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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门槛上,百无聊赖地数着蚂蚁。八月的日头毒得很,把那木头门槛晒得滚烫,我屁股都快坐不住了,可还是舍不得离开这地儿。

大铁锅里炖着酸菜,咕嘟咕嘟冒着泡,那酸香混着柴火味,在屋里头打着转儿,闻着倒是让人觉着挺踏实。

突然,院门吱呀一声响,像是被谁硬生生地撬开了。

我眯起眼,就瞧见表舅妈搀着个瘦巴巴的女人往屋里走。

表舅妈的粗布衣裳上沾着好些草屑,袖口还挂着泥点子,一看就是刚从地里头忙活完。

再看那被搀着的女人,脑袋低得都快贴到胸口了,灰白的头发在脑后胡乱打了个绺,枯树枝似的手指死死揪着衣角,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鼻子里突然钻进一股怪味,那味儿就像是陈年稻草垛淋了雨,又像是烂菜窖里捂了仨月的咸菜,直往人嗓子眼儿里钻。

大姨听到动静,从里屋转了出来,围裙上还沾着切葱花时溅上去的绿末子。

她刚要张嘴说话,那女人突然往前一扑,“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额头“咚咚”地砸在水泥地上,声响大得吓人。

“仙家娘娘,救救我们吧!”她这一嗓子喊得那叫一个凄厉,我都瞧见她后脖颈子上的青筋像蚯蚓似的暴起来,豆大的汗珠子顺着脊椎骨往下淌,在那灰扑扑的衣裳上洇出两道暗痕。

“起来!”大姨眉头一皱,手里的烟袋锅子往炕沿上狠狠一磕,火星子“嗖”地一下溅到香炉里。

那女人被吓得抖得跟风里的麦芒似的,突然仰起脸,右眼眶红得就像要滴出血来。

“从打清明祭祖回来,我就觉着不对劲……”她哆哆嗦嗦地撩起衣襟,锁骨下方有块铜钱大的黑斑,边缘还泛着青紫,看着怪渗人的。

“这味儿咋洗都洗不掉,去澡堂子搓破皮都没用!”她哭咧咧地说着,声音里满是绝望。

大姨的烟袋杆子在手里敲得噼啪响,眼神一厉,问道:“你们老张家祖坟冒青烟了?”

表舅妈像是突然想起啥,赶紧插话:“三姑,她家老爷子是肺结核走的,搁炕上咳了小半年……”

话还没说完,大姨像是被啥猛地撞了一下,整个人猛地往后仰,手里的烟袋锅子“哐当”一声砸在炕席上。

我清楚地瞧见她眼皮子一个劲儿地抽抽,就像有蚂蚁在眼眶里头乱爬。

“呜——”一声长嚎突然冲破屋顶,声音尖得能把人耳膜给刺穿了。

大姨整个人像是被啥东西给提溜起来,突然坐得笔直,手指头跟抽风似的往空中乱抓,指甲盖都泛着青白。

她一开口,我后脖颈子的汗毛“唰”地一下全竖起来了——那口音,分明就是河北那边的,卷舌音里头还带着股子河泥的腥气。

“李老太爷,您倒是把话说明白啊!”大姨的声调陡然拔高,灰白的头发根根竖起,跟炸了毛似的。

她伸手抄起供桌上的黄纸,使劲儿往地上一摔,纸钱打着旋儿就往房梁上飘。

“您说冲撞了您家二小子,可我们老赵家祖上三代都是种地的,跟您赵家八竿子都打不着!”

大姨这话音刚落,那女人突然尖叫着往后缩,双手在空中乱挥,就好像被啥看不见的东西给狠狠蜇了一下。

大姨眼疾手快,烟袋杆子在地上迅速画出歪扭的符咒,香炉里的三炷香像是被人用力折断似的,齐刷刷折成两截。

我眼睁睁地看着大姨嘴角慢慢渗出血来,混着唾沫星子往下掉。

“当年您把外甥女卖给窑子,她咽气前抓着您裤腿喊舅舅……”大姨这话一出口,屋里的空气就像突然被冻住了似的,一下子凝固起来。

表舅妈“妈呀”一声,直接瘫坐在地上,衣裳都被汗湿透了大片。

那女人更是吓得不行,突然抽搐着往墙角缩,十指像爪子似的抠进砖缝里,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二舅...二舅他咳血...在炕席上画圈圈......

