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云苦笑了下，朝着山坡上悠闲自在，还在嘴里叼着个狗尾巴草的俞岱岩道：“话说，你这不会是想让我在这里修行吧？”
俞岱岩哈哈大笑：“我就说你小子聪明，没错。这小小的荆棘都战胜不了的话，你又如何能躲得过无数阴毒暗器？我武当绵掌以水立意。”
“所谓微妙精致，绵者，柔也！水流流过这片林木难道会被划伤？”
“如果你能在此处打出一套完整的武当绵掌而没有被划伤一处皮肤，割破一点衣裳，那才算是入门了。”
说完，俞岱岩就兴致缺缺得靠在轮椅上闭目蓄养精神。
这些日子时刻要盯着苏暮云以免其从龙头香处掉落，也端是消磨人意志。
这荆棘丛中虽然会有些痛楚，但不至于被植物反杀抹了脖子，自然得好好休息休息。
苏暮云这边全然没了头绪。
最先想到的其实是护体罡气。
武当的武学，绝大多数都是建立在内功基础之上，此刻自己的《武当九阳功》已经LV2，算是初窥门径。
《武当九阳功》
品阶：绝学
修炼等级：二层\/十一层（47\/150）
经脉+22
气海+14
根骨+8
臂力+4
特效1：九阳残片：对阴寒，毒素类型攻击降低12%攻击效果。
特效2：呼吸吐纳：气行周天时候每游走一圈恢复150点内力，并额外恢复44点生命值，驱逐低级不良状态，或降低负面状态影响。
特效3：九阳之意：？？？（需要四层激活）
特效4：？？？（需要八层激活）
特效5：？？？（需要十一层圆满激活）
原地思量，试验了一个小时之后，苏暮云彻底崩溃了。
配合上二层的《清静经》确实能做到内气从毛孔中冲出。不过想要维持作为防护罩这点内力完全是杯水车薪。
因为没有冲破穴道的缘故，所以这内力只能从毛孔中释放。
其效果……怎么说呢，和小日子白眼病一组的回天都相差甚远，与普通人放个屁没多大差别，连挂在身上的荆棘都崩不开。
就这还因为多次尝试导致毛细血管崩血，差点都需要上金疮药。
等到坐下恢复内力时，苏暮云更是痛苦万分，尤其是一屁股坐下去时，直接坐了一腚的干枯荆棘，差点没疼得原地跳起来。
不过苏暮云也知道日后遇到的痛楚何止是这千倍百倍。
所以强压着痛楚也就开始默诵《清静经》运转周天。
通过这件事，苏暮云也发现了一件事：《清静经》这门心法通常情况下熟练度增长极慢，但如果身处的环境越是复杂，越是危险，那这心法上涨速度就跟飞一样。
……
眼看着苏暮云已经开始入定，山坡上俞岱岩看了看天色终究是没有开口。
天才嘛！
总是特立独行，不吃点亏是不长记性的。
护体罡气这种东西，通常都是打通十二正经，或者奇经八脉之后才能使用的技巧。高深的内功心法通常都是自带的。
而绝大多数武者都是打通任督二脉，贯穿天地二桥之后才能使用这般神乎其神的手段。
这小子《武当九阳功》刚刚修行到二层，连一个穴道都没冲开就敢进行这种尝试。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
《清静经》的心法已经朝着三层的方向突飞猛进。
二层的属性已经足以让内功修行速度+20%。
有这东西加持镇压，气行周天的速度已经大大加快，等到两圈走完，内气便恢复了七七八八。
苏暮云也知道自己内力的质，量，还有穴道未开是硬伤。
所以迅速放弃了护体罡气的尝试。转回头开始尝试将内力灌注于衣物。
这是江湖人士常用的手段，内气这种神奇的能量，不仅仅可以增强人体机能，也可以赋予物体特性。
内力灌注之下，燕南天的锈迹斑斑铁剑轻松斩断神兵，杨过手中的柳条柔韧到刀斧劈砍不断。
空见神僧以单薄袈裟硬接谢逊十三记七伤拳。谢逊拳劲击中袈裟时，如撞铜钟，反震之力令五脏翻腾。袈裟表面无痕，内力却已透布化刚。
少林派的伏魔袈裟功，把一张袈裟当合金钢板用。
燕南天初现嫁衣神功，麻衣即可震碎刺客暗器。
陆小凤灵犀一指施展时，能以袖藏指，用袖口卷住西门吹雪剑锋。
至于小李飞刀李寻欢，蓝布长衫无风自动，杀气凝如实质。黑衣人刀至肩头忽手腕酸软，似有无形丝线缠刃的这种精神意志灌注暂且可以除外。
以上种种足见，内功对衣衫的加持可以使之不逊色任何宝甲。
身上的道袍针脚细密，做工精美，属于武当弟子必备，作为试验品当真是再合适不过。
《清静经》加持下，《武当九阳功》指使如臂。
苏暮云很快就在尝试中发现，若是只调取任督二脉的无属性内力，那加持效果并不算太强，但却能让衣物韧性大增。
如果用六阳正经的内气灌注，那衣物会变得坚硬如铁，仿佛宝甲。
如果逆转六阳正经产生的阴属性灌注，那衣物会变得柔软如绵，甚至于衣物之间的气孔都能短暂封闭。
被阳属性内气一激，整个衣服都能仿佛气球一般膨胀，而且还相当有弹性。
这种防护力度，就算普通刀剑劈砍恐怕也会被弹开到一旁。
唯一可惜的是，苏暮云此刻内功底子太过浅薄，每次实验都坚持不了3秒光景，就萎靡不振。
不过苏暮云还是心中隐约感觉，自己阳属性的真气应该走的是燕南天那种路子。内气灌注之下，普通刀剑也有神兵之威。
衣物被内气加持，能构建出金刚不坏神功那种鼓荡如钟。
但无论是嫁衣神功，还是金刚不坏神功，都属于唯一性质的盖世神功。
其中真气游走经脉穴位的过程，真气运用的小手段，真气本身的特殊性质都是不可模拟的。
如果自己内力强大之后，做到燕南天和空相那种程度或许能勉强做到，不过人家消耗一份气力，自己就得消耗十分气力。
这个推论为基础，苏暮云似乎有些明白。
所谓招式的强弱，高低之别。本质上就是发力方式不同。
入门级武学能将一分力发一分力的攻击。
低级武学能发两分力，等到盖世神功可能就能发十分力。同样，作为防御也是如此。一分内力能化作十分防御的才是盖世神功。
越是设想，苏暮云越发感觉这武道修行妙不可言，一时间竟然有些手舞足蹈，身上频频被花椒树划出伤口都全然顾不上。
山坡上俞岱岩直看得脸颊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