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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平三十年三月二十六日辰时,东海县的晨光刚漫过百姓公社的粮囤,新晒的青稞还带着阳光的暖意,社员们拿着粮本在平价粮点排队,方叔正帮着林晓核对明币结算记录,偶尔传来几声孩子的笑闹——前几日因国营粮食短缺皱紧的眉头,终于在连日的安稳供应里舒展开来。谁也没料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会突然打破这份平静,像一块巨石砸进刚解冻的湖面,激起层层惊澜。

“东海府监察局、都察院办案!无关人等退避!”三匹快马停在公社门前,为首的人穿着深灰色监察制服,肩章上的“府级监察”徽章在晨光里闪着冷光,手里攥着一份烫金封皮的文书,声线尖锐得像刮过冻土的寒风,“林缚何在?即刻接受审查!”

正在粮囤旁检查粮食湿度的林缚闻声回头,明军军装的袖口还沾着些许麦糠,他刚伸手擦了擦额角的汗,就见那监察员带着两名随从径直走来,文书“啪”地拍在粮囤边的木桌上,封皮上“涉嫌挪用国营粮食、收受贿赂”几个字格外刺眼。

“审查?”林缚眉头微蹙,伸手去拿文书,指尖刚碰到纸页就被对方躲开。那监察员斜睨着他,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林缚,你身为东海县议事长,涉嫌于均平三十年三月初,挪用百姓公社国营粮食五万斤,调拨给黑市粮商;另收受明币十万,为私人运输队谋取公社物资运输权——证据确凿,即刻跟我们走!”

周围的社员瞬间炸了锅,刚领到面粉的张大妈往前挤了挤,手里的布袋还冒着热气:“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林将军这些天忙着给咱分粮,连公社食堂的饭都顾不上吃,怎么会挪用粮食?”方叔也跟着上前一步,手里还攥着粮囤的湿度记录表:“是啊!三月初公社粮囤空着,还是林将军从省国营粮库调的粮,怎么可能挪用?你们得讲良心!”

“良心?”那监察员冷笑一声,从随从手里拿过一叠纸,往人群里扬了扬,“证据在此!这是三月五日的国营粮食调拨单,有你林缚的签字,将五万斤青稞调拨给‘东海县利民粮行’——这家粮行就是黑市窝点!还有这张明币汇款记录,十万明币从粮行账户汇到你亲属名下,这还能有假?”

林缚的目光扫过那张调拨单,签字处的“林缚”二字歪歪扭扭,与他平日遒劲的笔迹截然不同,汇款记录上的亲属姓名更是陌生——他在东海县并无亲属,唯有一个远在京北的堂弟,去年就随明军驻在江南省,怎么会突然在东海县有账户?“这不是我的签字,汇款记录也是伪造的。”他语气沉稳,伸手想仔细查看单据,却被监察员一把推开。

“是不是伪造,自有府里定夺!你现在只需配合!”监察员抬手就要去抓林缚的胳膊,却被突然赶来的静雯拦住。深灰色的武装司常服衬得她身形格外挺拔,大元帅肩章在晨光里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她伸手按住那张调拨单,指尖用力得指节泛白:“我是东海县议事会副议事长、武装司司长朱静雯。林缚身为明军将军,受全国议事会任命,审查需有全国议事会或兵事谈议会的批文,府级监察局、都察院无权单独提审!”

那监察员显然没料到静雯会突然出现,愣了愣才强撑着气势:“朱副议事长,这是府监察局、都察院联合签发的审查令,针对的是林缚在东海县的职务犯罪,与他的军籍无关!您无权干涉!”

“无权干涉?”静雯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明军大元帅令牌,令牌上的龙纹在晨光里闪着寒光,“林缚保留明军军籍,受大元帅节制。未经我的批准,任何人不得动他分毫!再者,公社的国营粮食调拨需经县、府两级审批,五万斤粮食绝非一人能私自调拨,你们拿不出府里的审批记录,仅凭一张伪造的签字单就抓人,是何居心?”

周围的社员也跟着附和,张大妈把布袋往地上一放,拉起旁边几个老人挡在林缚身前:“要抓林将军,先过咱这关!这些天是谁让咱有粮吃?是谁帮咱追回被偷的粮食?你们眼瞎心黑,别想欺负好人!”孩子们也跟着围过来,手里攥着刚画的“粮囤与将军”的画,举得高高的:“不许抓林叔叔!”

