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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真的不知道吗?”阿赞林脸上的笑容越发邪肆,眼神像盯着猎物的毒蛇,落在那杀手老大身上。

他缓缓站起身,手里的匕首在灯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很好,骨头倒是挺硬,我很欣赏。”

话音刚落,他握着匕首的手轻轻一动,刀尖便贴着杀手老大的脖颈慢慢下滑,掠过锁骨,再到胸口。

那刀尖锋利得很,只是极轻地蹭过皮肤,却已带来一阵汗毛倒竖的寒意。

杀手老大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冷汗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淌,浸湿了胸前的衣襟。

“别……别碰我……”他牙齿打颤,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可嘴上还硬撑着,“你们这些魔鬼……有本事就杀了我!”

阿赞林像是没听见,匕首依旧慢悠悠地在他身上比划,时而轻触,时而悬空,那种若有若无的刺痛和未知的恐惧,比直接捅一刀更让人崩溃。

被刀尖划过的地方,皮肤很快泛起一道红痕,接着渗出细密的血珠,像一粒粒红色的珠子嵌在皮肤上。

杀手老大的身体抖如筛糠,铁链被挣得“哐啷”作响,嘴里不停嘶吼:“魔鬼!你们是魔鬼!杀了我!快杀了我!我是不会说的!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阿赞林却半点不恼,反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像是在欣赏一场有趣的表演。“别急,游戏才刚开始。”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拔开塞子,里面是些灰白色的细腻药粉。他小心翼翼地捏起一点,轻轻洒在杀手老大胸前的伤口上。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些药粉一接触到鲜血,竟像活过来似的,瞬间化作无数只米粒大小的蜘蛛,通体漆黑,腿足纤细,落地便开始疯狂地往皮肉里钻,贪婪地吸食着血液。

不过几秒钟,它们的身体就膨胀了一圈,从米粒大变成指甲盖大小,爬动时的触感清晰地传到杀手老大的神经里。

“啊——!什么东西!”杀手老大猛地弓起身子,却被铁链死死拽住,只能徒劳地扭动。

那些蜘蛛爬得飞快,从胸口爬到手臂,再到大腿,密密麻麻的黑团在他身上移动,留下一道道痒痛交织的轨迹。

一只蜘蛛顺着脖颈爬上他的脸颊,细小的腿足扫过鼻尖,带来一阵钻心的痒。

他想打喷嚏,想挠,却被铁链捆着动弹不得,那股痒意像藤蔓似的缠上神经,比疼痛更让人难以忍受。

“痒……痒死我了……”他疯狂地摇头,试图把蜘蛛甩下去,可更多的蜘蛛顺着他的耳朵、鼻孔往里钻。

“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在厂房里回荡,杀手老大的脸很快被蜘蛛爬满,黑黢黢的一片,几乎看不清原本的模样。

蜘蛛钻进他的鼻孔,他忍不住剧烈地咳嗽;爬进耳朵,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甚至有几只顺着嘴角钻进嘴里,他想闭嘴,却被蜘蛛的腿足刺激得不住干呕,只能发出“呜呜呜”的模糊声响,听起来既绝望又恐怖。

阿赞林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

乌鸦哥则在旁边摆弄着手里的枪,仿佛眼前的景象不过是寻常小事。

厂房里,只剩下杀手老大压抑的呜咽、铁链的碰撞声,以及蜘蛛爬动时细微的“沙沙”声,在这死寂的夜里,织成一张令人毛骨悚然的网。

越来越多的蜘蛛顺着杀手老大的嘴角往里钻,他拼命想闭嘴,却被那滑腻的腿足勾得牙关发颤,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黑色的小生物争先恐后地钻进喉咙。

不过片刻,他的肚子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了起来,像塞了个圆滚滚的皮球,皮肤被撑得发亮,甚至能隐约看到皮下有东西在蠕动。

最后一只蜘蛛消失在他的唇齿间时,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阿赞林蹲下身,看着眼前抖如筛糠的男人,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的残忍:“现在,想好了吗?该说的,还是说了吧。”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杀手老大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唾沫混合着血丝从嘴角淌下,“杀了我……求你们……给我个痛快……”

“痛快?”乌鸦哥在一旁嗤笑一声,用枪托敲了敲铁架,“刚才你们追我们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给我们痛快?”

