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将上官业安和楚熠辰所说的话全部串联起来后。
终于过往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恍如昨日重现一般。
“想起来了！”他暗自嘀咕道。
“当初跟上官丫头定下娃娃亲的人正是二郎那混小子！”
可如今，上官凤妩已跟郑丰年定了亲事。
他若是当着众人的面提及旧时婚约，那岂不是狠狠的打了他自己的脸吗？
楚渊思绪如潮，内心无尽挣扎。
“可那毕竟是瑶光昔日给二郎定下的婚约啊？”
“该死，我怎么说忘就忘了呢？”
“这门亲事可是这两个孩子逝去的母亲定下的！”
“岂能轻易说放弃就放弃呢？”
“可若坚持这门亲事，那郑家怎么办？”
“到时二郎岂不真成了强抢臣妻了吗？”
楚熠辰自然也猜到了楚渊此刻内心的想法。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父皇，儿臣前些日子！”
“突发恶疾，昏睡不醒！”
“朦胧中好似一直听见母亲在远处不停的呼唤我。”
“儿臣这才得已从昏死状态中苏醒过来！”
听到楚熠辰那一本正经的说词，楚渊不得不信上几分。
“原来年前的那一场大病，是你母亲把你唤醒了！”
楚熠辰继续说道：“是啊！”
“儿臣甚是想念母亲！”
“于是把儿时母亲送给我的东西都重新整理了一遍。”
“父亲，！”
“您猜，儿臣找到了什么？”
楚渊虽然记起了那段往事，但瑶光到底送了些什么东西给孩子们。
他倒是真想不想来了。
“你当时还那么小！”
“无非是你母亲送给你一些玉佩或是金项圈之类的吧？”
楚熠辰激动地说道：“父皇，您真猜对了！”
“母亲真的送给儿臣半块鸳鸯玉佩！”
“儿臣今日还专门戴着呢！”
楚熠辰说完，便从脖子上面扯出那半块鸳鸯玉佩，拿给楚渊看。
楚渊一眼便认出了那半块鸳鸯玉佩，就是当初的定亲信物。
“这莫不是当年的那半块鸳鸯玉佩？”他激动不已。
当听到楚熠辰提到半块鸳鸯玉佩时，上官家和纪家的人都震惊不已。
怎么早不发现，晚不发现，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现呢？
上官凤妩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明明在这之前楚熠辰从未提及过往之事。
怎么今日忽然就记起来了呢？
还有，即便是楚熠辰忘记了之前的事，那楚渊和傅瑶光呢？
他们两人为什么也忘了这门亲事？
傅瑶光曾经跟纪清妍是手帕交。
按理说，应该会时常跟自己的儿子提及这桩亲事才对。
那为何，这么多年来，楚熠辰竟然丝毫无印象呢？
可出奇的是，恰好在今日。
无论是楚渊还是楚熠辰，都被唤醒了过往的记忆了？
毫无疑问，这个变故应该出在上官业安身上。
可上官业安根本就不知道当年定亲的事啊？
忽然，她想起来一件事。
那就是当初和郑丰年定亲的时候，上官诗语的脖子上便戴着半块鸳鸯玉佩。
难不成那半块鸳鸯玉佩不是王婧的，而是她与楚熠辰的定亲信物？
上官业安多年以前就见过年幼时期的秦王。
所以，他是通过那半块玉佩猜测到这门娃娃亲的。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疑惑不已之时。
上官业安又站了起来说道：“陛下！”
“您刚才说的可是半块鸳鸯玉佩？”
“不错！业安！”楚渊不禁问道。
“你也知道那半块玉佩的事？”
上官业安故作惊讶状态道：“巧了！”
“临近过年之前，内人整理了一下旧时物件！”
“偶然发现了半枚鸳鸯玉佩！”
“经过我们夫妻俩仔细核对好长一段时间后！”
“才知道那竟然是纪夫人当初遗落在府上的东西。”
“什么？”楚熠辰激动的说道。
“你是说那半块鸳鸯玉佩如今在你那儿？”
上官业安：“是、是啊！殿下！”
“微臣本想着趁着过年走动！”
“便把玉佩归还给五弟和小妹的。”
楚渊手里拿着楚熠辰的那半块玉佩，然后才听到另外半块玉佩在上官业安的手上。
他不禁开口说道：“那玉佩，现在在何处啊？”
上官业安立即回应道：“回陛下！”
“现在由我夫人好好保管着呢！”
楚渊看了一眼上官业安身边的那个妇人，接着说道：“拿上来给朕瞧瞧！”
上官业安当下回应道：“是，陛下！”
紧接着，他对身边的王婧说道：“夫人！”
“把那半块玉佩给为夫吧！”
