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要带着小胖墩见识一下炼器,那自然孩子除了晚上休息的时候,白天都是要跟着的。
从舒家夫妇的院子里出来,青蓝身后就跟着舒宝明,还有一男一女的奴仆。
这夫妇对儿子还是真是宠爱,走到哪儿都让人跟着。
不像舒敏,走到哪都是一个人,当然,除了那个叫临渊的侍卫。
看着青蓝领着一小孩回院子里的时候,刚从外面回来的余月笙和玉檀都惊讶的看着。
“老大,这小孩儿谁呀?”余月笙疑惑的问。
“舒敏的弟弟,叫舒宝明,这段时间会暂时跟在我后面学习一下。”
玉檀好奇的看着舒宝明,手里还得拿着从街上买的糖人,走过去在舒宝明的脸上就是一掐。
“小弟弟,你身上的气息……”玉檀话还没说完呢就被舒宝明一把挥开。
“放肆!还从来没人敢这么捏我的脸,小心我把你赶出去!”舒宝明目光不善的看着玉檀。
玉檀脸上带着笑,也不在意自己被挥开的手,站直了身体,语言不详的说,“果然是不喜欢呢。”
舒宝明看着玉檀那张明明带笑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升起了一股寒意。
青蓝好整以暇的看着,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后面跟着的两个奴仆也不敢上前阻止说话。
“带你们小主子下去吧,明天卯时,我要看到他站在这里。”青蓝神色淡淡,吩咐着来照顾小少爷的下人。
“是。”
两人几乎是连哄带骗的拉着舒宝明离开了此地。
青蓝看了一眼玉檀没有说什么,从余月笙手里拿过一个糖人就塞进了嘴里。
余月笙看着手里空荡荡的,露出痛心的表情。
她的糖人啊!她就买了这么一个。
玉檀见状将自己手里的糖人塞到余月笙手里,追着青蓝去了。
“老大,你等等我。”
余月笙是一点都不奇怪,反正玉檀向来都很粘青蓝。
“你这几天在外面玩的怎么样?”青蓝看着抱着自己手臂的玉檀问。
“挺好玩的,这里有好多小伙伴和我一起玩,小鱼还带我玩了好多新奇的东西,等老大你得空了,我也带着你去。”
这段时间青蓝一直待在舒府里面教导炼制小方方,反倒是余月笙和玉檀早上出门下午回来,在外面玩得很开心。
“嗯,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和小鱼就不要出门了,另外,你再盯着一点府里的动静,特别是舒家夫妇的情况,要是有什么情况记得和我说。”
既然舒父和舒母已经采取了一点行动,那接下来应该会有好戏看了。
只是避免这火烧到她们身上还是要做一些防备。
“没问题。”玉檀很高兴能被青蓝使唤,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舒府毕竟是大世家,府里自然是有不少绿植来做装点,自然也都是玉檀的眼睛。
只要那两人身边有植物,那就不愁挖不到消息。
这可是少有的老大叫她办事,一定使命必达!
站在房门前,青蓝将最后一点糖块放进嘴里,“我要休息一下,晚膳的时候你和小鱼准备一下吧,把舒敏请来,避着点人。”
在人家的地盘办事自然是要知会主人的,只是这个主人不会是舒家夫妇俩罢了。
“好的。”玉檀开心的放开了青蓝的手,眼前的门关上这才兴高采烈的去找余月笙。
美食,自然是要找余月笙这个嘴挑的,难得老大开口发话要主动一起吃饭,那可得好好准备。
在舒家禁地深处,舒敏正神情认真的在床上一具人形的东西上刻画着什么,只是貌似十分艰难,额头上已经有了许多细汗。
直到手里那个泛着黑光的毛笔停下最后一笔,她才悠悠收手,随后利落的挖开自己的手腕,鲜红的血液滴落在床上。
“谁?!”忽然她像是察觉到什么,连忙护在床前,手里拿着匕首警惕的看着四周。
可是却什么都没发现,直到脚下传来的窸窸窣窣声音,她这才猛地往地上看去。
只见地上一朵蓝色的小花,舒展着那五瓣圆润的花瓣,中间是淡黄色的花蕊,正费力的用短短的叶子不断戳着舒敏的脚,另外一片叶子还卷着一张小小的纸条。
舒敏顿时愣住,那蓝色的花朵像是有些气恼的扬起花瓣朝着舒敏,随后卷着纸条的叶子朝她伸了伸。
舒敏惊疑不定的蹲下身来,近乎是小心翼翼的从那只有食指长的叶子上拿走了纸条。
几乎是在她拿走纸条的后,蓝色的小花瞬间合起了那五瓣圆润的花瓣变成了花瓣,两个绿油油的叶子护住花头,呲溜一下就钻入地中消失不见了。
舒敏都有些怀疑自己在做梦了,这山洞是她精心挑选的,且外面布满了法阵,就连地下也都是法阵形成的禁制。
就那么一朵小小的花到底是怎么闯进来的?
在线下还是看看纸条上说了什么吧。
打开那纸条就写着几行字:老大让我请你来吃晚饭,悄悄的来。
能有这个手段的恐怕只有玉檀那丫头了吧,只是没想到他的手段竟然如此之多,还能找到这里来。
舒敏这才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掏出了自己的小方方。
发现在一个时辰前,玉檀就给她发消息了,意思也都是纸条上的内容。
这是当时她在忙,就关闭了小方方的消息提示,完全没看到。
就导致玉檀使手段找了过来。
舒敏顿感一阵头疼,他们舒家怎么变得谁好像都能进来的样子!
尽管感觉有些复杂,她还是回复了玉檀两个字。
好的。
天将将黑的时候,难得和几个朋友一起吃饭的余月笙兴奋准备了起来。
绮翠原最近的天气都不错,就将饭桌摆到了院子里,掌了几盏灯,倒也很有氛围。
骨碌碌冒着的锅子,香味盈满了四周,各种蔬菜和鲜肉都摆在桌子上,看着十分的丰盛。
舒宝明在发现今天根本没怎么接触到青蓝后,就气冲冲带着人离开了,现在院子里就除了自己人也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