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摩格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长时间在海上航行，脑子被海风吹得有点不正常了。
他听到了什么……
白胡子......安保咨询有限公司？
和海军大将有商业往来？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斯摩格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之前的战斗中被艾斯打出了幻觉。
艾斯已经习惯了韩秋这种能把天聊死，又能把死局聊活的奇特能力。
“斯摩格先生，我们公司最讲究的就是信誉。”
“黄猿大将可是我们‘生命一号’保健品的忠实用户，前不久才公款消费了五亿贝利。
还有青雉大将，他对我们公司的‘摸鱼神器’和‘懒人沙发’赞不绝口。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交易记录，我们从不欺骗消费者。”
斯摩格的嘴唇动了动，那两根雪茄差点掉下来。
黄猿……公款消费五亿买保健品？
青雉用摸鱼神器？
这听起来比“火拳艾斯加入了海军”还要离谱。
这是在公然侮辱海军大将的形象！
“你……”
斯摩格刚想怒斥，韩秋却又抛出了一个更让他无法反驳的信息。
“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的另一部分。”
韩秋指了指自己，
“我在海军的档案里，应该还挂着一个名字——秋·韩。隶属于海军本部。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是同僚，海军兄弟。”
“虽然我现在处于‘长期无薪休假’的状态，但帮助有困难的海军兄弟，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秋·韩？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斯摩格的记忆。
他想起来了，顶上战争时那个用扩音喇叭搞出惊天动地场面的小兵，不就叫这个名字吗？
后来听说他失踪了，没想到……
竟然和白胡子海贼团的人混在一起，还搞出了什么“安保公司”。
斯摩格的脑子彻底乱了。
一个海军，成了白胡子海贼团的人，还跟火拳艾斯称兄道弟，现在要以“同僚”的身份来帮助自己这个海军。
这片魔鬼三角地带的雾气，难道真的有致幻效果？
佩罗娜在旁边小声嘀咕：
“这家伙的表情好奇怪，是不是被你说傻了？”
“不，他只是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韩秋轻声回答，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斯摩格，“他在权衡自己的原则和手下的性命，哪个更重要。”
这句话刺破了斯摩格最后的防线。
是的，原则。
他身为海军，追捕海贼是天职。与海贼，尤其是白胡子海贼团的核心成员合作，是对他正义的背叛。
但是，G-5那群混蛋……
他们虽然个个都是问题儿童，却是跟着他的部下。
把他们丢在这片该死的海域里，他做不到。
斯摩格深吸了一口雪茄，吐出的烟雾似乎都带着一丝苦涩。
他抬起头，眼神中的凶狠并未完全褪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别跟我说什么公司cEo。一个海军，和白胡子海贼团的队长称兄道弟……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韩秋根本没理会他的质问，自顾自地划着平板。
“根据您的需求描述，您需要我们公司提供一艘具备全天候、全地形航行能力的载具；
派遣至少一名皇副级战力提供全程安保；以及……嗯，考虑到您的船沉了，我们还可以附赠‘失事船只打捞’服务。”
佩罗娜探头看了一眼：
“我们什么时候有这个业务了？”
“刚刚。”韩秋头也不抬地答道。
“我没钱。”
海军的薪水并不高，斯摩格浑身上下最值钱的，可能就是那把海楼石十手了。
“谈钱多伤感情。”
韩秋的笑容十分和善，
“斯摩格先生，我们这次合作，可以不走传统的现金结算模式，我们可以签一份‘战略合作备忘录’。”
半空中，一张散发着淡淡金光的魔法契约凭空展开。
【白胡子安保咨询有限公司与海军G-5支部战略合作备忘录（S-001号）】
斯摩格一条一条地看下去，嘴里的雪茄越叼越歪。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感谢信？还要登报？
这不等于向全世界宣布，他接受了白胡子旗下公司的“赞助”吗？
这让海军的脸往哪儿搁？
还有那个“终身荣誉体验官”，什么叫“军警安防系列产品”？
听起来像是把自己当成了小白鼠。
最离谱的是第三条，这简直就是让他当内应！
“你这是在痴人说梦！”
斯摩格怒道，“我不可能签这种东西！我代表的是海军的正义，不是可以交易的商品！这是对海军的背叛！”
“斯摩格先生，这不是背叛。”
“你仔细想想，G-5那群人，在海军本部眼里是什么形象？这次他们如果全军覆没，上面的人可能都不会多看一眼。”
“但是，如果你带着他们，毫发无伤地回去了呢？
而且是在没有任何海军支援，仅凭‘个人渠道’解决危机的情况下。
这证明了你的能力，你的手腕，你的资源整合能力！”
韩秋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蛊惑力：
“至于那封感谢信，你完全可以换个角度看。这不是你向我们低头，而是你，斯摩格，拥有让白胡子旗下公司都为你服务的魄力与手腕。
这是一种威慑！这会让你的那些政敌和看不起G-5的人，重新评估你的价值。”
“至于当体验官……你不想让你的部下用上比海军制式装备更好、更安全的武器吗？
不想在下一次行动中，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吗？我这是在给你送福利。”
“而最后一条，更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我们是正经的商业公司，最讨厌的就是暴力。
有您这位海军内部的‘沟通桥梁’在，很多事情可以在萌芽阶段就和平解决，这难道不符合你所追求的‘正义’吗？”
韩秋的每一句话，都精准地敲在斯摩格的痛点上。
他说的对，G-5的处境一直很尴尬。他可以为了原则去死，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那群混蛋手下去死。
他也渴望得到更高层的认可，渴望拥有更强的力量去贯彻自己的正义。
韩秋提供的，似乎是一个包裹着魔鬼外衣的……捷径。
看着陷入挣扎的斯摩格，韩秋继续加码：
“斯摩格先生，时间不等人。魔鬼三角地带的夜晚，可比白天危险得多。你的部下每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而你，只是在这里犹豫要不要签一份能救他们性命，还能提升你个人KpI的合作协议。”
“签了吧。”
开口的竟然是艾斯。
斯摩格猛地抬头看向他。
艾斯耸了耸肩，表情有些无奈：
“别看我，我只是习惯了。相信我，挣扎是没用的。你越反抗，他给你的合作方案只会越离谱。早签......至少你的手下能早点得救。”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而且，他虽然满嘴歪理，但承诺的他从不食言，甚至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