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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二年十月二十八日寅时,蓟州西门外的悦来客栈后院,月色如霜。鲍承先身着青色商人袍,袖中藏着短刀,来回踱步——按约定,谢尚政会在此刻派人来答复议和之事。客栈老板早已被清场,只有两名伪装成伙计的清军亲兵守在门口,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鲍将军久等了。”一道压低的声音从院墙后传来,谢尚政的亲信小兵翻墙而入,手中提着一盏红色灯笼——这是约定好的“同意联络”的信号。他躬身道:“谢参将请将军随我去一处隐蔽之所,详细商议议和细节。”

鲍承先点头,紧随小兵穿过几条僻静小巷,来到一座废弃的土地庙。庙内烛火摇曳,谢尚政已在此等候,身着便服,面色凝重。

“谢参将,袁督师的答复如何?”鲍承先开门见山,目光紧盯着谢尚政。

谢尚政示意小兵守在庙外,转身关上庙门,沉声道:“鲍将军,督师已知晓议和条件。他对‘清军劫掠后撤军’无异议,但有两点顾虑:其一,清军撤军后,崇祯帝若追究‘遵化、永平丢失’之罪,谁来为他担保?其二,日后清军攻明,他按兵不动之事若被察觉,恐遭灭门之祸。”

“这两点无需担忧。”鲍承先上前一步,语气笃定,“我家王爷承诺,清军撤军后,会留下几封‘袁崇焕与大清联络’的假书信——督师可将书信呈给崇祯帝,谎称‘假意通敌,实则诱敌深入’,不仅能脱罪,还能获‘识破敌计’之功;至于日后按兵不动,我家王爷会提前派人与他联络,绝不会让消息泄露。”

谢尚政眉头紧锁:“假书信?崇祯帝多疑,恐难轻信。另外,督师让我转告将军,京师三大营已从通州出发,三万兵力不日便会抵达蓟州,清军若不尽快撤军,恐被明军合围,到时候想走也走不了。”

鲍承先心中一凛——他知晓京师三大营战力薄弱,却没想到袁崇焕会用此事施压。他冷笑一声:“谢参将,京师三大营多为老弱,战力远不及我大清八旗。我家王爷敢率军逼近蓟州,便有把握击溃援军。不过,为表议和诚意,王爷可承诺‘五日内完成劫掠,即刻撤军’,但督师需配合我们——开放蓟州至京师的通道,且不向崇祯帝透露清军动向。”

“开放通道?”谢尚政犹豫,“这恐会被蓟州守军察觉。督师的意思是,清军可从蓟州以北的山路绕行,直奔顺义、通州劫掠,他会令沿途明军‘按兵不动’。”

鲍承先沉吟片刻:“可。但需督师派向导,熟悉山路地形;另外,我家王爷要一份‘京师周边粮库分布图’——劫掠需精准,不可浪费时间。”

“粮库分布图我会尽快备好,三日后在此交付。”谢尚政点头,又补充道,“还有一事,督师让我问,清军劫掠时能否‘只取官府粮饷,不扰百姓’?他需向崇祯帝奏报‘清军军纪混乱,仅劫掠官府,百姓安居乐业’,以彰显自己的‘治理之功’。”

“这是自然。”鲍承先道,“我家王爷早已下令‘严禁劫掠百姓’,此事可让督师放心。三日后酉时,我在此等候粮库分布图与向导;另外,烦请谢参将转告督师,若中途变卦,清军将即刻强攻蓟州,破城后第一个拿他是问!”

谢尚政脸色微变,躬身道:“鲍将军放心,督师既已同意联络,便不会轻易变卦。只是……还请贵军尽快行动,京师援军抵达后,一切都晚了。”

二人又敲定了联络暗号(以三短一长的哨声为记)与紧急撤退方案,鲍承先才随小兵离开土地庙,消失在晨雾中。

十月二十八日辰时,蓟州督师府内,袁崇焕正对着舆图沉思。谢尚政匆匆走进来,将密会内容一五一十禀报,最后道:“督师,多尔衮承诺五日内劫掠完毕撤军,还愿提供假书信帮您脱罪。只是开放山路与粮库分布图,是否太过冒险?”

