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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约莫十分钟,众人撑着酸痛的腰站起身,头灯光柱再次扫过这片沉寂的坟地。

不少老坟的墓碑早已被风雨侵蚀得不成样子,字迹斑驳难辨,最边缘那几座甚至连轮廓都快磨平了。

老谢牵着母黑狗凑到一块歪斜的墓碑前,头灯凑近了才勉强看清“清乾隆八年……”后面的字糊成一团,像是被岁月啃过的骨头渣。

“别磨蹭了,办正事。”阿赞林的声音打破沉寂,他从背包里掏出一捆东西,黑黢黢的,形状不规则,凑近了才看清是棺材钉锈得发红,钉头上还沾着些黑褐色的东西,透着股陈腐的尸气。

“这是百年老棺上的钉,沾过死气,效果最好。”

接着他又从另一个袋子里翻出十八把大剪刀,个个锈得掉渣,刃口却还透着点寒光,一看就不是寻常货色。

阿赞林盘腿坐下,将棺材钉和剪刀在面前摆成两排,双手虚按在上面,闭上眼睛念起咒来。

那咒语晦涩拗口,像是用指甲刮过玻璃,听得人头皮发麻,随着咒语声,那些锈钉和剪刀上竟泛起一层淡淡的黑气,像是活了过来。

十分钟后,阿赞林睁开眼,对乌鸦抬了抬下巴:“杀狗,取血。”

乌鸦应了声,反手拔出腰间的匕首,刀刃在头灯下闪着冷光。

他攥住黑狗的后颈,那狗像是预感到了什么,拼命挣扎呜咽,却被死死按住。

匕首干脆利落地划过狗脖子,滚烫的黑狗血“噗嗤”一声喷出来,乌鸦早有准备,将血引到棺材钉和剪刀上,暗红色的血珠滚过锈迹,瞬间被吸收,留下一道道诡异的红痕。

剩下的血也没浪费,乌鸦提着狗腿,将狗倒挂起来,血珠滴滴答答落进粪桶里,和那些污秽之物混在一起,发出“咕嘟”的声响,臭味比刚才浓了十倍不止。

老谢捏着鼻子往旁边躲了躲,嘴里嘟囔着“造孽哦”,脚却没挪开他知道这时候可不能掉链子。

等狗血放得差不多了,乌鸦掂了掂手里软塌塌的狗尸:“师傅,这狗咋处理?”

阿赞林指了指坟堆旁那棵巨大的老槐树,树干得两人合抱才能围住,枝繁叶茂的,在夜里像个张开的巨网:“埋树底下,用它的死气镇住这棵‘护坟树’。”

乌鸦抄起带来的锄头,在槐树根下刨坑。泥土又湿又硬,还混着碎石头,他抡着锄头“吭哧吭哧”凿了半天,才挖出个半人深的坑,把黑狗尸身扔进去,填上土,又用脚狠狠踩实,直到地面看不出痕迹才罢休。

“动手吧。”阿赞林站起身,指着张涛父亲张林的坟头,“一根钉配一把剪,钉进坟头,要深。”

马先生早就按捺不住,一把抢过锤子和一根棺材钉,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他走到张林的坟前,看都没看,抡起锤子就往钉头上砸“咚!咚!咚!”每一下都用尽全力,像是在砸张涛的骨头。

锈钉带着狗血,“噗”地扎进坟土,没入大半。

接着他又抓起一把剪刀,同样狠狠砸下去,剪刀刃张开着,像是在朝坟里的魂魄比出威胁的手势。

“张涛!,现在我就让他不得安宁!”马先生嘴里嘶吼着,锤声震得周围的坟头都在掉土渣。

老谢和乌鸦也动了手。老谢嫌锤子沉,干脆捡起块大石头当工具,砸一下骂一句“让你家后代缺德”。

乌鸦则干脆利落,一锤一个准,钉完就拎起粪桶,舀出一瓢混了狗血的粪便,“哗啦”一声浇在坟头上,腥臭的液体渗进土里,冒出些泡泡。

阿赞林没动手,只是站在一旁念咒,声音越来越急,周围的风也跟着大了起来,吹得头灯光柱都在晃。

十八根钉,十八把剪,很快就在张涛家那片祖坟上布成了阵。

每座坟头都插着寒光闪闪的剪刀,锈钉扎得密密麻麻,混着狗血的粪便在坟头积成一滩滩黑红色的污渍,看着既恶心又诡异。

“差不多了。”阿赞林从包里掏出一面旗子,黑布做的,上面绣着些扭曲的符文,边角还挂着几缕头发似的东西正是万鬼幡。

他将幡杆狠狠插进张林坟前的土里,旗子一沾土,竟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接着他开始念诵黑法控灵咒,咒语声低沉如雷,震得人耳膜发疼。

