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网彩虹的出现,让不同地域的交流变得频繁,但语言障碍成了新的问题。雪山的扎西说藏语,沙漠的巴图用蒙语,山谷的山民说方言,城里来的游客讲普通话,光带虽然能传递情绪,却没法精准翻译复杂的意思。
周明看着集市上比划来比划去的人们,突然灵机一动:“光纹能记录声音频率,肯定也能翻译语言!”他带着团队改装了光语转换器,加入各地语言的数据库,让光粒在传递声音时自动完成翻译,就像个“光语翻译官”。
第一批试用的是扎西和陈老农。扎西指着光稻问:“这草在雪山上能活不?”光带的光粒闪烁两下,转换成带着乡土味的方言:“这谷子在雪堆里冻得活不?”陈老农听了哈哈大笑,用方言回答:“能活!光给它穿了棉袄哩!”光粒又把话转成藏语,扎西听了连连点头,竖起大拇指。
“成了!”周明拍着转换器,“以后光带就是咱的‘通天话’,啥话都能转!”
光语翻译官很快成了光网的“必需品”。牧民的马头琴曲里,光粒会同步打出汉语歌词;山民的山歌飘过光带,会变成沙漠牧民能懂的歌谣;甚至连火狐的叫声,转换器都能译出来——它对着光棘果叫,翻译是“这果子熟了,快给我留两个”;对着牧羊犬吼,翻译是“别抢我地盘,不然揍你”。
失明的小男孩成了最厉害的“光语学习者”。他听着光带里流转的各种语言,很快就能分辨出哪些是雪山的语调(偏高,像冰棱碰撞),哪些是沙漠的口音(偏沉,像风沙滚动)。有次扎西用藏语唱祝酒歌,他竟能跟着哼出调子,光带的翻译显示,他哼的节奏分毫不差。
“语言的根是情绪,光早就把情绪传过来了。”男孩摸着光带的光粒,笑得坦然,“听得多了,就懂了。”
光语翻译官还帮了个大忙。一群外国登山队在雪山遇险,通讯设备失灵,靠着随身携带的迷你光带发射器发出求救信号。光带把他们的英语转换成汉语,再传到最近的光语驿站,周明带着救援队及时赶到,把冻僵的队员们救了回来。
“这光比卫星电话还靠谱!”获救的领队握着周明的手,用带着光粒翻译的生硬汉语说,“它不仅能传话,还能让我们感觉到你们在赶来,暖暖的。”
光网集市因此多了个“语言角”。人们围着光带坐下,轮流说自己的方言,光粒把话翻译成各种语言,像场热闹的语言派对。山民学几句藏语的“你好”,牧民跟着学汉语的“谢谢”,外国游客尝试说方言的“好吃”,说错了就被光粒的笑声(一串跳跃的光纹)逗得哈哈大笑。
火狐总在语言角旁打盹,听着各种奇怪的语调,尾巴会跟着不同语言的节奏摇摆——听到藏语的弹舌音,尾巴摇得快;听到方言的拖长音,尾巴晃得慢。有次一个小孩用英语喊“狐狸”,它竟猛地抬起头,像是听懂了,引得众人惊呼:“这狐狸也懂光语!”
林羽在《星草札记》里画下语言角的场景:不同肤色、不同服饰的人围着光带,光粒在他们头顶织成张彩色的网,网上流动着各种语言的文字。她写下:“所谓沟通,不是完美的翻译,是光粒里藏着的善意,是不同语调里共通的温暖,是连狐狸都能听懂的‘友好’,是所有想靠近彼此的心,都能在光里找到桥梁,知道语言会变,但关心不变。”
光语翻译官的数据库还在扩大,新的语言不断被光带记录、学习。周明说,等数据库足够大,光带说不定能翻译动物的语言——到时候,就能知道火狐每天对着光带叫,到底在说些什么悄悄话了。
火狐像是听到了这话,对着光带叫了两声,光粒翻译显示:“别瞎猜,本狐的秘密,光知道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