王婧二话不说很是识趣的递过去一个精致的盒子。
上官业安接过盒子后，连忙迈着小碎步，来到大殿前面。
他恭敬的弯下腰身，举着盒子说道：“陛下！”
“玉佩在此，请您过目！”
郑吉走下来，接过盒子，然后再拿到楚渊的面前。
楚渊吩咐郑吉把盒子打开后？
这才发现那盒子里装的果然是半块鸳鸯玉佩。
楚熠辰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说道：“父皇，竟然是一对的！”
这句话几乎整个大殿之内的人都能听见。
楚渊看了自己那得意忘形的儿子一眼。
然后两只手分别拿起两枚玉佩，相互交合比对，果然成功配对。
这一举动也同样落入了众人的眼中，底下的议论声瞬间更加密集了。
“天啊，竟然真的是一对的！”
“那岂不是说？”
“秦王就是与上官凤妩定亲的那个人？”
“天呐，那之前陛下和秦王怎么都忘记了这门亲事啊？”
“可上官凤妩现在不是已经跟郑家又定了一门亲事了吗？”
“那这亲事到底哪个才算啊？”
此时的郑丰年早已经急得团团转。
之前两家刚闹了不愉快，他本想着待宫宴过后，登门道歉，就能解决问题。
可现在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秦夫人倒是有些幸灾乐祸：“哼！”
“我就说那个上官凤妩不是个安分的主！”
“你们还不信？”
“现在好了！”
“闹出了个一女许二夫的天大笑话！”
郑耀宗的脸色也异常难看。
若此事闹到最后，恐怕郑家也落不到什么好名声。
上官业安激动万分。
“原来和小妹定下亲事的人竟然是秦王殿下啊！”
“那我们两家岂不是差一点就结成亲家了？”
“可惜了，我的父亲和纪夫人早逝！”
“留下一双年纪还小的儿女。”
“微臣那个时候家逢巨变！”
“性情大变，行事乖张！”
“甚至做出了许多令人不齿的错事。”
“这才让弟弟和妹妹吃了好多苦头！”
楚熠辰不禁呵斥道：“你的确做了许多错事！”
“现在说说吧！”
“这半块玉佩怎么会在你那儿啊？”
上官业安只得如实交待。
“当初纪夫人的嫁妆和贵重物品都是交由我们夫妇二人代为保管！”
“后来，纪家舅舅带人过来清点这些嫁妆和贵重物品时！”
“偏偏就漏了这个小盒子。”
“我们当时也没有仔细核对！”
“于是，它就一直遗留在我们那里了。”
楚渊这才说道：“原来如此！”
“这么说来！”
“连你也不知道这是一枚定亲信物？”
上官业安惶恐道：“臣的确不知啊！”
“若不是，临近过年！”
“我们把所有的东西都重新整理一番！”
“恐怕还未能发现这小盒子呢！”
“更别提知道它是什么定亲信物了！”
上官凤妩忍不住嘀咕：“哼！”
“你们夫妇二人分明早就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
“还想占为己有呢！”
上官凤妩心知此时还不是内讧的时候。
当下，还是想着如何应付过去。
好在先前她和上官家和纪家都已经提前商量过。
咬死两家长辈并不知道这门亲事。
而上官无极和上官凤妩当时的年纪尚小。
后来家逢巨变，又遭到兄长苛待，两兄妹忘记过往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
就连唯一的那个变数上官业安，在此前也提及了他们两兄妹因年纪小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
楚渊想起了去年的庆功宴上，曾经想给太子和上官凤妩赐婚，可却被纪弘当场拒绝了。
纪弘当时说过，上官晟夫妇曾经给女儿定下一门娃娃亲。
当时，楚渊还特别不爽，甚至当着众臣的面讽刺过与上官凤妩定亲的男方家。
可他万万没想到，昔日曾经放出的狠话，竟然精准的落到自己的头上。
更为讽刺的是，当初可是郑耀宗当着楚渊的面数落这个男方家长“不知礼数”。
现在，郑耀宗总算知道了，这个“不知礼数”的男方家是皇帝一家子了。
他只恨当初为何要多嘴呢？
不仅如此，郑耀宗现在还是上官凤妩未来的公爹。
可不就正好跟楚渊撞身份了吗？
郑耀宗一想到这里，简直是哭笑不得，有苦难言。
楚渊越想越气，甚至还会怀疑是不是纪弘故意诓骗他的。
只见他严肃地问道：“定国公！”
“朕记得去年的庆功宴上！”
“你曾经说过！”
“上官晟夫妇曾经给女儿定下一门娃娃亲？”
“此事，你可还记得啊？”
纪弘立即起身回应道：“回陛下！”
“臣当然记得这件事！”
