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悟道效果？”
秦归涯心跳加速，将注意力转向困扰他多年的炼丹难题。
筑基期时，他曾尝试学习炼丹，希望借此弥补四灵根修炼缓慢的缺陷。
然而在连续炸毁多个丹炉后，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这条路上天赋有限。
最拿手的辟谷丹，成丹率也不过六成。
此刻，那些失败的经历在“悟道”状态下被无限放大、分解。
火候控制、药性搭配、凝丹时机...
每一个错误都清晰可见。
秦归涯如饥似渴地吸收着这些“教训”，脑海中不断模拟各种炼丹场景。
蓝芽丹，一阶上品，他当年尝试三十七次仅成功一次的噩梦。
此刻丹方中的每一味药材特性都了然于胸。
蓝心草需在子时采摘保留月华之气。
云霖花需去蕊留瓣避免苦涩。
融合时火候要先用大火再用小火。
...
“原来如此！”
秦归涯猛地睁眼，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取出珍藏多年的炼丹玉简。
若现在开炉，他有九成把握能一次炼成蓝芽丹，而且品质绝不会差！
悟道状态仍在继续，他抓紧时间回顾其他几种尝试过的丹药。
一阶下品聚气丹的火候问题、一阶中品蕴气丹的药材配比...
一个个难题迎刃而解。
正当他准备深入推演二阶丹药时，脑海中那股清凉感突然退去。
秦归涯怅然若失地咂咂嘴。
“持续时间约一盏茶...”
他估算着，却已心满意足。
这一盏茶的收获，堪比常人十几年苦修！
若能定期获得这种叶子，何愁丹道不成？
兴奋之余，秦归涯突然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叶子是如何生成的？
是因为时间推移自然成熟，还是与他和柳青婵的双修有关？
为了验证，他仔细回忆这几日的亲密次数与叶子的变化。
第一片叶子在十天内长成，期间他们同房五次...
这个频率算高还是低？
叶子生长是否有其他影响因素？
“夫君？”
柳青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晚膳准备好了。”
秦归涯收起思绪。
这些谜题可以慢慢破解，眼下更重要的是培养与柳青婵的感情。
无论出于对古树成长的需求，还是对她本人的...好感？
膳桌上，灵笋汤清香扑鼻，旁边还摆着一盘灵菇炒肉和几样时令小菜。
柳青婵盛汤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洒出一滴。
“你也坐下吃吧。”
秦归涯接过汤碗，示意她坐在身旁而非对面。
柳青婵手指一颤。
在一起十年，这是秦归涯第一次邀她同席共膳。
她低着头坐下。
“灵田里的灵药...”
秦归涯找了个话题，“你觉得哪种最难培育？”
提到灵植，柳青婵眼中的拘谨立刻消散几分：
“火灵草最麻烦，它对土壤湿度很敏感，稍干则枯，稍湿则腐...”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逐渐流畅，“不过妾身发现，若在午时浇水，能中和部分火气...”
秦归涯边听边点头，心中暗惊。
柳青婵描述的方法，连《万灵图鉴》上都没有记载，显然是她自己摸索出来的。
这种对灵植的直觉，绝不只是“一般”天赋那么简单。
想来树枝上的“一般”天赋，应该是和外界灵植师天赋等阶不同。
晚膳在难得的和谐氛围中结束。
秦归涯主动帮忙收拾碗筷，惊得柳青婵差点打碎碟子。
“夫君今日...似乎很高兴？”
她试探性地问，手指绞着衣角。
秦归涯看着烛光下她柔和的侧脸，突然有种倾诉的冲动。
但古树空间的秘密太过重大，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嗯，想通了一些炼丹的问题。”
“炼丹？”
柳青婵眼睛一亮，她好像从没看到过夫君还会炼丹？
“青婵。”
秦归涯突然握住她的手，“明日我会去一趟藏经阁，查阅一些丹方。”
藏经阁是家族重地，柳青婵这个外姓人难以进入。
柳青婵急忙低头：“妾身...妾身一定好好在家照顾灵药，做好晚膳，等夫君归来。”
“嗯。”
秦归涯点头。
就寝时，秦归涯主动将柳青婵揽入怀中。
女子初时身体僵硬，很快便放松下来，乖巧地依偎在他胸前。
淡淡药香从她发间传来，莫名令人安心。
“青婵。”
黑暗中，秦归涯轻声道，“你想学炼丹吗？”
怀中的人儿明显一颤：“妾身...可以吗？”
声音里满是渴望与不确定。
“当然。”
秦归涯抚上她的脸颊，“等我在丹道上有些成就，就教你。”
这个承诺让柳青婵突然转身抱住了他，脸埋在他颈窝处，温热的液体沾湿了他的肌肤。
秦归涯轻轻拍着她的背，心中五味杂陈。
他最初接近柳青婵是为了古树成长，如今却开始真心想对她好。
识海中，古树的侧枝轻轻摇曳，一个新的芽点再次悄然形成。
......
晨光，秦归涯从内视状态退出，嘴角不自觉扬起。
识海中那根侧枝上，一个新的嫩芽再次冒出。
他转头看向身旁仍在熟睡的柳青婵。
女子侧卧着，青丝散落在枕间。
宽松的睡袍滑落肩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秦归涯伸手轻抚她的发丝，心中已能确定。
古树嫩芽的生长，确实与他们双修有关。
“嗯...夫君醒了？”
柳青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丈夫，脸颊顿时染上红晕。
昨夜秦归涯说要教她炼丹后，两人之间的亲密更甚从前。
“再睡会儿吧。”
秦归涯柔声道，“今日我要去千瞳岛一趟。”
藏经阁是秦家重要之地，并不在他们这座旁支的桃林岛上。
柳青婵却已撑着坐起身：“妾身去准备早膳。”
说话间睡袍滑落更多，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她慌忙拉拢衣襟，却见秦归涯目光灼灼，不由得耳根发烫。
早膳是灵米粥和几样小菜，柳青婵还特意蒸了一笼百花糕。
用十种灵花露水调和的面粉制成，是千瞳岛流行的点心。
“你何时学的这个？”
秦归涯夹起一块糕点，惊讶于其中的灵气含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