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正文剧情无关)
平平无奇的不知道哪个世界线(?)
午后的阳光透过咖啡店明亮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
暖吗?太暖了!!暴晒!
店内人流稍缓,空气里弥漫着咖啡豆的醇香和一种隐隐的、属于周边收集爱好者的兴奋感。
联动活动的立牌和海报随处可见,主角是两位来自崩铁游戏的角色——
气质阳光又有些矜持的“白厄”与灵动神秘的“遐蝶”。
墨徊戴着黑框眼镜,眼眸是原本的深棕色,带着些许书卷气的安静,正陪着好友刘思哲排队。
他有点蔫了。
晒死了。
好热。
他对游戏本身并无兴趣,严格遵守着父母那“不要接触电子游戏”的禁令。
此行的唯一目的,是帮这位沉迷抽卡的朋友拿到心仪的周边。
队伍缓慢前行。
墨徊的目光百无聊赖地扫过店内陈设,最终落在了那幅巨大的白厄立绘上。
他的目光顿住了。
种花家人均白毛控?
这种网络梗有时真不是开玩笑的。
立绘上的白厄,身着墨蓝色长款外套,中间叠穿着质感轻薄的白色衬衫,内衬是收敛的黑色,白色的长裤勾勒出笔直的腿型,而其中一条腿上那抹黑色的腿环,更是平添了一丝禁欲又不羁的独特气质。
白色的短发如同冰冷的月光,衬得那双冰蓝色的眼眸越发深邃,带着一种难以化开的疲惫与疏离,却又奇异地吸引着人去探寻。
墨徊那小画家的观察被动技能瞬间被触发。
“白发蓝眼,成年男大既视感……”他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框,目光变得专业而审视,仿佛在分析一幅静物画。
“唔…看这个画风立绘,光影处理得很干净,线条也流畅…嗯…大腿肌肉的线条勾勒得…还挺丰腴紧实的样子?”
他的思维不由自主地滑向了结构层面。
但更奇异的是,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如同细微的电流,猝不及防地窜过他的心间。
这感觉毫无来由,却又清晰得不容忽视,仿佛在记忆的深海里打捞起一枚模糊的贝壳,看不清纹路,却知它必然存在过。
这熟悉感如此强烈,以至于他完全忽略了旁边同样精美的遐蝶立绘,全部心神都被那个白发的虚拟形象所占据。
这时,刘思哲心满意足地拎着一袋刚到手、印着两位角色形象的周边凑了过来,顺着墨徊的目光看去,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
“哟?墨大画家,怎么?看这么入神?对哪个角色感兴趣了?白厄还是遐蝶?没想到啊。”
墨徊猛地回神,像是被撞破了什么小心思,耳根微微发热,连忙扶正眼镜,强装镇定地强调:
“……只是欣赏立绘。”
“构图、色彩、人物动态…呃,画画人是这样的,职业病。”
他试图用专业术语掩盖那一瞬间的失神和心悸。
刘思哲显然不信,撇撇嘴,递给墨徊一杯饮品,旧话重提:“要我说,叔叔阿姨也管太宽了。”
“为什么非得一点游戏都不碰啊?”
“这都什么年代了,哪有年轻人一点游戏都不玩的←_←”
“你只要不过度沉迷,合理安排时间不就好了?”
“这游戏剧情和角色塑造真的绝了!”
“尤其是白厄,他的故事……呃,挺惨的……”
“黄金裔们都挺惨的……烧鸡人是一点不做!”
朋友的话语像是一把钥匙,轻轻撬动了墨徊心中那扇一直被父母禁令牢牢锁住的门。
有道理啊。
他只是不玩游戏,并非生活在真空里。
周围的朋友、网络的信息,或多或少都会提及。
以前他总能下意识屏蔽,但今天,这张立绘,这种诡异的熟悉感……
让他第一次认真思考起这个禁令的合理性。
只是玩玩,不过度,应该……没关系?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就迅速生根发芽。
他握紧了手里的杯子,几乎是下意识地低下头,掏出手机,点开了那个备注为“妈妈”的联系人。
墨徊:妈,在吗?想问个事。
妈妈:崽崽咋了?
阿哈阿哈的跑jpg
对面几乎是秒回。
墨徊:就是……我能不能玩个游戏?保证不影响学习和画画!
妈妈:什么游戏?
妈妈:好奇jpg
墨徊抬头看了一眼刘思哲手中袋子上的游戏图标,老老实实地敲下几个字发过去。
墨徊:崩坏:星穹铁道。
信息发出去后,那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墨徊握着手机,心里有些忐忑,以为自己触碰了父母的绝对逆鳞。
就在他准备发消息说“不行就算了”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连续三条!
点开一看,是三个极其夸张的、不同款式的哈哈大笑表情包!
每一个都仿佛能透过屏幕听到那癫狂的笑声。
墨徊:“???”
这反应……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妈又发癫了?
紧接着,下一条信息跳了出来:
妈妈:好吧好吧!去玩吧崽!
妈妈:想玩就玩!
妈妈:真不愧是命中注定!哈哈哈哈!
命中注定?
玩个游戏怎么就命中注定了?
妈妈被爸爸传染了,也疯疯癫癫了??
墨徊一头雾水,完全无法理解母亲这过于兴奋和诡异的反应。
但他转念一想,父母总是这样神神秘秘、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或许只是终于想通了?