随着咒语声,张涛家的祖坟上突然冒出阵阵黑烟,不是烧焦的那种,而是灰黑色的,像活物一样在坟头盘旋。

风里开始夹杂着细碎的哀嚎,似有若无,听得人后颈发凉。

“那是……他祖宗的魂魄?”老谢吓得往乌鸦身边靠了靠,头灯照向那些黑烟,隐约能看见些模糊的影子在里面挣扎。

阿赞林没理会,只是加快了念咒的速度。

万鬼幡上的符文突然亮起黑光,像有个无形的漩涡,将那些黑烟一点点吸了过去。

“不要!放我出去!”“救命啊”哀嚎声越来越清晰,还带着哭腔,像是有无数人被强行塞进一个狭小的空间。

就在这时,阿赞林突然停咒,指着那棵老槐树:“砍树枝,泼粪便。”

马先生和乌鸦立刻抄家伙上。马先生抡着砍刀,对着树枝“咔嚓”就砍,像是在砍张涛的胳膊。

乌鸦也用匕首割断细枝,两人配合着,没一会儿就把那棵枝繁叶茂的槐树砍成了光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在风里摇晃。

老谢捏着鼻子,端起剩下的半桶粪便,对着树干“哗哗”浇了下去。

腥臭的液体顺着树干往下流,在树根处积成一滩,和刚才埋狗的地方混在一起。

“嗡嗡嗡”

阿赞林再次念咒,这次的咒语带着股灼热的力量。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棵被泼了粪便的槐树树干,突然冒出白烟,像是被火烤着了。

紧接着,“轰”的一声,树干竟真的燃起了绿色的火焰,明明灭灭的,不烧树枝,只烧树干,还伴随着“滋滋”的声响,像是有东西在里面被灼烧。

“我的娘!”老谢吓得往后蹦了三尺,“这、这树还能自己着火?”

我老谢做牌商这么多年走南闯北也算见识过各种各样诡异的事情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马先生也看呆了,手里的砍刀“哐当”掉在地上。

他虽然恨张涛,但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只觉得后背发凉,又隐隐有些兴奋这阿赞林是真有本事!

绿火足足烧了半个钟头才渐渐熄灭,树干被烧成了焦黑色,却没倒下,像根插在地上的黑炭。

阿赞林终于停了下来,额头上渗着汗,脸色有些苍白。

他喘了口气,对马先生说:“断子绝孙局成了。

最多三天,必有效果。”

“真、真的?”马先生激动得声音发颤。

“他祖宗的魂魄被万鬼幡拘着,日夜受折磨,没人护着,他家的气运就断了。

”阿赞林指了指那些插着剪刀和棺材钉的坟头,“这些东西能剪断他的财运、福运,公司不出事才怪。

至于他儿子……没了祖宗庇佑,沾染了坟地的死气,以后有的受。”

马先生连连点头,眼里的恨意终于化成了踏实的快意:“好!好!大师,太谢谢您了!”

“我收钱办事。”阿赞林淡淡道,“走吧,下山。”

断子绝孙局的反噬会是什么,没人能说清。

毕竟咒力刚成,因果还在发酵,就像埋在土里的种子,谁也不知道会长出什么样的毒藤。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反噬就算来,也只会缠上马先生。

阿赞林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沾这因果。

再说,他本就是靠阴术吃饭的黑衣降头师,对付这种因果纠缠的手段,比谁都熟。

要是没几分躲避反噬的本事,借他个胆子也不敢接这种刨人祖坟的活儿。

此时已过午夜十二点,山风带着坟地的阴寒,吹得人后颈发凉。

众人深一脚浅一脚往山下走,头灯的光柱在崎岖的山路上晃来晃去,身后那片坟地的方向,偶尔还传来几声若有若无的哀嚎,听得老谢缩着脖子,一个劲往乌鸦身边凑。

“大师,”马先生突然开口,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要是张涛出了事,会不会猜到是祖坟被人动了手脚?

