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口帮 门口
帮中兄弟围在大门口,挡住要冲进去的警察。弘清站在首位与警务司司长对峙了半小时,双方僵持不下,剑拔弩张。突然警方人员立正,让开道路。十几辆奔驰大G飞驰进来,从车上下来四十几名飞虎队员。焰口帮兄弟神情严肃起来,各个眸光狠厉,严阵以待。弘清眯眸,看着眼前趾高气昂的司长。
“弘副会长,我们收到实名举报,利达堂和逍遥堂惨案背后真凶是焰口帮,还请您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呵,笑话,没头没脑的举报,就让我们副会长去警局配合调查,那我们也可以举报,举报你收受贿赂,贪赃枉法,诬陷良好市民。”
“对,有证据拿证据,没有证据就滚回去调查清楚再来。”
“滚,滚….滚…..”众人高呼。
飞虎队员整齐划一,持枪上膛,并用喇叭喊话:“警告,警告。再往前一步,一律射杀,一律射杀。警告,警告……”
帮中兄弟纷纷掏出枪,上膛,对准警方的人。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司长嗤笑一声说:“弘副会长,我知道你才上任没多久,之前的事您要是不清楚,那就请潘会长出来,跟我回警局配合调查。躲是躲不过的,我们要是没有十足的证据,也不能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找人。配合警方调查,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弘清垂眸,轻蔑的瞥了他一眼,他一下子没稳住,后退一步。“我最后说一次,拿着证据来抓人,没有就滚,爷们没时间陪你们耍。”
司长额角隐隐有汗渗出,他强行挽尊:“我现在是跟你们好好说,你们要是再不配合,就别怪我们闯进去抓人了。”
“你可以试试,看看今天能不能全须全尾的从这里离开。”
“你敢恐吓公职人员,我可以…..”
弘清看了他一眼,让他硬生生的把后半句话咽了。
这时一辆劳斯莱斯幻影缓缓开过来。一名警察故意不让开路,想给个下马威。没想到司机一点不惯着他,直接将他卷到车轮下。哀嚎声吵得人耳膜疼。警察团团围住劳斯莱斯,态度强硬的要求车上的人高举双手走下车。车窗缓缓降下,顺风耳探出头来,破口大骂:“真他妈的晦气,今天刚洗的车,被你们给弄脏了。”说完他开门下车,扒拉开恨不得怼到他脸上的枪口,径直走到车前,先是查看了下车辆,没有划伤,又看下看轮胎,没有血渍。最后看到在一旁躺在地上哎呦哎呦不停呼喊的人。
他走过去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傻逼,你瞎呀。这么大的车,看不到,找他妈撞。”
在一旁照顾他的警员愤怒的站起来,指着顺风耳的鼻子骂:“你怎么说话呢,是你撞到人了,你怎么开车的?没看到这么多人吗?”
顺风耳气笑了:“我看到一帮狗,赖在我家门口,没拿扫把赶走它,是因为我是个斯文人。狗就不一样,看见车就会往上撞,看见人就会乱吠。”
“你…..”警察气的胸膛起伏,摸出证件,怼在顺风耳眼前,大声说:“我现在以危害公共安全,不安全驾驶罪,正式拘捕你,有任何话可以等到法庭上跟法官说。”说着掏出手铐,在顺风耳面前晃了晃。
顺风耳见了哈哈大笑:“就是你们这种警察,拉低了整个警队的Level。浪费纳税人的钱。”
“你…..”警察被气的满脸涨红,拿着手铐就逼近顺风耳。
顺风耳不躲不闪,戏谑的看着他,淡淡的说:“哪条法律说,在自家院里开车,撞了狗,要刑拘啊。”
所有警察开始查看自己所站位置,又看看车祸位置。结果发现他们全都站在焰口帮大门内。一时间众警察脸色如同调色盘一般。顺风耳变了脸色,沉声说:“300万,清洗车辆和地面的费用。是现金还是刷卡。”
被撞的警察梗着脖子说:“是你撞的我,你是故意撞我的,应该你们给我赔钱。”
顺风耳逼近他,森冷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我能给你养老,来么。”
“你,你敢恐吓警务人员。”受伤警察冷汗布满额头,他不顾上腿疼,一点点后撤着。
另一名警察走过来,拉开顺风耳,厉声说:“我们是在执行任务,即便在焰口帮院内,我们依旧可以告你危险驾驶,依旧可以抓捕你。”
“哦,你们在执行任务,那这个钱应该警队赔偿。”说完看着一头暴汗的司长。
司长恨不得给那个自作聪明的警察两枪,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提起一口气,对弘清说:“弘副会长,我看你们车辆没有划伤,地面没有脏,我们警员却伤了腿,这样我安抚我这边的人,您辛苦处理下您那边的事。大家各退一步,这件事儿就是算了吧。”
车门开了。一位身姿挺拔的少年走下车,浅棕色微卷发,白皙肌肤,在阳光下晃得让人睁不开眼。左耳上蓝宝石耳钉闪着炫目的光。他身穿钉装浅蓝色复古牛仔外套,内搭黑色纯棉衬衫。胸前一朵红色矢车菊。焰口帮兄弟见到他各个眉开眼笑,纷纷围上来,小爷,小爷喊个不停。潘少玉笑的开怀,摸摸这个,抱抱那个,看到有掉眼泪的,就把他按在自己怀里,狠狠蹂躏一顿。大家哈哈大笑,搂着抱着往回走。飞虎队持枪,呈半包围状态将众人拦下。
飞虎队队长用枪指着潘少玉冷声说:“请配合调查,回警局录口供。”
弘清怒极,掏出枪,就在扣动扳机的瞬间,一只修长的手,拉了拉他的衣摆。弘清火气瞬间消散,收枪站在潘少玉前面,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众多枪口。潘少玉挠挠弘清的手心,他心领神会,退到他身后,保持高度警惕。
潘少玉看着队长,又看了看黑洞洞的枪口。“有没有人告诉你,在焰口帮撒野,是需要交学费的。”
队长压根看不上这个跟高中生一样的男孩,他沉着嗓音说:“带你回警局,给你普法就是学费。”
忽然一股雪松香萦绕鼻尖,他耳边响起阴森沙哑的声音:“学费是你全家的狗命。”潘少玉点了点他的胸口,朝他微笑。
队长都没反应过来,潘少玉就已经离开了。司长走过来,对潘少玉说:“焰口帮涉嫌利达堂和逍遥堂灭门惨案,请潘会长跟我回警局配合调查。”
潘少玉笑容腼腆,软糯糯的说:“配合警方调查,是每个公民的义务,保护公民利益不受损害,也是警方的职责。”
司长听着前半段,心中大石落下。心想小孩子就是没见过风浪,一咋呼就乖乖跟着走了。当听到后半段时候,心里有些毛毛的,感觉有坑。不等他细想,帮会众兄弟喊起来:“对啊,弄坏我们小爷的车,弄脏我们焰口帮的地方,需要照价赔偿。”;“对,照价赔偿。”;“赔偿!赔偿!”
