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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悖论·生死之间的华尔兹
（阮糯的吐槽与新的“沟通”方式）
听着他那番“互相毁灭”的深情告白，我那股子邪火儿愣是被气笑了，连带着那点刚生出来的“掐死他”的狠劲儿都泄了一半。
（ 内心oS: 你tm怎么不早说？
我现在不是已经是灵魂状态了。
哪有心脏给你刺？
……
要不想办法，我复活一下。
或者我直接杀了你。）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跟这个疯子在一起，连悲壮都能被他带歪成荒诞剧！
我集中意念，努力控制着那只刚刚凝聚出来的、只有我自己能感知到的、半透明且颤巍巍的“手”，再次伸向桌面。
这一次，不再是刻划，而是尝试像真正的笔一样“握”住它。
虽然依旧艰难，仿佛在胶水中移动，但比之前纯粹靠意念推动要稍微“实在”了一点。
我咬着牙（如果灵魂有牙的话），用这只虚幻的手，哆哆嗦嗦地写下：
死 了！
我 啊！
要 不 给 点 时 间，我 试 着 复 活 一 下？
字迹依旧歪斜，但比之前的“掐死你”少了几分杀气，多了几分……生无可恋的吐槽感。
（关祖的反应：从错愕到极致的兴奋）
关祖看着这行新出现的字，脸上的狂笑瞬间凝固了。
他眨了眨眼，似乎花了零点几秒来处理这完全超出他剧本的反馈。
预想中的愤怒、恐惧、或者更激烈的毁灭意愿没有出现，等来的却是一句带着浓浓无奈和嘲讽的“死了！ 、我啊！”
以及一个极其不按常理出牌的提议——复活一下？
这种巨大的反差，这种在生死边缘还能冒出如此……
“无厘头”反应的特质，像一道前所未有的强光，猛地照进了他黑暗而单调的内心世界。
“噗……
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次，他爆发出比刚才更加响亮、更加畅快的笑声，不再是那种带着癫狂意味的笑，
而是仿佛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笑得几乎直不起腰，甚至需要用手撑住桌面。
“复活……？
你同我讲复活？
哈哈哈……”
他笑了好一阵，才勉强止住，抬起头时，眼角竟然真的笑出了些许生理性的泪水。
他看着我所在的方向，眼神里的光芒不再是单纯的毁灭欲，而是混合了巨大的新奇、难以言喻的愉悦和一种更深沉的兴趣。
“好！
好！
真系太好！”（ 真是太好了！）
他连声赞叹，仿佛在欣赏一件绝世艺术品，
“我从未见过……像你咁有趣嘅存在。”（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有趣的存在。）
他凑近一些，语气变得异常轻柔，带着一种哄骗般的诱惑：
“你想点复活？”（你想怎么复活？）
“需要我帮你吗？”
“搵个新身体？定系……”
（找个新身体？还是……）
他目光扫过我刚才“写字”的区域，若有所思，
“就用你而家呢个‘样’……
（ 就用你现在这个‘样子’……）
变得实在啲？”
（ 变得实在点？）
他的思维瞬间从“互相毁灭”的浪漫，跳转到了“帮助幽灵实体化”的技术性探讨上。
这种跳跃性，本身就足够让人头皮发麻。
（新的游戏规则：创造与毁灭并存）
关祖直起身，摩挲着下巴，眼中闪烁着科学家般的探究光芒和孩童得到新玩具般的兴奋。
“咁啦。”（这样吧。）
“我哋换个游戏玩法。”（我们换个游戏玩法。）
“之前嗰个‘互相毁灭’嘅方案，暂时存档。”（之前那个‘互相毁灭’的方案，暂时存档。）
“而家，新游戏系——‘帮你复活大作战’。”（现在，新游戏是——‘帮你复活大作战’。）
（ 我oS: 有病吧……不是？）
他宣布规则时，语气轻松得像在决定今晚吃什么。
“你负责谂办法，或者感受下你个怀表有乜提示。”（你负责想办法，或者感受下你的怀表有什么提示。）
“我负责提供……所需嘅一切‘资源’。”（我负责提供……所需的一切‘资源’。）
“不过……”
他话锋一转，笑容变得危险，
“如果你复活失败，或者我觉得太无聊……”
“我哋就即刻载入返‘互相毁灭’嘅存档。”（我们就立刻载入回‘互相毁灭’的存档。）
“公平吗？”
公平？
跟一个疯子谈公平？
那不是显得我也有病！
但是看着他那双燃烧着前所未有兴致的眼睛，我知道这或许是唯一能暂时稳住他、避免随时可能发生大屠杀的机会了。
复活？
听起来荒谬绝伦，但怀表的存在本身不就是最大的荒谬吗？
我那只虚幻的手，艰难地、带着一丝认命般地，在桌上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圈。
算是……同意了这场生死悖论之间的、崭新的疯狂游戏。
关祖满意地笑了。
“合作愉快。”
（ 我内心oS: 你觉得愉快，就好！）
他对着空气，举了举并不存在的酒杯。
（第58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