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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三年六月初的清晨,安陆城外的涿郡军营被一层薄薄的雾气裹着,却掩不住帐内帐外的喧闹——这是班师回涿郡的日子,休养了半个多月的士兵们个个脸上带着归乡的雀跃,手脚却不慢:有的蹲在帐前捆扎铠甲,铠甲边缘磨得发亮,甲片间还嵌着未清理干净的战场尘土;有的坐在木墩上擦拭兵器,环首刀的铁刃在晨光下泛着冷光,磨石与刀身摩擦的“沙沙”声此起彼伏;还有几个年轻士兵围在角落里赌钱,铜钱“叮当”作响,输了的人懊恼地拍着大腿,赢了的则赶紧把铜钱揣进怀里,嘴里念叨着“回去给娘买块布”。

吕子戎站在自己的营帐外,手里攥着块巴掌大的木牌——是昨天邹靖校尉给的通行令牌,正面刻着“涿郡军”三个隶书大字,边缘被摩挲得光滑,反面还刻着个小小的“邹”字,是校尉的私记。他刚把自己的铺盖卷递给同帐的老兵陈老栓,铺盖卷里还裹着件半旧的粗布短褂,是他入营时穿的第一件衣服。陈老栓接过铺盖,粗糙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子戎,你这一走,以后谁替我值后半夜的岗?谁帮我给家里捎信?”说着,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塞给他,“这是我老婆子做的烙饼,咸的,路上饿了吃。”

吕子戎接过油纸包,饼还带着点余温,他鼻子一酸,刚要说话,就听见帐外传来清脆的喊声:“子戎哥!邹校尉找你!”是阿福,少年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军衣,脸上还沾着点墨渍——刚才在中军帐帮校尉抄录军功册,不小心蹭到的。他手里拿着支毛笔,笔尖还滴着墨,跑起来像只慌张的小麻雀。

吕子戎跟着阿福走到中军帐前,帐外拴着几匹战马,马背上已经驮好了行李。邹靖校尉正弯腰检查一匹黑马的鞍具,他穿着件玄色劲装,腰间系着条牛皮腰带,上面挂着把佩剑——是朝廷赐的,剑鞘上刻着简单的云纹。见吕子戎来了,他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指了指帐边的石凳:“坐,咱们说两句。”

吕子戎坐下,手里还攥着那个油纸包。邹靖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掌心的老茧蹭得他有点痒:“都收拾好了?真不跟我们回涿郡?你现在是伍长,回去再立点功,用不了两年就能升队正,比你在外瞎闯稳当多了。”

吕子戎点点头,语气却很坚定:“校尉,我知道回涿郡安稳,可我想跟着赵雄大哥出去历练。当初投军,是为了混口饭吃,不至于饿死在路边;现在能吃饱了,就想学点真本事——不光是能自保,还能护着像江夏百姓这样的人,不再被叛军欺负。”他话说得实在,没有半句虚饰,像他腰间那把有豁口的环首刀,直来直去,不带一点弯。

邹靖叹了口气,弯腰从马背上解下一个深棕色的皮囊,递给吕子戎:“这里面是二十斤干粮,有烙饼也有炒米,还有半袋金疮药——是咱们涿郡军常用的,止血快。”他顿了顿,眼神变得严肃,“记住,不管走多远,别丢了涿郡军的本分:护弱不恃强,见义不避难。要是在外受了委屈,或者想回来,拿着那块令牌,任何涿郡军营都能给你口饭吃。”

吕子戎接过皮囊,入手沉甸甸的,他站起身,对着邹靖深深鞠了一躬,腰弯得很低:“多谢校尉,我记着了。”他能感觉到眼眶发热,却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在军营这两个月,邹校尉虽严厉,却总在暗中照拂他,这份情,他记在心里。

帐外的集合号角突然响了,“呜呜”的声音在营地里回荡。士兵们迅速排好队,站在空地上,涿郡军的旗帜在风里猎猎作响,旗面上的“涿”字被风吹得鼓起来,像要飞起来一样。吕子戎走到队伍旁,阿福正背着他的环首刀站在队尾,见他来了,眼睛立刻红了,鼻尖也抽了抽:“子戎哥,你真走啊?以后谁教我劈刀?谁帮我挡校尉的责骂?”