阿赞林没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按住杀手老大的额头。

他闭上眼睛,嘴里开始念起晦涩的咒语,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嗡嗡嗡”的经咒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像无数只虫子在耳边振翅。

咒语响起的瞬间,杀手老大的身体猛地绷紧,眼睛瞪得滚圆,瞳孔里布满血丝。

他肚子里的蜘蛛像是被唤醒的猛兽,在咒语的催化下开始疯狂躁动——它们不再满足于吸食血液,而是用尖锐的口器啃咬起周围的五脏六腑,细小的腿足在脏器间钻来钻去,带来撕心裂肺的剧痛。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从杀手老大喉咙里炸开,他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铁链被挣得“哐啷哐啷”直响,手腕和脚踝处的皮肤被磨得血肉模糊。

那痛楚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像是有无数把小刀在体内同时切割,又像是五脏六腑都被搅成了烂泥,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

“痛……太痛了……”他浑身痉挛,汗水浸透了衣服,顺着铁架往下滴,“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求你……停下……停下啊!”

肚子里的蠕动越来越剧烈,那鼓胀的弧度又大了几分,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撑破。

杀手老大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阵阵发黑,只有那深入骨髓的剧痛提醒着他还活着。

他胡乱地哭喊着,语无伦次地求饶,刚才还硬撑着的骨气,在这非人的折磨下早已荡然无存。

阿赞林依旧闭着眼念咒,手指按在对方额头上,力道没松半分。

经咒声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杀手老大的痛苦无限放大,让他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边缘反复煎熬。

杀手老大的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瘫软在铁链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每说一个字都伴随着剧烈的颤抖:“三年前……码头那批军火……是我们截的……上个月城东仓库的火……也是我们放的……还有……还有上周的银行劫案……都是弟兄们干的……”他眼神涣散,嘴角挂着血沫,像是把这辈子的罪孽都倒了出来。

阿赞林用匕首背拍了拍他的脸颊,冰凉的金属贴着沾满冷汗和血污的皮肤,杀手老大瑟缩了一下。

“早这样不就省事了?”阿赞林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随即抬眼朝乌鸦抬了抬下巴,坐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乌鸦早已摸出腰间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稳稳对准杀手老大的太阳穴。

对方似乎还想说什么,嘴唇哆嗦着没来得及张开,乌鸦的手指已经扣下扳机——

“砰!”

沉闷的枪声在厂房里炸开,子弹瞬间贯穿颅骨,红白之物混着碎骨碴溅得满地都是,铁链上、墙壁上,瞬间溅满了狰狞的痕迹。

杀手老大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随即像断了线的木偶,脑袋歪向一边,剩下的一只眼睛圆睁着,仿佛还凝固着最后一丝恐惧。

两人处理完杀手老大,踩着满地碎砾走出废弃厂房。

夜风格外凉,卷着铁锈和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乌鸦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两支烟,一支递给阿赞林,自己叼起一支,打火机“咔哒”一声窜出火苗,两人低头对火,火星在黑暗中亮了亮。

他们并肩坐在工厂门口的大石头上,烟卷明灭间,映出两张模糊的侧脸。

乌鸦吸了口烟,吐出的白雾很快被风吹散:“苏大师,我总觉得,咱哥俩就像天生的反派天生的坏种,无恶不作的那种人,邪乎得很,

阿赞林弹了弹烟灰,烟蒂的火星落在地上,转瞬熄灭。“既然拿了反派的剧本,那就把反派演好。”

他的声音沉了沉,目光投向远处东京市区的灯火,“别忘了,这是日本。”

“咱在这儿做反派,尽情折腾,算起来,也是替祖宗出口气。”

阿赞林猛吸一口烟,烟卷烧得飞快,“你想想,当年小鬼子侵略咱国家,杀了多少中国人?

烧了多少村子?那些血海深仇,可不是一句‘过去了’就能抹平的。”

乌鸦的手指捏紧了烟卷,指节泛白:“我爷就是当年死在南京的,家里人说,他到死都攥着一把锄头。”

“所以啊,别觉得心里有负担。”阿赞林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不是在作恶,是在替天行道。

替那些被刺刀挑死的孩子,替那些被活活烧死的老人,替那些十四年里受尽苦难的国人,讨点利息。”

他掐灭烟蒂,眼神里淬着狠劲:“多少中国人恨这些小鬼子入骨?