那监察员被堵得说不出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狠狠瞪了林缚一眼:“朱副议事长,你要包庇也可以,但府里的审查令已下,三日之内若林缚不主动到府接受调查,我们将上报省监察局,按‘抗命不遵’论处!”说罢,他带着随从狠狠踢了踢地上的粮袋,翻身上马,马蹄扬起的尘土溅了好几名社员的裤脚,却不敢再多停留,匆匆往府城方向去了。

人群散去后,林缚看着地上被踩散的青稞,弯腰捡了几粒,指尖轻轻摩挲着粮粒上的纹路,语气里听不出情绪:“他们动作倒是快,刚查到张奎用府武装司车运粮的证据,就来这么一手。”

静雯走到他身边,将那张被揉皱的调拨单展开,仔细看着签字处的墨迹:“这签字是仿的,但用的是公社粮库的专用纸,说明府里的人早有预谋,甚至在咱们来之前就动过粮库的文书。十万明币的汇款记录更可疑,亲属账户查无此人,明显是临时伪造的。”她顿了顿,抬头看向远处的县衙方向,“张奎、李嵩这是想借审查拖垮我们,让我们没时间追查他们的罪证,甚至可能趁机销毁之前的证据。”

“不能让他们得逞。”林缚将捡起的青稞放进粮囤,转身走向公社办公室,“粮库的调拨记录有存档,每一笔都有经手人签字和明币流水,只要找到三月五日的原始记录,就能证明我的清白。另外,那个‘利民粮行’,得尽快查清楚底细,看看是谁在背后操纵。”

可事情的发展,比他们预想的更棘手。当天午时,东海府都察院就发来了第二份文书,直接送到了东海县武装司,这次的封皮上印着“省察院督办”的字样,里面不仅重申了对林缚的指控,还多了一份“证人证词”——署名是粮库管理员赵三,称“亲眼看到林缚在三月五日签署调拨单,将粮食运给利民粮行”,甚至附了一张模糊的照片,照片里的人影穿着明军军装,背对着镜头,看不清面容。

“赵三?”静雯看着证词上的签名,眉头拧得更紧,“前几日盘点粮库时,赵三说自己生病请假,一直没露面,现在突然出来作证,肯定是被胁迫了。”她立刻让武装司的人去粮库找赵三,可回报却说“赵三已于昨日离职,不知去向”,连他在粮库的宿舍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张空床。

更糟的消息接踵而至。下午申时,李嵩从省府发来密电,直接发给了东海县议事会,语气强硬:“林缚涉嫌严重违纪,府监察局、都察院审查期间,暂停其议事长职务,由县议事会副议长暂代;朱静雯身为副议事长,若执意包庇,将一并提交省议事会审议!”

密电刚传到公社,就有社员匆匆跑来报信,说府里派来的人在县城贴满了告示,上面印着林缚的“罪证”,还写着“包庇者同罪”,吓得不少社员不敢再去粮点领粮,连公社市场的明币交易都冷清了许多。“他们这是想搅乱民心!”林晓拿着一张被社员偷偷揭下来的告示,气得手都在抖,“明明是林将军帮咱追回了粮食,现在却被说成贪官,这还有天理吗?”

方叔叹了口气,把刚整理好的社员联名信推到静雯面前,信上密密麻麻签满了名字,还有不少孩子歪歪扭扭的涂鸦:“咱公社五十多个社员,还有周边三个村的人,都在这信上签了字,证明林将军是好人。要是府里的人再敢来抓人,咱就带着信去府城请愿,哪怕跪也要跪出个清白!”

静雯看着信上鲜红的手印,眼眶有些发热。这些天,她见过社员们因粮食短缺而焦虑的眼神,也见过他们领到粮食后舒展的笑容,正是这份信任,成了此刻最坚实的支撑。“不能让大家去请愿,太危险。”她轻轻按住联名信,语气却异常坚定,“我是大明大元帅,有权力要求重新审查证据;林缚是明军将军,绝不能平白受冤。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找到确凿的证据,揭穿他们的阴谋。”

当天夜里,静雯和林缚带着两名明军护卫,悄悄去了粮库的档案室。月光透过破损的窗户洒进来,在积着薄尘的档案柜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林缚拿着火把仔细翻找,静雯则在一旁核对调拨记录的编号——按公社规定,每一笔国营粮食调拨都有编号,对应日期、数量、经手人,三月五日的记录编号应该是“东粮调字”。

“找到了!”林缚从最底层的档案柜里抽出一本泛黄的册子,火把的光映在纸页上,清晰地显示着“三月五日,无调拨记录”,下面还有粮库值班员的签字和手印,“你看,这才是原始记录,根本没有五万斤青稞的调拨,赵三的证词是假的!”

