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界者营地的晨雾还没散，灵云兔烤肉的香气就飘满了整个灵岛。石峰坐在凌霄木搭建的石桌旁，手里捧着一碗灵植粥——粥里加了灵泉边的“凝剑米”，颗颗饱满，入口即化，还带着淡淡的灭空剑意气息，比在联盟喝的灵植汤更补灵体。
“快尝尝这个！”阿炎端着一盘烤得金黄的灵云兔腿跑过来，盘子是用凌霄玉磨的，能保温，“这是灵云岛特有的‘云焰烤法’，用浮光藤的花苞当燃料，烤出来的肉又嫩又香，还能淬体！”他说着，自己先咬了一大口，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滴，眼睛却亮得很，“之前焚剑区的‘赤焰’来挑战，我用这烤肉招待他，他吃了三块，说比他们区的‘焚火烤肉’还香！”
“赤焰？”石峰夹起一块兔腿，肉香混着灵植香料的气息，瞬间勾起食欲。他想起昨晚首领提到的焚剑区，是凌霄界三大区域之一，以炼剑和强攻闻名。
阿泽坐在对面，正在擦拭灵晶短刃，闻言抬头补充：“赤焰是焚剑区‘铸剑阁’的天才，才两百岁就悟了‘焚火剑意’，能把灵晶剑炼得发红，之前来营地挑战，阿炎跟他打了三十回合，最后输在他的‘焚火斩’下。”
阿炎的脸瞬间红了，嘴里还嚼着肉，含糊不清地辩解：“那是我没注意！他的剑突然冒火，烧了我的软甲，不然我肯定能赢！”
首领这时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凌霄界地图，铺在石桌上：“别争了，赤焰确实比你强——他的焚火剑意能克制你的守云剑意，输了不丢人。”他指着地图上标红的区域，“焚剑区在灵云区西边，那边的灵壤含‘火灵晶’，炼出的武器自带火属性，最擅长克制虚空能量；区里的‘铸剑阁’，历代阁主都能打造出带灭空剑意的武器，现任阁主‘赤老’，更是活了近千年，据说能一剑斩碎中型虚空裂隙。”
石峰的目光落在地图上，焚剑区的标记旁画着一把燃烧的剑，旁边标注着“强者：赤老（焚火剑意大成）、赤焰（焚火剑意小成）、铸剑师十余人（皆通灭空炼法）”。他忍不住问：“赤老的实力，比卫灵俑如何？”
“卫灵俑是大帝亲卫所化，剑意稳却不活，赤老的焚火剑意更灵动，实战更强。”首领喝了口灵植茶，语气带着几分郑重，“凌霄界的强者，不止在三大区域，还有些‘散修’，常年在虚空裂隙附近修炼，实力深不可测。比如‘云老’，没人知道他活了多久，只知道他能在虚空裂隙中待上三天三夜，还能带着完整的灵体出来——那可是连赤老都做不到的事。”
“云老？”阿泽放下短刃，眼神带着敬畏，“我去年去虚空防线区送灵植，见过他一次。他就坐在裂隙边的一块灵晶上，身上盖着件破旧的灵云毯，手里拿着根普通的木杖，可周围的虚空能量，连靠近他三尺都做不到——那是真正的‘返璞归真’，比首领的灵气掌控还厉害。”
石峰摸了摸胸口的护心镜，镜面上的银辉轻轻颤动，像是在感知这些强者的气息。他想起昨晚在灵泉边练剑时，引动的灭空剑意雏形，在这些强者面前，恐怕连入门都算不上。“虚空防线区的强者更多吧？毕竟要对抗虚空裂隙。”
“是最多的。”首领指着地图上标蓝的区域，那里画着一道巨大的裂隙，“防线区有‘虚空军’，由‘凌将军’统领，军中有百名‘灭空卫’，每人都至少悟了一缕灭空剑意，能组成‘灭空阵’，挡住大规模的虚空能量体。凌将军更是厉害，据说他的‘灭空枪法’，能直接刺穿虚空主君的先锋使，比当年的大帝亲卫还强。”
阿炎这时也放下了烤肉，语气带着向往：“我以后也要去虚空防线区！跟着凌将军杀虚空怪物，比在营地守灵泉有意思多了！”
首领笑着摇头：“你先把守云剑意练到大成再说吧。凌将军当年可是在焚剑区和灵云区都闯过，打遍同辈无敌手，才进的虚空军。”他转向石峰，眼神变得严肃，“你要去凌霄殿接受三关考验，路上可能会遇到其他区域的强者。焚剑区的人好斗，看到外来者可能会挑战；虚空防线区的人警惕，会盘问你的身份；只有灵云区，因为是守界者的地盘，相对安全。”
石峰点头，将地图上的强者信息默默记在心里。他掏出灵儿给的灵植粉，撒了一点在灵植粥里——粉末遇到粥里的灵气，瞬间化作淡绿色的光，让粥的补力更强了。“要是遇到焚剑区的挑战，我该怎么办？”