袁崇焕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冒险?如今崇祯帝已对我猜忌颇深,若清军不尽快撤军,京师援军抵达后,我若无法击溃清军,照样会被治罪。开放山路、提供粮库图,是让清军尽快离开——他们劫掠的越多,崇祯帝对‘辽东防务薄弱’的认知越深刻,日后便越需倚重我。”

“可清军若劫掠京师周边,崇祯帝定会震怒。”谢尚政担忧道,“到时候就算有假书信,恐也难脱罪。”

“放心。”袁崇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已令何可纲率五千兵力,在清军劫掠路线上设伏——不是为了击溃他们,而是为了‘佯装抵抗,缴获部分清军物资’。届时我可奏报‘率军追击清军,击溃其殿后部队,缴获粮米数千石’,既能脱罪,又能邀功。”

他顿了顿,对谢尚政道:“三日后你交付粮库图时,派一名可靠的向导——最好是知晓山路捷径,且对清军无好感的人,若有机会,可暗中给清军制造些麻烦。”

“属下遵令!”谢尚政躬身领命,心中暗忖——督师的算计,果然深不可测,只是不知这步棋,最终会走向何方。

同日巳时,蒙古敖汉部的牙帐外,济尔哈朗率镶蓝旗一万兵力抵达。他身着“和硕郑亲王”铠甲,身后跟着儿子济度、侄子勒度(济尔哈朗弟斋桑古之子),以及镶蓝旗梅勒额真穆尔祜、固山额真谭泰。敖汉贝勒班第率儿子萨穆什喀、亲信额驸多尔济出帐迎接,神色却有些不自然。

“班第贝勒,本王奉陛下之命,前来协助你‘防御卫拉特部异动’,同时接应征明大军的后路。”济尔哈朗翻身下马,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班第躬身行礼:“郑亲王大驾光临,敖汉部蓬荜生辉。只是卫拉特部远在漠西,近期并无异动,亲王怕是多虑了。”

“多虑?”济尔哈朗冷笑,“本王接到密报,多尔衮率征明大军在蓟州逗留不进,似有借战事扩充势力之意。陛下令你配合本王,监视清军动向,若他们有北上蒙古草原的迹象,即刻禀报。”

牙帐内,济尔哈朗坐在主位,班第陪坐一旁,萨穆什喀、多尔济侍立身后。济尔哈朗端起奶酒,却未饮,目光锐利地盯着班第:“班第,本王知晓你与多尔衮有往来——他承诺战后将翁牛特牧场赐予你,对吗?”

班第心中一惊,连忙起身:“亲王明鉴!那只是多尔衮的口头承诺,属下并未答应!敖汉部永远忠于陛下,绝不敢与多尔衮私下勾结!”

“最好如此。”济尔哈朗放下酒杯,语气加重,“陛下令你提供清军的行军情报,包括兵力部署、粮草运输、与蒙古部落的往来——若有隐瞒,休怪本王奏请陛下,收回你敖汉部现有的牧场!”

萨穆什喀上前一步,躬身道:“亲王放心,我父汗定会如实禀报。清军近期的动向是:多尔衮率主力在蓟州城外与袁崇焕对峙,多铎率镶白旗在永平收编降兵,图赖率先锋营袭扰蓟州粮道,蒙古盟军多随多尔衮行动,暂无北上迹象。”

济尔哈朗点头,对身旁的穆尔祜道:“穆尔祜,你派斥候密切监视清军粮道,若发现他们向蒙古草原运输物资,即刻禀报。”

“末将遵令!”穆尔祜躬身领命。

班第试探着问:“亲王,陛下是否担心多尔衮……谋反?”