静雯刚要接过册子,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还有人压低了声音说话:“动作快点,把档案室烧了,就说失火,毁了证据!”两人对视一眼,林缚迅速将册子藏进怀里,熄灭火把,拉着静雯躲到档案柜后面。

几个人举着火把走进来,为首的正是之前来审查的府监察员,他手里拿着一桶煤油,往档案柜上泼洒,嘴里还骂骂咧咧:“林缚那小子要是识相,早就认罪了,非要逼我们动手!烧了这些记录,看他拿什么证明清白!”

“动手!”林缚突然从档案柜后冲出,一拳打在那监察员脸上,护卫们也立刻上前,将另外几人制服。煤油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火把滚到旁边,幸好静雯及时一脚踩灭,才没酿成火灾。那监察员被按在地上,还在挣扎着嘶吼:“你们敢抗命!李嵩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李嵩?”静雯蹲下身,看着他惊恐的眼神,语气冰冷,“你以为烧了档案就能掩盖真相?可惜,原始记录我们已经找到,你和李嵩、张奎的阴谋,很快就会大白于天下。”她示意护卫将人绑起来,“把他带回武装司,好好审问,看看还有多少人参与了这场构陷。”

可没等他们从监察员口中问出更多线索,第二天清晨,省府就传来消息——李嵩以“林缚劫持监察人员、销毁证据”为由,调动了省武装司的两百人,正往东海县赶来,扬言要“武力执法”。消息传到公社,社员们再次聚集起来,有的拿着锄头,有的握着镰刀,甚至还有老人背着装满明币的布包,说要去拦着省武装司的人:“林将军不能有事!要是他们敢来抓人,咱就跟他们拼了!”

“大家冷静!”静雯站在公社门前的土台上,看着情绪激动的社员,声音清亮而坚定,“我是大明大元帅,省武装司的人不敢轻易动武。你们的心意我懂,但现在最需要的是稳住民心,继续按计划领粮、生活,这才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她转身看向林缚,“你带着原始记录和被抓的监察员,立刻去京北,向全国议事会和兵事谈议会汇报,我留在东海县,挡住省武装司的人,同时继续追查利民粮行的底细。”

“不行!”林缚立刻反对,“省武装司的人是冲我来的,你留在这太危险。要去京北,我们一起去!”

“我不能走。”静雯摇了摇头,目光扫过公社的粮囤和排队的社员,“我走了,社员们会慌,张奎、李嵩会趁机搅乱民生,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你放心,我有大元帅令牌,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而且,林阿妹和方叔已经查到,利民粮行的老板是张奎的远房 cousin,只要找到粮行的交易记录,就能证明粮食是张奎他们自己挪用的,与你无关。”

林缚还想说什么,方叔已经拿着一包干粮和几件换洗衣物走过来,往他手里塞:“林将军,你就听陛下的话,快去京北!咱东海县的百姓都等着你来证明清白,等着你来给咱继续分粮呢!”张大妈也跟着递来一布袋煮熟的鸡蛋:“路上吃,补充体力,到了京北,一定要跟议事长说清楚,咱东海县百姓都信你!”

看着社员们期盼的眼神,林缚终于点头,接过东西,敬了个标准的明军军礼:“我定会尽快回来,还大家一个真相,绝不让你们失望!”

三月二十七日卯时,林缚带着两名护卫,骑着快马离开东海县,往京北方向赶去。刚出县城,就看到省武装司的队伍已经到了城外,为首的人看到他,立刻催马过来:“林缚!站住!跟我们回省府接受审查!”

