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苏婉微笑着答应下来，随后看了眼窗口，外面的阳光正盛。
即便有窗户阻隔着落在身上依旧让人感到炎热。
“话说回来还真热呢！这里到盛夏也不开空调吗？”
“最近几天确实很热。”
林云点头，对此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
他现在肉身素质堪比四阶妖兽，身上又有金蚕夜月袍调节温度，可以说是寒暑不侵了，但其他人可没这能力。
这时，一位护士推着小车路过，听到发言立刻解释道：“抱歉，这是因为电缆问题今天中午忽然开始停电，现在还没恢复供电。”
苏婉顿时了然，不禁伸手扯了扯衬衣上的领带，几滴晶莹的汗珠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滑落进衣内：“原来如此，况且紧急备用电源要用于手术和重病病人呢！”
护士刚走，林云便瞪大了眼睛，喉咙里本能发出一个“唉”来。
面前，苏婉忽然扯下束缚脖颈的领带，三下五除二便将白大褂和衬衣脱了下来，显露出被淡粉色bra紧紧包裹住的傲人胸怀，以及大片在阳光映照下白的几乎发光的细腻雪肌。
“呼~，舒服多了。”
“爆甲”完毕，苏婉立刻发出一声舒爽的轻叹声。
“又……又开始了！”林云脸庞一红，赶紧抬手盖住都不知道该放哪儿的眼睛，有些咬牙切齿的问道，“苏姐姐，你怎么又突然脱衣服了？！！”
“唉……没什么，你不觉得很热吗？”
苏婉一脸不解的看着面色通红的林云，浑然不知道自己这副举动对纯情少男会造成多大的杀伤力。
说话间，她左肩上的肩带松脱滑落，露出圆润的香肩。
因为一侧松脱，本该牢牢包裹住傲人雄峰的粉色bra往左肩微微下滑，宛如神秘的面纱揭开诱人一角，更显诱惑与美艳了。
嗯，老肩巨滑！
林云赶紧转过身，语气都有些无奈了：
“这样会被男士看见的，请赶紧穿上，另外……我都说了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了，算我求你了。”
“可是……看见我这欠缺曲线的身体，会产生非分之想的男性不存在吧？”苏婉伸手提上肩带，一边系衬衣一边有些为难的说道。
林云：“……您太谦虚了，另外人各有各的兴趣和嗜好，况且即便没有异性，也会有抱有非分欲望的同性！”
比如一旁路过的年轻女护士，此刻便面色绯红的走了过去，一边走，眼神一边还十分不老实的打量起苏婉的身材。
家人们，故乡的百合花又开了！
不对，那玩意儿就从来没谢过。
“好吧！”苏婉叹了口气，重新穿好衣服。
林云：“……”
你到底在失望些什么？
苏婉扯了扯衣领，望向窗外抬手遮住眼睛：
“关于你的新发现，聊聊倒是没问题……不过这里实在是太热了，换个有空调的凉快地方再细聊吧！”
……
十分钟后，医院附近一家开着冷气的咖啡店。
靠窗的一张桌子上，林云和苏婉隔桌而坐，桌上放着两杯冰咖啡，空调正不断释放令人舒爽的冷气。
林云将预知梦卡的事情快速说了一遍。
“预知梦卡？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系统？形态呢？是怎么使用的？”苏婉听完追问了几句。
林云言简意赅的将预知梦卡的外观、使用方法、知晓的几个用过预知梦卡的人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唉~”苏婉听完有些意外，“仅仅是通过香精和音频文件就能让人做会实现愿望的预知梦吗？这倒是有点意思。”
“因为使用过预知梦卡的人全都昏迷了，所以局里的大家也没人敢尝试，所以具体流程我们也不是很了解，但……这种事情真的是有可能的吗？愿望成真什么的。”林云抿了口咖啡，皱了皱眉。
好苦。
“听完你说的，我想到了两种可能性。”
苏婉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这个预知梦卡不像小说故事中的圣杯，只要许愿立刻就能实现，而是根据情报系统先进行筛查，然后给出一个最有可能实现许愿人愿望的方法和途径。”
“就像你的同学许愿得到一只血统优良的水系战宠，但预知梦卡并没有直接给出水罩蛙，而是将水罩蛙有较大概率出现的地点提供给你的同学，让你的同学自行去收服契约。”
林云点头：“可是……它能提升御兽师天赋的事情又该怎么解释？这可不是情报系统就能做到的事情。”
苏婉微微一笑，“这就是我接着要说的第二个可能性了，这个预知梦卡……很可能还是一个testament。”
“testament？”林云听完愣了下，“学习装置？”
“不错，学习装置其实是一种为克隆人所开发的一种装置，外表……就像是一个连接着各种线缆的头盔，克隆人将它戴在头上，就能通过生物精神原理，以模拟影响身体的所有五种感觉的电信号向大脑发送大量信息。其作用相当于直接向大脑这个计算机硬件快速安装操作系统、各种驱动和应用程序，从而跳过了长时间生活的历练！”
苏婉一口气说完，喝了口咖啡润了润嗓子。
林云听完一下子就明白了，但很快他就发现盲点：
“可是……苏姐姐你刚刚不也说了么，学习装置是需要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全部五种感官共同运作的，但预知梦卡只用到了嗅觉（香精）和听觉（音频文件），这怎么解释？”
“好问题。”苏婉扬起嘴角，“这便涉及到另一个理论了——共感觉性！”
“共感觉性？”
林云听到这个新词汇，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他感觉自己不是来查案子的，而是来听苏婉上课的。
但人命关天，这学必须得上啊！
苏婉举了两个例子：
“简单来讲，共感觉性就是由一种感觉的刺激而同时引发多种感觉的产生，像是看见红色的东西会感觉热，听见海浪的声音会联想到水流的涌动与冰凉的触感。”
林云右手握锤，锤了一下左掌，瞬间悟了：
“我懂了，就是通过某种方法刺激感官，从而使其他感官也得到刺激的意思？也就是说……通过香精和那个音频文件刺激五感，最后产生了与学习装置同样的效果？”
“没错！”
苏婉点头：
“如果预知梦卡同时具备强大的情报收集能力与学习装置功效，那么短时间内让一个御兽师的天赋大幅提升，也不是不可能，因为……”
“天赋这种东西，说简单点就是使用某个特定能力的感觉，而感觉是可以通过训练打磨的，才能是会开花结果的，我一直都坚信这一点。”
说到这里，她双手撑着下巴，微微歪着头，栗色长发波浪般洒落在白皙的面颊前，冲眼前的少年首次露出明媚的笑容：
“尽管天才与凡人的确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即便依靠学习装置，一位天赋低下的御兽师也绝不可能将自身天赋提升至月辉日神那个层次。
但……有时候与其哀叹自己不是天才，不如相信自己的能力远不止于此，等真触摸到那层绝对无法逾越的壁垒时再说丧气话时，才算是真正的拼尽全力，搏至无憾了。
你说呢？林云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