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丞相府书房的烛火燃得更旺了。沈知微顶着萧珩的身子,将《密文考》摊在柳府密道图纸旁,指尖在书页与图纸间来回比对,眉头却越皱越紧 —— 水文密符的解读方法已摸清,可符号组合成的方位总与密道入口对不上,像是缺了关键的 “钥匙”。
“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萧珩顶着沈知微的身子端来一碗温热的汤药,放在 “他” 手边,“你都对着图纸看了一个时辰了,先喝药休息会儿,说不定换个思路就想通了。”
沈知微(萧珩身体)头也不抬地推开药碗:“再等等,还差一点。这些符号对应密道的十二个岔口,可最后一个符号始终找不到匹配的位置,肯定是解读方法漏了什么。” 他伸手想去翻《密文考》,后背的伤口却突然牵扯得疼,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萧珩(沈知微身体)立刻按住 “他” 的手,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都说了让你休息!伤口刚敷了药,再这么硬撑,感染了怎么办?” 说着,他不由分说地将药碗递到 “他” 嘴边,“先喝药,我帮你看图纸,说不定我能发现你没注意到的地方。”
沈知微(萧珩身体)拗不过 “她”,只能乖乖喝了药。看着 “她” 凑到图纸前,认真比对符号的样子,他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 明明顶着柔弱的女儿身,却总是像个小大人一样照顾他,连查案时都不忘提醒他注意身体。
萧珩(沈知微身体)手指在图纸上的一处标记点了点:“你看这里,密道最深处的‘锁龙井’标记,会不会和最后一个符号有关?《密文考》里不是说,前朝密符常以地标为‘密钥’吗?”
沈知微(萧珩身体)眼前一亮,赶紧翻到《密文考》的 “地标密钥” 章节:“对!就是这个!最后一个符号对应‘锁龙井’的方位,只要将符号与地标结合,就能算出密信密码!” 他拿起笔,快速在纸上演算 —— 符号对应 “子” 时,地标对应 “壬” 位,组合起来就是 “子壬”,再结合之前解读出的 “三刻”,完整密码竟是 “子壬三刻,密道锁龙”!
“找到了!密码是‘子壬三刻,密道锁龙’!” 沈知微(萧珩身体)激动地站起来,却又因伤口牵扯疼得皱眉。萧珩(沈知微身体)赶紧扶住 “他”,眼里满是心疼:“我就说让你别激动,你看又牵动伤口了。现在密码找到了,我们可以确定柳余党要在子时三刻,在密道锁龙井处转移密信,只要提前在那里设伏,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而且有了密码,我们还能解开之前修复的密信里,没破译的部分!” 沈知微(萧珩身体)拉着 “她” 的手,快步走到案前,拿出之前修复的密信残片,“之前只破译出‘祭天大典’‘军械’的信息,有了这个密码,说不定能找到柳余党藏军械的地点!”
萧珩(沈知微身体)看着 “他” 兴奋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好好好,我们现在就破译密信,不过你得答应我,破译完就休息,不能再硬撑了。”
“好,我答应你。” 沈知微(萧珩身体)点头,立刻将密码代入密信残片。随着一个个字符被破译,柳余党的军械藏点渐渐清晰 —— 竟是城外的 “废弃马场”!而且密信里还提到,柳余党要在祭天大典前夜,用军械偷袭皇宫的西宫门,与炎火教里应外合!
“不好!” 沈知微(萧珩身体)脸色骤变,“我们得立刻派人去废弃马场查探,还要加强皇宫西宫门的安保,要是让柳余党的计划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萧珩(沈知微身体)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说:“我现在就去通知秦风,让他带锦衣卫去废弃马场设伏,同时进宫向陛下汇报,加强西宫门的布防。你留在这里,好好休息,不准再查案了,等我回来我们再商量后续计划。”
“我跟你一起去!” 沈知微(萧珩身体)立刻说,“废弃马场危险,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而且我熟悉锦衣卫的部署,能更好地安排设伏。”
“不行,你的伤还没好,不能去!” 萧珩(沈知微身体)坚决反对,“废弃马场地形复杂,柳余党肯定设了埋伏,你去了要是受伤,我怎么向陛下和丞相交代?而且你是锦衣卫世子,要是你出事,锦衣卫群龙无首,查案就更难了。”
“可我也不放心你去啊!” 沈知微(萧珩身体)看着 “她” 的眼睛,语气里满是担忧,“你懂机关术,可近战能力不如锦衣卫,要是遇到危险,连自保都难。我们一起去,遇到危险还能互相照应,总比你一个人去冒险好。”
两人又陷入了僵持,窗外的更鼓声传来,已是亥时三刻,离子时三刻只剩下一个时辰了。萧珩(沈知微身体)知道时间紧迫,只能妥协:“好,我们一起去,但你必须答应我,只负责指挥部署,不准亲自冲上去,要是遇到危险,必须先撤退。”
“好,我答应你!” 沈知微(萧珩身体)立刻点头,拿起桌上的机关盒,“我带上你改进的机关盒,要是遇到危险,它能帮我们预警。我们现在就去通知秦风,然后兵分两路,一路去废弃马场设伏,一路进宫汇报,争取在子时三刻前做好准备。”
萧珩(沈知微身体)点了点头,帮 “他” 整理好衣襟,又检查了一遍 “他” 后背的伤口敷料:“伤口敷料要是松了,记得及时更换,别让伤口暴露在外面。还有,要是感觉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不准硬撑。”
“知道了,你比我娘还啰嗦。” 沈知微(萧珩身体)笑着说,心里却满是暖意。
两人快步走出书房,夜色中,他们的身影并肩而行,朝着锦衣卫指挥使司的方向走去。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还有彼此之间难以言说的默契与牵挂。
他们知道,今晚的废弃马场和柳府密道,将会是一场生死较量,而他们,必须赢。不仅为了抓住柳余党,为跟踪的兄弟报仇,更为了保护朝廷和百姓,也为了彼此,能在这场危机过后,有机会换回自己的身体,继续并肩走下去。
而此刻的柳府密道里,柳如烟正拿着密信,站在锁龙井旁。她看着手里的密信,心里满是犹豫 ——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按柳余党的要求,将密信放在锁龙井的暗格里,也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给沈知微和萧珩带来危险。可一想到父亲还在狱中,她又狠下心 —— 只要能救父亲,就算冒险,她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