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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林在一阵冰晶碎裂般的刺痛中睁开眼时,睫毛上还挂着未消融的霜花。

他挣扎着从半人深的积雪里坐起,身上那件印着“国家天文台”字样的防寒服已冻得硬挺,左臂的量子导航仪发出断续的蜂鸣——这是能源即将耗尽的征兆。

“谁家的痴儿,敢在这寒夜里卧雪?”

苍老的声音裹着风雪砸过来。青林抬头,看见一个裹着破旧麻衣的老者拄着木杖站在土坡上,呼出的白气在月光里凝成转瞬即逝的雾团。老者身后的柴扉半掩着,透出豆大的油灯昏黄,像雪地里一颗濒死的星。

这不是模拟舱里预设的魏晋星空观测点,导航仪屏幕上乱闪的星轨图早已偏离了所有已知坐标。青林舔了舔冻裂的嘴唇,尝到铁锈般的血腥味——最后一次定位显示:东晋太元九年,晋陵郡(今江苏常州)郊外。

“老丈……”他的声音被寒风撕成碎片,“我是……观星人,迷路了。”

老者眯起眼打量他。防寒服表面的反光条在雪光里泛着冷辉,被当成了某种奇特的绸缎。“观星?”老者往坡下挪了两步,木杖戳进积雪的声响格外清晰,“莫不是跟车武子学的?那后生总爱在夜里跑到田埂上,说要数清楚萤火虫的光。”

车武子?青林的心脏骤然缩紧。他想起《三字经》里“如囊萤,如映雪”的句子,车武子便是车胤,那个用萤火虫照明读书的晋代名士。他撑着冻僵的膝盖站起来,雪沫从防寒服的褶皱里簌簌落下:“老丈说的车胤……可是在这附近?”

“过了前边那片芦苇荡就是。”老者往东南方向努了努嘴,“不过此刻他该在囊萤读书了,哪像你这般在雪地里打滚。”

导航仪的蜂鸣突然急促起来,青林慌忙按住仪器。金属外壳的温度已降至冰点,屏幕上的星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他必须尽快找到避寒处,否则不等能源耗尽,自己就会冻成冰雕。

“小子青林,想向车先生讨教一二,不知老丈能否指条近路?”他解下防寒服上的夜光指南针——这是他唯一能拿出的“见面礼”,在雪夜里泛着柔和的绿光。

老者的眼睛亮了。那绿光比油灯更持久,比萤火虫更稳定。“这物件……倒是稀罕。”他接过指南针翻来覆去地看,“跟我来吧,正好我家康儿也在借雪光读书,你们或许能说上话。”

康儿?青林的脚步顿了顿。难道是孙康?那个“映雪读书”的另一位主角?他跟着老者穿过及膝的积雪,听木杖叩击冻土的声音在寂静里反复回响,突然觉得这场失控的时空跳跃,或许藏着某种奇妙的隐喻。

老者的家是间低矮的土坯房,四壁漏风,用稻草糊着的窗户糊不住穿堂风。屋内没有生火,寒气从泥地里往上冒,青林刚踏进门就打了个寒颤。靠窗的矮榻上,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正襟危坐,面前摊着一卷竹简,月光透过结了冰花的窗棂落在竹简上,反射出清冷的光。

“康儿,看我带谁来了。”老者把指南针放在少年手边。

少年抬起头,眉目清瘦,脸颊冻得通红,睫毛上沾着的霜花却遮不住眼底的专注。他的手指在竹简上轻轻滑动,指腹因常年握笔而结着薄茧。“这位先生是……”

“迷路的观星人。”老者搓着手呵气,“他这物件会发光,比雪光亮堂。”

孙康的目光落在指南针上,却没有伸手去碰:“雪光虽淡,却够看清字句。借外物之光,不如借天地之光。”

青林的心猛地一颤。他想起天文台的巨型望远镜,那些依赖精密仪器的观测,在这寒夜里的雪光读书面前,竟显得有些笨拙。他脱下防寒服裹住冻僵的身体,突然注意到少年面前的竹简是用线绳捆着的,很多地方已经磨得发白——那是反复翻阅的痕迹。

“听闻车武子用萤火虫照明?”青林找了个草垛坐下,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发抖。

“车兄家贫,买不起灯油。”孙康的视线回到竹简上,声音平静,“每到夏夜,他就去芦苇荡捉百十来只萤火虫,装在练囊里当灯用。有次我去寻他,见他蹲在水边举着练囊,蚊虫叮得满腿是包也不挪地方。”

