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星辰刀与白骨狼牙棒再次狠狠撞击,爆出的冲击波将周围几十只躲闪不及的妖鼠和蟑螂直接震成了齑粉!我喉咙一甜,强行将涌上来的血压了下去,手臂酸麻不堪,但脚下风雷足运转,硬是半步未退!
反倒是鼠王那庞大的身躯微微晃了一下,幽绿的魂火剧烈跳动,显然也没讨到好果子吃。
另一边,蟑螂王那如同紫色闪电般刺来的节肢,被我的**破瓢**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荡开,上面附着的剧毒紫芒与我的混沌气血一触。
发出“嗤嗤”的腐蚀声,但很快就被那灰蒙蒙的气流吞噬、化解大半,只剩下些许残余力道,在我强化后的《太古巨神躯诀》防御下,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
最阴险的蝙蝠王,一直游离在外围,试图用那诡异的音波和吸血法则侵蚀我。但它很快发现不对劲了。
“不对劲!”蝙蝠王那阴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惊疑,“这小子……他的混沌法则和气血凝练程度,比之前强了不止一筹!本王吸他气血,如同在啃一块裹了混沌铁的硬骨头,硌牙!效率不足之前三成!”
鼠王挥舞狼牙棒逼开我斩向它下盘的一刀,魂火闪烁,沙哑道:“他的力量属性极其古怪,带着一股湮灭万物的特性,我的死亡法则与之对耗,竟隐隐落在下风!你们两个注意一下,别阴沟里翻船!”
蟑螂王复眼星璇疯狂转动,尖锐道:“他的恢复力也快得惊人!伤口处有混沌雷光闪烁,愈合速度远超寻常!不能给他喘息之机,全力爆发,耗死他!”
三妖王交换着意念,语气中已然带上了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难以置信?它们显然没料到,我进去塔里“疗伤”一番,出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从一块难啃的骨头,直接升级成了浑身是刺还带反甲的钢板!
“现在才发现?晚了!”我狞笑一声,虽然体内气血和灵力也在疯狂消耗,身上添了不少新伤,但战意却越发高昂!**战神寂灭意** 如同无形的风暴,持续冲击着它们的神魂,让它们无法全力施为。
“妈的,以为就你们会回血?”
眼看久攻不下,甚至还隐隐有被我这块“硬骨头”崩掉牙的趋势,三妖王也彻底发了狠!
只见鼠王猛地张开巨口,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下方骨海中,那些死去妖鼠残留的精血、魂火,甚至它们立足的无数骸骨,都仿佛受到了无形力量的牵引,化作一道道灰黑色的能量流,如同百川归海般涌入它的体内!
它那有些虚幻的魂火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实了一分,气息也恢复了不少!
蟑螂王更是直接,庞大的身躯猛地伏低,口器张开到一个夸张的角度,产生一股恐怖的吸力!周围那些被我和它战斗余波震死、毒死的蟑螂尸体,以及它们喷洒出的毒液,都被它一口吞噬!
甲壳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噪音,它的气息同样在迅速回升,节肢上的紫芒更加深邃!
蝙蝠王则更加诡异,阴影斗篷鼓荡,仿佛化身为一个无形的漩涡,不仅吸收着战场上逸散的血气、死气,甚至连那些妖鼠、蟑螂恐惧、绝望的情绪念头,都被它吞噬一空!
它的身影在阴影中若隐若现,气息变得更加飘忽难测,那阴冷的吸血法则似乎也带上了一丝扰乱心神的效果!
我靠!现场开饭?还是自助餐?!
这帮老妖怪,果然一个比一个邪门!这恢复方式,简直是对“环保”和“节约”的最大亵渎!
“他奶奶的,跟老子比吞噬?!”我心头火起,《无相吞天噬地化源功》感受到外界浓郁的能量(虽然是混杂了死气、怨念、剧毒的垃圾食品),自发运转得更快了,试图强行掠夺,但效率显然比不上它们这种“主场专属技能”。
此消彼长(或者说它们回血比我快),刚刚扳回来的一点局面,又开始朝着不利于我的方向倾斜。三妖王如同打了鸡血,攻势再次猛烈起来!
“轰!”
“咔嚓!”
“嗤——!”
能量对轰的爆鸣,骨骼断裂的脆响,毒液腐蚀的异声……不绝于耳。
我们四个再次缠斗在一起,杀得难分难解。
我一口钢牙几乎咬碎,将巨神凝爆术、气血缠绕,混沌雷霆催动到极致,身上的“厨具兄弟”哐当作响,替我挡下了不知多少致命攻击。
我也发了狠,瞅准一个机会,硬吃了蟑螂王一记节肢穿刺(被盘子护心镜和混沌领域削弱了大半),星辰刀*带着一往无前的寂灭刀意,狠狠劈在了鼠王的一条胳膊上!
“嗷——!” 鼠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那条由魂火和骸骨凝聚的手臂,竟被我这蕴含混沌法则的一刀硬生生斩断了大半!断口处灰气缭绕,阻止着它愈合!