“你自己多练,”吕子戎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阿福的头发软软的,像他小时候邻居家的弟弟,“刀要天天磨,招式要天天练,练熟了就不会挨骂了。”他解下自己的佩刀递给阿福——这刀是入军时邹校尉给的,刀身有一道浅浅的豁口,是上次护粮车时被叛军砍的,刀柄上还缠着他自己编的草绳,“这刀送给你,记住,刀是用来护人的,不是用来耍威风的。要是遇到难处,就拿着这刀去涿郡军营找邹校尉,他会帮你。”

阿福接过刀,手指摸着刀柄上的草绳,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刀身上:“子戎哥,你一定要回来看看我!我会好好练刀的,以后也像你一样护着百姓!”

“会的。”吕子戎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出了军营。营门处,赵雄和李雪梅已经在路边等着了——赵雄牵着两匹黑马,马背上驮着简单的包袱,里面是几件换洗衣裳和干粮;李雪梅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个竹编的斗笠,见吕子戎来了,笑着挥了挥手:“都准备好了?”

吕子戎晃了晃手里的皮囊,举了举油纸包:“好了,陈老栓还塞了我烙饼呢。”

三人沿着涢水往东北走,要先经过云梦泽,再转道去常山。正午的太阳越来越烈,像个大火球挂在天上,路面被晒得发烫,踩上去像踩在热锅上,马蹄踏过,扬起一阵尘土。马也有些不耐,时不时打个响鼻,甩着尾巴驱赶苍蝇。走了半个时辰,李雪梅勒住马,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片柳树林:“前面有处渡口,咱们去打些水,歇会儿再走,不然马该受不住了。”

渡口边很清静,只有几艘渔船系在柳树上,船身刷着桐油,泛着暗红色的光。渔民们都躲在树荫下歇晌,有的躺着睡觉,有的坐着抽烟袋,见三人来了,也只是抬眼看了看,又低下头去。李雪梅翻身下马,动作轻盈得像片叶子,她走到江边的水桶旁,弯腰提起水桶——今天穿了件月白色的短褂,领口绣着朵小小的梅花,下配青色布裙,裙摆被江风轻轻扬起,露出纤细却结实的脚踝,脚上的布靴沾了点尘土,却依旧干净。

吕子戎牵着马站在树荫下,手里拿着陈老栓给的烙饼,却没胃口吃。他无意间抬眼望去,突然愣了神。

阳光洒在江面上,碎金似的波光随着涟漪晃荡,像无数颗星星落在水里,映在李雪梅的脸上。她的眼睛很亮,像浸在涢水里的黑曜石,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像画里的仙子;鼻梁挺直,鼻尖沾了点细密的汗珠,像晨露落在梨花花瓣上,晶莹剔透;嘴角抿着,带着一丝浅浅的笑,颊边还有两个小小的梨涡,笑起来时,像盛着两汪甜水。这模样,像极了他偶尔闪过的记忆碎片里,某个站在梨树下的模糊身影,干净得让人心颤,不敢有半分亵渎。

她打水时的动作很轻,手腕轻轻翻转,水桶就装满了水,没有溅出一滴。长发从肩头滑下来,乌黑的发丝垂在胸前,几缕贴在颈侧,被江风一吹,轻轻飘动,发梢还沾了点水珠,像刚下过雨的柳枝。乱世的风尘似乎没在她身上留下半分痕迹,反而像淬了雪的寒梅,清冽又鲜活,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却又怕惊扰了这份纯净。