“放肆!”济尔哈朗厉声喝止,“多尔衮是陛下的弟弟,怎会谋反?陛下只是担心他久掌兵权,滋生骄纵之心,派本王前来‘协助’他稳定后路罢了。”

班第不敢再问,只能躬身应和:“是属下失言。敖汉部愿派两千骑兵,协助亲王监视清军动向。”

“不必。”济尔哈朗摆手,“你只需提供情报,兵马本王自有安排。勒度,你率镶蓝旗精骑五千人,前往西拉木伦河设伏——那里是清军回师盛京的必经之路,若多尔衮有异动,便切断他的退路。”

勒度躬身领命:“侄儿遵令!”

牙帐外,蒙古草原的风带着寒意,济尔哈朗望着蓟州的方向,心中暗忖——皇太极对多尔衮的猜忌已深,此次设伏既是“牵制”,也是“警告”,若多尔衮识趣,便该早日班师;若他执意妄为,镶蓝旗的刀,可不会留情。

十月二十九日辰时,蓟州清军大营的中军大帐内,多尔衮正与多铎、岳托、范文程、刚林商议劫掠京师周边的细节。案几上摊着蓟州至顺义、通州的舆图,图赖(先锋营统领)正指着舆图讲解:“王爷,从蓟州以北的黄花山小路可直达顺义,沿途明军哨探稀少,仅在平谷有一千新兵驻守,易清理;顺义城内有粮库两座,约储粮三万石,通州有银库一座,存银八万两,若突袭得当,一日便可拿下两地。”

多铎兴奋地拍案:“十四哥,就这么定了!小弟率镶白旗攻顺义,岳托侄儿率两红旗攻通州,你率主力在蓟州城外牵制袁崇焕,五日之内定能完成劫掠!”

岳托却皱眉:“十四叔,希福大人昨日还在催促攻城,若我们突然转攻京师周边,他定会向陛下奏报‘王爷擅自更改计划’。”

“他奏报又如何?”多尔衮冷笑,“陛下令我们‘袭明劫掠’,顺义、通州的粮饷比蓟州更多,这是在完成任务,而非擅自更改计划。刚林,你起草奏报,向陛下禀报‘袁崇焕坚守蓟州,强攻伤亡过大,故转攻京师周边,劫掠粮饷后再回师破城’,同时提及‘京师三大营已出发,需尽快劫掠,避免被合围’。”

“属下遵令!”刚林躬身领命。

此时,宁完我(参军)匆匆走进大帐,手中拿着一封密信:“王爷,奥巴贝勒从蒙古草原送来情报,济尔哈朗率镶蓝旗抵达敖汉部后,派勒度率五千精骑前往西拉木伦河设伏,似有切断我军退路之意;另外,班第虽提供清军情报,却暗中派人告知‘济尔哈朗的真实目的是牵制王爷,并非防御卫拉特部’。”

多尔衮接过密信,快速浏览后,脸色微沉:“八哥这是怕我趁机壮大,竟派济尔哈朗来断我退路!多铎,劫掠计划需提前,三日之内拿下顺义、通州,不得延误!”

“三日?”多铎有些惊讶,“十四哥,三日时间太紧,镶白旗与两红旗的兵力恐来不及部署。”

“来不及也要来得及!”多尔衮语气坚定,“济尔哈朗在西拉木伦河设伏,若我们拖延,他定会加固防线,届时回师之路便会受阻。范文程,你即刻调整计划:图赖率先锋营提前清理黄花山小路的明军哨探;奥巴率科尔沁骑兵五千人,随多铎攻顺义;苏布地率喀喇沁骑兵三千人,随岳托攻通州;我率主力继续在蓟州城外佯攻,吸引袁崇焕的注意力。”

“属下遵令!”范文程躬身领命,快速修改作战计划。

刚林此时道:“王爷,鲍承先从蓟州传回消息,谢尚政承诺三日后交付京师粮库分布图与向导,我们是否需等分布图到手后再行动?”

“不必等三日后。”多尔衮道,“图赖已侦查到顺义、通州的粮库位置,分布图只是锦上添花。令鲍承先三日后按约定接收分布图,若谢尚政有异动,就地斩杀——袁崇焕的承诺,本就不可全信。”

“属下遵令!”刚林躬身领命。

岳托担忧道:“十四叔,济尔哈朗的镶蓝旗在西拉木伦河设伏,我们回师时恐会遭遇袭击,是否需派兵力回防?”