“不用怕，凌霄界有‘切磋不伤人’的规矩。”阿泽递给他一块刻着“守界者”的凌霄玉牌，“你拿着这个，遇到其他区域的人，出示玉牌，他们就知道你是我们认可的人，不会轻易下死手。要是遇到不讲规矩的，捏碎玉牌，我们能感知到位置，半个时辰内就能赶到。”
石峰接过玉牌，触手温润，玉中流转着灵云区的灵气，和护心镜的银辉能产生微弱的共鸣。“谢谢。”他将玉牌系在腰间，和灵汐给的竹筒挂在一起，“那凌霄殿所在的‘主城’，是不是聚集了各区域的强者？”
“是。”首领的眼神变得复杂，“主城是凌霄界的中心，有‘位面议会’，由三大区域的首领和几位散修强者组成，负责商议对抗虚空界的大事。议会里的每一位，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强者——比如议会主席‘凌老’，是凌将军的祖父，活了近两千年，据说已经悟了‘完整的灭空剑意’，能和虚空主君正面抗衡。”
“完整的灭空剑意？”石峰的心脏猛地一跳，这正是他来凌霄界的目标。“凌老会在主城吗？我能不能向他请教剑意？”
“很难。”首领摇了摇头，“凌老常年在主城的‘位面塔’闭关，除非有重大事件，否则不会出来。不过你要是能通过三关考验，拿到大帝的灭空剑意传承，议会会主动邀请你去主城，到时候说不定能见到凌老。”
接下来的半天，石峰跟着首领和阿泽熟悉灵云岛。岛上除了守界者的住所，还有一座“灵晶矿”，矿里的灵晶能直接用来炼剑，比联盟的魔核更精纯；还有一片“灭空草”田，草叶泛着淡金色，能自动净化周围的虚空能量，比清魔草的效果强十倍——阿泽说，这些草是当年大帝亲手种下的，用来守护灵云岛的核心区域。
在灭空草田边，石峰遇到了一位守界者老兵——他穿着一身破旧的墨绿色战甲，战甲上布满了黑色的划痕，是虚空能量腐蚀的痕迹；左手少了两根手指，却依旧能灵活地用灵泉丝编织护符。老兵看到石峰，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你就是新来的继承者？身上有大帝的剑意气息。”
“是。”石峰恭敬地行礼，老兵身上的气场虽然不张扬，却比首领更沉稳，显然是经历过大战的人。
老兵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石头，递给石峰：“这是‘虚空石’，从虚空裂隙里捡的，能感知虚空主君的气息。你带在身上，要是他的能量靠近，石头会变黑——当年我在虚空防线区，就是靠这个捡回一条命。”
石峰接过虚空石，石头入手冰凉，表面有细小的孔洞，能隐约感受到里面蕴含的虚空能量。“谢谢前辈。”
“不用谢。”老兵咳嗽了两声，指着灭空草田，“好好练剑意，别辜负大帝的期望。当年我们跟着凌将军，在虚空裂隙杀了七天七夜，才守住灵云岛，现在该你们年轻人上了。”
傍晚时，石峰在灵泉边练剑。他引动体内的灭空剑意，清邪剑的金白纹路与灵泉丝产生共鸣，竟将周围的灵泉丝引过来，缠绕在剑身上，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剑茧。首领和阿泽看到这一幕，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是“灵气随剑走”的迹象，只有对剑意和灵气掌控都达到一定境界的人，才能做到。
“你的进步比我想象中快。”首领走过来，语气带着欣慰，“按照这个速度，通过三关考验的‘心关’和‘剑关’应该没问题。不过‘境关’需要你有足够的‘心境’，能承受历代继承者的战斗记忆——那里面有很多惨烈的画面，比你在联盟对抗黑金时更残酷。”
石峰收剑回鞘，看着灵泉边的清魔草丛——在灵云岛的浓灵气滋养下，草已经长到了半尺高，白色的小花在暮色中泛着淡光。他摸了摸怀里的定位阵石，信号依旧微弱，却比之前强了一点——或许到了主城，信号会更强，就能给灵汐和阵玄报平安了。
“明天我就带你去主城。”首领看着远处的天际，那里有一道淡淡的金色光痕，是主城方向传来的灵气波动，“主城有更多关于虚空主君的情报，还有‘位面图书馆’，里面藏着历代继承者的修炼笔记，对你领悟灭空剑意有帮助。不过你要记住，主城的强者比灵云岛多得多，行事要谨慎，别轻易与人发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