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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完庞国丰,孙晚星两人就决定离开了。庞国丰的这个案件,就有足够的对比性了。

她们已经决定了,到时候就杀妻杀夫案放在一起报道,主打的就是一个对比。

她们非要把这个打着男女平等的口号给赤裸裸的撕开,把里面的丑陋露在大众的面前,让世人来评价这其中的是非曲直。

在文章的标题上,她也摒弃掉了这个案件本身原本给的名字,把偷换概念的骨汤呛死换成事件本身的性质:活烹妻子。

当孙晚星在纸上写上这四个字的时候,林小娥看着活烹那两个字,怔怔出神。

过了许久,她哽咽地看着孙晚星:“晚星姐,你说她多疼啊?”

孙晚星说不出来,可被开水烫一下都疼得不行,被这样摁到水里活活煮死…

孙晚星不敢想象。

等林小娥抹了眼泪,孙晚星看向她:“我们去实地走访走访吧。看看庞国丰和季盼子的女儿。”

季盼子就是被庞国丰烹死的可怜女人。

儿子孙晚星是不会去看的,在这种家庭长出来的男孩,在他们会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把男尊女卑的思想刻在骨子里了。

作为一个既得利益者,他们什么都不做,只是因为身上多长了一条柱形物体,就能得到所有的关注和资源,他们又怎么会想着改变自身呢?

“好。”

庞国丰家就在沪市浦东附近的一个郊区里,在这个年月,这里属于郊区中的郊区,乡下中的乡下。

村子不大,总共也就有二十来户人家。

这会儿正是冬天里最冷的几天,从进村开始,一路走来,她们两个看到了不少妇女在田野间劳作。

一个男的都没有看见。

孙晚星的前面有一个妇女背着一大捆柴在走,孙晚星走上前去。

“大姐,你好,我们是妇女报的,我们有几个问题可以问问你吗?”

妇女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她们,“妇女报来这干啥?你们找村里的妇联主任啊?那是啥用都没有的。”

口音和沪市口音完全不同,带着一股北方的味儿。

“大姐,你是北方人啊?”

“嗳唷,这都能听出来?我中原省的。”大姐一笑。

“我之前也是在北方待了两三年,近两年才跟我对象一起回来的。大姐你怎么嫁得那么远啊?”孙晚星使用了一个春秋笔法。

大姐的脸就沉了下来,翻了个白眼:“我家那口子在我们那块儿当兵,后面退伍了我就跟着他回来了。真后悔和他过来,干啥啥干不惯,妹儿你在北方哪儿啊?我们那块儿是不是老冷了?”

靠着都在北方待过,有一点点的共同话题这个点,孙晚星和大姐聊得热火朝天,大姐也不急着回家了,把背上的柴火都丢到了路边。

聊了北方的风土人情、吃喝玩乐好一会儿,大姐聊得可开心了,她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合拍的聊天对象了。

从聊天中孙晚星得知她姓杜,名叫杜云英。

眼瞅着时机成熟,孙晚星问起了三年前庞国丰杀妻案的过程。

杜云英的笑容僵住了,好半晌,她悠悠叹了一口气:“季盼子是个好人,对外人也好,对家里人也好,特别温柔。我来村里也有四五年的时间了,当初我刚来的时候,听不懂这边的话,很多事情都是她教我,带我的。”

“她太惨了。”杜云英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对过往故人的怀念。

她直到现在都忘不了那天她从庞家房后路过,在厨房里看到的那一幕。

庞国丰把穿着衣服的季盼子翻个身,丢进锅里,又往里头加了好几盆水。

她吓得愣在原地,连大声惊呼都不敢,等看到庞国丰盖上锅盖走了以后,她跌跌撞撞的从一条季盼子告诉她的小路跑到公社,花了两毛钱买了糖,让一个公社的小孩子去派出所报了案。

