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衍把办公室玻璃板下的青山村照片挪到了客厅的相框里,旁边还摆着小花送的向日葵籽罐。陈默来送最后一份关于青山村小学翻新的文件时,看见他正对着手机屏幕发呆——屏幕上是苏念昨天在超市挑草莓的照片,她鼻尖沾了点草莓汁,还傻乎乎地对着镜头笑。
“陆总,翻新合同都签好了,下个月工人就进场。”陈默把文件放在茶几上,目光扫过厨房飘出的香味,“您这是在学做甜品?”陆时衍赶紧把手机按灭,假装整理文件:“咳,随便做点。”话刚说完,厨房就传来“哐当”一声,他立马跳起来冲进去,看见苏念正蹲在地上捡摔碎的碗,草莓汁溅了一裤腿。
“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陆时衍蹲下来帮她捡瓷片,手指被划破了一点小口子。苏念抬头看见,赶紧拉着他去客厅找创可贴:“都跟你说别凑过来,你偏不听。”她把他的手按在水龙头下冲,语气里带着点嗔怪,指尖却轻轻揉着他的伤口。陆时衍盯着她低垂的睫毛,突然觉得这伤口划得值,连水流过指尖都带着甜丝丝的味道。
重新回到厨房,陆时衍抢过苏念手里的草莓:“我来洗,你去把面粉拿出来。”结果他洗草莓的时候,把水开得太大,草莓籽溅了一脸。苏念回头看见,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帮他擦掉鼻尖上的籽:“陆总,你这是把草莓籽种脸上了?”陆时衍趁机握住她的手,指尖蹭过她的掌心:“那你可得好好浇水,说不定能长出小草莓。”
揉面团的时候,陆时衍故意把面粉抹在苏念脸上。苏念也不示弱,抓起一把草莓酱往他嘴角抹。两个人闹着闹着,面团粘了满手,陆时衍趁机把沾着面团的手往苏念脸上蹭,苏念笑着躲,不小心撞进他怀里。厨房的暖光灯落在他们身上,面粉飘在空气里,连呼吸都变得甜起来。
“别动。”陆时衍低头帮她擦掉脸上的面团,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苏念抬头看着他,心跳突然变快,刚要说话,就看见他嘴角沾着的草莓酱。她伸手帮他擦掉,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嘴唇,两个人都愣住了,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陆时衍喉结动了动,慢慢凑近她的脸,鼻尖蹭过她的鼻尖,带着草莓和面粉的香味。
就在这时,烤箱“叮”的一声响,打破了这暧昧的氛围。苏念赶紧推开他,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草莓:“饼干该烤了。”陆时衍笑着帮她把面团放进模具,指尖却一直缠着她的手,怎么都舍不得放开。
饼干烤好的时候,整个屋子都飘着草莓巧克力的香味。陆时衍拿起一块递到苏念嘴边,苏念咬了一口,饼干渣掉在他手心里。他低头把饼干渣吃掉,眼神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比在青山村做的好吃。”苏念挑眉:“是因为草莓多,还是因为有人帮忙?”陆时衍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因为身边的人对。”
晚上,他们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吃饼干,旁边摆着那罐向日葵籽。陆时衍给苏念讲小时候偷偷吃妈妈饼干被发现的事,苏念靠在他肩膀上,听着他的声音,手里把玩着他的手指。月光洒在他们身上,远处的路灯闪着暖黄的光,像极了青山村夜晚的星星。
“对了,下周小学翻新开工,咱们去看看?”陆时衍拿起一块饼干喂给苏念。苏念点点头,咬了一口饼干:“顺便给孩子们带点草莓饼干?”陆时衍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正合我意。”他突然想起什么,起身跑进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苏念:“给你的。”
苏念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向日葵形状的项链,吊坠上刻着“念念”两个字,旁边还镶着小小的草莓碎钻。“你什么时候买的?”苏念抬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陆时衍挠了挠头:“在青山村的时候,就想着给你做个不一样的礼物,找设计师改了好几次才做好。”他拿起项链,帮她戴在脖子上,指尖蹭过她的后颈,“以后不管去哪里,都带着它,像我陪着你一样。”
苏念转身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胸口:“陆时衍,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陆时衍笑着回抱她,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以后我的办公室里,除了孩子们的画,还要摆上你的照片;我的厨房里,每天都要有你喜欢的草莓味;我的身边,永远都要有你。”
夜深了,陆时衍把苏念抱进屋里,小心翼翼地帮她盖好被子。他坐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侧脸,伸手帮她把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村长发来的照片——孩子们在向日葵花田里举着他送的草莓糖,笑得特别开心。陆时衍笑着回复:“下周带草莓饼干来看你们。”
放下手机,他躺到苏念身边,轻轻把她搂进怀里。苏念迷迷糊糊地蹭了蹭他的胸口,像只小猫一样。陆时衍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心里满是满足。他知道,青山村的向日葵会一直开,孩子们的笑声会一直留在心里,而身边的这个人,会陪着他一起,把往后的日子都过成甜甜的草莓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