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语说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
不怪姜佑好奇。
自从他获得系统,给太公扫墓开始发家致富起到现在。
他没有在外人面前刻意隐瞒,也未干预村里人的猜测和议论。
家里这些亲戚,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一窝蜂来家借钱。
他有钱之后还真没想太多,也没想过如果亲戚们跑来借钱会怎么处理。
是借还是不借。
好比四姑五姑六姑,家境普通,几个表哥也是在外地打工。
有个表哥在柳城县附近租了20亩地种砂糖橘,这两年行情起起伏伏,听说投入大于产出,还欠了点外债没还清。
若非五姑出车祸,大家各过各的日子,很少有金钱上的来往。
大伯二伯两家人有钱,自然无需向他借钱,真到有那么一天,姜佑也不会借。
有辙想去,没辙死去。
陈芳艳:“谁说的还不一样啊?你小舅去年盖房子加上装修,今年你小舅娘三月初住院,把家底花的差不多了。”
“怎么我不晓得?”
“当时你小舅谁也没告诉,后来我喊你舅娘她们帮你介绍对象,无意中讲出来才晓得。”
姜佑微微沉默,小舅结婚晚,小时候很疼自己和白榆,每次到他家都会有好吃的糖和水果招待。
偷偷收起给兄妹俩,不让老妈知道。
“阿欢表妹问你的话,少给点怕她年纪小乱花。如果是小舅,妈你看着多给些。”
陈芳艳点点头,家里的财政大权本就在她手里。但是对外拿钱,特别是娘家人,她都会征得老公同意。
儿子上个月还转给自己100万生活费,这事儿肯定要告诉他。
黄金首饰玉镯什么的, 她平时干农活,也戴不惯嫌麻烦。
不过呢,现在就算手腕脖子什么都没有,大伯娘二伯娘也不敢再笑话她,在她面前显摆了。
村里面也没人再怀疑儿子是打肿脸充胖子。
“表妹考上哪个大学?”
“听你小舅讲是江城大学。”
“江城大学,可以啵。”姜佑挺意外,姜陈两家的孩子,念书基本都往外省跑。
小妹白榆跑得最远。
总有年轻学子如那蒲公英的种子,飞向远方,在远方扎根。
听说桂省有座望娘山,桂省人比其他省的人更思乡,在外地待的时间长了,还是会回到故里。
“既然全家同意,那我就拿笔钱给阿欢上学。”陈芳艳说道。
父子俩统一扒饭动作,一致通过此次老姜家的小型会议。
依依还小,低头忙着干饭,她弃权了。
夏日,天要晚上八点才见黑。
姜佑递了根烟给老父亲,亲自为他点上。
两人站在院门口当门神跟路过,匆匆往家回的隔壁村村民打招呼。
“你真的准备花几千万买那个丰岩景区?有把握吗?”
饭桌上姜国义没有追问儿子到底有多少钱,几百万的车说买就买,还不是一辆。
市区有豪宅别墅,这人突然就暴富了,富得像无底洞。
当然,不是走歪门邪路挣的昧良心钱,合法合规,怎么花都无所谓。
“嗯,今天去看过,很有必要买下它的股权,以后可以想办法把它重新搞活,像我现在的桃花源一样。”
“八桂周边的旅游业,从市区到朔阳那边方向,最后到浦城几个景区,一条路线还可以。”
“虽然丰岩这些年没落的原因我不清楚,但以后只要经营得当是能盈利的。景区本身没有问题,那就有翻盘的可能。”
这个月怒赚岛国阴阳师高桥野智6000万,哪怕拿几百万给景区员工发福利,都还有5000来万。
钱,放在银行始终是串冰冷的数字,虽然在某些时候能让人感觉温暖,也仅此而已。
姜佑觉得,不管八桂旅游股份公司之前曾挂牌开价多少,既然他今天主动邀请自己,那就说明他如今急了。
急于要脱手,价格就有得谈。
“你自己赚的钱,不管多少,你自己做主。什么时候把公司开到柳城县来,给你表哥他们安排个岗位,多开点钱,他们也不用到外地打工。”
“亲戚嘛,能帮就帮。”姜国义弹掉烟灰,眼眸深邃悠悠说道。
直接给钱不现实,也不妥。
白来无需付出的东西,人一旦习惯就不会珍惜。
久而久之,亲戚反而没得做。
相反,给这些真正的有来往,彼此有事能照应的亲戚一份工作,既照顾了面子又照顾了生活。
“晓得了,我会考虑。”姜佑明白老父亲的意思,其实他这种思维,很多发家后的大老板早就在做。
那些家族式企业的某一个公司里安插着大量亲戚。
在不同的岗位,有些人。难免会利用职权为自己谋取利益。
小动作其实大老板都清楚,但是他没有动这些人,只要不是太过分,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懂就好,等你妈给依依洗好澡,你也早点回市区吧,成天到晚到处跑,年轻人周末也要早点休息。”
“嗯。”
陈芳艳为孙女洗好澡,换上另外一条裙子,裙子两侧没有兜,她就把依依捡的灵石装进另外个透明的幼儿水杯里面,给孙女带回市区。
“这些是好东西,平时放在家里,别随便带到幼儿园,也别随便拿去送人晓得吗?”
“好咧,宝宝晓得。”
依依脖子上,挂着水壶和水杯,跟个行军打仗的小战士似的。
姜佑对老妈如此交代并无异议。
小孩子玩性大,你要说能送,她转眼就全部送出去,然后那些小朋友随拿随丢,最后这些灵石会和普通石头一样,被丢弃在某个角落。
还不如告诫她乖乖放在家里。
回到市区,姜佑把女儿交到梅苹怀里便离开。两人没有过多交流,她复杂的眼神,他权当没看见。
“宝贝,脖子上戴的石头,是爸爸让你戴的吗?”
“是咧,爸爸讲天天戴对身体好,奶奶也有一颗。妈妈你看,我水杯里面还有好多,妈妈给你。”
依依摘下水杯交给妈妈,眨着眼等待她夸奖。
拧开水杯盖,梅苹眼含疑惑地倒出来几颗,雪白沁凉,放在手心好似冷藏过的糯米糍。
她能感觉到石头的特殊,好奇之下,捏起一颗放在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
不甜。
“妈妈,甜吗?”依依伸脖子问。抓起一颗犹豫要不要再舔一次。
梅苹美眸闪过一丝尴尬:“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