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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审知踏入议事厅时,陈褚、李尤、鲁震三人已等候在此。厅内烛火通明,映照着几人神色各异的脸庞。陈褚眉头微蹙,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显然在深思;李尤抱臂立于窗前,望着窗外渐密的雨丝,身姿如标枪般挺直,带着军旅特有的警觉;鲁震则有些焦躁地踱着步,这位大匠习惯与铁火打交道,对眼下这种暗流涌动的局面颇感不适。

见王审知进来,三人立刻围拢过来。

“大人,大帅情况如何?”陈褚率先开口,语气带着真挚的关切。他与王潮共事多年,虽有政见分歧,但情谊匪浅。

王审知轻轻摇头,面色凝重:“医官说,是旧伤引发内腑痼疾,加上积劳成疾……需要静养,但情况不容乐观。”他顿了顿,看向众人,“兄长清醒时,已与我有所交代。眼下至关重要的是,在兄长养病期间,稳住福建大局,不给内外宵小可乘之机。”

李尤冷哼一声,声音如同铁石交击:“有某家在,看哪个敢乱动!军中儿郎只认王大帅和大人您,那些只会嚼舌根的酸儒,翻不起浪来。”他口中的“酸儒”指的自然是郑珏一流。

鲁震挠了挠头,闷声道:“大人,需要某做什么?是加紧打造军械,还是督造海船?您一句话的事!”在他看来,只要有更强的武力、更好的技术,一切问题都能解决。

王审知看着三位风格迥异却同样忠诚的伙伴,心中微暖。他先对鲁震道:“鲁大匠,天工院乃我福建根基,各项研发不能停,尤其是火器改进与海船建造,要按计划推进。此外,关键技术的保密,需更加严格,非常时期,防人之心不可无。”

“大人放心!”鲁震拍着胸脯,“天工院上下都是跟咱们一条心的,那些核心工艺,某亲自盯着,绝无纰漏!”

王审知点点头,又看向李尤:“李将军,军中稳定是第一要务。你与张渠要密切配合,加强巡防,尤其是泉州城防与港口水寨,绝不能出半点岔子。对军中将领,要多加抚慰,若有疑虑者,你可代我表明心迹,务必确保军心稳固。”

李尤抱拳领命:“末将明白!这就去安排岗哨,增派人手。若有异动,定叫他有来无回!”

最后,王审知将目光投向陈褚:“元亮,最棘手的,怕是这舆论与官场了。郑珏今日已在兄长院外试探,其心昭然。他必然不会坐以待毙,定会利用其士林声望,兴风作浪。”

陈褚颔首,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大人所虑极是。郑珏其人,虽迂腐,却非蠢人。他深知直接对抗军权乃取死之道,故而必从‘礼法’、‘道统’入手,攻击大人施政之‘不合古制’,动摇士子与百姓之心。其手段,无非是制造舆论,串联旧僚,甚至可能……尝试联络外界。”

王审知赞许地看了陈褚一眼,这位曾经的保守派谋士,如今已成为他洞察人心、剖析局势的得力臂助。“元亮有何对策?”

陈褚沉吟片刻,道:“可三管齐下。其一,主动出击,宣扬政绩。可将近年来户口增长、粮产丰收、商税增加等数据,编成通俗易懂的榜文,在各州县张贴,并让说书人在茶楼酒肆宣讲,让百姓知晓,唯有在大人治下,方有此安居乐业之景象。民心在我,则郑珏之流如无根之木。”

“其二,分化拉拢。郑珏阵营并非铁板一块,其中亦有见识时务、或仅为生计所迫而依附者。可暗中接触,许以利益或阐明利害,若能争取过来,既可削弱郑珏势力,亦可探知其动向。”

“其三,严密监控。对郑珏及其核心党羽的动向,需派人密切监视,掌握其与何人接触,有何言论。但此事需极其隐秘,以免落人口实,反被指责迫害士人。”

