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九那闪烁着幽蓝魔光的指尖，终于触碰到了如月凛光洁的眉心。
没有丝毫的温柔。
那更像是一根烧红的、携带着亿万怨魂嘶吼的铁锥，狠狠地、粗暴地，凿进了她坚固的灵魂壁垒！
轰！
如月凛娇小的身躯剧烈地一颤，仿佛被一道无形的九天神雷从天灵盖直贯脚底！
她那双冰冷空洞的眼眸，在这一瞬间猛然暴睁，极致的痛苦与前所未有的恐惧，如同决堤的黑色潮水，瞬间将那片虚无彻底淹没！
一种灵魂被强行撕裂、被野蛮侵入的剧痛，让她连惨叫都无法发出，只能从喉咙深处溢出野兽般的、绝望的呜咽。
【摄魂魔眼——记忆读取LV2】！
磅礴的魔能混合着余九那霸道无匹的精神力，化作无数条漆黑的触手，在她纯净如白纸的灵魂维度中疯狂肆虐，贪婪地翻阅着她的一切。
一幅幅画面，在余九的脑海中飞速闪过。
那是她尚在襁褓，就被检测出拥有百年不遇的“通灵体质”，被家族献给伊势神宫，成为下一任“神子”的候选。
那是她被剥夺了名字，终日囚于与世隔绝的斋宫之中，接受着最严苛、最枯燥的训练，学习着古老的祭祀舞与祝祷词。
同期的少女们一个个因为承受不住那份孤寂与绝望而疯掉，唯有她，将所有的精神寄托于那位传说中的至高神——天照。
终于，在她十五岁那年，于一场盛大的祭典上，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神的回应。
那是一股温暖、圣洁、浩瀚如海的光，将她包裹。
在那一刻，她流下了喜悦的泪水，毫不犹豫地献祭了自己的情感、自己的未来，乃至自己的整个灵魂，与“神”签订契约，成为了行走于人间的神之使徒，代号“凛”。
她的记忆，纯粹、干净，充满了对神的狂热与虔诚。
但在余九的魔眼之下，一切虚妄，无所遁形！
他“看”到的，远比她自己知道的更多！
“真是……可悲的祭品啊。”
余九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到极点的弧度。
他不仅读取了记忆，更将自己“看”到的、被层层伪装掩盖下的、最污秽不堪的真相，通过【摄魂魔眼——幻觉制造LV2】的能力，反向灌输回了如月凛的脑海！
“来，看清楚。”
“这就是你所侍奉的……‘神’！”
如月凛的意识世界里，那座她无比熟悉的、庄严肃穆的伊势神宫，轰然倒塌！
那尊被供奉在正殿，散发着温暖光芒的“御神体”八咫镜，瞬间碎裂！
镜子之后，根本不是什么神明！
那是一块布满了坑洞与粘液的、丑陋的黑色陨石！
陨石之上，密密麻麻地长满了上百只不断转动的、浑浊的眼球！
在陨石的中央，裂开一道如同深渊巨口般的缝隙，无数条半透明的、长满了吸盘的触手从中伸出，正贪婪地刺入一个个虚幻的、穿着巫女服的少女灵魂之中！
那些，都是她的前辈！是历代将灵魂献祭给“天照”的神之使徒！
她们的灵魂被怪物禁锢，脸上带着死寂的痛苦，正在被一点一点地吸食着生命本源与信仰之力！
而那头怪物，正发出满足而贪婪的、令人作呕的咀嚼声！
温暖？
圣洁？
浩瀚？
全是假的！
那所谓的“神恩”，不过是怪物消化食物后，排泄出的残渣能量！
“不……”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尖锐、凄厉、饱含着无尽绝望的嘶吼，终于从如月凛的喉咙里爆发出来！
她的精神防线，在“眼见为实”的恐怖冲击下，如同被重锤砸中的玻璃，瞬间崩溃，碎裂成亿万片！
她的信仰，她赖以为生的一切，就像一个被孩童吹起的、绚烂的七彩泡沫，在阳光下达到了最美丽的顶点，然后……“噗”的一声，化为乌有。
轰隆！
外界，那张由数百张符篆构成的“神乐结界”，在维持它的核心力量消散的瞬间，轰然爆碎！
所有符篆，在同一时刻自燃，化作漫天黑灰，簌簌落下。
余九掐着她脖颈的手，缓缓松开。
如月凛，像一个所有丝线都被剪断的提线木偶，浑身的力量被瞬间抽空，瘫软着，从半空中跌落。
“啪”的一声，摔在满是玻璃碎片的冰冷地板上。
她身上那层圣洁的“神性”光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褪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世界抛弃的、死寂的绝望。
她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娇小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口中无意识地重复着“不是的……假的……”，眼泪混合着嘴角的鲜血，将她精致的脸庞弄得一片狼藉。
那模样，再也没有了半分神之使徒的圣洁与冰冷。
更像一只在暴风雨中与母亲失散，被淋得湿透，在泥泞中瑟瑟发抖的、迷途的白色小猫。
可怜，又无助。
余九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那眼神，如同魔王在审视一件刚刚到手，还带着挣扎余温的战利品。
他缓缓蹲下身。
冰冷的手指，挑起了她沾染着泪水与血迹的、光洁的下巴，强迫她那双已经失去所有神采的眼眸，看着自己。
他的另一只手，顺着她优美的天鹅颈，缓缓滑下。
指尖划过她精致分明的锁骨，如同试探一件稀世珍宝的轮廓，最终，停留在了她胸前那象征着纯洁与神圣的红白色巫女服衣襟上。
没有丝毫的犹豫。
刺啦——！
衣料撕裂的声响，在这死寂的总统套房里，显得格外刺耳，也格外残忍。
那身原本勾勒着她曼妙身姿的巫女服，被他粗暴地从中间一分为二！
大片雪白细腻、吹弹可破的肌肤，瞬间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之中。
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下，照亮了那对骤然解脱、饱满挺翘的雪峰，顶端嫣红在清辉中微微战栗，腰肢纤细，不堪一握，肌肤光泽如同上好的凝脂。
清冷的月辉在那起伏剧烈、完美无瑕的曲线上，镀上了一层象牙般的光晕，更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与美感。
突如其来的冰冷与剧烈的羞耻感，让她浑身止不住地战栗，她下意识地紧紧并拢那双修长的玉腿，用手臂慌乱地遮挡在胸前，却反而让那裸露的腰肢和雪白侧影越发引人注目。
“你的‘神’抛弃了你。”
余九的声音，如同来自深渊的恶魔低语，充满了致命的诱惑，直接在她灵魂深处响起。
“或者说，从一开始，它就只把你当成储备的食粮。”
他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灼热的、带着威士忌醇香的雄性气息，喷吐在她敏感小巧的耳廓上，让她白皙的耳根瞬间泛起一层动人的粉红。
“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新的信仰。”
“一个……真实不虚，能赋予你真正力量，让你亲手复仇的‘神’。”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与蛊惑。
“那就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