他要是找个厉害的风水先生来破解,咋办?”

阿赞林脚步没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破解?他没那个机会。”

他顿了顿,解释道:“我不光破了他的风水,还拘了他祖宗的魂魄。

阴宅没了祖宗镇着,就像房子没了地基,早就成了散沙。

再说,那片坟地被黑狗血和粪便污了,又用棺材钉和剪刀断了气运,现在就是块死地,别说风水先生,就是神仙来了,也只能看着叹气。”

“他现在怕是自身难保。”阿赞林的声音里带着点嘲讽,“不出三天,公司必出大乱子,家里也得闹邪事,他光应付这些就够焦头烂额了,哪还有心思管祖坟?

等他反应过来,早就被业报缠得脱不开身,就算想找破解之法,也找不到能接这活儿的人这种断子绝孙的局,哪个风水先生敢碰?不怕沾一身因果吗?”

马先生这才彻底放下心,连脚步都轻快了些,刚才在坟地积攒的那点恐惧,全被复仇的快意冲散了。

“那就好,那就好……”他喃喃自语,眼里闪着兴奋的光,仿佛已经看到张涛和林慧跪地求饶的样子。

一行人走到停车的路边,打开车门,一股混合着汗味、泥土味和淡淡粪臭味的气息涌了出来。

老谢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皱着眉直咧嘴:“妈的,这味儿,怕是洗三遍澡都去不掉。”

“放心,”马先生心情正好,拍着胸脯说,“前面镇上有家洗浴中心,我请大家一条龙!搓澡、按摩、蒸桑拿,保证把这股味儿洗干净!”

“哎?这敢情好!”老谢眼睛一亮,刚才的疲惫和嫌弃一扫而空,脸上堆起笑,“我可有日子没享受过这待遇了,正好松松筋骨这趟山爬的,骨头都快颠散了。”

乌鸦也难得露出点笑意,毕竟扛了一路粪桶,身上那股味儿确实够呛。阿赞林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两辆车一前一后往镇上开,车窗外的夜景飞速倒退,刚才坟地的阴森和诡异,仿佛被抛在了身后。

马先生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看一眼阿赞林,眼神里满是敬畏这趟真是没请错人,光是刚才那手让槐树自燃的本事,就够他吹一辈子了。

老谢在越野车里盘算着一会儿要个什么样的按摩套餐,嘴里还嘟囔着:“最好再来个拔火罐,把这一身晦气全拔出去……”

乌鸦握着方向盘,心里却在想张涛和林慧,怕是还在马尔代夫的沙滩上做着发财梦,根本不知道,一场来自祖坟的报应,已经顺着血脉,悄悄找上了门。

而此时地球的另外一边的马尔代夫

马尔代夫的夜晚带着咸湿的海风,酒店房间里只开了盏床头灯,暖黄的光打在雪白的床单上,映得张涛和林慧的睡颜格外安逸。

落地窗开着道缝,海浪拍岸的声音像催眠曲,混着空调的低鸣,让人昏昏欲睡。

张涛翻了个身,手臂搭在林慧腰上,嘴角还挂着笑梦里他刚签下一笔上亿的合同,马伟像条狗一样跪在他面前求原谅。

这趟马尔代夫之旅,他特意选了最贵的水上别墅,就是要好好享受胜利者的果实。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唔……”张涛皱紧眉头,眼睛都没睁开,摸索着抓过手机,看都没看就接了,语气里满是被吵醒的不耐烦:“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秒,接着传来秘书小王带着哭腔的声音,语速快得像机关枪:“张、张总!您赶紧回来吧!出大事了!公司要完了!”

“什么玩意儿?”张涛的酒意醒了大半,坐起身,“你说清楚,公司怎么了?”

林慧也被吵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眼里满是疑惑。

“消防的来了!公安的来了!还有税务局的!”小王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背景里能听到刺耳的警笛声和嘈杂的争吵声,“他们说我们公司消防不过关,涉嫌偷税漏税,还有人举报我们非法转移资产……现在人都堵在公司门口,封条都快贴了!

