“别管他们，我们继续聊。对了，你今天变形课被麦格教授表扬了，能不能教教我？”
“我上次把兔子变形成笔筒，兔子的耳朵还露在外面，被教授说了一顿。”
提到变形课，阿尔托莉雅瞬间放松下来，兴奋地说：“其实也不难，你只要先在心里把笔筒的样子想清楚。”
“尤其是细节部分，比如盖子的纹路、笔筒的高度，然后念咒语的时候，集中注意力，别被兔子的动作分心就行。”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桌上比划着，卡修斯认真地听着，偶尔点头，目光却时不时落在她的脸上。
阿尔托莉雅讲完，才发现他在看自己，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杯子。
“我……我可能说得不太清楚，下次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练习。”
“好啊，”卡修斯立刻答应，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那就明天下午吧？下午没课，我们可以去城堡外的草坪练习，那里人少，也安静。”
阿尔托莉雅点点头，心里像揣了只兔子，跳得飞快。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魔药课和黑魔法防御术，卡修斯还跟她讲了布斯巴顿的趣事，比如他们的飞行课是骑着巨型蒲公英，还有他们的餐厅里会飞的甜点。
“听起来好有意思啊，”阿尔托莉雅眼睛亮晶晶的，“要是有机会，我真想去布斯巴顿看看。”
“以后说不定有机会，”卡修斯看着她，眼神温柔，
“比如三强争霸赛，到时候霍格沃茨、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都会有交流，我们可以一起去看。”
阿尔托莉雅笑着点头，刚想再说些什么，就看到塞德里克朝她走来，手里拿着一个苹果。
“阿尔，你在这里啊，我找你好久了。刚才麦格教授说，下周的变形课要分组做项目，我们要不要一组？”
“我觉得我们配合肯定能拿高分。”
看到塞德里克，阿尔托莉雅心里的紧张瞬间消散，笑着说：“好啊！我们一组肯定没问题！”
卡修斯看着两人，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却还是礼貌地朝塞德里克点了点头。
塞德里克也朝他点头，然后对阿尔托莉雅说：“那我们明天上午在图书馆讨论一下项目方案吧？我已经查了一些资料，应该能帮上忙。”
“好，”阿尔托莉雅答应下来，转头对卡修斯说，“卡西，那明天下午的练习……”
“没关系，”卡修斯立刻说，语气尽量保持平静，“你先忙变形课的项目，我们改天再练习也一样。”
“谢谢你，卡西。”
阿尔托莉雅心里有些愧疚，却也松了口气——她刚才还在担心，要是塞德里克找她，该怎么跟卡修斯说。
塞德里克看着两人，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还是笑着说。
“卡修斯，谢谢你照顾阿尔，要是有时间，我们也可以一起讨论变形课的项目，多个人多份思路。”
“好啊，”卡修斯点点头，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阿尔托莉雅和塞德里克一起离开格兰芬多长桌，走回斯莱特林长桌的路上，塞德里克突然说。
“卡修斯对你好像很好。”
“嗯，他是个很好的朋友。”阿尔托莉雅点点头，心里却有些乱。
塞德里克没有再追问，只是笑着说：“朋友很好，但你也要记得，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
阿尔托莉雅看着塞德里克温柔的眼神，心里一阵温暖，轻轻点头。
“我知道，谢谢你，塞德。”
回到斯莱特林长桌，塔拉和杰西塔立刻围上来，塔拉挤眉弄眼地问：“怎么样？跟卡修斯聊得开心吗？”
“我们刚才可是看到诺里森他们故意走的，明显是给你们创造机会嘛！”
“别瞎说，我们就是聊了聊变形课和布斯巴顿的事。”阿尔托莉雅脸颊发烫，赶紧拿起刀叉，假装吃饭。
杰西塔笑着摇头：“还嘴硬！不过没关系，我们都看出来了。”
“卡修斯对你有意思，你要是也喜欢他，就赶紧跟他表白，别错过了。”
阿尔托莉雅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吃着饭，心里却想起了卡修斯温柔的眼神和认真听她说话的样子，还有塞德里克一直以来的照顾。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谁，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份复杂的感情，只能暂时把这些想法压在心底，专注于眼前的晚餐和即将到来的变形课项目。
而格兰芬多长桌旁，卡修斯看着阿尔托莉雅的背影，手里的面包已经凉了。诺里森走回来，坐在他身边。
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样？我给你创造的机会，没白费吧？”
“谢谢你，诺里森。”卡修斯笑了笑，眼神却有些复杂。
“不过塞德里克也在，我觉得……阿尔可能更喜欢他。”
“别灰心啊，”诺里森拍了拍他的胳膊，“感情这种事，不是一蹴而就的。”
“你只要一直对她好，让她看到你的真心，总有一天她会发现，你才是最适合她的人。”
卡修斯点点头，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他看着斯莱特林长桌旁那个红色的身影，暗暗发誓，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不会放弃，一定要让阿尔托莉雅看到他的真心。
晚宴在欢声笑语中继续，烛火摇曳，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阿尔托莉雅不知道，这场看似平常的晚宴闲聊，不仅让她和卡修斯的关系更近了一步，也让她陷入了更深的感情纠葛中。而这场围绕着她的风波，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