“奥巴已派博罗特率三千科尔沁骑兵回防西拉木伦河,牵制勒度的镶蓝旗。”多尔衮道,“另外,班第虽不敢公然对抗济尔哈朗,却也承诺‘若清军回师遇袭,会派敖汉骑兵佯攻镶蓝旗侧翼’——蒙古部落多为利益所驱,只要我们手握足够的粮饷,他们便会站在我们这边。”

此时,希福(军中参政)与觉善(后军监军)一同走进大帐,希福道:“王爷,昨日令全军做好攻城准备,今日为何未见动静?陛下还在等我们的攻城捷报。”

“希福大人,”多尔衮起身道,“刚收到情报,京师三大营三万兵力已抵达通州,若我们强攻蓟州,袁崇焕定会从通州调援军,届时我们将腹背受敌。故本王决定,先派多铎、岳托率部攻顺义、通州,劫掠粮饷的同时,击溃京师三大营,再回师攻蓟州——这是‘围点打援’之计,陛下定会赞同。”

希福沉吟片刻:“可陛下令我们‘尽快拿下蓟州’,擅自攻京师周边,恐会遭陛下斥责。”

“斥责也需先拿下粮饷。”多尔衮语气平淡,“清军五万大军,每日消耗粮米五千石,若不尽快劫掠,粮草恐难支撑。觉善将军,你负责押运遵化、永平的战利品回克什克腾草原,确保粮道安全——这是陛下交给你的任务,不可延误。”

觉善虽察觉多尔衮在转移话题,却也无理由拒绝:“末将遵令!”

待希福与觉善离去,多铎道:“十四哥,希福定不会善罢甘休,恐会私下向陛下密奏‘你擅自更改计划’。”

“让他奏。”多尔衮冷笑,“等我们劫掠完顺义、通州,手握足够的粮饷与战利品,陛下就算不满,也会看在‘战功’的份上不予追究。刚林,你派人向阿巴亥太妃递信,告知她济尔哈朗设伏之事,让她在陛下耳边吹风,说‘济尔哈朗过度干预征明战事,恐误战机’。”

“属下遵令!”刚林躬身领命。

十月三十日辰时,图赖率先锋营两千人出发,前往黄花山小路清理明军哨探;同日午时,多铎率镶白旗一万兵力、科尔沁骑兵五千人,以“侦查京师援军动向”为由,向顺义方向推进;岳托率两红旗五千兵力、喀喇沁骑兵三千人,向通州方向移动。蓟州城外的清军大营内,仅留下多尔衮率正白旗五千人、蒙古骑兵两千人,继续摆出“强攻蓟州”的姿态。

袁崇焕站在蓟州城墙上,望着清军大营的动向,对身旁的祖大寿道:“清军分兵了,看来是要攻顺义、通州。你率五千人,在黄花山小路设伏,待清军劫掠后撤军时,击溃其殿后部队,缴获部分粮饷——记住,只许佯攻,不可真的阻拦。”

祖大寿躬身领命:“末将遵令!只是清军势大,佯攻恐难奏效。”

“无需奏效,只需让崇祯帝看到‘我们在追击清军’即可。”袁崇焕道,“谢尚政,你继续与鲍承先联络,摸清清军的劫掠进度,若他们逾期不撤,便透露‘京师三大营已抵达蓟州’的假消息,逼他们尽快离开。”

“属下遵令!”谢尚政躬身领命。

同日未时,蒙古敖汉部的西拉木伦河岸边,勒度率镶蓝旗五千精骑已在此设伏。他身着镶蓝旗甲胄,手持长枪,对身旁的穆尔祜道:“穆尔祜,清军回师时定会经过此处,我们只需在此等候,待他们疲惫不堪时突然袭击,定能击溃其后卫部队,缴获部分战利品。”

穆尔祜皱眉:“贝勒,班第的敖汉骑兵在附近徘徊,似有监视之意,若他们向清军通风报信,我们的伏击恐会失败。”

