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的怒骂让江浩哲不为所动,反倒是一脸享受。
“骂吧”
“好好的骂吧”
“过一会儿你们就再也说出不来了”
联军将保护官员的禁卫斩杀殆尽,
眼见没有人保护自己,在场的官员都慌了,他们不想死。
有官员愤恨的看了一眼江浩哲,转身就向着屈元白跪下,
高声道,
“我投降”
“只求大人能饶我一命”
有人带头,
那些犹豫不决的官员全部跪了下来,
“大人我愿意投降”
屈元白眼神中皆是冰冷,饶了你们?
后方淮州王大军的厮杀声可还是声声入耳,让我如何饶了你们?
“饶你们?”
“可以”
“不过你们谁能劝降淮州王的大军”
“我就饶了他”
跪在地上的官员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有把握去劝降淮州王。
刘罗锅站了出来,向着屈元白拱手,
“屈大人”
“我去劝降”
嘴角露出一丝嗤笑,盯着刘罗锅,
“你?”
“若是你能劝降”
“你们都可以活下来”
众多的官员脸色一喜,期待的看着刘罗锅,希望他可以将淮州王的大军劝降。
刘罗锅走后,
屈元白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不杀你们?
如何让大商的朝政陷入混乱?
何况面对如此有利局势,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吧!
不说别人,屈元白自己都不会放过。
焦正平和雍嘉瑞心中早已不抱活着回去的希望,现在的唯一想法就是将大商的官员斩杀殆尽,
唯有这样,等他们死后,明月、九州皇朝才有可能慢慢吞噬大商。
刘罗锅缓缓的走到问天殿前,
前方的联军正在奋力抵抗聂破天的罗刹军,局势呈现一面倒的情况,
刘罗锅站在那里犹豫不决。
这样的情况,敌人很快会被消灭,到时候大商依旧是大商,不会被其他势力所吞并。
可到现在这个局面,
刘罗锅依旧希望大商的皇主是传位下来的江浩哲,而不是趁机打进京都的淮州王,
他永远名不正言不顺。
等?
还是劝降?
多年的老狐狸,刘罗锅能看得出,屈元白没想着放过自己等人,
如今自己已经出来,不回去绝对可以活下去,
那皇主怎么办?
自己是大商的臣也是江浩哲的臣,抛弃皇主,摒弃同僚,这样的臭名刘罗锅不想承担。
思索之间,
联军逐渐被包围起来,不得已之下,联军将领只能下令以身后的大殿为依托进行抵御。
聂破天在后方盯着大军的进攻,
目光猛的一滞,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刘罗锅他怎么会在这里?
远远的与刘罗锅对视,聂破天很想知道他在这里是干什么?
推至问天殿的联军将领看到是大商的官员,眼中狠厉一闪,当即就要将其斩杀,
“等等”
“我是屈将军派来劝降的”
长刀止在眉间,刘罗锅从未感觉到自己距离死亡这么近?
原来死亡是这个样子?
联军将领狐疑的盯着刘罗锅,从对方的官服可以看出,绝对是大商的重要官员,
这种人不应该是与大商共存亡?
为何会来劝降?
“你是来劝降?”
“是”
“那你去劝降”
“劝不了”
刀划过发梢几缕头发掉落在地上,这是联军将领对刘罗锅的警告。
深呼一口气,穿过联军队伍,
“停”
罗刹军停下来,聂破军想要看看这位两朝元老准备说些什么?
是来劝自己?
还是来孤身赴死?
“聂将军”
“许久不见可还好?”
刘罗锅的笑意没有让聂破天有所反应,
“刘大人”
“直接说你的目的吧”
“你我都不用浮于这表面的功夫”
稍稍尴尬过后,刘罗锅满脸惭愧。
“聂将军”
“还请你转告淮州王”
“皇主已被挟制”
“退兵吧!”
聂破天冷笑一声,眼神中皆是对刘罗锅的不屑。
若是没有见到皇印,或许自己还会犹豫一下,可现在?
当时不同往日,新皇不死,王爷如何坐稳?
“退兵?”
聂破天猛地呵斥,
“你作为大商宰相”
“不与大商共生死”
“竟然在如此关键的时候让我退兵”
“你意欲何为?”
刘罗锅被怼的说不出话,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只有他自己心中最清楚。
聂破天不想继续废话,只有见到江浩哲他的心才能放下来。
“杀”
刘罗锅脸色一变就想向后跑去,
一转身就看到联军将领狰狞的冷意,还来不及反应,长刀猛地在眼中放大。
硕大的脑袋掉落在地上,
刘罗锅双目无神的盯着天空,不知道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到底有没有后悔过?
听着后方厮杀声再次想起,
屈元白就知道刘罗锅没有劝降成功,不过这会他也不想继续屠戮这些大商的官员,
不然手中没有一点底牌。
“江浩哲”
“你看”
“淮州的大军也不听你的命令啊!”
“我的?”
江浩哲诡异的盯着屈元白,
“他们的死与我何干?”
“就算是你们死在我面前都无所谓”
屈元白被江浩哲的话噎了半晌,要不是忌惮江浩哲的实力,自己哪会这样犹犹豫豫,
早就将其击杀离开大商京都。
焦正平听着逐渐靠近的,示意剩余的士兵将大商的官员全部控制起来,
这些人可是自己待会能不能离开的关键。
刀架在脖子上,众多的官员战战兢兢,生怕士兵一不小心会划过去,
“军爷”
“您小心点”
“千万别手滑”
......
下午,皇宫内的联军被罗刹军清算结束,红色的战甲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心跳慢了半拍。
焦正平脸色凝重,
这样的军队若是足够多,恐怕皇朝会有危险。
“屈将军”
屈元白制止对方想说的话,盯着马上的聂破天,
“你是淮州王麾下的将领”
“是”
聂破天毫不避讳的承认自己的身份,
“你说谎?”
有官员指着聂破天,
“先皇下令罗刹军不得出草原”
“你为何会叛投至淮州王麾下?”
聂破天没有理会犬吠的官员,目光落在御书房前的身影上,眼神中满是复杂,
几年前这位可还不是这样啊!
如今竟然变成如此模样?
江浩哲似乎是不认识聂破天,眸子毫无波澜的盯着他。
没有命令,罗刹军也只是将御书房前团团围住,不给焦正平等人离开的机会,
场面冷下来,
没有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情况?
到底是聂破天听从命令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