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行，我还得……”，五号无面人下意识地反驳，话音却戛然而止——
紧接着，他周身的气势肉眼可见地松懈下来，连嗓音都浸入一股昏昏欲睡的慵懒，“……好。”
随后，五号无面人顺手把长刀散发的残魂封回到刀中，安抚了一下旁边还在啜泣的老约翰的灵魂，接着掏出一把躺椅直接毫无顾忌睡了起来——
“啧——”，墨比乌斯敏锐地眯起双眼，打量着对方瞬间判若两人的姿态，“这是……突然转了性子？”
“是无面使者‘欲望’傀儡人格在切换，”，赫尔薇尔低声向他解释，目光同样紧锁在五号无面人身上，“刚才主导的是‘利之欲望’，现在看来……恐怕已经换成了‘睡之欲望’。”
审判法官见场面安静下来，便将视线转向墨比乌斯，语气沉稳地继续问道：“墨比乌斯阁下，你的疑问我已解答。那么现在，可否请你说明——你是从何处习得这类具有神圣庇护性质的光明魔法？”
“啧，我能拒绝回答吗？”墨比乌斯轻嗤一声，周身流转的金光随之收敛，恢复如常。
“可以。”审判法官面色平静，却话锋一转，“不过，是否愿——”
“——审判法官阁下，请您不必多言！”赫尔薇尔抢先打断，仿佛早已料到对方接下来的意图，“他不可能加入教廷。”
“没错，”墨比乌斯懒洋洋地接话，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我这个人，对光明信仰没有半分虔诚，进你们教廷？不太合适吧。”
“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审判法官微微颔首，从袍中取出一枚黄金令牌，令牌表面流转着淡淡光晕，镌刻着圣环纹路，“这是教廷的A级代理序列令牌。你既掌握光明魔法，日后若教廷有不便出面或难以处理的事务，或许会委托于你。相应的，报酬方面绝不会亏待。”
“啧，不要。”，墨比乌斯想也不想便摆手，“你们教廷的——”
“要！为什么不要！”，赫尔薇尔一把接过令牌，眼中闪过精明的光芒，甚至从怀中掏出一枚闪烁着钻石星辉的代理序列令牌，对比着说道，“墨比乌斯导师，这可是好东西。拿教廷的钱，办不办事——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呃——赫尔薇尔小姐，我们教廷的人还在这儿呢？”，审判法官无奈地扶额，苦笑道，“话说，教皇赐予您的令牌可是最高等级的代理序列，每月发放的资源相当可观。可您至今未完成一件委托，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吧？再怎么说，也不该教别人也这样‘操作’呀？”
“呵！我老师说过，她欠藿蕾蒂的，让我来讨点利息！”，赫尔薇尔扬起下巴，一脸傲娇地哼了一声。
“啧！这玩意儿每月还能领资源？”，墨比乌斯挑眉，眼中闪过一抹兴趣。
“没错！不过得是A级以上的代理序列才行！”，赫尔薇尔迅速接话，晃了晃手中的A级令牌，递了过去，“A级需要自行接取教廷任务，完成后才能领取当月资源。”
“啧！审判法官老阁下，你这是坑我啊！”，墨比乌斯撇嘴，接过赫尔薇尔递来的A级令牌，语气调侃，“这么低端的A级令牌，你也好意思拿出手？”
“恕我权限有限，只能授予A级代理序列。”，审判法官微微叹气，内心暗忖：这两货看来是打定主意要白嫖教廷的资源了——教皇大人，您在藿蕾蒂求学的那段日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
————
围观的一众魔法教师早已眼红不已。
有人低声议论：“那可是圣环教廷的代理序列令牌啊，一般根本不会外传！最低的b级令牌就能在全球各地的教会免费食宿，畅通无阻，简直不要太爽！”
“就算是b级，只要完成教廷的特殊任务，报酬和资源也丰厚得惊人！”
“没错，这套特殊人才引进机制，让教廷在这十几年里规模翻了好几倍！福利实在诱人……”
“这两人——一个SSS级，一个A级，居然还想着白嫖教廷资源，真是太残暴了！”
“哼！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神圣魔法？”，豪尔良·麦肯基紧握拳头，掌心渗出汗来，眼神阴沉，看来得另寻办法除掉他了……得联系妖灵令八六号，那个妖灵令十号派来的特别联络员。
“这家伙，居然和赫尔薇尔一样能使用神圣光明魔法……”，托比·格雷西远远望着五号区，脸上写满了羡慕。
——
“啧！SSS级令牌不用接任务也能领资源？”，墨比乌斯饶有兴致地追问。
“是啊，每月大概值两万金币的各种资源，也可以折现。”，赫尔薇尔轻松答道。
“啧！那该上哪儿领？”
“我不太清楚，我的都是他们直接送上门来的。”，赫尔薇尔耸耸肩，“毕竟他们总想拉拢我去教廷做事。不过你的A级令牌，应该可以去各大中型城市的教会领取吧。”
“正是，”，审判法官接过话，“墨比乌斯阁下，A级代理序列在完成任务后，可同时领取任务报酬与当月资源奖励。”
“啧！我不是问A级，是问SSS级！”，墨比乌斯语气清新地说道。
“SSS级代理序列必须由教皇或元老级人物亲自指定，您就别想了。”，审判法官摇头。
“啧！可我有啊。”，墨比乌斯说着，从空间秘环中幻化出一枚与赫尔薇尔别无二致的钻石星辉令牌，“那个老神父给我的——我拿了好多年了，一分资源都没见过？造孽啊，我居然错过了这泼天的富贵？！”
“？？？？”，审判法官僵在原地。
“？？？？”，赫尔薇尔瞪大眼睛。
“？？？？”，四周的魔法教师集体陷入沉默。
霍蕾蒂魔法学院，院长办公室内——
“呵！这家伙，有这等好东西为什么不早些亮出来！”，艾尔莱雅指尖轻敲桌面，眼底掠过一丝了然，“怪不得，你地占卜中他对上教廷的气运，会这么强！”
“确实，”，赛琳娜在一旁微微颔首，“如此一来，那位‘秋日勇士’，恐怕也不敢轻易发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