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一个心照不宣的吻,结束了心照不宣的话题。
或许是感觉到吴所畏有心事,池骋侧抱着香香软软的人,睡前还是松了些态度。
“大宝,你要是最近不想,我等你想了。”
“嗯。”
吴所畏点点头,他最近一阵一阵的,想时如狼似虎池骋碰一下都不行了,比如现在确实不想。
哪敢想?
人有时就这样,像记得和岳悦在一起时,岳悦那会没有少痛经,但凡没有来的时候,沙冰奶茶那是随便吃。
可一旦发现姨妈来了,那是碰一点冰水都要喊痛。
吴所畏现在就是这样,仿佛揣了一个活物在心里,跳的七上八下。
他甚至背着池骋开始百度,若按岳悦说的时间算,就是两个多月前那一回…
吴所畏腰疼刚刚好,可以说是池骋禁欲最久的一次,两个人在吴所畏的毛坯房里验收。
那是他人生里真正靠自己新公司,赚的一桶金买的房子,是他期许的要补给吴妈的大房子。
四面的水泥,真是再饥渴的人待着都不容易发情。
偏偏吴所畏和池骋就与众不同,两个人验收了房子,忽然难民一样的双手抵着双手,就在那最糙的墙面前。
可谓是超有感觉的一次,做的意乱情迷,做的天昏地暗。
现在那面墙上,还有吴所畏抓坏的痕迹。
平时两人玩通宵,也都会消停两天,那次格外不同。
第二天他们又摸到了毛坯房,池骋格外卖力,吴所畏也特有兴致。
超强耕耘的人,声线极哑让所有雄雌性都抵挡不了,爆了句惊天粗口,“迟早死你这个小浪货身上。”
吴所畏特不爱听,更是小奶狼不满,“给你重说一遍的机会。”
池骋第一次改口,“是老婆大人。”
吴所畏整个心都热了。
因为没有睡到三楼去,也就当做新房的第一次没有被动过。
而现在想来,却成了最有可能的一次。
百度都说,前三个月是最危险的,而他俩根本没少造。
可那些不舒服不是凭空的,再耐干的人也不敢了。
第二天吴所畏出门骑共享单车,一片树叶落他头上,他就担心的不得了。
…
晚上,池骋风尘仆仆回家,想约吴大人看会大人电影。
发现吴所畏已经在床上,平时二郎腿翘到桌子上的人,不刷手机到十二点的人,九点就躺下了。
池骋看了床上的两床被子很久,支起一个勉强的脸色,从后面轻轻哄拍,“大宝,你不喜欢我喝酒我就再也不喝了,新的单位大家客气,我也是听你的话,不那么不合群,午饭食堂坐一起就贪了两口。”
吴所畏缩在被子里,连钻都没钻出来,“嗯嗯,池骋,你喝吧,你们临时工干的活本来就枯燥,喝两口就喝两口。”
“我感觉这两天有点冷,你抱小醋包睡两天吧,我觉得它老钻我,被子里就冷的不行。”
医研所的报告,吴所畏今天到底去领了,全是英文的东西他不敢看,就看了一眼,是个会刷抖音的人也能看懂了里面其中一项数值很高。
吴所畏现在连听池骋说一个字,都忽然感觉羞的受不了。
小醋包缩在生态箱里睡觉,忽然就张开了,它都多少天没上过床了?
池骋笔挺的身影,稳固的面色,更是忽然一深。
第二天是两人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的共同假期,尽管池骋坐在家里最显眼的位置,等待了吴所畏三个小时。
吴所畏就是对着三闺蜜的群聊傻笑,唯一一次池骋给他喂水果,他还只吃了半口。
终于池骋点了一根室内烟,“我去郭子那了。”
吴所畏这才看人,“行去吧早点回来。”
门关上的时候有点响,吴所畏把手机放桌上,笑都变成了苦的。
“我怎么办呀…!”
池骋明面说过的,他不喜欢。
那他自个呢,他喜欢吗?
想着脑袋一歪就睡着了,大约二十分钟后,家里的门被钥匙转开,池骋返还了回来。
他瞧了一会沙发上的爱人,拿了毯子,很轻的盖在吴所畏的身上。
然后身影在狭小的空间转了一圈,停在了床前,伸手半拉开床头柜,关上,再摸到了柜子的底部,撕下上面粘着的文件。
赫然一张检查报告出现在眼前。
游索,男,19岁,经初检,患者左上房眼角中级烫伤…下体重度撕裂,伴肛门不间断出血。
监护签字人:吴其穹。
浪涛逆天翻涌,纸张捏揉成团!阴湿气息要吞噬了宇宙,几分钟后将东西丢进了垃圾桶。
池骋二度出了门!
出门之后,睡着的吴所畏就睡醒了过来,他揉揉眼睛起身,没有发觉奇怪,忽然抱着毯子像个企鹅晃头晃脑走到了床头柜前。
打开床头柜,伸手取了里面平放着的那份医研所的报告,真像个烫手山芋,拿住时心里又有股说不出的感觉。
吴所畏鼓起了勇气,眉头一拧,长叹一声,“不行了,还是问问小帅去吧。”
cbd商圈的中心大厦金座,男人出现大门口的时候,浑身名牌的迎宾员立刻走上前,“池少下午好!”
“顶楼的位置都留好了。”
雨天,打伞,清除身上的雨渍。
池骋连句话都没有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