她喉咙里挤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就好像有人正往她气管里大把大把地灌沙子,听得人心里直发毛。

大姨的烟袋锅子像是被什么点燃了,突然冒起绿火,一股子焦糊味瞬间在屋里弥漫开来。

她眼露凶光,抄起鸡毛掸子猛地往空中一抡,鸡毛簌簌地往下掉。

“滚!滚回你们河北地界去!”大姨这一声怒吼,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就在这时,房梁上突然传来瓦片碎裂的脆响,原本明晃晃的日头不知什么时候暗了下来,整个屋子一下子变得阴森森的。

窗棂的影子在地上扭曲变形,慢慢地竟拼凑成一张扭曲的人脸,那模样仿佛在无声地咆哮着,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女人像是被这股无形的力量给抽走了骨头,突然安静下来,瘫软在地,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嘴里还时不时地嘟囔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

大姨也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炕沿上,手里的烟袋杆子还在冒着袅袅青烟。

供桌上的黄纸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摆弄着,无风自动,慢慢地竟拼成了一个人形,眼眶的位置赫然是两个黑窟窿,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屋里的人。

“明儿晌午,去村口十字架烧纸人。”

大姨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一样,每一个字都透着疲惫与沙哑。

她伸手抹了把脸上的血,露出嘴角那块已经结痂的伤口,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

“要黄表纸裹着黑狗血,纸人心里塞上你们祖坟的土。”大姨交代完这些,便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表舅妈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去摸女人的额头,刚一碰到,就像触电似的猛地缩回手。

“烧成这样!三姑你快看看!”表舅妈惊恐地尖叫道。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女人眉心有块铜钱大的疤,正往外渗着黑水,那黑水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熏得人直想呕吐。

大姨见状,突然抄起供桌上的香炉,用尽全身力气砸了过去。

“滚!”随着大姨的一声怒喝,香灰泼洒在女人脸上,腾起一股腥臭的白烟。就在那一瞬间,我清楚地看见她背后的影子突然长出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啪”地一声抽在窗棂上,窗棂竟像是被重物击中一般,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那天夜里,四周安静得有些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这死寂。我蹲在茅房后头,心烦意乱地抽着烟。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上,把老座钟的影子拉得老长。

那座钟平日里“滴答滴答”地走着,可今晚却显得格外安静。

突然,“咔哒”一声,钟摆卡在了十二点的位置,不再动弹。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座钟背后,手指触碰到一张纸,黏糊糊的。

我心里一紧,慢慢把纸扯下来,借着微弱的月光一看,竟是一张黄纸,上面歪歪扭扭地画着个人形,眼眶里还塞着两粒黑豆,那模样就像是在恶狠狠地瞪着我。我吓得手一哆嗦,黄纸“啪”地掉在地上。

我盯着地上的黄纸,大气都不敢出,过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捡起烟,狠狠吸了一口,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第二天晌午,毒辣的太阳高悬在天空,烤得大地仿佛都要冒烟了。

村口的十字架前乌泱泱地站满了人,大家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眼神里透着好奇与恐惧。

表舅妈怀里抱着个扎着红眼的纸人,那纸人被黑狗血淋得湿透,黑狗血顺着纸糊的胳膊往下淌,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暗红色的污渍。

大姨盘腿坐在槐树下,她的神情凝重,烟袋锅子冒着绿莹莹的火苗,那火苗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时辰到——”大姨猛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大声喊道。随着大姨的喊声落下,那纸人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突然腾空而起。

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纸人。只见纸人肚皮上裂开一道缝,黑狗血“滋啦滋啦”地往下掉,在地上竟慢慢汇成了一个人形。

表舅妈“啊”地尖叫一声,吓得脸色惨白,尖叫着往后躲。

就在这时,纸人眼眶里突然钻出一条黑线,速度极快,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直奔表舅妈身旁的女人眉心而去。

女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黑线逼近,却丝毫动弹不得。黑线“噗”地一下没入女人眉心,女人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后缓缓挺直了腰板。

她的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咧开,一直咧到耳根,露出一口参差不齐、泛着黑黄的牙齿,那模样就像被恶鬼附身了一般。

“二舅,您那件阴干的红袄我穿上了。”女人的声音陡然变得尖细怪异,像是从嗓子眼儿最深处挤出来的,还带着一股阴森的气息,听得在场众人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缓缓抬起手,那手瘦得皮包骨头,指甲缝里嵌着黑泥,指甲长得又尖又长,像是鹰爪。

她抬手往空中一抓,纸人像是被点燃了引信,“噗”地一下燃成了灰烬,黑色的烟灰四处飘散。

就在这时,我清楚地看见,她指甲缝里的黑泥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正顺着血管缓缓往胳膊上爬,所过之处,皮肤泛起一道道青黑色的痕迹。