现在有多少中国人恨不得能亲手干掉这些该死的小鬼子。

他们当年是魔鬼,现在也没干净到哪儿去。

咱呐,就算是讨伐魔鬼的勇士,只不过用的法子野了点。”

乌鸦重重点头,将剩下的烟屁股摁在石头上碾了碾:“你说得对,没什么好犹豫的。”

两支烟很快抽完,两人起身往厂房里走。拖尸体的时候,那沉重的分量仿佛也轻了些。

他们把尸体扔进特警车的后备厢,乌鸦用抹布擦了擦手上沾的血:“得找个地方处理掉,不然天热了臭烘烘的,招苍蝇。”

“往东京湾开,找个没人的地方沉下去。”阿赞林拉开车门,“顺便看看夜景。”

特警车引擎启动,灯光刺破黑暗,缓缓驶离废弃工厂。

车后,那片荒芜的厂区很快被夜色吞没,仿佛从未发生过一场血腥的审判。

而车前方,东京的灯火依旧璀璨,只是在这两个“反派”眼里,那片繁华,不过是等待被搅动的浑水。

这场以复仇为名的疯狂,显然还远未结束。

特警车在崎岖的土路上颠簸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在一片黑黢黢的山坳里停下。

车窗外,一个水库像块巨大的墨玉嵌在山间,岸边的树木影影绰绰,只能看出模糊的轮廓。

天太黑了,连星光都被云层遮得严实,四周黑漆漆一片,只有车头灯照着前方一小片地面,能隐约看见水边湿滑的泥地。

“就这儿了,荒得很。”乌鸦熄了火,推开车门,一股带着水汽的冷风灌了进来。

阿赞林拎着强光手电下车,光柱在岸边扫了一圈,很快锁定了两块非常重石头表面长满青苔,显然在这里搁了不少年头。

“这俩够沉。”他说着,从后备厢翻出两个厚实的麻袋,和乌鸦一人一个,费力地把石头装了进去。

麻袋被撑得鼓鼓囊囊,边缘的麻绳勒得手指生疼。

两人又合力把杀手老大的尸体拖下车,尸体早已僵硬,在地上拖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乌鸦拿出铁链,先把装着石头的麻袋捆结实,再一圈圈缠在尸体的脚踝上,铁链的铁环碰撞着发出“哐当”的脆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走,去桥那边。”阿赞林拎起铁链的另一端,两人拖着尸体往不远处的水泥桥走去。

桥面坑坑洼洼,积着不少碎石,走到桥中间时,能听见脚下水流撞击桥墩的“哗哗”声。“这儿水深,沉下去就别想再浮上来了。”乌鸦探身往桥下看了看,黑不见底的水面像张巨嘴,仿佛能吞噬一切。

阿赞林和乌鸦对视一眼,同时松了手。铁链拖着尸体和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短暂的弧线,“噗通”一声砸进水里,溅起一大片水花。

水面上泛起几圈涟漪,很快又归于平静,只有铁链末端的几个铁环还在水面上漂了漂,随即也跟着沉了下去,彻底没了踪影。

“妥了。”乌鸦拍了拍手,转身往回走,“这水库倒也算依山傍水,风水不错,就当给这小子找了个好归宿。”

阿赞林站在桥边,望着漆黑的水面,手电光在水面上晃了晃,只照出一片晃动的光斑。“别管他了,干正事要紧。”

两人回到车上,特警车再次启动,车灯劈开夜色,朝着来时的路折返。

水库很快被抛在身后,只有那片沉寂的水面,默默吞掉了这段血腥的过往。

车窗外的景物渐渐从荒郊野岭变成零星的灯火,离富人区越来越近,乌鸦看了眼后视镜,咧嘴一笑:“该给那些有钱的小鬼子添点堵了。”

阿赞林摸出冲锋枪检查了一下,子弹上膛的“咔哒”声里,带着一股蓄势待发的狠劲:“动静搞大点,让他们知道,这东京的晚上,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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