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太妹缩在墙角发抖。
五分钟后，
来的不是ptU，而是两名便衣。
“湾仔重案组陈国忠。”
“哪位报的案？”
酷似何文展的警官亮出委任证，身后跟着神似宇宙丹的搭档。
“陈sir。”关余抬手示意，“真巧……马sir也来了。”
陈国忠见到关余稍显诧异：“关生？这么晚还在宵夜？”
马军微微颔首。
他们和关余算老相识了。这位洪兴坐馆常年给警方提供线报，合作破获过不少大案。
“不是偶遇。”关余推过那杯果汁，“这四个杂碎给女老师下药，药丸是从这扑街身上搜的。”
瞥见陈国忠刚毅的侧脸，关余忽然想起那个传闻：\"炽天使\"真的存在吗？
听到\"药丸\"二字，两位警官面色骤变。
马军一个箭步扣住丸子男手腕，对方拼命挣扎想甩开赃物。砂锅大的拳头直接轰在他肋间，哀嚎声中三包五颜六色的药丸从裤袋滚落。
“够胆啊——”
“居然贩毒！”
马军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丸子男脸颊上，对方的脸颊迅速隆起红肿。
搜查完黄毛全身却毫无收获后，马军听见对方愤怒的指控：\"阿sir！那个高晋折断我的手指，你们应该连他一起抓！\"
黄毛怨毒地瞪着高晋，打定主意要拖对方下水。没想到换来的却是马军响亮的耳光：\"给我住口！\"
捂着 辣的脸颊，黄毛满脸难以置信。警察不是应该秉公执法吗？凭什么只针对自己？
\"你也配和他相提并论？\"马军冷笑着反问。高晋更是轻蔑地嗤笑出声，睥睨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
另一边的天台上，
黄志诚见到陈永仁第一句话就是诚恳的道歉：\"阿仁，是我不对。\"这副反常的姿态让陈永仁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熬出来两个通宵的黄志诚眼眶泛红，嗓音沙哑：\"这几天我反复在想当时说的那些话......都是我情绪失控口不择言。\"
他精心设计的憔悴模样都是为了博取同情。毕竟做领导的要操心太多——既要建功立业，又要稳住这群卧底。
「33」阿华和高晋：精彩，真是精彩绝伦，多么伟大啊！
\"那我能归队了吗？\"陈永仁急切地追问。他对 的执念从未消退。
黄志诚暗自咬牙：这榆木疙瘩！
但表面仍保持诚恳：\"如果你真想回来，我现在就回警署办手续。\"
看着喜极而泣的陈永仁，他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洪兴那边很快就会知道你卧底的身份。\"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下，陈永仁的脸色瞬间惨白。铜锣湾谁不知道他现在是洪兴的人？更何况关余还要为他大摆婚宴......
想到古惑仔对待叛徒的手段，陈永仁不由得浑身发冷。西九龙占士督察的下场还历历在目。
察觉到陈永仁的动摇，黄志诚继续扮演着知心长官：\"别担心，那些混混再猖狂也不敢对警察动手......\"
但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自欺欺人。
黄志诚脸上闪过一丝不屑。
陈永仁回忆起洪兴的过往，不由心生畏惧。若是从前孤家寡人，他绝不惧怕卧底身份，可如今妻子在身边，孩子也快要出世——他不再无牵无挂。
沉默良久，陈永仁终于低声开口：「黄sir，归队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黄志诚暗喜，却故作不解：「怎么了？」
「余哥要为我办婚宴。」陈永仁揉了揉眉心，「洪兴高层都会到场，我再难抽身。」
黄志诚险些压不住上扬的嘴角——关余这招简直妙极！婚礼一成，陈永仁便彻底困在洪兴，只能为他所用。他假意叹息，熟练地抛出诱饵：「可惜了……但你跟着关余，迟早助他上位。到时候配合警方端掉洪兴，谁还敢动你？回警队起码升总督察！」
总督察？陈永仁暗自冷笑。连黄志诚自己都只是总督察，这空头支票未免荒唐。
「我先走了。」他没再多言，转身离去。
车门关闭的瞬间，黄志诚兴奋挥拳：「搞定！」现在只剩关余这个意外之喜了。电话突然响起，副署长的声音传来：「全员集合，扫荡长义社！」
一小时后，湾仔警署倾巢而出。骆克道的霓虹在警笛中失色，赌档鸡笼被逐一捣毁。长义社马仔纷纷落网，唯独堂主何勇侥幸逃脱。
晨光微亮时，关余被系统提示惊醒：
『善功达成：救师、擒毒贩、引发扫黑行动』
『奖励：自律学习卡x2（三个月）』
关余盯着虚拟面板青筋直跳：「要我自学？做梦！」课本早被他扔进垃圾桶八百回了。
上一世他已经活得像个自律机器——寒窗苦读拼命学，踏入职场卖命干。
如今重生到这个新世界，还要约束自己？
那这趟穿越岂不是血亏？
他要的是放纵，是纸醉金迷！
至于学习？让别人卷去吧！
系统似乎感应到他的不满，突然弹出一条提示：
「注：此卡可对他人使用。」
关余：“……”