楚渊立即板着脸问道：“既然上官丫头定过亲！”
“那你当初怎么没和朕说和她定亲之人是秦王啊？”
纪弘镇定自若道：“陛下！”
“臣只是知道阿妩定过一门娃娃亲！”
“可并不知道定亲对象是谁啊。”
“后来，上官家主等人回到盛京后！”
“我们也曾经私底下询问过。”
“可他们也不清楚具体是定了哪一家！”
“就连定亲信物都没有！”
“我们也实属无奈啊！”
上官策和上官信泽两兄弟也都站了出来解释道：“陛下！”
“事情的确如同定国公所言！”
“我们只听说过阿妩曾经定过一门娃娃亲！”
“可具体是定了哪一家！”
“我们也不清楚啊。”
“再说了！”
“这定亲的男方家也迟迟未有表示！”
“我们还以为男方家不再承认这门亲事了呢！”
“所以，后来！”
“有人上门想求娶阿妩！”
“我们总不能一直耽搁她的婚事吧？”
楚渊气得脸红了起来：“胡说！”
“朕岂会不认这门亲事！”
“朕只是因为、瑶光去世后，朕伤心欲绝！”
“为了重新振作起来！”
“朕兢兢业业，苦心经营晋州！”
“所以，有时候！”
“朕总会无意识的选择性遗忘一些东西！”
“朕也是有苦衷的！”
楚熠辰也跟着解释：“定国公，您误会了！”
“本王年少时生过一场大病！”
“所以，忘却了许多事情！”
“不过，好在今日得到业安兄的提醒！”
“本王这才想起了儿时的那些事情！”
“既然本王和上官姑娘曾经定过亲！”
“那本王自当愿意履行婚约！”
楚熠辰的话音刚落。
郑丰年立即站了起来说道：“陛下，秦王殿下！”
“臣有异议！”
楚渊看到了郑丰年，这个上官凤妩如今的未婚夫。
“郑爱卿，你有何异议啊？”
郑丰年立即说道：“陛下！”
“上官姑娘与臣已经定下了婚约。”
“那她与秦王旧时的婚约！”
“便可不再作数！”
楚熠辰立即反驳道：“郑将军！”
“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
“上官姑娘是先跟本王定的亲！”
“只不过这中间，因为有些特殊原因，我们未能及时相认！”
“故而，才有了跟你定亲这一事！”
“如今，一切事情已经明了！”
“本王也和上官姑娘成功相认！”
“并且有定亲信物为证！”
“所以，应该是你和她的婚约不作数！”
郑丰年听到这些后，竟然无力辩驳。
但他怎么会轻易放弃心爱的女人。
“可是上官姑娘与臣才是两厢情愿的！”
“殿下，您应该知道这一点！”
楚熠辰却不为所动，反而质问道：“那又如何！”
“本王和上官姑娘的婚约！”
“是我的母亲和她的母亲自定下的！”
“本王相信！”
“上官姑娘也一定会遵循其母遗愿履行这门亲事的！”
楚渊原本还在犹豫不定。
可当他听到这门亲事是傅皇后和纪夫人亲自定下时。
他这才坚定了下来。
“不错，这门亲事！”
“是傅皇后和纪夫人当年亲自定下的！”
“即便是朕也不能违背她们当初的遗愿！”
底下众人开始又讨论了起来。
不过，事情到了这里，大多数人基本上都比较认同旧时定下的婚约。
淮安王和海陵王作为秦王的长辈也帮忙说话：“陛下，依臣看！”
“这门亲事，我们得认啊！”
“再说了，这不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的遗愿嘛？”
“我们自当遵守啊！”
昭阳公主楚婉宁想到是自己的母亲为弟弟定下的亲事，岂有不遵守的道理？
“父皇，儿臣也认为理当遵守母亲的遗愿！”
好多大臣也纷纷表示附议。
倒是支持东宫的大臣并未做出任何表示。
楚熠明可不希望看到秦王娶到上官凤妩。
他得不到的女人，凭什么秦王能轻易得到？
“父皇，儿臣认为此事不妥啊！”
楚渊不禁问道：“太子，有何不妥啊！”
楚熠明继续解释道：“如今整个大乾都知道！”
“上官姑娘已经和郑将军定下亲事！”
“而且，众所周知！”
“他们二人你情我愿，情深义重！”
“若是我们皇家强硬拆散他们！”
“势必会引得百姓的猜疑啊！”
“到时，百姓会以为是、是秦王觊觎臣下未婚妻！”
“这才使了手段强娶上官姑娘！”
楚熠明短短的几句话却精准的拿捏所有人，甚至还想趁机激怒楚熠辰。
拆散一对有情人、觊觎臣下未婚妻、强娶等字眼无疑让众人陷入了沉思。
就连楚渊也开始重新思考一番，难道此举真的有违人道？
楚熠辰听到楚熠明说的那些话后，心里确实有。
但他极力克制，不让自己当场发怒。
他当即反驳：“大哥，此言差矣！”
“臣弟和上官姑娘可是打小就定下的亲事！”
“若不是这些年碰上诸多事情！”