王审知听罢,抚掌道:“善!元亮之策,老成谋国。便依此而行。数据榜文之事,由你亲自督办,务求翔实可信。分化拉拢之事,亦由你暗中进行,人选务必谨慎。至于监控……”他看向李尤,“李将军,此事需动用军中可靠细作,交由你负责,切记,只监听观,非有确凿证据,不可妄动。”

“末将领命!”李尤眼中精光一闪,对于这种“特殊任务”,他并无太多心理负担。

计议已定,几人正要分头行动,忽见张渠匆匆而入,脸色难看地递上一封书信:“大人,刚截获的,是从郑珏府中秘密送出的,目的地似是南剑州方向。”

王审知接过信,拆开火漆,迅速浏览一遍,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将信递给陈褚,陈褚看后,亦是眉头紧锁。信是郑珏写给南剑州一位致仕老臣的,信中虽未明言,但字里行间充满了对王审知“重工轻文”、“败坏礼法”的忧愤,并暗示“若朝纲不振,地方恐生变乱”,希望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臣能“主持公道”。

“南剑州……”王审知沉吟道,“那是兄长最初立足之地,亦有不少旧部与士族盘踞。郑珏此举,是想在福建内部寻找盟友,制造分裂。”

鲁震虽不太懂文绉绉的东西,但也听明白了大概,怒道:“这老匹夫!吃咱们的,喝咱们的,竟还想勾结外人搞破坏!大人,不如让某带兵去把他抓起来!”

“不可鲁莽!”王审知制止道,“此信内容隐晦,并未直接谋反,若凭此抓人,正中其下怀,他会反诬我等钳制言论,迫害忠良。届时,不仅福建士林震动,恐怕连朝廷都会过问。”

李尤也冷静分析:“此时动郑珏,无异于打草惊蛇,还会逼得他的同党隐藏更深。”

陈褚将信折好,沉声道:“大人,此信恰好印证了我等的判断。郑珏果然开始行动了,而且目标直指福建内部的不稳定因素。南剑州那边,需及早防范。”

王审知踱步到窗前,雨已经下了起来,敲打着屋檐,噼啪作响。他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缓缓道:“看来,郑公是打算给我上一课,告诉我什么叫‘人言可畏’,什么叫‘软刀子杀人’。”他转过身,目光锐利,“他既然出招了,我们岂能不接?”

“元亮,南剑州那边,可有我们信得过的人?”

陈褚略一思索,答道:“有。南剑州司马赵宏,曾是王帅旧部,为人耿直,对大人推行的新政虽不完全理解,但忠于职守,且对郑珏那套空谈不甚感冒。可密信于他,让其留意地方动向,若有异常,及时通报。”

“好,就以此法。信由你亲自起草,用暗语,通过可靠渠道送达。”王审知吩咐完,又对张渠道,“郑珏府邸的监控,再加派一倍人手,他送出的每一封信,接触的每一个人,我都要知道。”

“是!”

王审知重新坐回主位,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对厅内众人道:“郑珏以为,靠着几句圣贤道理,就能撼动我们数年打下的根基?未免太天真了。不过,这也提醒我们,建设固然重要,但斗争从未停止。从今日起,各项事务照常进行,但各位需打起十二分精神。鲁大匠,你的‘雷火’要更快、更利;李将军,你的将士要更精、更锐;元亮,你的笔墨,要既能记录功绩,亦要能戳穿谎言!”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和决心:“我们要让所有人看看,在实实在在的民生改善、军力强盛面前,那些空泛的礼法指责,是何等的苍白无力!也要让郑珏明白,他想掀起的这场风波,最终只会证明,谁才是福建真正的人心所向!”