“无妨。”勒度冷笑,“班第不敢公然对抗陛下,就算他通风报信,清军也未必敢绕路——西拉木伦河是回师盛京的最短路线,他们若绕路,粮草恐难支撑。”

此时,一名哨探疾驰而来,禀报:“贝勒,博罗特率三千科尔沁骑兵已抵达西拉木伦河上游,似有牵制我们之意。”

勒度脸色微变:“看来多尔衮早有防备。穆尔祜,你率两千人去上游牵制博罗特,我率三千人在此继续设伏——就算不能击溃清军,也要让他们知道,陛下的权威不可撼动!”

“末将遵令!”穆尔祜躬身领命,率部向上游疾驰而去。

十一月初一辰时,蓟州清军大营内,多尔衮收到图赖的捷报:“黄花山小路的明军哨探已清理完毕,平谷的一千新兵已投降,顺义、通州的明军暂无防备,多铎、岳托的部队已抵达两地城外,可随时发起进攻。”

“很好。”多尔衮道,“刚林,你起草捷报,向陛下禀报‘清军已清理京师周边明军哨探,即将攻顺义、通州,劫掠粮饷后回师攻蓟州’;同时令鲍承先,三日后按约定接收粮库分布图,若谢尚政敢耍花招,便将他与袁崇焕‘通敌’的证据散播出去,让崇祯帝知晓。”

“属下遵令!”刚林躬身领命。

范文程此时道:“王爷,济尔哈朗的镶蓝旗虽被博罗特牵制,但勒度仍在西拉木伦河设伏,我们回师时需谨慎。可令觉善押运战利品先行,吸引镶蓝旗的注意力,主力随后回师,出其不意击溃勒度。”

“准。”多尔衮道,“觉善昨日已率后军押运战利品前往克什克腾草原,正好可作为诱饵。多铎、岳托拿下顺义、通州后,需即刻率部回师,不可拖延——济尔哈朗的耐心有限,若他与班第撕破脸,敖汉部倒向镶蓝旗,我们的后路便真的危险了。”

此时,阿巴亥太妃派来的亲信送来密信,信中写道:“皇太极已收到希福的密奏,对‘多尔衮攻京师周边’虽有不满,却也认可‘劫掠粮饷’的必要性;庄妃建议皇太极‘令多尔衮劫掠后即刻班师,不可久留明朝边境’,恐他与袁崇焕勾结过深。你需加快进度,早日回师,避免夜长梦多。”

多尔衮看完密信,对刚林道:“回复额娘,说我已知晓皇太极的意图,三日内定能完成劫掠,五日之内回师蒙古草原,不会给八哥可乘之机。另外,令奥巴密切关注班第的动向,若他有倒向济尔哈朗的迹象,便即刻撤回‘翁牛特牧场’的承诺,让他得不偿失。”

“属下遵令!”刚林躬身领命。

帐外,阳光渐高,清军士兵们正在整理铠甲与兵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劫掠战。多尔衮走到帐外,望着顺义、通州的方向,心中暗忖——此次袭明,不仅要劫掠足够的粮饷,更要让皇太极知道,他多尔衮的势力,已不是镶蓝旗的一个伏击就能牵制的。待班师回朝后,手握蒙古八旗与汉军旗降将,再加上此次劫掠的战功,八哥想制衡他,怕是难了。

多铎的信使此时快马赶到,递上书信:“王爷,镶白旗已抵达顺义城外,守军紧闭城门,正在加固防御,请求是否即刻攻城?”

多尔衮展开书信,快速浏览后,对刚林道:“回复多铎,即刻攻城,速战速决,拿下顺义后不要停留,直奔通州与岳托汇合,两城的粮饷与战利品优先装车,三日之内必须完成劫掠,向蓟州回师。”

刚林躬身道:“王爷放心,属下即刻派人送信。只是希福大人若再次询问攻城进展,该如何回应?”

多尔衮嘴角微扬:“告诉他,‘蓟州守军仍在顽抗,需等多铎、岳托回师后合力攻城’——他既无兵权,便只能听我们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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