“我们两个早就完婚了，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
“还哪来的觊觎臣下未婚妻！”
“更何来的强娶一说啊！”
“再说了！”
“今日之事，在场的所有人皆知事情的前因后果！”
“本王相信！”
“众位爱卿回去之后，若是真遇到不明真相的人！”
“也一定会替本王仔细澄清来龙去脉！”
“断然不会让本王陷入那等不义之地！”
楚渊觉得秦王说得也很有道理啊。
这事情不都摆在面前了吗？
若外面真的有人胡乱编排此事。
那就是有人故意散播出去的，其心可诛。
“太子，二郎说的对啊！”
“今日之事，大家有目共睹啊！”
“谁若是胡乱编排此事，那就是其心可诛啊！”
众人听到“其心可诛”这几个字后，哪还敢再乱说话？
楚熠明顿时不知所措，难不成真让秦王娶上官凤妩吗？
楚熠杰这时也站出来说道：“父皇！”
“那和上官姑娘定了亲的郑家怎么办？”
“郑将军可说了，他和上官姑娘是两情相悦！”
郑丰年没想到齐王会替他说话，连忙恳求：“陛下！”
“臣与上官姑娘两情相悦，恳请陛下不要拆散我们！”
一直安静看戏的叶倾城终于坐不住了。
她想不到事情竟然会闹到这地步。
“陛下，臣女以为！”
“不如也先问问上官姑娘的意见如何？”
楚渊听到叶倾城的话后。
这才反应过来，竟然把女方家晾在一边了。
“倾城公主说的对！”
“那便请上官姑娘也上来回话吧！”
纪弘、纪连城、上官无极三人同时请求道：“陛下，臣等请随一同上前回话！”
既然上官凤妩一方都上前回话了。
那郑丰年和郑耀宗自然也请求一同上前回话。
“陛下，臣等请随一同上前回话！”
楚渊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于是，两方人都纷纷走到大殿前面，近距离与皇帝对话。
准确的说，应该是三方对质。
当上官凤妩、纪弘、纪连城、上官无极、郑丰年、郑耀宗等人来到大殿前面时。
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观看这“精彩”的一幕大戏。
楚渊开口问道：“上官丫头！”
“朕问你，这两门婚约！”
“你到底选择哪一个啊？”
纪弘和纪连城都欲言又止。
因为问题是直接奔着丫头去的。
他们可不能代为回答啊。
郑丰年忍不住看向上官凤妩。
他此刻还在赌，赌上官凤妩对他是有情的。
他赌她一定会选择跟他一起共度余生。
楚熠辰则内心忐忑不安，因为今日这些事端都是由他引起的。
论法理，他不会输，论对逝者的羁绊，他也不会输。
但论上官凤妩对他的情感，他会输。
上官凤妩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开口问道：“陛下！”
“臣女能看看那半块鸳鸯玉佩吗？”
楚渊略微吃惊，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
得到楚渊的示意后，郑吉把那小盒子拿给上官凤妩。
上官凤妩当即打开盒子，很快便看见了那半块鸳鸯玉佩。
她轻轻地拿起了那枚玉佩，仔细查看，果然是上官诗语那天戴的那一枚。
难怪，那一天，她发现那枚玉佩后，内心总隐隐约约有些不安。
原来这竟然是她和楚熠辰的定亲信物。
“阿兄，你可曾见过这枚玉佩？”
上官无极先是一愣神，然后连忙过去仔细查看一番。
见过肯定是见过，可这话他能说吗？
“为兄有些记不清了！”
上官凤妩立即笑着回应道：“回陛下！”
“我和兄长都未曾见过这枚鸳鸯玉佩！”
“所以，臣女不敢确定这是否是臣女的东西！”
郑丰年顿时舒了一口气：“果然，她还是更在乎我的！”
楚熠辰并不恼怒，反而笑着说道：“上官姑娘！”
“这枚玉佩的确是你我的定亲信物啊！”
“当年为我们定下婚约之人！”
“如今只剩下父皇一人了!”
“难不成你还不相信父皇吗？”
楚渊顿时有些不悦，严肃的说道：“不错！”
“朕可以确定这便是你们两个的定亲信物，不会有假！”
楚熠辰继续补充道：“对了，除了玉佩，还有盒子！”
“你可以再仔细查看那个盒子！”
“里面可是刻有字的！”
上官凤妩也想知道这盒子上面到底刻了什么字？
于是，她再三查看一番，终于发现了刻在盒子里面的两行字。
只是，当她看到那两行字时瞬间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