“我要去京北,向全国议事会汇报!”林缚勒住马,明军军刀在腰间闪着寒光,“你们若敢阻拦,就是抗命,按大明律法,当以谋反论处!”那为首的人犹豫了,毕竟林缚的军籍还在,又有去京北汇报的理由,若是真的拦了,担不起“抗命”的罪名,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策马远去。

林缚离开后,静雯立刻召集公社的核心成员,包括林阿妹、方叔、还有几名明军小队长,在公社办公室开会。“省武装司的人虽然暂时没拦林缚,但肯定还会在东海县找事。”她指着墙上的东海县地图,“我们要分两步走:第一步,继续保障国营粮食供应,粮库的钥匙由方叔和林晓共同保管,每次调拨都要有两人签字,明币结算记录每天公开,让社员放心;第二步,林阿妹带着两名护卫,悄悄去利民粮行,找到他们的交易账本,尤其是三月初的记录,看看粮食到底运去了哪里。”

“我这就去!”林阿妹立刻站起来,她穿着蓝布校服,脸上却没有丝毫胆怯,“之前我去县城买东西时,看到粮行后面有个隐蔽的仓库,说不定账本就藏在那里。我会小心,不会被发现的。”

方叔也跟着点头:“粮食供应这边你放心,咱公社的粮囤现在满着,每天按时开门发粮,还会在粮点贴出调拨记录,让大家都能看到,不会被府里的谣言影响。”

可省武装司的人还是找来了。三月二十八日辰时,两百名省武装司士兵围了公社,为首的人是省武装司副司长郑明——李嵩的门生,他勒着马,看着站在公社门前的静雯,语气带着威胁:“朱副议事长,林缚畏罪潜逃,你身为包庇者,需跟我们回省府说清楚!否则,我们就强行执法!”

“强行执法?”静雯冷笑一声,举起手中的大元帅令牌,令牌在晨光里闪着耀眼的光芒,“我是大明大元帅,节制全国明军,你敢对我动手?再者,林缚不是畏罪潜逃,是去京北汇报,有全国议事会的批准文书——只是还没来得及给你们看。你若不信,可发电报去京北核实,在此之前,不许动东海县一草一木,更不许影响社员的正常生活!”

郑明看着令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知道静雯的身份特殊,若是真的动了她,别说李嵩保不住他,连自己的小命都可能不保。可他又不敢违抗李嵩的命令,只能僵持在原地,让士兵们围着公社,却不敢再往前一步。

社员们见状,纷纷拿着农具从家里赶来,站在静雯身后,形成一道人墙。张大妈举着手里的粮本,大声喊道:“你们要是敢抓陛下,就先从咱百姓的尸体上踏过去!陛下和林将军给咱分粮,你们却来捣乱,良心都被狗吃了?”方叔也跟着喊道:“咱已经给全国议事会发了电报,说你们诬陷好人、扰乱民生,议事长很快就会派人来查,你们等着受罚吧!”

郑明的额头渗出冷汗,他没想到东海县的社员会这么团结,更没想到静雯会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僵持了两个时辰后,他终于松口:“好!我们暂时不抓你,但你们必须保证,不许销毁任何证据,等省察院的人来重新审查!”说罢,他挥了挥手,带着士兵往后退了百米,在公社外围设了个临时警戒点,却再也不敢提“强行执法”的事。

与此同时,林阿妹已经悄悄摸到了利民粮行后面的仓库。仓库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她屏住呼吸,从门缝里往里看,只见粮行老板正和一个穿着府级官员服饰的人说话,桌上摊着几本账本。

“……那五万斤青稞已经运到府城的黑市了,卖了十五万明币,李大人和张大人各分了五万,剩下的归咱们。”粮行老板的声音压得很低,却还是被林阿妹听得一清二楚,“林缚那边怎么样了?要是他真的去了京北,会不会查出什么?”

那官员冷笑一声:“查什么?证据都伪造好了,府监察局和都察院都在咱们手里,就算他到了京北,没有证据,议事会也不能把咱们怎么样。再说,郑明已经围着公社了,静雯自顾不暇,根本没时间查咱们。”

林阿妹悄悄退到暗处,从怀里掏出纸笔,快速记下他们的对话,又趁着两人不注意,绕到仓库后面,从窗户缝里看到桌上的账本——上面清晰地记录着三月五日“收到青稞五万斤,销往府城黑市”,还有明币的分配记录,签名处是张奎和李嵩的私章。她不敢久留,记清楚账本的位置后,立刻悄悄离开,往公社赶去。