但同时,蟑螂王的毒液和蝙蝠王的音波也结结实实落在了我身上,让我气血一阵翻腾,五脏如焚,嗓子眼里的血腥味压都压不住。
又是一次两败俱伤的打法!
双方再次分开,隔着一段距离剧烈喘息着,死死盯着对方。
我浑身衣衫褴褛,像个刚从血池里捞出来的乞丐,拄着星辰刀才勉强站稳,感觉身体被掏空,混沌力量都消耗了大半,那叫一个虚。
对面三妖王也没好到哪里去。
鼠王断了一臂,魂火黯淡。
蟑螂王甲壳上布满了刀痕和拳印,紫色粘液不断渗出。
蝙蝠王的阴影斗篷破了好几个洞,气息也不如之前平稳。
场面一时陷入了诡异的僵持。
不过这次,我可没像第一次那样,一看苗头不对就脚底抹油开溜。虽然心里虚得一匹,感觉再来一轮就得趴窝,但表面上,我必须支棱起来!
我强行挺直腰板,将最后那点混沌气血催动起来,在体外形成一圈看似依旧威猛霸道的暗红色狼烟(实际厚度不到巅峰时期三分之一),瞳孔中的混沌色努力维持着高深莫测(实则有点涣散),
用星辰刀遥指三妖王,声音带着一股“老子还能再战五百年”的嚣张和沙哑:
“哼!三个老梆子,劲儿呢?这就软了?看来你们这自助餐……也不咋顶饱啊!再来啊!看是你龚爷爷先砍光你们的爪子,还是你们先累趴下!”
我这纯属虚张声势,赌它们也被我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和我身上层出不穷的“宝贝”(它们以为)给唬住了,不敢轻易再发动决战。
果然,三妖王眼神闪烁,互相交换着忌惮的意念。
鼠王(断臂处还在滋滋冒灰气):“这小子……是个硬茬子,底牌太多……”
蟑螂王(忍着甲壳开裂的剧痛):“他气息看似依旧强盛,恐怕还有后手……”
蝙蝠王(心疼地看着破洞的斗篷):“不如……暂避锋芒,从长计议?反正他跑不了……”
它们被我之前吞噬雷劫神液、硬抗混沌、临阵突破(它们以为)以及现在这“死战不退”的架势给搞怕了,摸不清我的底细,生怕我再掏出什么同归于尽的大杀器。
僵持了约莫十几息,鼠王率先冷哼一声(带着点外强中干):“小子,算你狠!今日暂且记下,下次必取你狗命!”
说完,它那庞大的魂火身躯率先化作一道流光,朝着骨海深处遁去。
蟑螂王和蝙蝠王见状,也不再犹豫,各自放下几句“你等着”、“宝物暂寄你处”之类的场面话,也跟着迅速撤离。
那漫山遍野的鼠潮和蟑螂海,也如同退潮般,跟着自家老大,哗啦啦地消失在骨海深处,只留下满地狼藉的残骸和浓郁的腥臭气息。
直到它们的气息彻底消失在天际,我这才猛地松了一口气,那强撑起来的气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垮掉,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在地上。
“咳咳咳……”我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的污血混合着内脏碎片吐了出来,眼前阵阵发黑。赶紧从储物空间摸出几颗之前舍不得用的高阶疗伤丹药,看都没看就塞进嘴里,如同嚼糖豆般咽下。
“妈的……装逼……果然……遭雷劈……”我喘着粗气,感受着体内空荡荡的经脉和五脏六腑传来的剧痛,龇牙咧嘴,“不过……这次……没第一次……那么狼狈了……至少……是站着……把它们……唬走的……”
心念一动,沟通七彩塔。
“收!”
咻!
我再次从原地消失,回到了塔内第一层空间。
“噗通!”
一回到安全环境,我再也支撑不住,直接五体投地式瘫倒在地,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身上的伤口因为失去了力量压制,又开始汩汩冒血,瞬间就在身下汇聚成了一小滩。
“龚大哥!”
“上仙!”
“小子!”
林天、小花和鹤尊立刻围了上来。
林天看着我这副惨状,眼睛都红了,手忙脚乱地想给我止血:“龚大哥,你怎么样?你别吓我啊!”
小花用花瓣紧紧贴着我的手臂,传来带着哭腔的、断断续续的意念:“上仙……流了好多血……小花……小花帮你吹吹……”
鹤尊则是绕着我飞了两圈,鸟喙开合,意念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后怕:“你小子……真他娘的是个拼命三郎!居然真跟它们打成了两败俱伤,还……还把它们给吓退了?!老夫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你这么莽……又莽得有点东西的怪胎!”
我瘫在地上,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有气无力地说道:“别……别嚎了……暂时……死不了……就是……有点……亏……本……”
感受着体内那近乎枯竭的状态,以及丹药化开后如同小溪流般缓慢修复着千疮百孔身体的暖流,我心中发狠:
“不行……还是不够强!得继续吸!”
我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塔内深处,那被封印的噬星秽核,以及……那个坐上去能要人老命的凝魂锻魄魔王座!
“等……等老子……缓过这口气……再去……找那噬星秽核……和王座聊聊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