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看着眼前四张年轻却写满坚毅的脸,心中微暖。他知道,对抗景行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更是实力与谋划。
“好!”他沉声说道,“既然大家同心,那我们便为死去的同门讨个公道!”
随后便与几人御剑赶往太玄宗,在经过阴煞峡谷之时,王浩停在空中,深深的看了一眼。
此时腰间的灵兽袋动了一下,王浩感受到丧彪的想法,直接掉头来到阴煞峡谷外围,放出这只半大的黄狗。
“丧彪,你想好了?”王浩对丧彪说道,看着它望向峡谷深处的眼神。
丧彪用力点头,尾巴翘起,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它蹭了蹭王浩的裤腿,像是在告别。
王浩揉了揉它的耳朵:去吧。活着回来找我。丧彪毅然转身,小跑着冲进阴雾之中。
那小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瘴气里,却在王浩心中留下一道印记——这只灵犬,选择了自己的修行之路。
“我们回宗。”王浩转身,眼中已无半分犹豫,剑指一引,仙剑划破长空,与其他四人向太玄宗方向飞去。
太玄宗山巅,景行的“碧落阁”内茶香袅袅。
雕花梨木桌上,一盏白玉茶杯中浮着几片碧绿色的灵茶,热气氤氲,却驱不散室内的寒意。
孙朝炎低着头,额角的汗水不断滴落,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他身旁的宋游更是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景行慢条斯理地品着茶,修长的手指抚过杯沿,温润的面容上不见喜怒。
“这么说,”景行终于开口,声音柔和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安排唐靖要将他们所有人都留在阴煞峡谷,又让汪平带着冥魂针做后手,结果人没死成,现在已经快到山脚下了?”
孙朝炎浑身一颤,连忙抱拳:“是师弟无能,还请大师兄出手相助!”
“相助?”景行忽然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却让孙朝炎如坠冰窟,笑声戛然而止,景行眼神一冷,袖袍一挥。
孙朝炎只觉一股沛然巨力涌来,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砰”地撞在厅柱上,一口鲜血喷洒而出,染红了青砖地面。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景行的声音冰冷如霜,“出了这么大的事,才想起求我?孙朝炎,你真是让我失望。”
孙朝炎挣扎着起身,依旧保持着抱拳的姿势,脸色惨白如纸:“师弟知罪,只求大师兄念在往日情分……”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双手奉上:“这是菩提镇阴丹,家师葛灵上人所炼,弟子特意为大师兄留下一颗。”
景行目光微凝,袖袍一引,锦盒便飞到他手中。
打开盒盖,一枚流转着柔和白光的丹丸静静躺着,丹香四溢,竟有镇压阴邪之效。
景行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葛灵上人真不愧是我太玄宗第一炼丹大师,如此成色的丹药确实罕见。”
随手将锦盒收起,淡淡道:“一群蝼蚁罢了。”
他转头看向宋游:“宋游,集合执法堂弟子,随我去山门外。就说……怀疑有人与魔修勾结,谋害宗门弟子。”
“是!”宋游如蒙大赦,连忙应声而去。
景行起身整理衣袍,孙朝炎连忙跟在身后,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王浩,你等着,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公子,快看,那是宗门牌坊!”纪然指着前方云雾中若隐若现的巨石牌坊,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高飞点点头,却转头看向王浩:“浩哥,我总觉得不对劲……”
“来了。”王浩的声音平静无波,目光望向远方。
只见数十道剑光划破云层,二十几名执法堂弟子整齐划一出现在几人身前,宋游站在最前方,脸上带着猫捉老鼠般的笑容:奉大师兄之命,请几位师弟配合调查。
赵炎眉头一皱:“调查什么?我等回宗,何需调查?宋游,你想干什么?”
自然是调查为何只有你们五人活着回来。宋游阴恻恻地说,这么多名弟子陨落,总要有人负责。”
赵炎一脸不悦的刚要开口,执法堂众弟子身后缓缓飞过来两道人影,王浩定睛一看,是景行与孙朝炎,这两个家伙还是来了。
景行依旧是那副温润模样,白衣胜雪,宛如谪仙,孙朝炎则跟在他身后,见到王浩之时,眼中历色一闪而过。
“见过大师兄。”执法堂的弟子抱拳行了。
王浩几人则无动于衷的看着眼前之人。
“大胆,见到大师兄竟然不行礼?”宋游在一旁开口喝道。
“既为师兄便是宗门同辈,又非宗门前辈,我等为何要行礼?宗门哪条门规规定同辈之人相见要行礼的?”王浩冷淡开口,既然决定对抗眼前之人,就没必要卑躬屈膝了。
“你竟敢冒犯大师兄……”宋游刚要开口斥责。
“无妨。”景行抬手制止宋游,微笑着看向王浩:“王浩师弟,此行任务可还顺利?”
王浩看着他虚伪的笑脸,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有劳大师兄挂心,虽遇波折,幸不辱命。”
“哦?”景行挑眉,笑容一敛,“数十人出去,只剩你们五人回来,这就是你说的‘幸不辱命’?”他目光如电,扫过几人,“弟子们都是宗门心血,如今死伤惨重,你可有什么解释?”
“我们遭遇了魔修……”高飞急欲开口,却被王浩按住肩膀。
“任务出现意外,我等自会向宗门禀报详情。”王浩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大师兄若有疑问,可待我等向长老会汇报后再行询问。”
“放肆!”景行脸色一沉,“到了此时还想狡辩?我怀疑你等与魔修勾结,谋害同门!宋游,将他们拿下,押入囚仙牢!”
“遵命!”宋游挥手,二十余名执法堂弟子立刻御剑上前,将王浩等人团团围住。
剑光闪烁,杀气腾腾。
赵炎等人脸色大变,纷纷捏诀准备反抗。
王浩却按住他们的手,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景行,你们这出戏,演得可真够拙劣。”
“住口!”景行眼中寒光一闪,“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