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状态创作,大家凑活着看吧~
周六晚上,南京军事学院大礼堂,灯火通明,舞曲悠扬。 这里正在举行学院例行的周末舞会。高级指挥系的学员、学院机关的干部以及文工团的演员们济济一堂,气氛热烈。
文工团这边,团长是一位姓郑的女同志,她看到刘念还在后台忙着整理道具,便走过去,亲切地拍拍她的肩膀:
“念念,别忙活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看你,天天工作、带孩子,多辛苦。今天舞会,邵军长肯定也来,你赶紧去,跟邵军长跳跳舞,放松放松,也增进增进夫妻感情!”
刘念抬起头,擦了下额角的细汗,为难地笑了笑:“团长,谢谢您关心。我还是不去了吧,孩子没人照顾。”
李团长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哎呀,孩子交给我!你还不放心我吗?我可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带娃比你有经验!我帮你看着平安,保证把她哄得开开心心的!等舞会快结束你再来接孩子。”
她压低声音,带着点工作的口吻,但又充满体贴:“今天舞会,你也算是带队干部之一,带着咱们团里几个年轻队员一起去参加,也算是工作嘛!快去换身漂亮衣服,好好玩玩!”
刘念一听,这既是工作安排,又给了她和丈夫难得的二人世界机会,心里顿时活动了。想到确实很久没和邵明珠一起跳舞了,她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终于点了点头:“那……那就谢谢团长了!麻烦您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快去吧!” 团长笑着把她推向了更衣室。
刘念回到文工团给她和邵明珠在学院内分配的宿舍,精心打扮起来。 她换上了一件合身的、平时不太常穿的浅紫色连衣裙,略施薄粉,将乌黑的头发仔细地编成一条优雅的辫子垂在胸前。看着镜中自己明亮的目光和因为期待而微红的脸颊,她满意地笑了笑,这才匆匆赶往大礼堂。
当她走进舞厅时,原本喧闹的场面似乎有瞬间的凝滞。刘念的漂亮是出了名的,但平时在文工团,她多是穿着军装或练功服,带着一种专业的英气。今晚,她这身精心却不张扬的打扮,将她苗条的身段、白皙的皮肤衬托得恰到好处,既有成熟女性的温婉风韵,眉宇间又保留着几分少女般的清丽和娇俏。她一出现,立刻吸引了舞厅里众多男性的目光,不少高级指挥系的学员眼睛都看直了,低声议论和赞叹声此起彼伏。
刘念有些不好意思,目光在人群中快速扫过,寻找着丈夫邵明珠的身影,却没有找到。邵明珠今天临时有个关于教学计划的会议要参加,会晚到一些。她只好先走到文工团姐妹们聚集的休息区坐下,婉拒了几位不太熟悉的机关干部礼貌的邀请,微笑着说:“谢谢,我在等我爱人。”
在舞厅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李云龙、丁伟、孔捷三人正坐在沙发上。 他们面前摆着茶水、瓜子,显然对跳舞兴趣不大,更像是来感受气氛、顺便聊聊天的。李云龙翘着二郎腿,丁伟慢悠悠地品着茶,孔捷则安静地磕着瓜子。
“嘿,老李,老孔,你们看那边,”丁伟用下巴指了指刘念的方向,压低声音带着点调侃,“咱们念念妹子今天这一打扮,可真成了全场焦点了。瞧把那帮小子给眼馋的。”
李云龙眯着眼看了看,脸上露出与有荣焉的笑容:“那是!我妹子,能不漂亮吗?” 孔捷也难得地笑了笑,点点头。
然而,情况很快有些变味了。 一位来自其他野战军、性格比较外向、喝了点酒的张军长,他不认识刘念,又被她的容貌气质所吸引,端着酒杯就走了过来,态度颇为热情,甚至有些纠缠:
“这位女同志,面生得很啊?是文工团的吧?舞跳得一定很好!赏个脸,跳支舞怎么样?” 说着就要去拉刘念的手。
刘念吓了一跳,赶紧把手缩回来,往后躲了躲,脸色严肃起来:“对不起,这位首长,我在等我爱人。请您自重。”
那张军长仗着几分酒意,又看刘念孤身一人,竟有些不依不饶,笑嘻嘻地又凑近一步:“哎哟,等爱人啊?那正好,跳支舞的时间总有的嘛!认识一下,交个朋友……”
这一幕,恰好被角落里的李云龙三人看得清清楚楚!