老者在灶边摸索着找出半块冻硬的麦饼,递过来:“先垫垫。等天亮了,我带你去见车胤。他如今在郡里学堂求学,白日里跟先生读书,夜里就靠那些虫子光温书。”

青林接过麦饼,冻得发僵的牙齿咬下去,只能尝到满口冰碴。他看着孙康借着雪光诵读的样子,突然明白“映雪”二字背后的重量——不是风雅的点缀,是在绝境里硬生生凿出的生路。

后半夜的风雪小了些。孙康合上书简时,窗棂上的冰花已映出鱼肚白。他从榻下摸出个陶罐,倒出半碗雪水,就着融化的冰水咽下麦饼碎屑。“先生观星,可知斗转星移的规律?”他突然问,“就像这四季轮回,是否也有定数?”

青林想起导航仪里的星轨数据库:“星辰运行有轨迹,就像人读书,今日读一寸,明日再读一寸,积少成多,自有贯通之时。”

孙康的眼睛亮了些:“先生说得是。我家无钱买烛,只能等雪夜。旁人说雪光伤眼,我却觉得,能看清字的光,都是好光。”

天亮时,青林跟着孙康往郡里走。积雪在脚下咯吱作响,朝阳升起时,雪原上腾起白茫茫的雾气。路过一片芦苇荡,孙康指着水边的草窠:“夏天这里全是萤火虫。车兄说,每只萤火虫的光虽弱,聚在一起就能照见前路。”

青林蹲下身拨开积雪,看见枯黄的芦苇根部藏着零星的虫茧。他想起实验室里那些被用来研究生物发光的萤火虫样本,那些被装在玻璃容器里的微光,在这荒野的自然里,曾是照亮书卷的星辰。

郡学堂在一棵老槐树下,院墙是用泥土夯成的,墙头还留着去年夏天的草籽。青林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争执声。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少年正跟先生辩驳,声音清亮如洗:“《春秋》言‘天道酬勤’,勤字不在灯烛,在寸阴寸金!”

“车兄又在跟先生论道了。”孙康笑了笑。

青林望去,那少年身形挺拔,虽穿着打补丁的衣裳,却难掩眉宇间的锐气。他手里攥着个半旧的练囊,透过薄如蝉翼的丝绸,能看见里面隐约的光点——想来是昨晚没用完的萤火虫,被小心地养着。

这就是车胤。青林站在晨光里,看着少年据理力争的样子,突然觉得史书里那句“家贫不常得油,夏月则练囊盛数十萤火以照书”,此刻有了滚烫的温度。

车胤见到青林时,先是被他那件没见过的防寒服吸引,随即就被孙康手里的指南针勾住了目光。“这光好生奇特,不似火烛,不似萤光。”他接过指南针翻来覆去地看,“若能有这般持久的光源,多少寒门子弟能多读些书?”

“车兄总想着旁人。”孙康在一旁补充,“他去年把攒了半载的钱全买了竹简,分给没钱买书的同窗。”

青林注意到车胤的指甲缝里还沾着芦苇杆的绿汁,那是捉萤火虫时被划的。他突然想起导航仪里的能源读数只剩5%,这个来自未来的光源,注定无法成为他们的依仗。

接下来的日子,青林在学堂旁找了间废弃的磨坊住下。白天帮着洒扫学堂,换得旁听的机会;夜里就蜷缩在磨坊的草堆里,听寒风穿过石磨的缝隙,发出呜呜的声响。他看着车胤每日放学后就扎进芦苇荡,夕阳把他捉萤火虫的身影拉得很长;看着孙康在无雪的夜晚就借着月光背书,冻得实在受不了就起身跑步取暖。

有次暴雨突至,车胤的练囊被打湿,萤火虫全闷死了。他蹲在屋檐下数着死去的虫子,眼圈泛红。孙康默默递过一块烤干的艾草,说:“明日我陪你再去捉。”

“捉再多又有什么用?”车胤的声音发闷,“先生说,下个月要考《诗经》,我还有三卷没读完。”

青林在磨坊里听得心头发紧。他摸出导航仪,尝试启动应急照明——一道微弱的蓝光从屏幕亮起,刚好能照亮半卷竹简。“用这个吧。”他把仪器递过去,“能撑三个时辰。”