她男人退伍以后跟着开山队出去修路了,一年里有大半年的时间在外面,家里就只有她公婆和两个孩子在。

水口村特别排外,她不能把自己的儿女放在这样的危险之下。

她跌跌撞撞的跑回家,在小路边的森林里打了一捆柴,当她背着柴火路过庞国丰家,她看到了围在外头的村民,也看到了被公安门从大锅里抬出来的季盼子。

“她的肉都被煮化了。轻轻一碰,那个肉就从身上掉了下来。”杜云英伸手到身后,整个手都在发抖。

她看着孙晚星,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事情发生以后,有好几个挂着相机的记者同志来村里采访,可他们的采访稿上,从来没有写过季盼子的真实惨况。”

孙晚星捏了捏手,说:“我们会写的。”

好半晌,杜云英才点头:“其实骨头汤是庞国丰要吃的,他觉得他骨头缝痒。”

孙晚星跟林小娥同时愣住。

“所以,是因为他自己馋,才会在要骨头的时候被人嘲讽?他为了自己的面子,把所有的一切都推给他的老婆?”林小娥瞪大眼睛。

这一点,孙晚星其实已经想过了。毕竟从庞国丰的种种表现来看,季盼子在家里是没有任何话语权的。

试问一个没有话语权的人,怎么会嘴馋到让丈夫去村里讨要骨头回来炖汤呢?

“是啊,他自己要喝的。庞国丰这个人嘴巴最馋了,属于是什么没有要什么。什么千奇百怪的都想吃。偏偏他又没有本事,吃不到,就只会让季盼子做。”

“季盼子做出来的和他想象中的味道不一样,他就会大发雷霆。觉得季盼子浪费了食材,每当这个时候, 他都会狠狠地打季盼子一顿。”

孙晚星想到那篇和庞国丰所述相差不大的新闻报道,再想想理直气壮的庞国丰。

“好一个春秋笔法。”孙晚星觉得文人的笔是一把刀这个形容词再一次具象化了。

庞国丰杀了季盼子一次,这个写文章的人杀了季盼子第二次。

林小娥哑着嗓子:“好一个颠倒黑白!这么明显的漏洞就没有人发现吗?”

“就算发现了又怎么样?人都死了,没有人替她鸣不平的。村干部想尽快完结这个案子,不想闹心。”

“公安也想尽快结束,他们不想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反正都死了。”杜云英嘲讽。

“季盼子的娘家人觉得季盼子还没有庞国丰家出的那三十块钱诱人。在拿了钱以后,到处说是自己女儿不对。说自己女儿打小就馋,这也想吃,那也想要。”杜云英冷笑。

“她的儿子控诉他妈妈从来就不知道心疼人,天天躲起来吃独食。什么好吃的都不给他吃。”杜云英一脸厌恶。

孙晚星听着这些话,仿佛看到了一张嘴,一口口的吃掉一个女人的生命、名声、人格。

“那她女儿呢?”林小娥迫不及待的问。

“她反驳了,她到处说她妈妈不是这样的人,被她弟弟推在地上,等她从地上醒来了以后,就不会说话了,整个人也有点疯疯癫癫的。”

杜云英的话让孙晚星二人心里一紧,“现在她还好吗?”

,杜云英道:“去年嫁人了,嫁到了大山里,男人比她大十岁。我前段时间去看过她,她的日子还算不错。那个男人不打她,也不骂她。”

在现在这个年月,一个男人不打人不骂人,就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好男人了。

经过几千年男尊女卑的‘驯化’,女人对男人的要求变得时那样的低。

男人对女人的要求却从来没有少过,既要女人出得厅堂,也要她们下得厨房。

要女人贤惠顾家,也要女人和男人一起打拼。

女人恨不得像陀螺一样的二十四小时连轴转,男人一句我赚钱了,我干活了,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等着吃等着喝,等着女人服务好她的一切。

一股无力感弥漫在孙晚星的全身:“我想去看看她。”

杜云英沉默半晌:“那你们在这里等我,我把柴火搬回去了来带你们去。”

“你们别进村,村里人…”杜云英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

“好,谢谢你了,杜大姐。”

杜云英摆了摆手,扛着打好的柴火朝前头走,她没有柴火高,扛着走得很吃力,她微微弯着腰,用最快的速度在前行,很快就消失不见。

孙晚星二人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很快,杜云英来了,她的腰间别着一把柴刀,一根绳子。