三月二十九日寅时,林阿妹终于回到公社,把记下的对话和账本位置告诉了静雯。“太好了!”静雯激动得站起来,“有了这个账本,就能证明粮食是张奎、李嵩挪用的,林缚的冤屈就能洗清了!”她立刻让明军护卫带着林阿妹画的仓库地图,悄悄去县城,找到账本,同时发电报给京北,告诉林缚这个好消息。

可就在护卫们准备出发时,京北传来了林缚的电报:“已抵达京北,向全国议事会、兵事谈议会汇报,王正义局长、张铭院长已派专员随我返回东海县,调查构陷事件;另,议事会已发电报给李嵩、张奎,要求他们即刻停止对东海县的干预,等待审查。”

静雯拿着电报,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她走到公社门前,看着远处警戒的省武装司士兵,又看了看排队领粮的社员,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场构陷虽然凶险,却让她更加清楚——民心才是最坚实的盾牌,只要守住百姓的信任,守住民生的根基,再狡猾的阴谋,也终会被揭穿。

三月三十日辰时,林缚带着全国议事会的两名专员,还有十名明军士兵,回到了东海县。郑明看到专员手里的“全国议事会审查令”,再也不敢阻拦,只能带着省武装司的人撤走。专员们先是查看了林缚带来的原始调拨记录,又去武装司审问了被抓的府监察员,随后在林阿妹的指引下,找到了利民粮行的仓库,搜出了那本关键的账本。

账本上的记录,与林阿妹记下的对话完全吻合,甚至还有张奎、李嵩亲笔签批的“粮食调拨许可”——上面的日期,正是他们诬陷林缚的三月五日。那名被抓的府监察员,在铁证面前,终于吐露真相:“是张奎让我伪造的调拨单和汇款记录,还威胁我要是不照做,就抓我家人去黑市当苦力……赵三也是被他们胁迫的,现在被藏在府城的一个小院里。”

真相大白的消息传到公社,社员们欢呼雀跃,张大妈拉着林缚的手,眼眶红红的:“我就知道你是好人!那些坏人想冤枉你,没门!”孩子们也围着林缚,把画好的“将军护粮”图递给他,画里的林缚穿着明军军装,站在粮囤前,身边围着拿着粮本的社员,阳光洒在每个人的脸上。

可静雯和林缚都清楚,事情还没结束。专员在审查账本时,发现除了东海县的五万斤青稞,还有其他府县的国营粮食也被调拨到了黑市,汇款记录指向省议事会的几个重要官员,甚至还有几笔明币流向了京北——这说明,李嵩、张奎背后,还有更深的保护伞。

“看来,这场斗争还远没到结束的时候。”林缚看着专员递来的审查初步报告,眉头再次皱起,“他们敢这么大胆,不仅是因为府、省两级的势力,恐怕还跟京北的某些人有关。”

静雯点了点头,目光坚定:“不管背后的保护伞有多深,我们都要查到底。只要守住民心,守住国营粮食的根基,守住大明的律法,就没有破不了的迷局,没有打不倒的坏人。”

当天傍晚,夕阳把东海县的粮囤染成了金色,社员们在公社食堂举办了简单的庆祝宴,桌上摆着刚蒸好的青稞馒头、炒青菜,还有公社食品工厂新做的红薯干。林缚和静雯坐在方叔身边,听着社员们讲述这些天的担心和期盼,看着孩子们在院子里追逐打闹,心里暖暖的。

“明天,咱们继续盘点粮库,把之前短缺的粮食都补发给社员。”林缚拿起一个青稞馒头,咬了一口,带着麦香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另外,要重新制定粮库的管理制度,每一笔调拨都要有三人以上签字,明币流水每天公开,还要让社员代表参与监督,绝不能再给坏人可乘之机。”

静雯笑着点头,看向远处的夕阳:“等专员把详细报告提交给全国议事会,李嵩、张奎很快就会被审查,那些被他们挪用的粮食,也会被追回来。以后,东海县的百姓公社,会越来越安稳,越来越红火。”

夜色渐深,公社的路灯亮了起来,橘黄色的光照亮了粮囤和社员们的笑脸。远处传来孩子们背诵《公社三字经》的声音:“守粮食,护民生;反贪腐,保公平;民心齐,天下宁……”声音清亮,在夜色里回荡,像一首写给未来的歌,带着希望,流向更远的明天。而静雯和林缚知道,他们的战斗还在继续,为了百姓的安稳,为了大明的根基,为了“民为邦本”这四个字的尊严,他们会一直走下去,绝不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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