毕竟他们经常“出差”,对自己其实管得也并不算太严。
获得许可.jpg
他收起手机,看向刘思哲,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又带着点跃跃欲试的表情:“我妈同意了。”
刘思哲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世纪奇闻,随即狂喜:“真的假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太好了!来来来,我教你下载!带你入坑!”
于是,墨徊的生活轨迹,因为一杯咖啡、一张立绘、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母亲诡异的许可,悄然发生了偏转。
他下载了游戏,在刘思哲这个“老司机”的指导下,懵懵懂懂地踏上了星穹列车。
遗憾的是,白厄的卡池已经过去,等复刻又似乎有些遥遥无期。
刘思哲大手一挥,慷慨地给了他一个存有白厄(2+1)的小号,搭配着星期日、布洛妮娅和霍霍,暂时就这么凑合着用了起来。
这才是好兄弟。
号很欧。
墨徊自己黑。
然而,一旦开始接触剧情,墨徊便彻底沉溺了进去。
尤其是关于白厄的故事——翁法罗斯的沉重宿命、黄金裔的挣扎、那份深藏的疲惫与孤独……
一切都与他心中那股莫名的熟悉感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化作尖锐的心疼和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翻看所有与白厄相关的资料、语音、故事细节。
那双深棕色的眼眸,透过镜片,紧紧盯着屏幕上那个白发蓝眸的身影,里面闪烁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专注与……怀念。
“哼,下次卡池出来,我一定要给他6+5。”
墨徊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坚定,仿佛在宣布一个重要的学术目标。
刘思哲在一旁得意洋洋:“我就知道!没人能抗拒我们小白的魅力!更没人能逃过真香定律!”
两个人打闹了几句,最后一咬牙,决定今天晚上吃顿好的。
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在墨徊的身后,一道极其淡薄的、仿佛由微弱忆质构成的、半透明的虚影,正静静地伫立着。
那是盗火行者,也是白厄。
他以一种跨越了次元壁垒的、极其特殊的状态,凝视着这个尚未经历穿越,尚且平凡普通的墨徊。
他的身影模糊,几乎与空气融为一体,无人可见。
唯有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在虚影中依旧清晰,里面盛满了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温柔与一种深沉的、近乎贪婪的眷恋。
他看着墨徊因为游戏里的“自己”而皱眉、而叹气、而眼神发亮,看着他认真计划着如何为“自己”攒星琼抽卡。
就在这时,一小块欢愉面具的虚影凭空浮现,绕着盗火行者转了一圈,阿哈那特有的、带着癫狂笑意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
“哈!命中注定!”
“看见了吗小子?当然,这只是一个可能的梦,无数可能性中的一种——”
阿哈的声音充满了看戏的愉悦,“但无论怎样,他总是会被你吸引……哪怕他不玩游戏,命运也有着莫名其妙的轨迹会让你们相遇——天大的乐子!哈哈哈哈!”
阿哈觉得命运向来荒诞离奇,却又如影随形,它可以扭曲成各种难以理解的丝线与绳结,但最终编织成的成品,却又仿佛本该如此,充满了讽刺的必然性。
盗火行者沉默着,没有理会阿哈的疯言疯语。
他只是缓缓地、极其小心翼翼地抬起那半透明的手,虚虚地、极其克制地揉了揉墨徊的头发。
他的控制精妙至极,那虚幻的手掌并没有穿透实体,只是带来一丝微不可查的、凉凉的气流拂过。
“……小墨……”他无声地呼唤,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思念和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即使眼前这个墨徊也许并不认识现在的他,即使这只是一个可能的支线,他也无法抑制内心翻涌的情感。
阿哈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意外地染上了一丝极少见的、近乎悲寂的腔调。
“哈哈哈哈!他接触到了这扇门,就注定要走上这条路!”
“可就算他不想接触,也没有办法——因为他妈的这个崽子的世界就好像个万重门,门门相扣,避无可避!哈哈哈哈哈——”
阿哈的笑声在对祂而言的空旷意识层面回荡,带着一种看透命运轨迹却又无力……又无心改变的疯狂与自嘲。
盗火行者依旧沉默。
他只是深深地、贪婪地注视着这个可能性中的墨徊,看着他为游戏里的“白厄”投入热情,看着他的人生轨迹因为一次偶然的联动而悄然改变。
即使在这个可能里,我只是一串数据,一段代码,一个虚拟的角色……
但我的爱,不是数据。
我的等待,不是代码。
我的喜悦与疼痛,更不是虚拟。
他会一直等下去。
在这个可能性里,在所有可能性里。
等待他的小画家,无论是通过游戏,还是通过其他任何荒诞离奇的“门”,最终……走向他。
而在那之前,他能做的,就是像现在这样,作为一个无人知晓的守望者,温柔地注视着他,陪伴着他,在这条看似平凡却早已注定交汇的轨迹上,默默前行。
阳光透过他的虚影,毫无阻碍地落在墨徊专注的侧脸上。
白厄的身影渐渐变得更加淡薄,最终如同融化的冰雪,悄无声息地消散在空气里,只留下那满腔无法诉诸于口的思念,与一句消散在风中的无声誓言。
“无论多久,无论何处,我都会等你。”
小剧场:
最大的门是阿哈。
古瑞99,好吗?我没招了。
啊,小白和蝶手势舞好萌好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