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就笑了,“找个那么好看的人来伺候我,真吓吴爷爷我一跳呢。”
池骋又阴笑,“就是那个意思。”
不要你了,不稀罕了,伺候的人美丑都无所谓了。
吴所畏抓心挠肝的,却和刚才在小帅哥面前的A的不行,截然不同的,硬气又成心地唤一声,“池池…”
不怕直男想反攻,就怕直男想反攻,造反了后又懂得出击,哄人又哄己,把硬汉的心当成橡皮泥。
当池骋的脸看向他,就知道这个唯一敢骑在太岁身上的活祖宗,又成功了。
“给别人亲的时候,想过我吗?”
身体微妙变化着,嘴上不可饶恕。
吴所畏梗脖。
吴妈的话题,拉出吴所畏的态度,最多令池骋这样的人,难过心里的一关。
一怒而起,不可收拾。
自然是两人如今,不是吴所畏也给了机会,谁还碰池骋的人一下?这亲的一下,吴所畏没拒绝没反应,要了大发了。
吴所畏,“我这阵不是老不舒服吗,他背我就那一次我睡的沉。是感觉被人叮了下脸,还以为是冬天的毒蚊子。”
谁知是一个有毒的地雷。
一米八的卧在一米九的身上,吴所畏头回压着人,这么咬牙切齿。
“那厮不是省油的灯,我不会放过他的!”
眼神透出许久都没有的那股,与虎为谋的,谋出的阴狠劲,“本来你父母哪是那么上纲上线的人?你姐有了三个孩子,这些年对我俩也算仁厚的。三年了,什么时候闹过这一出,早不闹晚不闹,游索出现就闹了。”
“本来看他与我旧相识,大家又都含着苦日子过来的,就多了些善意去看他。”
谁知轻敌一次的后果!想起票子,车子,房子!!吴所畏恨的想暗杀,又没表现出什么。
池骋就听着,吴所畏十分肯定又说,“他一个落魄的年轻男的,绝不可能三言两语,靠着一个外面的孩子和什么有钱人后代这一谈,把你爸妈忽悠成这样的。”
一定没那么简单。
池骋那股浓浓的戾气,因为这番解释,温了不少。
“有好的资源时候,让你去做个检查,你当没听见。”
吴所畏听出池骋不想多谈那些,手不老实的戳戳弄弄,忽然戳到了那块胸膛。
“反正都这样了,吃饱今天不想明天,有病没病随它去呗。”
忽然,就看到铜墙铁壁一样的人,吃痛地退了一下胸口位置,然后又熟若无睹地黑眸射出寒流。
“吴所畏,你要再说这种话,就不要和我说话。”
吴所畏眉间浮上一抹担心,却是没敢伸过去观察,人也坐了起来,“再也不说了。”
飘飘然又来一句,“那池家公馆的鸭子还挺厉害。”
吴所畏到底不敢去细想,老爷子这几天,用了什么样非人的方式,折磨了他心上的这一位。
小日记又记下了一笔!
池骋住的这里,比吴所畏的楼下小了一半,但视野好的多了,有个进出的阳台。
这些天,吴所畏的那些举动,傻样都落在这个偷窥狂的眼里。
吴所畏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他很快就不计较了,因为闻到了这个房间,也有药味,心脏又一沉痛。
池骋已经坐到了床上,吴所畏心照不宣也跟着溜上床。
两人第一次上床,只是异常平静坐在一起,池骋说,“吴所畏,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以后,就什么都没了。”
刚子的地方,也只是临时的避风港。
刚子也是人,对池骋来说多年来最忠心的下属,也是池家不会放过的人。
吴所畏听着池骋这样说一不二的人,再到亲口说出这些话,滋味浑浑的不一样。
仿佛他们真的,就要成为两个人间小苦瓜了。
吴所畏兴高采烈的一笑,“我都想好了池骋!我吴所畏多的是存活的本事和技能,干什么不成事?干嘛,怕我养不起你池爷爷,想跑?”
从去池家的时候,他其实都假想好了,开公司也挺累的,这些年没少被说用身体上位,不开就不开呗。
池骋伸手深深揉了一把这颗脑袋,“咱出来后,我姐给我打个电话,你猜怎么回事?”
吴所畏有点紧张,“该不会是…你爸妈被你气出问题了,还是那位老爷子?”
池骋,“他们才没那么脆弱。”
“我姐说的是,你我以后在外面过的就是今非昔比的日子,猜我们两个谁会先低头滚回去投降。”
吴所畏松口气,“瞧不起谁呢!”
“池子,你犯不着想这些,我知道你这个人公子哥生活过惯了,大手大脚,没吃过什么穷人的苦!”
只看某人突然就自信无比,好似还暗爽起来,拍起了胸脯保证,“可你吴爷爷我会的多呀,什么工作不再话下?一定不让你饿着!更不让你池骋回去丢那脸!”
“我够意思的吧?”
吴所畏说着又兴奋的顶了一下池骋的肩,但特别的轻,满脸洋溢的一种终于在池某人面前翻身做“主”!长脸的快意藏也藏不住。
池骋就这么看着吴所畏很久,嘴角终于见了笑,却是荡出一丝微妙笑意。
“她猜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