李云龙的脸色“唰”一下就沉了下来! 他“嚯”地站起身,把手里的瓜子往盘子里一扔,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丁伟和孔捷也紧跟着站了起来,三人脸色都极其难看。
“他娘的!反了他了!” 李云龙低吼一声,迈开大步就冲了过去。丁伟和孔捷二话不说,立刻一左一右跟上,像两尊护法金刚。
三人瞬间就挡在了刘念和那张军长之间,形成了一堵人墙。
李云龙个子中等,但气势很足,瞪着那张军长,眼神像两把刀子,声音洪亮得半个舞厅都能听见: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张麻子!你他娘的要不要脸!灌了几口马尿就敢在这儿撒野?这是我妹子!亲妹子!你敢动一下试试?!”
那张军长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和三位军长的气势吓了一跳,酒醒了一半,看清是李云龙、丁伟、孔捷这三位学院里出了名不好惹的主儿,脸色顿时白了,结结巴巴地说: “李……李军长?丁军长?孔军长?这……这是个误会……我不知道这位女同志是……”
丁伟阴着脸,语气冰冷,带着浓浓的嘲讽:
“误会?你眼瞎啊? 没听见我妹子说在等她爱人?动手动脚的,像什么样子! 咱们高级指挥系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赶紧给老子滚蛋!别在这儿碍眼!”
孔捷话最少,但行动最直接,他上前一步,几乎要贴到那张军长的脸上,一双虎目圆睁,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滚。 再啰嗦,老子把你扔出去!”
三位久经沙场、杀气腾腾的将军往这一站,那股无形的压力简直让人窒息! 那张军长吓得冷汗直流,连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三位老哥,我错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狼狈不堪地挤进人群,溜走了。
刘念看着三位哥哥像天神下凡一样及时出现,替她解了围,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拍着胸口,又是后怕又是感激:“团长!丁大哥!孔大哥!幸亏你们来了!可吓死我了!”
李云龙转过身,脸上的怒气瞬间化为关切,他上下打量着刘念,语气柔和下来: “念念,没事吧?那王八蛋没吓着你吧?”
丁伟也恢复了平常那略带调侃的语气: “念念,以后遇到这种不长眼的,直接报我丁伟的名字!看谁还敢纠缠你!”
孔捷没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用行动表示支持。
邵明珠刚刚结束了一场关于第四学年教学计划的研讨会,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快步走出教学楼。夜幕已经降临,远处大礼堂方向灯火通明,隐约传来悠扬的舞曲声。
“舞会已经开始了啊……” 邵明珠看了看手表,心里惦记着妻子刘念和孩子。他原本打算去舞会露个面,跟几位熟悉的领导和同事打个招呼就回家。毕竟,他对这种热闹场合兴趣不大,而且也知道妻子带着孩子不方便,想赶紧回家。
他正沿着林荫道往大礼堂方向走,盘算着是直接回家还是先去舞厅转一圈。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位女同志。
借着路灯的光晕,邵明珠看清来人的相貌时,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这位女同志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着一身合体的、不同于军装的浅色列宁装,身姿挺拔,皮肤白皙,还是个中俄混血,气质温婉中带着一股知识分子的清高和从容。
邵明珠的脑海里瞬间闪过前世的记忆碎片——电视剧《亮剑》里的某个形象与眼前之人重合!是她,张白鹿!
“她怎么来了?!” 邵明珠的心瞬间提了起来。看她的打扮和行进方向,分明是冲着在举行的大礼堂舞会去的!是谁邀请的她?是李云龙终于没忍住主动邀约?还是她自己得知消息不请自来?
无论如何,绝不能让她在舞会上碰到李云龙!邵明珠脑海里瞬间闪过这个念头。老团长李云龙最近刚刚在课堂纪律和学习态度上有了可喜的转变,和这个张白鹿的关系似乎也冷却了一些,这个时候如果让她在舞会这种场合出现,尤其是当着那么多学院领导和同僚的面,万一再和李云龙有什么互动,之前所有的敲打、提醒、以及李云龙自身的努力,很可能就前功尽弃了!流言蜚语足以毁掉一个正在向上走的人!