大姨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紧握着烟袋杆子,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然而,就在众人惊愕之际,大姨手中的烟袋杆子毫无征兆地突然断成两截,“当啷”两声掉落在地。

紧接着,供桌上香炉里的灰烬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着,自动聚成了一张人脸的形状。

那张脸缓缓抬起,冲着我们咧嘴笑了起来,嘴里赫然露出半截金牙,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恩怨了了,各走各的道。”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是从地下深处传来的。说完,那团由灰烬聚成的人脸化作一缕青烟,“嗖”地一下钻进了女人的鼻孔。

女人像是突然回过神来,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但整个人还是虚弱得厉害,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表舅妈这才如梦初醒,赶紧冲过去,将女人搀扶起来。周围的村民们也都松了一口气,开始陆陆续续地散去,可每个人的脸上都还带着未散尽的惊恐。

当晚,村子被一层诡异的静谧笼罩着。月光透过屋顶破瓦的缝隙,稀稀拉拉地洒在屋里,像是给地面铺上了一层破碎的银霜。

我蹲在灶台后头,往灶膛里添着柴,火光映照着我的脸,忽明忽暗。

灶火舔着锅底,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就在这时,我隐隐约约听到里屋传来大姨的啜泣声。

那哭声压抑而又悲切,像是极力在克制着什么,却又忍不住从心底溢出。我心中一阵好奇,又夹杂着一丝担忧,放下手中的柴,轻手轻脚地朝里屋走去。

月光从破瓦缝里漏进来,在大姨的炕头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我透过门缝往里瞧,只见大姨侧身躺在床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十分伤心。

枕头底下压着一张泛黄的纸,纸的一角露在外面,上面隐隐约约画着个穿长衫的男人,胸口插着根生锈的铜烟袋锅子。

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涌起无数疑问。

大姨为什么会哭?这个画着男人的纸又是什么来历?那生锈的烟袋锅子和今天发生的一系列诡异事件又有什么关联?无数的念头在我脑海中盘旋,让我越发觉得这件事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似乎与大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问个清楚,可又怕打扰到大姨,或者触碰到一些不该触碰的禁忌。

在这纠结之中,我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听着大姨压抑的哭声,一种莫名的恐惧开始在心底蔓延开来……

我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怎么也挪不动。

大姨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可我的好奇心却越来越重。

终于,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门。“大姨。”我轻声唤道,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大姨像是被吓了一跳,猛地坐起身来,慌乱地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眼神中还带着未消散的惊恐与悲伤。她看到是我,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些,但脸上还是带着一丝不自然。

“你咋来了?”大姨的声音有些沙哑,透着浓浓的疲惫。

我指了指她枕头下露出一角的纸,鼓起勇气问道:“大姨,那是什么呀?您为啥哭得这么伤心?”

大姨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一把将枕头下的纸抽出来,紧紧攥在手里,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后又很快镇定下来,叹了口气说:“孩子,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

我不甘心就此作罢,执拗地站在原地,说道:“大姨,今天发生的这些事儿太邪乎了,我心里害怕,您就告诉我吧,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大姨沉默了许久,目光在我脸上来回打量,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她缓缓松开了紧攥着纸的手,把纸递给我,眼神中满是无奈与哀伤。

我接过纸,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端详起来。

画上的男人面容消瘦,眉眼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那件长衫的样式十分古朴,袖口和领口处还绣着一些奇怪的花纹,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

胸口插着的那根铜烟袋锅子,锈迹斑斑,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沧桑与无尽的怨念。我越看越觉得头皮发麻,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大姨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又悲凉:“这画上的人,是你大姨夫。当年,他就是被这根烟袋锅子要了命……”大姨顿了顿,像是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眼眶再次湿润了。

“那时候,我们家还住在河北的一个小村子里,你大姨夫心地善良,可就是耳根子软。

村里有个赵姓大户人家,他家二小子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有一次,他在外面惹了麻烦,求你大姨夫帮忙顶罪。你大姨夫一时心软,就答应了。”

“结果呢?”我紧张地问道,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大姨苦笑着摇了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结果那赵二小子言而无信,不仅没兑现承诺,还诬陷你大姨夫偷了他家的东西。你大姨夫被打得奄奄一息,又被丢进了村外的破窑里。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已经没了气息,胸口就插着这根烟袋锅子。”大姨说到这里,泣不成声。

我听得义愤填膺,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呢?难道就这么算了?”大姨擦了擦眼泪,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咽不下这口气,就去找赵家理论。可他们仗着有钱有势,根本不把我一个妇道人家放在眼里,还把我轰了出来。从那以后,我就带着你表姐离开了河北,发誓一定要让赵家付出代价。”

听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今天发生的一切。原来,大姨一直都没有忘记当年的仇恨,那些看似诡异的事件,或许都是大姨精心策划的一场复仇。可我还是有些疑惑,便问道:“大姨,那今天附身在那女人身上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冤魂作祟?”

