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晗影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几巴掌。
她满眼的恨铁不成钢的瞪着简昭,虽然不想要这个儿子了,可他做出这样丢人的事,还是让她恼怒。
简文钧双眼圆睁,怒意翻涌间夹杂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像被雷击中般僵在原地。
阮清嘴唇轻颤,眼神慌乱躲闪,同样被震惊填满,身体都微微晃了晃,差点站立不稳。
两人就在这混乱嘈杂的氛围中,快速对视了一眼。
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震惊、还有担忧。
简昭眼见简文钧动了怒,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他心虚得不敢去看简文钧,只能将所有的怒意都射向郝越泽。
他双眼通红,狡辩道:
“你都说了她是我妹妹,我替妹妹打你这个畜生,难道不应该吗?她才多大,你就敢对她做这种事。”
而且郝越泽明明知道他对阮茵茵的心思,竟然还敢挑衅他,这分明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话落,他又朝着郝越泽狠狠地打了几拳,每一拳都带着他满腔的怒火和屈辱。
要不是简文钧及时让人将简昭拉开,郝越泽的小命今天怕是都得交代在这里了。
阮茵茵也被简昭这暴怒的模样吓得瑟缩了一下。
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连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与简昭对视。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生怕简昭一个转身,连她也一起打。
此刻的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在简昭的怒火下瑟瑟发抖。
阮清从人群中挤到了阮茵茵的身边,见到阮茵茵的瞬间,瞳孔猛地一缩。
她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惊得她翻了个白眼,整个人摇摇欲坠,差点就昏厥过去。
叶晗影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阮清。
她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那笑容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讥诮与快意。
“呀,阮秘书,你可千万别晕呐。瞧瞧,你女儿那双腿还光溜溜地露在外面呢,你要是晕了,谁给她找块遮羞布呀?难不成要她一直这么丢人现眼地站着?”
说着,叶晗影暗暗用力,狠狠掐了一把阮清胳膊上的软肉。
阮清疼得“哎哟”一声,瞬间又清醒了过来。
她也顾不上叶晗影这满是嘲讽的话语,慌慌张张地冲上前,手忙脚乱地脱下身上的外衫,一把罩在了阮茵茵的双腿上。
她眼神中交织着愤怒与诧异,对着阮茵茵厉声质问
“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是你现在这里?”
还跟男人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
为什么出事的人不是简悦,偏偏是她的女儿!
阮清心中又急又气,满是不甘。
阮茵茵一见到阮清,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所有的委屈和恐惧瞬间决堤。
她扑进阮清的怀里,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叶晗影在一旁听着,嗤笑一声,那笑声尖锐刺耳,仿佛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阮清母女。
她眼神中满是轻蔑与嘲讽,双手抱在胸前,下巴微微扬起,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阮秘书,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的女儿是乖乖女吗?原来你所谓的乖乖女,就是这般未婚就跟男人苟且,不知羞耻啊!刚才我就说你教女儿的本事不行,看来我看人还是挺准的嘛!”
阮清被叶晗影的话气得满脸通红,她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叶晗影,怒吼道:
“叶晗影,都到这时候了,你就不能嘴上积点德吗?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叶晗影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不好意思,还真......不能!”
刚才阮清是怎么指责简悦的,叶晗影可是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凭什么现在轮到阮茵茵,就要她积德?
她叶晗影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圣母白莲花。
她就喜欢以怨报怨,有仇必报!
阮清被叶晗影怼得哑口无言,气得浑身发抖,恼羞成怒道:
“叶晗影,茵茵现在好歹也是你的干女儿,又在你们简家的宴会上出了这种事,你不帮忙遮掩也就罢了,还这样阴阳怪气,有你这么做干妈的吗?”
叶晗影闻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故意夸张地惊呼出声:
“呀,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我竟然认了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为干女儿,这还真是让我如鲠在喉,恶心透顶!”
说着,她居高临下,一脸嫌弃地睨着阮茵茵和阮清,眼神中满是厌恶与鄙夷,掷地有声道:
“啧啧啧,之前我还真以为阮茵茵是个什么好东西,所以在老公要收她为干女儿的时候,我就答应了。现在看来,老公还真是瞎了眼,看错了人!
这样不知廉耻、丢人现眼、无耻至极的女儿,我可不敢要。要是带坏我的女儿,败坏我简家的家风,那可怎么办?”
阮清瞳孔猛地一缩,眼底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叶晗影,声音都变了调:
“你什么意思?”
叶晗影眨了眨眼,唇角勾起一抹嘲讽至极的笑意,那笑容里满是扬眉吐气的畅快:
“我说的还不明白吗?那我再说一次,这个干女儿......我,不!要!了!”
叶晗影将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一字一顿,仿佛专往阮清的胸口上扎。
果然,她看到阮茵茵和阮清的脸色陡然一变,那惊慌失措、恼羞成怒的神情,让她心中暗爽不已。
那神情,还真是挺滑稽的。
虽然不知道简悦是怎么让阮茵茵和郝越泽苟且在一起的,要是简悦的计划失败,那今天被所有人围观、嘲讽、奚落的人就是她的女儿。
她怎么可能还认阮茵茵这个贱种做干女儿,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正好,阮茵茵亲自送了她一个绝佳的借口,她自然要好好利用,与阮茵茵彻底撇清关系。
说着,叶晗影双眸冷冷地射向简文钧,脸上却挂着如蜜般甜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得意与挑衅:
“老公,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