电光火石之间,邵明珠已有了决断。 他必须拦住她,而且要用一个合情合理、不露痕迹的方式。
他立刻调整了一下表情,脸上露出恰到好处但略带一丝匆忙和歉意的笑容,加快几步迎了上去,在距离张白鹿两三步远的地方站定,挺直身躯,“啪”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语气恭敬而清晰:
“您好!请问,您就是张白鹿同志吧?”
张白鹿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精准的问候和敬礼弄得愣了一下。她停下脚步,有些疑惑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英俊、气度不凡的军官,迟疑地点点头:“是的,我是张白鹿。请问您是……?”
邵明珠放下手,脸上带着诚挚的歉意,语气把握得极有分寸,既不失礼,又透露出事情的紧迫性和无奈:
“张白鹿同志,您好!我是李军长的警卫员。是李军长让我在这里等您的。”
他刻意顿了顿,观察了一下张白鹿的反应,才继续说道,语速稍快,显得情况确实紧急:
“李军长让我务必转达他对您的歉意!他本来是非常期待今晚能见到您,和您一起参加舞会的。但是,实在太不巧了!”
邵明珠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院长临时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紧急会议,指名要求李军长必须参加!会议刚刚开始,估计要开到很晚。李军长实在脱不开身,他感到非常抱歉!”
他话锋一转,指向灯火通明的大礼堂,语气变得热情而周到,仿佛真的是在替李云龙尽地主之谊:
“李军长特意嘱咐我,如果见到您,一定要向您表达他最诚挚的歉意!同时,他也让我转告您,虽然他不能到场,但舞会照常举行,丁伟军长和孔捷军长他们都在,舞会很热闹。李军长说,请您千万别客气,尽管去玩,就当是散散心,丁军长和孔军长都是老朋友了,他们会招待好您的。”
邵明珠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合情合理。 搬出了院长的名头和“紧急会议”这个无法拒绝的理由,既解释了李云龙的缺席,保全了双方的面子,又显得李云龙对她十分重视和尊重,同时还给出了看似妥善的替代方案。
果然,张白鹿听完,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失望,但很快就被理解和体谅所取代。 她是个聪明且矜持的人,院长召见、紧急会议,这确实是无法推脱的正事。而且,李云龙如此周到地派人来解释道歉,已经给足了她面子。如果她执意要去舞会,反而显得不懂事、纠缠不休了。
她微微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温婉而识大体的笑容,对邵明珠说:
“原来是这样……警卫员同志,谢谢您专门在这里等我,也麻烦您转告李军长,没关系的,正事要紧。院长的会议重要,让他安心开会,不用惦记我这边。”
她顿了顿,语气平静地说:“既然李军长有要事在身,那我就不去舞会了。麻烦您转告李军长,就说我今天来过了。等他不忙的时候,方便的话,给我家打个电话就好,他有我的号码。” 这番话既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又留下了今后联系的合乎情理的由头,分寸掌握得极好。
邵明珠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但脸上依旧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和恭敬,他郑重地点点头:
“好的,张白鹿同志,您的话我一定一字不差地转达给李军长。真是太抱歉了,让您白跑一趟。天晚了,您回去路上请小心。”
张白鹿对邵明珠礼貌地点点头:“谢谢警卫员同志,再见。” 说完,她便转身,沿着来时的路,步履从容地离开了,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张白鹿远去的背影,邵明珠一直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松弛下来。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背竟然微微渗出了一些冷汗。
“好险……” 他在心里默念道,“张白鹿同志,对不住了。并非我邵明珠要刻意欺骗,更非对您个人有什么成见。只是……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老团长,在这个关键的节点上,再陷入不必要的麻烦之中。他现在好不容易走上正轨,我必须为他扫清一切可能影响他的障碍。希望您能理解,也希望您能遇到真正适合您的缘分。别怪我,我这是为了我的老首长好。”
解决了这个意外的“危机”,邵明珠整理了一下心情,这才迈开步子,朝着依旧传来音乐声的大礼堂走去。他现在更要去舞会看一看了,一方面要确认李云龙是否在场、状态如何,另一方面,他也隐隐有种预感,或许,妻子刘念今晚也会在那里?一种想要立刻见到妻子的迫切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