大姨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其实,这世上本没有鬼,只是人心有鬼罢了。那女人身上的症状,不过是我用了些手段,再加上她心里有鬼,自己吓自己罢了。我只是想让赵家知道,当年的事,我一直都记着,他们欠的债,终究是要还的。”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中对大姨既敬佩又有些害怕。敬佩她为了大姨夫多年来一直隐忍,策划着这场复仇;害怕的是,她为了达到目的,竟能做出如此多令人毛骨悚然的事。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簌簌”的声响,像是有人在草丛中走动。大姨警觉地看向窗外,低声说道:“不好,可能是赵家的人来了。”

我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和大姨一起警惕地盯着窗外……

月光下,窗棂的影子被拉得斜长,映在地上像是张诡异的网。窗外草丛的“簌簌”声越来越近,每一声都像敲在我和大姨的心坎上。大姨迅速将那画藏进怀里,示意我噤声,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透过窗缝往外窥视。

我屏着呼吸,心脏跳得仿佛要冲破胸膛。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到几个黑影正小心翼翼地朝屋子靠近。他们脚步很轻,但在这死寂的夜里,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清晰。为首的一人身材高大,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衣领竖起,看不清面容。在他身后,跟着几个身形较矮的人,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光。

“看来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大姨回过头,压低声音对我说,眼神中没有丝毫惧意,反而透着一股决然。“孩子,你一会儿找机会从后门跑,别管大姨。”我怎么能丢下大姨不管,坚决地摇了摇头:“大姨,我不走,要走一起走!”大姨着急地瞪了我一眼,但此刻也没时间再多说什么。

黑影们已经来到了屋前,只听“哐当”一声,门被猛地踹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那几个黑影鱼贯而入,为首的黑衣人目光如鹰,在屋子里扫视一圈后,落在了大姨身上。“李婆子,这么多年不见,你倒是胆子大了不少,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黑衣人声音低沉,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大姨挺直了腰板,毫不畏惧地迎上黑衣人的目光:“赵富贵,当年你父亲和你弟弟做的好事,这笔账我今天就是要跟你们算清楚!”原来这黑衣人就是当年那户赵姓大户人家的后人。赵富贵冷笑一声:“哼,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念念不忘。当年的事本就是你男人咎由自取,谁让他多管闲事。”

大姨气得浑身发抖:“明明是你们恩将仇报,害死了他!今天,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为他讨回公道!”说着,大姨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迅速打开,里面竟是一些五彩斑斓的粉末。大姨手一挥,那些粉末朝着黑衣人等人飞去。黑衣人等人猝不及防,被粉末迷了眼,顿时一阵咳嗽。

“快走!”大姨拉着我就往后门跑。然而,后门也不知何时被人堵住,几个打手模样的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李婆子,你以为你还能跑得了吗?”赵富贵擦了擦眼睛,从屋里追了出来,脸上满是阴狠。大姨把我护在身后,怒视着赵富贵:“你们这些恶贼,老天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赵富贵却不以为然,一挥手,那些打手便朝着我们围了过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村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是村民们赶了过来。原来是刚刚的动静太大,惊动了附近的村民。赵富贵脸色一变,他不想把事情闹大,犹豫片刻后,咬牙切齿地说:“李婆子,今天算你运气好,咱们走着瞧!”说罢,带着手下匆匆离去。

村民们涌进院子,看到我和大姨安然无恙,都松了一口气。经过这一晚,大姨的复仇计划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但我知道,这件事还远远没有结束。大姨和赵家之间的恩怨,就像一颗深埋的种子,在岁月的浇灌下,早已长成了一棵仇恨的大树,而今晚的冲突,不过是这棵大树上落下的一片叶子。未来,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风暴在等待着我们……

从那以后,大姨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但我能感觉到,她心中的仇恨之火并未熄灭,反而燃烧得更加猛烈。我时刻担心着赵家会再次找上门来,也担心大姨会做出更加危险的举动。日子就在这种忐忑不安中一天天过去,而村子里似乎也被一种无形的阴霾所笼罩,每个人都隐隐感觉到,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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