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接到管家电话的时候,立刻开了昨夜池家开回来的车,来不及打车就一百八十码时速到了方家。
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池家公馆那位同样德高望重的,看着他长大的老人,被按在地上跪着,举着手,“吴先生,不是我,不是我啊。”
而他家的那位也在这里,小脸从来没有的难看,好像血色全无。
池骋,“大宝!”
男人的出现,太过有神明降临的感觉,尤其现在一身加起来上了十几万的行头,贵气冲天,谁能认出是个把月之前,那个一身不到一百块,在院子里天天帮忙打理蔬菜葡萄架的那位?
吴所畏本身是出众的好孩子,小心机都藏在干净之下,没有池骋那种游刃有余的锋利感,注定那人每次出现,给人的视觉冲击力就更强。
扇打吴所畏的那个邻居,指着池骋认出来,“是他,就是包养他的那一个男人。”
池骋看了这个人一眼,眸光只浮半道阴戾,邻居忽然浑身像是找不见的蚂蚁挠咬一样的,藏躲起来。
吴所畏看到池骋的那一眼,无助的眼神,就锁住了。
池骋,“畏畏,没事,我来了,没事了。”
有多久都没有,看过吴所畏这样的怔愣。
那打红了的脸,瞬间落入眼眶。
一股翻了这里喧闹的心疼,浮满了这个昨晚才刚历劫一般,过完生日的男人,只是池骋脸上形不露色。
池骋走过去,众人眼神礼,但没有人敢拦。
池骋走到离吴所畏一米的地方,又轻下声安抚他,“畏畏,冷静些。”
吴所畏顷刻想走向他,忽然被抓住了。
是姐姐,“大穹,别去!别相信,他们是一伙的,谁都别相信,姐姐求你。”
姐姐不敢看池骋,只能苦苦求吴所畏。
吴所畏那样苦涩,“姐。”
池骋在看到这里的变化,也早就握了拳,拳心又紧一分,“好,畏畏,别吓着姐姐。”
然后虎眸阴寒,看向管家,“您起来,您告诉他们,是怎么回事,把你知道的都说了!”
一个敬语,吴家姐姐脆弱的眼中,浮现出更多的害怕。
吴所畏忽然有点撑不住。
管家看到池骋,一声声叹气,“池骋啊,我在这里蹲了几天,忽然今早上就有帮人冲进来,我不敢走,也帮不上忙!池夫人就派我一个人在这,只是想盯一盯,就我一个人,什么都没做啊!”
池夫人三个字!
不免,又引发激动。
池骋如释重负,“畏畏,你听见了,这次不是池家。”
流言蜚语再响了起来,“是他,就是他们,都承认蹲守了!不打人蹲守良家什么啊?”
“就是啊,鬼鬼祟祟的,现在怕坐牢了,现在找补了。”
姐姐心理身体都崩溃了,忽然挡在吴所畏面前,卑微的像是要跪下来,“不要过来!求你们,求你们别伤害我家大穹了,就请你们高抬贵手,我们吴家再也不高攀了,再也不得罪了,再也不找你们家的人了。”
“那个,我求你,池骋先生。”
池骋很少这样的不好受,气息不由得发冷,“姐姐,我知道您受伤害了,我知道您激动,我说我们池家没做过,您能听进去吗?”
“我怎么,伤害他?”
池骋去害吴所畏,是一句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