您要是再不回来主持大局,公司真要被查封了!”

“什么?!”张涛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了一下,“不可能!

消防上个月才检查过,偷税漏税?我让财务做的账天衣无缝!谁举报的?”

“不知道啊张总!”小王都快哭了,“税务局的人拿着厚厚一沓资料,说我们近三年的账目都有问题,还说要查我们的资金流向……公安的人更吓人,说接到报案,我们公司涉嫌商业欺诈,要带走几个高管问话!现在刘副总已经被带走了,您快回来吧!”

张涛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他想起自己转移马伟公司资产时的操作,当时觉得神不知鬼不觉,怎么突然就被翻出来了?难道是马伟?

可他明明就是条丧家之犬,哪来的本事惊动这么多部门?

“张总?张总您在听吗?”小王的声音带着哭腔,“消防的人说我们仓库堆了易燃品,刚才已经拉了警戒线,说要强制整改,要是明天还弄不完,就要吊销营业执照了!”

“操!”张涛低骂一声,猛地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他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外面是漆黑的海面,远处的灯塔闪着微弱的光,和他此刻的心情一样,一片茫然。

“怎么了?”林慧也披上睡袍,走到他身边,声音里带着不安,“公司真出事了?”

张涛没理她,对着电话吼道:“让财务把所有账目都整理好!跟他们周旋!我现在就订机票回去!”

“可是张总……”小王的声音更急了,“税务局的人说必须您亲自到场,不然他们就要申请冻结公司账户了!

还有公安那边,说您涉嫌非法侵占他人财产,已经把您列为重点调查对象了……”

“什么?!”张涛的声音都变了调,“非法侵占?他们有证据吗?”

“他们说……有证据。”小王的声音低了下去。

马伟!果然是他!

张涛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头顶,手里的手机差点被捏碎。那个蠢货,那个被他耍得团团转的傻子,居然敢反咬一口?!

“我知道了!”张涛咬着牙挂了电话,胸口剧烈起伏,眼睛里布满血丝,哪还有刚才度假的惬意。

“到底怎么了?”林慧拉着他的胳膊,“是不是马伟那个贱人搞的鬼?”

“除了他还有谁!”张涛甩开她的手,语气暴躁,“这个废物,居然敢报警!

还联合了税务局和消防!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脑子里飞速盘算着对策。

账目肯定有问题,转移资产的痕迹也不可能完全抹掉,要是真被查出来,别说公司保不住,他怕是还要坐牢!

“不行,我们必须马上回去!”张涛抓起床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手忙脚乱的,衬衫扣子都扣错了,“你去收拾东西,越快越好!我现在订机票!”

林慧也慌了,刚才的从容荡然无存,手忙脚乱地打开行李箱,把化妆品和衣服往里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小宝怎么办?我们带他一起走吗?”

“废话!”张涛吼道,“他是我儿子,不带他带谁?!”

他一边拨号订机票,一边在心里咒骂马伟。

他想不通,那个连老婆孩子都看不住的蠢货,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大的能量?难道是背后有人支招?

电话接通了,张涛对着客服急吼吼地说:“订最快回赣州的机票!三张!对!现在!多少钱都无所谓!”

挂了电话,他看着窗外漆黑的海面,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

刚才还觉得无比惬意的海景,此刻却像一张巨大的网,要把他困在里面。

林慧还在哭哭啼啼地收拾东西,嘴里念叨着:“都怪你!当初非要做得那么绝!

现在好了吧!”

“闭嘴!”张涛烦躁地打断她,“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等回去了我再收拾马伟那个贱人!”

可他心里清楚,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能同时惊动公安、税务、消防,绝不是马伟一个人能做到的。

这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而且对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把他往死里整。

这时,隔壁房间传来马小宝的哭声,大概是被他们的争吵吵醒了。

林慧赶紧跑过去哄孩子,房间里顿时充斥着孩子的哭闹声和女人的安抚声,乱成一团。

张涛靠在墙上,闭上眼睛,只觉得头一阵阵发晕。

他想起马伟以前对他的好,想起自己和林慧在背后的算计,想起马伟得知真相时那绝望的眼神……一股莫名的恐惧突然攥住了他他隐隐觉得,这或许只是个开始,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等着他。

窗外的海浪依旧拍打着海岸,可在张涛听来,那声音不再是催眠曲,而是催命符,一声声敲在他的心上,提醒着他——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张涛挂了电话,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睡袍,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像裹了层湿泥。

刚才那股怒火褪去后,一股更深的恐惧顺着脊椎爬上来,凉得他牙齿打颤。

“回去?”他猛地摇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疯狂,“不能回去!绝对不能回去!”