脸上怒意瞬间冰消瓦解，取而代之的是狂喜。
“靠，这玩意儿逆天了！”他激动得直拍大腿。
他一直觉得阿华能力尚可，但文化底子太薄、阅历也不够。
等将来资产滚到十亿、百亿规模，阿华和高晋这些人怕是难担大任。
这张「自律学习卡（三个月）」简直是给他们量身定制的！
只要给这两人用上，他们绝对能脱胎换骨。
阿华！高晋！
我这都是为了你们好啊！
多读书才能出人头地！
关余感觉自己此刻浑身散发着圣光，腰杆都不自觉地挺直了。
吃过早饭，关余来到拳馆，看到阿华正要点烟解乏，高晋则在热身准备和小富打擂。
他朝两人一挥手：“过来一趟。”
“余哥！”两人连忙跑来。
关余二话不说，直接给两人拍上「自律学习卡」。
“行了，去忙吧。”他说完转身就走。
阿华和高晋满脸问号，但下一秒，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都这个点了还在这浪费时间？得赶紧去学习！”
阿华默默收起香烟。
高晋也停下热身动作。
“我去看书！”阿华突然说。
“我也去！”高晋附和道。
两人对视一眼，匆匆离开了拳馆。
一众小弟面面相觑：老大们这是……转型做文化人了？
34 关余：阿仁，有个叫宋子杰的警察……
昏暗的安全屋内，窗户全被封死，仅有关公像前的烛火忽明忽暗，将整个房间映成血色。
长义社的何勇阴沉着脸站在神像前，他面前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黄毛。
“你特么泡妞就泡妞，拖社团下水找死啊！”
“现在湾仔条子全在扫我们的场！”
“你这个废物！”
何勇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踹在黄毛头上。
黄毛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喊道：“十九哥！是洪兴！都是关余那个疯子！”
“明明是个江湖人，居然和警方联手！”
“我就是给我马子下了点药，他非要多管闲事报警！”
“要不是他捅出去，条子根本不会查到我们头上！”
“十九哥，他真的坏了规矩啊！”
黄毛男不停咒骂关余，企图将何勇的怒气引向他，好让自己少吃苦头。
但他显然失算了。
\"你脑子进水了？\"
\"关余和条子穿一条裤子，\"
\"全 哪家社团不清楚这事？\"
黄毛男捂着发烫的脸颊，彻底糊涂了。
如果真是这样，关余怎么还能安然无恙？
按道上的规矩，不该被所有人 吗？
洪兴在干嘛？其他帮派又在干嘛？
\"勇哥，既然姓关的坏了规矩，为啥没人动他？\"
\"教训你老母！\"何勇一脚踹翻黄毛，\"不要钱啊？你出钱？蠢货！\"
黄毛男从地上爬起来，世界观彻底崩塌。
他突然灵机一动：\"今天条子扫我们场子，肯定是关余指使的！他想吞我们骆克道的地盘！\"
话未说完，他又被踹飞出去。
\"抢地盘总要有个由头！没借口怎么插旗？\"
黄毛男完全凌乱了——原来混江湖还要讲程序？
\"你们四个听着，\"何勇狞笑道，\"把家里的房子卖了赔钱！\"
\"这不行！\"
\"由不得你！\"
看着何勇狰狞的面孔，黄毛男肠子都悔青了。当初为什么要当古惑仔？
\"十九哥...我想金盆洗手...\"
\"想走？\"何勇狠狠踩住他的脸，\"你在关二爷面前发过毒的！\"
拳馆那边，
四个马仔吃力地搬着半人高的书堆。
\"余哥要给大家发咸书？\"
关余脸色陡然阴沉。
马仔随手抽出一本：
\"《卓有成效的管理者》？\"
“啊？”
“呸，压根不是那种带颜色的。”
另一名小弟随手抓起一本。
“《管理者的任务》？”
“搞什么鬼？”
满脸嫌弃地甩开。
阿华踱步过来：“这些是我跟阿晋挑的，想学的可以一块。”
话音刚落，混混们瞬间散得精光。
“免了免了，瞅见铅字就犯晕。”
“给本美女写真还差不多。”
“华哥，您老慢慢钻研......”
落在后头的几个衰仔挨了阿华几记书本 ，咚咚作响。
“不成器的废物！”
唯独陈永仁和苏建秋自觉捧起书细读。
阿华见状颔首：“阿仁、阿秋，够醒目。有兴趣往后一起切磋。”
二人认真应道：“好啊，好啊。”
眼角瞥见鬼祟挪步的乌蝇，阿华厉声道：“乌蝇！滚过来！”
乌蝇假装失聪加速开溜：“听不到听不到......”
阿华气得抬脚欲踹。
这滩烂泥！
此时小富搓着手靠近：“我能加入吗？不过我连abc都认不全......”
阿华爽快道：“怕什么，大家带你。”
小富连连鞠躬：“多谢华哥！”
次日，所有书籍搬进二楼打通的大开间——六十平米的阅览室改造完毕。
此处原是大老b的堂口，三层洋楼带天井，向来人声鼎沸。
陆续又有新书运抵，马仔们忙着摆书架、扛桌椅、搬绿植、扫地擦窗......
夜幕降临，阅览室已初见规模。
“食饭啦。”
关余叩响门板。
“余哥你们先去......”阿华头也不抬。
“余哥我再看完这章...”高晋的笔记已写满三页。
......
九龙冰室灯光下，关余一行人围坐着扒饭。
关余夹起菜心问小富：“上次那个细路病情如何？医药费够吗？”
小富放下筷子：“医生说是流脑，押金一万刚够。陈姨来找过你几次道谢......”