雨越下越大,议事厅内的烛火却愈发显得明亮坚定。一场围绕权力和意识形态的暗战,随着王潮的病重和王审知的正式走上前台,悄然拉开了序幕。郑珏的“暗流”已然涌动,而王审知的应对,则将决定这股暗流是化作吞噬一切的漩涡,还是撞上礁石,粉身碎骨。

接下来的几日,泉州表面平静,底下却暗潮汹涌。

郑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行动更加谨慎,但其门生故旧的活动却明显频繁起来。茶楼酒肆中,开始出现一些窃窃私语,内容无外是“王司马年轻气盛,所用多匠人商贾,恐非长久之道”、“格物之术,究是奇技淫巧,岂能与圣贤之道相比”?甚至有人暗中散布流言,说王潮病重,乃因“德行有亏,遭了天谴”,影射王审知的政策惹怒了上天。

这些言论起初只在少数士子圈中流传,但逐渐有向市井扩散的趋势。

这一日,王审知正在天工院与鲁震探讨新式船帆的改进方案,陈褚匆匆赶来,面色凝重地递上一份刚抄录的揭帖。

“大人,您看。这是今早出现在泉州几个城门口的。”

王审知接过一看,只见揭帖上用工整的楷书写着:“《正本清源疏》”,内容洋洋洒洒,引经据典,核心却是指责当前治理“重利轻义,本末倒置”,称工匠、商贾地位提升,导致“农人弃耕从工,士子不读诗书”,长此以往,必将“礼崩乐坏,国将不国”。文章虽未直接点名,但矛头直指王审知的各项政策,文笔老辣,煽动性极强,落款是“一群忧心士子”。

“好一篇《正本清源疏》!”王审知冷笑一声,“这文风,怕是出自郑公门下高足之手吧?不敢署名,却学那鼠辈行径!”

鲁震凑过来看了几眼,他虽然识字不多,但也明白这不是好话,气得胡子直翘:“混账东西!没有我们工匠打造农具,他们吃什么?没有商贾流通货物,他们穿什么?吃饱了撑的瞎写!”

陈褚道:“大人,此揭帖流传甚快,已在士林中引起不小反响。一些原本持中立态度的官员,也开始有所动摇。若任其发展,恐惑乱民心。”

王审知将揭帖揉成一团,目光冷静:“他们想打笔墨官司,那我们便奉陪到底!元亮,我们之前准备的榜文,可以发出去了。另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立刻组织人手,撰写一批文章,不必空谈道理,就用我们身边的事实说话!写写老农用了新犁如何多打粮食,写写渔民有了新船如何安全出海,写写工匠凭手艺如何养家糊口,写写商人交税如何充盈府库!要通俗,要生动,让每个识字不识字的人都能听懂!”

“是!”陈褚眼中一亮,这确实是反击的好方法。

“还有,”王审知叫住他,“让算学科的周算(假设那位数学天才已取名)整理一份详实的数据,就从泉州一城入手,对比我们接管前后的人口、田亩、赋税、案件数量,用数字告诉所有人,到底什么是‘本’,什么是‘末’,什么是‘利国利民’!”

就在王审知部署舆论反击的同时,李尤那边也有了进展。负责监视的细作回报,郑珏的一名心腹门生,近日与泉州一名林姓盐商过往甚密。而这林姓盐商,正是当初王审知改革盐政时,利益受损最大的几家之一,曾因破坏盐田被李尤查处过。

“盐商……林家……”王审知若有所思,“看来郑珏不满足于摇唇鼓舌,还想联合那些被新政触动的旧利益阶层。这倒是个突破口。李将军,给我盯紧那个林姓盐商,查清他与郑珏门生密谈的内容,以及他们是否有进一步的动作。”

“明白!”李尤领命而去,如同嗅到猎物气息的猎豹。

夜幕降临,王审知独自站在书房的窗前,望着窗外依旧未停的雨。兄长的病情、郑珏的攻势、内外潜在的危险,如同这绵绵阴雨,带来阵阵寒意。但他心中并无畏惧,反而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穿越至今,他大多是在建设、在创造,而如今,他终于要直面这个时代最顽固的保守力量,进行一场关乎未来道路的正面较量。

“郑公,”王审知对着窗外漆黑的夜空,轻声自语,“你想用过去的尺子,来衡量未来的世界。那我就让你看看,这格物之火点燃的星辰大海,岂是你那几本旧书所能框定的?”

他回到书案前,铺开纸张,提笔蘸墨。既然舆论战已经开始,他这位主角,又怎能缺席?他要以“王审知”之名,亲自写下一篇战斗的檄文,不是攻讦,而是宣告,宣告一个新时代的必然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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