她带着孙晚星二人绕向另外一条小路。

这一路上,她和孙晚星二人说了很多很多的话,说她的家乡,说她和她丈夫的感情生活,说当年季盼子对她的帮助。

终于,她们到了群山当中的一个隐蔽村庄。

这里只有五六户人家,杜云英带着她们村头的那一户人家去。

在坎上,孙晚星正好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干瘦男人从外头回来,解开手里包裹的那一层层的布帕子,露出里头的红彤彤但形状并非不好的苹果凑到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的面前。

女孩子接了吃了一口,再递到男人的面前,两人笑着分吃了一个苹果。

吃完了,女孩子坐在凳子上,男人从窗户下面拿出一把木梳,把她那凌乱的头发整齐的梳在脑后,扎成一个髻。

扎得不好,但是他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头绳,系在发髻上。

女孩子伸手摸了摸,笑得一脸开心。

两人之间没有过多交流,但其中气氛却格外的和谐。

杜云英说:“十年前,季盼子在山上救了被蛇咬到的他,后面他不止一次的去庞家拜年。在季盼子死了以后, 他帮庞家人干了两年活儿,花了五十块钱的彩礼,把菊花娶回家了。”

“他不嫌弃菊花疯疯癫癫,也不嫌弃菊花不会说话,没打过她也没骂过她。菊花在他身边虽然还是呆呆木木的,但是已经很久没有发疯,很久没有往季盼子的坟前跑了。”

孙晚星二人只觉得喉咙哽着一块石头,让她们鼻头酸酸的。

季盼子这样好的一个女人,怎么就落得那样的下场了呢?

孙晚星没有往下走,对杜云英说:“我们走吧。”

孙晚星不想再刺激庞菊花了,对比起在母亲死后还要污蔑她的儿子,庞菊花的反应已经很棒了。

她值得有一个好的未来,在这种情况下,其实忘掉季盼子没有什么不好的。

孙晚星这么想着,却觉得心里十分难受、难过。

庞国丰虐杀了妻子,导致女儿疯癫,他罪不可恕,为什么还能有一命呢?

像他这种人,就应该千刀万剐,五马分尸才对啊。

杜云英把孙晚星她们从另外一条路送到公社。

天黑了,孙晚星她们走远了回头,还看到一个黑影站在原地送她们,看见了她们回头,她和她们挥了挥手。

林小娥问孙晚星:“晚星姐,你说当初是杜同志去举报庞国丰的吗?”

孙晚星没有说话,她觉得是的。

想到杜云英描绘出来的季盼子死时的惨状,孙晚星忽然想到一句话。

“这个世界很差,可总有人在缝缝补补。”

她们回到市区吃完饭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多了,孙晚星回了幸福里居住。

当她洗漱完毕入睡时,监狱里的庞国丰往厕所去,他哼着歌推开厕所的门,解开皮带。

他忽然觉得后背一阵阵的发凉,他直觉不对,感觉心里毛毛的。

他猛地转身,然后瞪大双眼。

他的亡妻穿着临死前的那身衣裳,脸上是被煮的化开的肉,见他转头,她微微一笑,脸上的肉也往下掉。

一眨眼,她就到了庞国丰的面前。

一股说不出的味道飘入他的鼻腔。

庞国丰被吓得瞳孔涣散。

“庞国丰,我好烫啊,我好疼啊。”季盼子的话传入到了庞国丰的耳朵里。

本来害怕不已的庞国丰忽然就不害怕了。他那个老婆是个什么样他还不知道是什么性格么?

就算她真的变成鬼了,那又有什么可怕的,他能杀了她一次,还能再怕她变成鬼?

他厉声喝道:“别在这里装神弄鬼…”

话音未落,庞国丰被季盼子抓在手里,下一秒,眼前场景变换,庞国丰惊恐的发现自己在一口铁锅当中。

季盼子唱着他没听说过的歌谣,在给锅里加柴,灶台上是一排排的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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