车胤和孙康都愣住了。那幽蓝的光比萤火虫亮,比雪光稳,在昏暗的屋檐下泛着奇异的光晕。“这是……星辰之光?”车胤小心翼翼地接过,仿佛捧着易碎的琉璃。

那个夜晚,三个年轻人挤在磨坊的草堆里,借着导航仪的蓝光共读《诗经》。车胤读得最快,断句精准;孙康读得最细,总在疑难处反复琢磨;青林读得最慢,那些用隶书刻写的字句,在未来科技的微光里,竟生出一种跨越时空的温柔。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孙康突然停下,“先生说,做学问就像雕琢玉石,要耐得住性子。可我总怕,等不到成器的那天。”

车胤把练囊里的死萤火虫埋进土里:“去年蝗灾,我家断了三个月粮,娘把陪嫁的银簪当了才换得半袋米。那时我就想,若读不成书,就对不起那支银簪。”

青林看着他们被蓝光映亮的侧脸,突然明白“勤学”二字从来不是孤勇。车胤的练囊里装着的不只是萤火虫,是母亲的银簪;孙康借的不只是雪光,是寒门子弟对命运的叩问。

秋末的一个深夜,导航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青林惊醒时,屏幕上的星轨图正急速收缩成一个光点——那是时空通道即将关闭的信号。他看着窗外,月光皎洁,却没有雪,孙康想必又在借月光苦读;而车胤的练囊或许已经备好,只等明年夏天的萤火虫。

他摸出导航仪里最后一块备用电池,这是他原本留着应急返航的能源。青林走到学堂外的老槐树下,把电池拆开,取出里面的荧光粉,小心翼翼地涂在十多个空练囊上。这些荧光粉能在黑暗中发光三个月,足够撑到下一个萤火虫纷飞的夏季。

天亮时,孙康发现了挂在槐树上的练囊。那些淡绿色的光在晨光里若隐若现,像一串凝固的星子。“这是……”

“是观星人留下的。”车胤抚摸着练囊上的荧光粉,突然想起青林说过的话,“他说,星辰的光,能照亮很远的路。”

青林是在黎明时分离开的。他站在能望见学堂的土坡上,最后看了一眼那棵老槐树。十多个荧光练囊在风中轻轻摇晃,像一串不会熄灭的萤火虫。导航仪的屏幕彻底暗下去,时空通道开启的眩晕感袭来时,他仿佛听见了两个少年的读书声,穿过风雪,穿过千年,清晰如在耳畔。

再次睁开眼,青林躺在天文台的医疗舱里,身上的冻伤已被修复。同事们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他时空跳跃的见闻,他却盯着屏幕上的星图出神——那片属于晋代的星空,此刻正清晰地显示在三维模型里,其中有两颗尚未被命名的小行星,轨道彼此缠绕,像极了车胤和孙康共读时的身影。

几天后,青林在古籍馆找到《晋书·车胤传》,记载着“胤恭勤不倦,博学多通,家贫不常得油,夏月则练囊盛数十萤火以照书”,旁边附带着孙康映雪读书的典故。书里没有提到那个来自未来的观星人,也没有记载那些荧光练囊,但在一段注疏里,他看到一句奇怪的话:“某年秋,车胤得异囊,夜发绿光,三月不熄,携孙康共读于槐下。”

青林合上书本,窗外的阳光落在书页上,像极了那个雪夜里的月光。他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小的玻璃容器,里面装着从时空通道边缘收集的星尘,在阳光下闪烁着淡绿色的光——像极了萤火虫的尾光,也像极了孙康借过的雪光。

或许,真正的光源从来不止于物质。车胤的练囊里装着的,是绝境中的坚韧;孙康借的雪光里,藏着对命运的不屈;而那些跨越千年的共鸣,那些关于“如何在黑暗里守住光明”的追问,才是永远不会熄灭的星灯。

青林走出古籍馆时,正看见一群学生举着电子阅读器在阳光下晨读。

屏幕的光在晨光里显得有些黯淡,他却突然笑了——无论是萤火虫的微光,还是雪反射的清辉,抑或是电子屏的冷光,真正照亮书卷的,从来都是那双渴望知识的眼睛。就像那两颗在星图上彼此守望的小行星,无论相隔多少光年,总有一束光,能穿透黑暗,抵达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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