喊声越来越大,情绪越来越激动,司长后槽牙都咬碎了,他小声说:“潘会长,您车没有损坏,地面也没有脏,反倒是我们的人,受伤了…..”
“受伤了?”潘少玉冷声问。
顺风耳大喊:“小爷,他没受伤,咱们的车脏了,地也脏了。”
“怎么没受伤,他都腿断了。”警队中有人带头大喊。随后场面混乱起来,双方开始围绕着是否弄脏了地方、损毁了车辆,轧断了腿开始争吵。
潘少玉懒懒的靠在弘清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环在他腰间的手臂上。几分钟后,弘清抬手,瞬间寂静无声。司长抹了把汗水,身体佝偻着,凑到潘少玉身边小声说:“我们的人确实腿断,您看两边都有过失,都有损失,是不是可以抵消,咱们各自消化,互不追究。”
弘清怒骂:“你他妈的会算账吗?要不要老子找人教教你。”
司长现在顾不上什么面子,点头哈腰的说:“我们的人真的腿断了,现在疼的直冒汗。就差喊娘了。潘会长您财大气粗,给我们的营养费肯定比修车和清洗费多,我们不要营养费,维修费和清洗费您高抬贵手,别跟我们追究了,嘿嘿,潘会长,您抬抬手,抬抬手。”
潘少玉白了他一眼:“我跟你们回局里配合调查,你们照价赔偿。”
“不不不,这里面有误会,现在只是例行询问,我们找个地方问几个问题就行,不用回局里的。”
“你能做主吗?”潘少玉懒懒的问。
“能能能,能的。能得。”
“弘清哥,我累了。”
弘清打横抱起他,搂紧。瞪了司长一眼,沉声说:“跟上。”
“哎哎哎…好的…好的…..”司长话都没说完,就听弘清继续说:“不是说腿断了嘛,找人给他看看。”
不等司长说不用,一声惨烈的嚎叫声,惊得方圆一公里的鸟都飞跑了。顺风耳扛着一个高尔夫球杆,追上弘清和潘少玉,嬉笑着说:“小爷,您给老爷的礼物忘拿了。”
弘清笑了:“要是让二爷知道这个杆被你用来打过狗,非得扒了你的皮。
“开过光的杆,必定百发百中。”“哈哈…..”
看着满地打滚的人,司长双眼喷火,就没见过这么不给面子的人。他一挥手,飞虎队团团围住弘清、潘少玉和顺风耳。四十几个枪口,指向他们。
司长冷声说:“潘会长这么不给面子,那我们就公事公办吧。请跟我回警局,配合调查。”
潘少玉瘪瘪嘴,从弘清怀里下来。看着众兄弟,大声说:“我去去就回,你们乖乖在家,不许闹事。我们要相信警方,警察是不会骗人的。他们是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奉公守法的公民的。”
然后看着司长,“我说的没错吧,你从不说谎,说他腿断了,就是断了。你再说说看,他会不会残疾,用不用截肢。你会不会被停职调查。说啊。”
哀嚎声不知什么时候停止的,就在司长想要开口时。又是一阵,凄惨的嚎叫声。吓得他手机掉在地上,屏幕碎了。喊叫声持续走高,嗓子喊破了,沙哑的声音像是吞了粗盐。“不要,不要,我错了,我错了….我赔钱,我赔钱…..”
“别着急啊,你们的人说了多少次的腿断了,你就得断多少次,这条腿不够断的,还有另一条呢。”一个小兄弟,拿着t型拐棍,每挥动一次,那个警员就惨叫一阵,他每打断一处,身旁的兄弟就会给他接好。然后再其他地方继续敲断,继续接好。就这样十几次后,那个警员两条腿已经没有可以敲断的地方了。
司长就这么看着断腿、接骨,再断、再接。反反复复十几次。那位警员疼昏了被泼醒,再昏过去,再被泼醒。每一下都让他清醒的承受。
司长没有阻拦,不是不想,是不敢。他忘了这位小爷是潘斌的儿子,亲生儿子。跟潘斌一样,看着软弱,好说话。实际手段狠厉,下手极狠。得罪他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现在这位新会长怕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今后,他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