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的雨夜来得突然。
艾米莉亚（夜莺）穿着黑色的紧身作战服，雨水顺着发梢滴在她脸上的伪装油彩上。她蹲在金陵城“中华复兴会”总部的通风管道里，耳机里传来凌夜的声音：“目标在顶楼会议室，‘暗鸦’小组组长赵天铭，随身携带加密硬盘。”
“收到。”艾米莉亚的声音压得很低，“通风管的出口在会议室的吊灯上方，三分钟后到达。”
她顺着管道缓缓下滑，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下方传来模糊的说话声：“……相位护盾的图纸必须拿到，凌夜不会给我们时间……”
“赵组长，”另一个声音响起，“金陵城的防御系统已经瘫痪，黎明城的‘影卫’随时可能攻城。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艾米莉亚眯起眼。这是金陵城的“暗鸦”小组，专门负责情报窃取和破坏。他们的目标是黎明城的相位护盾技术——而凌夜要的，正是让他们“主动”暴露。
“行动。”她轻声道。
通风管的挡板被无声地撬开。艾米莉亚如同一道黑影，从吊灯后跃下，手中的消音匕首划破空气。
“谁？！”赵天铭的惊呼声未落，匕首已经抵在他的咽喉。
“金陵城的赵组长，好久不见。”艾米莉亚的声音带着笑意，“听说你在找黎明城的相位护盾图纸？”
赵天铭的脸瞬间煞白：“你……你是凌夜的人！”
“不。”艾米莉亚摇头，“我是‘暗影’。”她指尖轻点，赵天铭的通讯器突然发出刺耳的噪音，“现在，把硬盘交出来。”
赵天铭颤抖着从怀里掏出硬盘：“你……你要干什么？”
“很简单。”艾米莉亚将硬盘插入随身携带的量子计算机，“我要知道，你们和‘深渊电鳗’的交易细节。”
屏幕上，数据开始流动。艾米莉亚的瞳孔微微收缩——金陵城不仅和“深渊电鳗”达成了交易，还承诺将黎明城的“星舰”残骸坐标交给对方。
“原来如此。”她轻声道，“怪不得‘深渊电鳗’会出现在蓝鳍屿。”
“你……你想怎样？”赵天铭的声音带着恐惧。
“我要你回去告诉金陵城的议长。”艾米莉亚将硬盘收好，“告诉他们，黎明城已经掌握了他们的所有秘密。如果他们继续挑衅，下次出现的，就不是‘暗鸦’的尸体，而是议长的项上人头。”
赵天铭瘫坐在地上。艾米莉亚站起身，整理了一下作战服：“记住，你是‘暗鸦’的组长，不是金陵城的走狗。”
她离开时，顺手在赵天铭的口袋里塞了一张纸条——上面是凌夜的签名，以及一行字：“黎明城的宽容，只有一次。”
三小时后，金陵城的议会大厦陷入混乱。
“赵组长被绑架了！”通讯兵尖叫着冲进会议室，“他的加密硬盘不见了！”
议长李正国拍着桌子：“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他转向情报部长，“查！动用所有资源，必须找回硬盘！”
情报部长擦了擦额头的汗：“已经联系了‘暗鸦’的线人，但他们说……赵组长是被‘影卫’带走的。”
“影卫？”李正国的脸色瞬间惨白，“凌夜的‘影卫’？”
“不仅如此。”情报部长递上一份加密报告，“我们在蓝鳍屿的卧底传来消息，‘深渊电鳗’的信号源最近异常活跃，似乎在……指引某个方向。”
李正国的手指微微发抖。他想起三天前收到的那封邮件——“星舰残骸已暴露，速取。”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被算计了。
“立刻联系‘深渊电鳗’！”他吼道，“告诉他们，我们愿意用十座城市的资源交换‘星舰’坐标！”
“来不及了。”情报部长摇头，“‘暗影’已经黑进了我们的通讯系统，所有对外联系都被监听。”
李正国瘫坐在椅子上。他望着窗外的雨幕，突然想起凌夜在公开演说中的话：“我们要的，是重建秩序。”原来，从金陵城发出最后通牒的那一刻起，这场战争就已经注定——而他们，早已输在了起跑线上。
与此同时，黎明城的指挥中心里，艾米莉亚将硬盘交给凌夜。
“金陵城的秘密，都在这里了。”她调出数据，“他们和‘深渊电鳗’的交易记录，‘星舰’残骸的坐标，甚至连议长的私人账户都在。”
凌夜接过硬盘，插入量子计算机。屏幕上，金陵城的军事部署图被完整呈现——三个主力团的位置、防御工事的薄弱点、甚至议长办公室的密室结构。
“做得好。”他对艾米莉亚说，“接下来，让‘影卫’把这些情报散布到金陵城的每个角落。”
“明白。”艾米莉亚点头，“但我建议，再添一把火。”
“什么火？”
艾米莉亚调出一段录音——是赵天铭的声音，带着哭腔：“议长，求您放过我！凌夜的‘影卫’已经控制了金陵城的电力系统，他们说……如果您不交出‘星舰’坐标，就把您的女儿送去当‘活饵’！”
凌夜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赵天铭的宝贝女儿，今年刚满十八岁吧？”
“是的。”艾米莉亚点头，“我查过，她在金陵城的贵族学校读书。”
“很好。”凌夜将录音发送到金陵城的官方频道，“让全金陵城的人，都听听他们的议长是怎么‘保护’子民的。”
十分钟后，金陵城的街头陷入混乱。
“议长要把女儿送给凌夜当活饵！”
“金陵城要完蛋了！”
“快逃吧！黎明城的军队就要打过来了！”
李正国站在议会大厦的窗前，听着外面的喊杀声，终于明白：他输掉的，从来不是一场战争，而是人心。
暮色降临时，凌夜站在指挥中心的全息投影前，望着金陵城的方向。那里，火光冲天，混乱蔓延。
“艾米，”他轻声道，“准备迎接客人。”
“客人？”
“金陵城的议长，会自己来黎明城。”凌夜的目光扫过屏幕上的“星舰”坐标，“他需要我们的‘保护’，而我们需要他的‘诚意’。”
他转身看向龙武：“让‘影卫’清理东城门的障碍，三日后，我要在城楼上，接见金陵城的‘使者’。”
龙武点头，握紧了战术刀。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却冲不散黎明城的灯火。
那是属于“王”的意志，是属于新时代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