林慧正把小宝的玩具往包里塞,闻言手一顿:“不回去?那公司……”

“公司不要了!”张涛的声音发颤,却带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现在回去就是自投罗网!

马伟既然能把公安、税务都搬出来,手里肯定攥着实锤,回去就得蹲大牢,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他冲到床头柜前,抓起笔记本电脑,手指哆嗦着点开银行App屏幕上显示,他转移到海外账户的几个亿资金,有一大半已经转到了缅北的隐秘账户里。

那是他早就留好的后路,本以为用不上,没想到现在成了救命稻草。

“缅北!我们去缅北!”张涛眼睛亮得吓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那边没人管,钱都在那儿,只要到了缅北,马伟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奈何不了我们!”

林慧愣住了,缅北那地方她听说过,乱得很,到处是骗子和武装,可看着张涛眼里的恐惧,再想想牢里的日子,她咬了咬牙:“好!去缅北!现在就走!”

张涛立刻拿起手机,取消了回赣州的机票,手指飞快地操作着,订了最早一班飞缅北边境城市的航班,起飞时间就在三个小时后。“快!收拾东西!

别管那些没用的,只带钱和证件!”他一边催,一边把现金和银行卡往一个防水袋里塞,动作快得像在逃命。

房间里顿时一片兵荒马乱。

林慧把珠宝首饰一股脑塞进包里,又抓了几件换洗衣物,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护照……小宝的出生证明……还有那几块金条,别忘了……”

小宝被这阵仗吓得有点懵,揉着惺忪的睡眼,拉着张涛的裤腿,奶声奶气地问:“爸爸,我们要去哪里呀?不是说还要去看海豚吗?”

张涛蹲下身,强挤出个笑脸,摸了摸儿子的头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在意的血亲,是他和林慧算计来的“成果”。“小宝乖,”他声音放软了些,眼神却依旧紧张地瞟着门口,“我们不去看海豚了,爸爸带你们去一个更好玩的地方,没人能找到我们,以后再也不用怕了。”

“那妈妈也去吗?”小宝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

“去,都去。”林慧走过来,把小宝抱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可嘴角的颤抖藏不住。她心里清楚,这一去,怕是再也回不了头了。

张涛把笔记本电脑合上,塞进背包最里层,又检查了一遍证件和现金,确认没落下什么,抓起背包就往门口走:“走!现在就去机场!晚了就来不及了!”

林慧抱着小宝跟在后面,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声响,像是在敲催命鼓。

路过落地窗时,林慧下意识看了一眼外面夜色里的大海翻着墨色的浪,仿佛有无数只手在下面等着拖人下水。她打了个寒颤,赶紧转过头,不敢再看。

电梯里,张涛紧握着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缅北账户的页面。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马伟那张绝望的脸,一会儿是税务局人员冰冷的眼神,一会儿又是缅北街头荷枪实弹的武装分子……他后悔吗?

有一点,但更多的是怨毒怨马伟不识抬举,怨自己没做得更干净些。

“爸爸,我怕。”小宝往林慧怀里缩了缩,电梯里的灯光惨白,映得张涛的脸格外吓人。

“不怕,有爸爸在。”张涛说着,却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他不知道,此刻在赣州的深山里,那座被破了风水的祖坟正冒着黑烟,万鬼幡上的黑光越来越盛,而他的好运,早在决定刨马伟墙角的那一刻,就已经到头了。

车窗外,马尔代夫的路灯飞速倒退,像一颗颗坠落的星星。张涛看着窗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逃到缅北,就能高枕无忧。

他不知道,有些债,躲到天涯海角也还不清;有些报应,就算跑到乱葬岗,也会顺着血脉追上来。

缅北不是天堂,而是另一座坟墓,正等着他们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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