吕子戎的心跳莫名快了几拍,像揣了只兔子,“咚咚”地跳个不停,脸上也有些发烫,赶紧移开目光,假装去看拴在树上的马——他想起这些日子李雪梅对他的照顾:练剑时耐心指点他的步法,说“别急,剑要跟着心走”;他受伤时,她从包袱里拿出金疮药,小心翼翼地帮他包扎,说“伤口别碰水”;夜里练完剑,她会弹琴给他们听,琴声清冽,能抚平一天的疲惫。她待他像亲姐姐一样周到,他怎么能有这种不该有的心思?刚才那点莫名的悸动,顿时像被江风吹散的雾,消失得无影无踪。

“子戎,发什么呆?过来喝水。”李雪梅提着水桶走过来,把水瓢递给他,水桶里的水很清,映着她的笑脸,“是不是太阳太大,晒晕了?我这里有薄荷水,喝一口能凉快些。”

“没有没有。”吕子戎接过水瓢,猛喝了一口,冰凉的江水顺着喉咙往下流,浇灭了心里的慌乱。他抬头,正好对上赵雄的目光——赵雄坐在柳树下,手里拿着个酒囊,见他看过来,了然地笑了笑,却没说什么。吕子戎知道,赵雄肯定看出了他的心思,却不点破,这份默契,让他心里更踏实了——他知道,有些情谊,比男女之情更珍贵,也更长久。

歇了片刻,三人重新上路。李雪梅骑在马上,偶尔会指着路边的野花和吕子戎说话:“那是蒲公英,吹一下种子能飞很远;那是野菊花,晒干了能泡茶,清热。”她的声音清脆,像江面上的风,拂过耳边,很舒服。吕子戎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很踏实——他知道,自己不是孤身一人了,有这样的大哥和嫂子陪着,再远的路也不怕,再难的坎也能过去。

傍晚时分,他们走到一处名叫“柳溪”的小镇,镇口有棵老柳树,树身要三个人合抱才能围住。镇上很热闹,有卖菜的、卖肉的、卖小吃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三人找了家临河的客栈住下,客栈的名字叫“望江楼”,二楼的房间能看到涢水的夜景。

吃过晚饭,赵雄坐在窗边的桌旁,手里拿着个茶杯,看着外面的月亮——月亮很圆,像个银盘挂在天上,洒在涢水江面上,波光粼粼的,像铺了一层银霜。他突然开口:“再过十天,就能到常山了。我弟弟赵云现在跟着郡里的武师练枪,那小子性子倔得很,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练枪能从早上练到晚上,手上磨出的茧比我还厚。”他笑了笑,眼里满是对弟弟的骄傲,“他还总说,以后要去投军,跟着明主打天下,护着百姓不受欺负,跟你现在的心思一样。”

“赵云……”吕子戎默念着这个名字,心里又莫名一动,像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可能是在哪个老兵的闲聊里,也可能是在哪个村民的故事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能含糊地点点头,“听着就是个厉害的人,我很想早点见到他。”

李雪梅端来一杯热茶,放在他面前,茶杯是白瓷的,上面画着几枝寒梅:“别想了,等见到他就知道了。对了,你‘寒山十八段’的‘梨花落’练得怎么样了?昨天看你用的时候,手腕还是有点硬,明天咱们找个空地方,我再给你指点指点——那招的巧劲,要像水流一样,柔中带刚,不是硬甩。”

“好!”吕子戎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暖了胃,也暖了心。他看着杯壁上的寒梅,又看了看窗外的月亮和身边的赵雄夫妇,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有剑,有兄弟,有方向,不用再担心饿肚子,不用再害怕孤单,不用再迷茫未来。

他不知道未来会遇到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想起自己的过去,不知道赵云会不会喜欢他,不知道“寒山十八段”能不能练到大哥那样的境界,但他知道,自己的路,正一步步往前走,朝着侠义的方向,朝着能护更多人的方向。

这就够了。

窗外的狗吠声偶尔传来,与客栈里的说笑声、楼下的吆喝声混在一起,很是安稳。吕子戎放下茶杯,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月亮,嘴角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这是他穿越到这个乱世以来,最踏实、最安心的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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